那天早上蔣天送表現的異常勇猛,勇猛的我一天都沒有下床,裹著被子在床上不肯動一下,反倒是把蔣天送忙的不亦樂乎,一會問我是不是起來喝點湯,一會又問我是不是吃點水果,殷勤的跟個什麼似的,但我始終看著他不說話,不言不語的,可我都這麼看著他了,他竟然一點都不心虛,竟還能沒事人的在我面前晃蕩,著實要我有點不習慣他,覺得這人善變起來都有些可怕了。
但那天蔣天送也是一天沒有出去,最後我還是起來給他用熱毛巾敷了敷臉,看著怪可憐的,好不好那麼英俊的一張臉就給差點破了相,想出門是出不去,怎麼也要三兩天的能好了,可要是比起秦振如今氣炸了的那種心情,他這點痛該是輕的了,心知道蔣天送趕的那麼急一定是和三哥合起伙擺了秦振一道,要不秦振來了之後也不會這麼的生氣,那氣勢就差沒把蔣天送生吃活剝了。
給蔣天送熱敷了之後我又躺回了床上,蔣天送看著我跟看著一只小貓一樣,沒事就掀開被子上了床,天還沒黑就心癢癢了。
「疼了?」看我不愛搭理他,蔣天送伸手抬了一下我的下巴,拇指輕輕的揉著,漆黑的眸子里漾著柔情,我撩起眼楮看了他那麼一會,仔細的要是看倒也不覺得比秦振難看多少,但總得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可誰讓我命不濟呢,小小的年紀遇上了他,到如今兜兜轉轉的這麼久了,到最後還是落到了他的手里,老天爺不公平,給了給二手貨給我,雖然他給我的時候確實是個完璧之身,可再怎麼說唐曼在他心里放了那麼些年,那種執念豈會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至今我還都記得,唐曼子醫院里把孩子流掉的那一幕,他是真的生氣了,氣我也是氣唐曼,可那其中對唐曼的氣誰知道是不是心疼更多一些呢。
唐曼三番兩次的找過他,雖然他把態度放的已經多端正了,可他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麼,要真是塊石頭我當初也不會入了他的眼,可話到底是說回來了,我終究不是他的第一個,初戀是中什麼意義,別人不清楚我卻不誰都知道,他念了唐曼三年光景,而我又何嘗不是戀了他三年之久呢。
事到如今我再回到他懷里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秦振我肯定是不能在去想了,可我要是不去想也擋不住秦振他想我,倘若我真的跟了蔣天送以外的人,秦振斷然不會輕易的放手,而我也不可能在把心思放在別人的身上了,一個蔣天送一個秦振,已經耗盡了我半生的情懷,我還那里來的力氣去對別人動心思。
感情的這杯酒太苦了,讓人端起來沒辦法放下,如果放得下早就放下了,何苦要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可事到如今我也想不出來其他的辦法了,正如蔣天送他說,好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蔣天送那話說的很對,雖然這話听來著實的有些迂腐,可我一個女人,跟完了弟弟跟哥哥,這話說出去怎麼都不好听。
索性,就這麼湊合著過著,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的好。
記得上學的時候听人說起過,最喜歡的那個永遠不在你身邊,身邊的那個永遠也不會是最喜歡的那個,那時候不在意,可如今想想,我走了這麼多的彎路,就是為了驗證這句話。
「蔣天送。」看著蔣天送我把下巴移開了,蔣天送輕蹙著疏朗的眉,像是在想我又在算計他什麼,聲音不大不小,低沉的答應了我一聲︰「嗯。」
原本想說點什麼,但我一看蔣天送那雙眼楮深邃的不見底,我就沒了心情,轉身反倒是不願意說話了,身後蔣天送有些莫名其妙的,等了我半響沒等到我說什麼拉了我一把,硬是將我摟在了懷里,低頭問我︰「有話就說。」
抬眼我看著將我摟抱在懷里的蔣天送,尋思了一會問他︰「你會一輩子都對我一個女人好麼?心里想著的念著的,只能是我一個女人。」
蔣天送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很認真的盯了我一會,跟我說︰「我和唐曼有沒有事你心里清楚,別用你那點小心思算計我,有話就直說。」
蔣天送不愧是蔣天送,一點就通,那我也不好在藏著掖著的了,弄得我多矯情似得。
「以前的事情我對你既往不咎了,但要不是你對唐曼一直念念不忘,我也不會生病,不會把那個孩子流掉,我冤枉你了麼?」看著蔣天送我要起來,而且臉色很認真的對著他,只是蔣天送一把將我摟緊了,沒讓我起來,反而將我用被子裹在了他的懷里,深邃的眸子盯著我看了起來。
「不冤枉。」之後蔣天送他說,但漆黑的眸子里隱約的能看見他對過去的那份不舒服,在我看來那應該是對那個孩子過多的不舒服,畢竟他一直很記掛著他的哪兩個小生命,但這人說起話,要字真夠狠的,偏偏牙縫里蹦達了三哥出來,弄得我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這麼說似得,委實的有些不喜歡他這樣,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使,回家了跟我一個女人使有什麼用,咬碎了牙還能把我吃了,過去的事是過去了,可我要不提怎麼還能就當沒有發生過不成?
他不願意听,當真還以為我願意想了,我還不願意呢!
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看他那樣子我還不想說了,翻身就要起來,但蔣天送看我不高興立馬將我摟了摟,溫柔了許多,臉色也好了許多。
「不也沒說什麼,你還得要我笑呵呵的和你說?」蔣天送他說,那樣子著實的有幾分好笑,明明就不舒服可還強撐著要對著我百依百順的,一看他那樣子反倒是沒心思教他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唐曼的事情,想知道你對他有多少,比比看是我多還是她多。」這問題以前我總想,可每次想我都覺得我有些過分,這種事怎麼好去想,男人對你再好,也不可能把和另一個女人有過的過去說給你听,畢竟那是他彌足珍過的一段過去,你說你想听,可他憑什麼要說給你听,總不能是因為此時此刻陪在他身邊的人換成了你,他就有義務的把過去種種都說給你听。
但如今這話突然的說出來,竟也覺得沒什麼,誰讓如今我才是他要的人,說什麼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哄著我高興難道不是他的義務?
听我說蔣天送那張英俊的臉果然難看了幾分,摟抱著我的手臂說松不松說緊不緊的了。
「哪有比這個的?」蔣天送半響說出這麼一句話,有些不肯妥協的眼神打量著我,但他那打量中明顯有擔心不說的後果和說了的後果,不由的要人心里暗暗好笑,這男人,就是太精明了,精明的什麼事情都給他算到前面去了,反倒是麻煩了。
換了是秦振肯定會模稜兩可的糊弄我,可他就是聰明在這上面了,心知道紙包不住火,總有那麼一天我會拆穿了,到那時後果比現在還要嚴重,還不如現在說了,可他又想,這事要是說了他也不能好過,又惦記著好不容易過兩天安分的日子,就這麼一竿子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心里又不甘心,怎麼能要人不好笑,這就好比我現在是只得了勢惡狼,以前常常的遭他這只狐狸戲弄,終于有一天我得勢了,那還不專門的找找他的晦氣,可他心知道我就是要找他的晦氣,可他還就不甘說出一個不子來。
在心里不由得想到這樣的衣服畫面,某天森林里可愛的小狼出來散步,無意間抬頭看見了走來的一只紅狐狸,小狼一看那只紅狐狸便想起了從前那些不舒坦的日子,便想給自己出出氣,預示趕忙趁著那只眼尖要逃走紅狐狸沒有逃走之前堵了過去,到了跟前便問那紅狐狸︰「戴帽子干什麼?」
狐狸一陣納悶,我戴個帽子怎麼了,于是不以為意的問︰「我戴帽子怎麼了?」
小狼等的就是這句話,抬起爪子就給了紅狐狸一巴掌,打得紅狐狸頭頂都冒金星了,小狼這才轉身走了。
狐狸挨了打回家之後把帽子扔了,但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又遇見了小狼,結果小狼一邊喊著誰要你不戴帽子的,一邊狠狠的又給了狐狸一個巴掌,又打的狐狸頭冒金星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狐狸就這麼一次次的挨著打,是戴帽子不是,不戴帽子也不是,終于狐狸想到了告狀,可狐狸去了獅子家才知道,原來獅子是狼的後台,還偷听到跟驚人的事情。
房子里的獅子說︰「你也不能總這麼大狐狸,回頭狐狸來了跟我告狀,我怎麼好,你想個別的辦法欺負他,也不能總一個辦法。」
听了獅子的話,小狼想了想于是說︰「那我明天要他給我買點洗衣服的東西。」
起身小狼走了,狐狸還想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是不是不用挨打了?不想狐狸第二天還是挨了打。
第二天的故事是這樣的,小狼依舊出來散步,路上又遇見了狐狸,便叫狐狸過去,狐狸就過去了,然後小狼說︰「你去給我買點洗衣服的東西來。」
狐狸轉身恍然所悟,轉身問小狼︰「你是要洗衣粉還是肥皂?」
結果小狼一下就愣住了,狐狸自鳴得意,這下好了,不用挨打了,不想小狼反倒被激怒了,抬起手又給了他一個巴掌,一邊打還一邊問︰「誰讓你說出來的?」
想著想著不由的笑了那麼一下,結果把蔣天送看的一愣愣,用力的就抱了我一下,我這才看他,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凝固了,不刻蔣天送馬上問我︰「什麼好笑的,我一踫就不笑了?」
看著蔣天送那雙還沒看夠我笑的眼楮,我尋思著,如今的蔣天送就好比是那只紅狐狸,他要是夠聰明就老老實實的從實招來,橫豎都是挨打,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疼是在所難免了,他要是把臉伸過來我高興著打過去興許還能輕點,可要是他不配合,倒是後打過去可就由不得他了。
「什麼好不好笑的,你說是不說?不說就放了我,我累了,要睡覺。」說話我就要離開,蔣天送一看我要起來忙著將我又摟了回去,尋思了半響低頭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了我一眼,才說︰「你得先跟我保證,我說完了以後不能再找我的不痛快了。」
「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你要是說的都是些我不愛听的,保不齊以後我和你沒完,但你要說謊騙我,要我知道了你也沒好下場,說不說你自己看著辦,你不說我還不稀罕听呢,一會我困了,你想說也不听了。」說著我把頭靠在了蔣天送的懷里,本來給他緊抱著我就不是很舒服,剛剛要起來他又硬把我摟過去了我當然是不能舒服了,這會靠上去反倒是舒服了不少,順便朝著他胸口蹭了蹭,整了整身子,可也就是那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蔣天送低頭看著就有些神魂顛倒似得了。
低頭蔣天送看著我,輕輕的皺了皺眉,摟在腰上的手松了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但他低頭看著我靠著他的胸口時,竟心口噗通噗通的越跳越歡了,連我都有些意外,貼在他胸口都覺察到了他的心跳有些心速過快了。
知道蔣天送又在想入非非了,抬起手我放在了他摟著我的腰上,柔軟的指尖輕輕的劃弄著蔣天送的手背,一圈一圈的就這麼畫著,蔣天送低垂著眸子看著我,餐餐的要漾出水了,我每次指尖撥弄一下他的手背他就跟吃了壯陽藥似的,那樣是就有點幽藍,但他還算有點出席,沒馬上就猴急的撲過來,
要麼怎麼說這人聰明呢,心知道什麼時候能過來什麼時候不能過來,要是時候允許他干點什麼我都不能怎麼樣他,要是時候不允許他就是想死了也不能動一下,比起秦振,蔣天送就是聰明在這上面上了,了解我早就了解的進了骨子里,至于秦振,就是太了解他自己了,反而把別人都忽略了。
俗話說愛一個人,就會愛她的全部,知道她的冷暖,哪怕是她的一個眼神都會第一時間的洞察,想必蔣天送此時算是著了道入了魔了,想回頭怕是沒有百年身都難了!
「一會你得陪我洗澡。」蔣天送他說,那話說來聲音都沙啞了,我沒理會他指尖劃著他的手背到了手臂上,輕輕的撫模來撫模去的,蔣天送看著,抬起手有些不受控著的把我的手拉了過去,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拇指還不忘在上面撫模著,但又不礙著我的手去劃弄他的手背,看我沒什麼太多的反應蔣天送才說,順便也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半坐半躺的靠在了床上,將我摟在他懷里像個孩子般的呵護著。
「唐曼出生在國外,所以我們見面的時候很晚,都十幾歲了才認識,認識的時候你也在場。」蔣天送他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唐曼和蔣天送認識的時候我確實也在場,在那之前蔣天送都是背著我,但那之後蔣天送就沒背過我了。
撩起眸子看了一眼蔣天送,不大高興的問他︰「你是說我很礙事,耽誤了你們?」
「你這是哪的話,我什麼時候說你礙事了,你怎麼還強……」蔣天送話到了嘴邊吞了回去,我看著他追問︰「強什麼?」眼神絕對不好,心想著他要是敢給我說出來,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我說錯了。」蔣天送馬上給我承認了錯誤,我眨了一下眼楮,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先不和計較。
「嗯。」我靠在蔣天送的懷里有些不打安分的手模著他的手玩著,蔣天送有點心癢但又有點擔心,拉著我的手說︰「後來我讀高中唐曼和我分到了一個高中里,經常去看我,你不是也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還用你說,你不會說我不知道?」我不高興的看了蔣天送一眼,蔣天送一臉的他就知道我有話等著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閃爍不明的,一聲嘆息傳來接著說︰「之後唐曼來找我,和我說想做男女朋友。」
「你就同意了?」我隨口問他,蔣天送沒回答算是默認了,隨即我輕哼了一聲,說他︰「一點誘惑都禁不住。」
蔣天送有些無語,半響才看著我繼續說︰「之後就一起去國外了。」
「就這些?」抬頭我看了蔣天送一眼,半信半疑的樣子,蔣天送皺了皺眉,有些挫敗感,但他一句話沒說。
「你們接吻了麼?」我仰著頭看著蔣天送,蔣天送半天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嗯是接了還是沒接?」我眼神有些許的不悅,蔣天送眉頭深鎖看了我一會,開口那話多嗎的艱難一樣︰「接了。」
「是你主動的?」我又問,一想到蔣天送的初吻不是我,還真有些不舒服,雖然我一早就知道蔣天送的初吻肯定是給唐曼拿去了,可想是一碼事,听見蔣天送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碼事。
「不是。」蔣天送這次回答的還算是平靜,看的出來他沒說謊,我想了想問蔣天送︰「為什麼不是你?」
「我沒想過為什麼。」蔣天送有些眼神犀利的瞪了我一眼,像是有些不大高興了,但我並沒有就這麼放棄,反倒尋思了一會問蔣天送︰「總不能每次都是唐曼主動親的你?」
「……」沉默,蔣天送突然的閉嘴不言了,那張臉也有些難看了,看著我要吃人了一樣,一看蔣天送他那個樣子,我放在他手背上的手立刻拿開了,但他馬上說道︰「拿過來。」
我看了他一眼,又把手放了回去,但卻沒有畫圈了,反倒是蔣天送把我的手拉著翻過來手心朝上,用他的指尖輕輕的畫著圈,結果他一畫我就輕輕的向回縮,蔣天送知道我身上的任何一個敏感地方,特別是手心和肩膀,蔣天送也最喜歡這樣劃來劃去的。
被蔣天送劃來劃去的我有些臉紅心跳的了,臉貼著蔣天送的胸口朝里蹭了蹭,蔣天送低頭看著,深邃的眸子染了幾分的**,問我︰「想了?」
我沒回答,翻身把手手了回來,免得蔣天送色誘我,把正事給忘了。
蔣天送有些好笑,伸手將我前額的發絲攏到了後面,低頭看著正靠在他懷里不懂聲響的我,好半響他才問我︰「還听不听?不听就睡覺。」
「听,怎麼不听?」我說著抬頭看著蔣天送,蔣天送立刻一臉的陰沉,那樣子就是不能把我一把推開,要是能他就一把推開了。
「就那麼一點事,有什麼好听的?」蔣天送他說,有些不耐煩,但看我一看他,馬上又改口了,聲音也多了幾分的商量。
「這都幾點了,要不就以後再說,先給你弄點東西吃,都一天沒吃了,回頭餓壞了,你三哥還不找我?」蔣天送說著就要起來,我卻趴在他懷里不動,蔣天送雙手朝上推了推我,沒推動又無可奈何的靠了回去,這才說︰「有幾個男人是吃素的,我也不是柳下惠,要是一點反應沒有,還不沒用了。」
說道點子上了,問題是干沒干過那事。
「那你們都干什麼了?」我微微的撐起了一點身子,手指在蔣天送貼在胸口的襯衫上劃弄著,蔣天送呼吸有些起伏,半響才說︰「看電影,吃飯,約會。」
「我沒問這些,我問的別的。」我說著抬頭看他,蔣天送沉了一口氣半響才說︰「牽了幾次手,接了幾次吻,再也沒干什麼了。」
「我不信。」我說著朝著蔣天送的身上爬過去,蔣天送立刻極其配合的向後躺著,任由我爬到了他的身上,一雙手握在了我的腰上,繼而滑倒了我的翹(禁詞)臀上,輕輕的捧著。
「你信不信也沒有了。」蔣天送不大高興的看著我,語氣也顯得十分的不好,我坐在他身上,用力壓了他一下,結果他呼吸一滯立刻將我按住了,雙手緊緊的扣住了我的腰身,臉色都變了。
「真……」
「你不說我可下去了!」感覺蔣天送起了反應我就要離開,結果蔣天送一看我真要下去,立馬將我的手臂拉住了,咬了咬牙冷冷的剜了我一眼,這才說︰「除了沒上過床什麼都干了!」
我突然的那麼一愣,雖然心知道是這個結果,可真從蔣天送的口中听到了,卻還是有些不能接受,所以我抬起手狠狠的給了蔣天送一下,蔣天送倒也老實,我打他他一下沒躲,就躺著給我打他,但當我要起身離開蔣天送發到一把將我的手拉住了,深邃的雙眼盯著我看著。
「過去的我沒辦法改變,也不能補償你,但我能守候你的將來,至死不渝守候著你,生不離死不棄,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我不能給你太遙遠的承諾,但我能把這輩子給你,雖然我不能保證跟了我你就一定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可我能保證從這一刻開始,我這個人完完全全屬于你。
過去我對唐曼是執著了三年,是余情未了過,可那和我愛你並沒有關系,也不能阻擋我愛你的決心。
唐曼在我的腦海里,確實曾根深蒂固的存在過,可其中也不乏我的不甘心,我愛過唐曼,雖然不是用生命的去愛,但是我畢竟付出過在我看來的全部,如果在訂婚前唐曼跟我提出分手,我會懊惱,會生氣,跟會耿耿于懷,但我不會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唐曼她在我和她要結婚的前夕離開,這對我而言不僅僅是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女人那麼簡單,還有我被無情傷害的自尊心。
剛剛和你結婚的時候我還在想,要是唐曼回來跟我認錯我就原諒她,還給唐曼找借口安慰自己,興許她是有婚前恐懼癥,所以她才不告而別了,諸多的借口我都想過,可就是不願意承認唐曼是虛情假意,是欺騙了我的感情。
你和我從小就認識,差不多一塊長大,你該了解,我不是那種沒有脾氣沒有尊嚴的人,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唐曼她走了,而且是因為不愛我而走,這些年我一直都不甘心,固執的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唐曼會回來,回來和我認錯,說她是一時的糊涂。
老頭子說我白長了個聰明的腦子,卻糊涂的不如個三歲的孩子。
那話我一直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我就是不想去明白,揣著明白裝糊涂騙自己的滋味不好受。
時間確實是治愈傷痛的良藥,特別是當身邊有個百依百順,你說什麼她都願意去為你做的人時,你的日子過的就不那麼的難受了。
起初我以為我是迷戀上了你的身體,對你身上的那種馨香上了點癮,覺得每次下來你確實也很舒服,而我也一點都不排斥,我就覺得這種日子也很好,久了就把唐曼這個人拋諸腦後去了。
唐曼回來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問題,早上你得給我準備衣服褲子,得把拖鞋給我方向愛床下,晚上回了家我負責上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誰家不是這樣過日子,我們的條件好,用不著你下廚,你的性子溫和,也從不提什麼要求,更不會為了外面的一些八卦謠傳回家了找我的不是,我並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其實在唐曼沒有回來之前我就已經計劃著要生孩子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話到了嘴邊又都莫名的咽了回去,總覺得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想到孩子的事情上,我就有些說不出來,但我又找不到具體的原因是出在了那里,但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我們相處的方式出了問題,沒有那對正常的夫妻是這麼生活的,連一句山盟海誓都沒有,即便是簡單的承諾和誓言都沒有過,我甚至沒帶著你出門玩過,買首飾之類的也都是例行公事,老頭子不提我從來就沒有帶著你去買過,帶著你回娘家也幾乎都沒有過,你三哥總是找我的麻煩,我也從不跟你回去,而你也不怎麼回去。
看電影,約會,蜜月的事情就更沒有了,我突然的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和你之間的生活方式有問題。
那段時間我一直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態,人也總不在狀態上,我有些不知道把你當成了是什麼人,是妻子還是情人,亦或是一個無關解藥隨時隨地刻意需索的人。
那時候唐曼回來了,一回來就打了電話給我,而我就沒出息的去見了她,不管是出于某種目的,如今我都覺得我不該那麼做,背著你去見唐曼本身就是我的不應該,事後我還不止一次的去見過唐曼。
說實話我沒有覺得唐曼比你漂亮,更不覺的她比你年輕,比起保養,我不覺得有什麼東西比我給你的那些滋潤更能保養你的皮膚了,要不你也不能結婚之後皮膚一天比一天好,好的一捏都能捏出水來。」听蔣天送他一說我反倒是眉頭緊鎖,怎麼我的天生麗質被他一說都成了他的功勞了,想插一句嘴,蔣天送又說到了關鍵的地方,我也就沒打段他。
「其實那時候我是想,要是我和唐曼能夠舊情復燃,就能證明我對你只是**上的一點貪戀,我們之間除了兄妹間的一點情分,朋友間的一點相惜,其他的也就不存在了,那樣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的婚姻也就可以解釋了。」還真是傻的不輕,都說男人的智商越高情商就越低,看來還真是這樣,虧他一世聰明,竟能做出這種糊涂的事情來,真不知道他是傻是蠢,比起了秦振這上面他都傻到下一個世紀去了。
「那你證明了?」我看著蔣天送問,坐在他身上有些累了,而且明顯的感覺到蔣天送的反應已經漸漸平靜下去了,所以就坐到了下面去,蔣天送也沒說什麼,拉了我一下將我摟在了他懷里,扯了扯被子,看他那個殷勤的樣子還算貼心我才沒有計較他什麼,靠在了他的懷里听他繼續說。
「開始我還沒發現什麼,和唐曼見面她顯得很從容泰然,對過去她的解釋如我開初所期盼的一樣,她說他很害怕,有些恐懼,事後想想自己很沖動,但卻不敢回來找我,怕我不肯原諒她。
听唐曼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發現我並不是那麼的在意,甚至覺得她的解釋對我可有可無,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我那時候抱著目的,所以我才沒有疏遠唐曼,但我發現偶爾的看見唐曼在我面前吃東西我會想到你吃了沒有,甚至在唐曼朝著我笑的時候,我會想到你的笑容。
我有些迷惘,說不清楚是怎麼的一回事,但我漸漸的發現你變了,變得開始疏遠我,開始不喜歡我在床上的索要,甚至不關心我去過了那里做過什麼,最要人無法忍受的是你晚上開始背對著我睡,而且離得我很遠。
我開始關心你的事情,即便是坐在唐曼的對面滿心的也都是你的影子,但我很愚蠢,一直沒有發現你瘦了很多。
老頭子說我再胡鬧就把我掃地出門,永遠都別回來了,听見老頭子說我的腦海里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試試你愛不愛我的念頭,所以我才提出了離婚,而且下足了功夫,連我財產的總評估都做了,為的就是給你看看。」蔣天送說著聲音有了些許的變化,然後就不說了,抬頭我看向蔣天送,發現蔣天送正看著我,那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復雜還有些擔憂的眼神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見。
「我要是知道你知道我和唐曼見面的事情,我不會和你離婚。」蔣天送他說,吞咽了一口喉嚨口的唾液,看得出來他有些難受,很後悔當初那種幼稚的行徑,但他卻說不出口抱歉的話來。
「後來呢?」我看著蔣天送問,蔣天送深呼吸了一口,接著跟我說︰「你簽字的時候我就想一把掐死你算了,心里不斷的罵你是個沒良心,混蛋透頂的女人,還自負月復誹,天底下到那里去找我這麼好的男人了,你還跟我離婚,我有錢有勢,我有才有貌,要什麼有什麼,雖然我不會下廚,可我自覺的也能哄的你舒舒服服,雖然我也沒說過什麼甜言蜜語,可我一想到每次你在床上那個小樣子,我就恨得你牙癢癢,可笑的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這一步走的多愚蠢。
離婚後我故意留下不走,雖然說房子給了你,但我心想著我看看你能干什麼去,可誰知道你竟然收拾好行李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我就是去洗了個澡,出來行李就不見了。
我想打電話回去林家問問,可拿起了電話我就擔心,心發慌,這電話也就遲遲的打不出去,可我出去找你,找了你兩天兩夜都沒找到你,老頭子說我胡鬧,說我是**湯給人灌多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老頭子要我去查給你的那筆錢,要我去看看錢的去向,找到錢就找到了人,可我查到的時候錢已經過戶到澳門一家的賭場里了,那麼大的一筆錢,我一下就怕了,怕的連覺都不敢睡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擔心你出事,又不敢跟林家聲張,心知道這事要是一鬧起來,我怕是就在也見不到你了。
可你要是回去了林家,不可能沒人找我,不要說別人,你三哥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我差一點就要去澳門親自確認你有沒有出事了,你竟然就來了,像個瘋子一樣風風火火的就回來了。
在那之前我就怕了,可你回來了我更怕,我總覺得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總覺得你回來的不尋常,可我被你的美人計搞的暈頭轉向的,整天的沒有別的所想,吃飯想著你,上班想著你,就連听見別人打情罵俏的電話我都想趕快天黑,就是為了馬上跟你上床的那點事,三十歲的人了,竟然有了二十歲的沖動,沒認得時候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只要一靜下來,只要一閉上眼楮,滿腦子的就都是你,心跳就會特別快,我都快以為我神經不正常了,我從來沒有一閉上眼楮就看見一個什麼都不穿的你在我面前過,可那段時間我一閉上雙眼,我眼前就是你嫵媚著在我身上的樣子。
我每天只要天一亮我就著急著天黑,上班就著急著下班,下班就急著回去把別墅的燈打開,我就怕你來了之後看見燈不開以為我不在,掉頭再回去。
在那之前我和唐曼不管見過多少面,我從沒有要她到家里來找我,當然她也沒要求過我要來家里,而且她對我已經是有婦之夫的事情也只字不提,就好像她多善解人意一樣,其實唐曼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不想見她,說不清是為什麼,當愛是心里放著你,也沒什麼地方放著她了。
但那次她來家里找我,我著實的有些意外,而且她跟我說已經听說了我和你離婚的事情,還問我怎麼沒告訴她。
我沒想到你會過來,唐曼說想喝點咖啡,問我會不會煮,我不好說不會煮才去的廚房,但唐曼也進去了,而且不知道怎麼就把衣服弄髒了,誰知道我回去換了件衣服的功夫,出來你就來了,事情怎麼就那麼巧,你本來就已經幾天不來了,我這心就跟長了草一樣,都忍不住給你打電話了,誰知道唐曼就來了,之後你又來了。
本想和你解釋,可一看你瘦了一圈,我那些到嘴邊的解釋也就都沒有了,但你說的那話氣的我頭頂都要冒煙了,說的那麼的恨人,說什麼大門開著以為沒人就進來了,還問打不打擾我們,那是你該說的話麼?
你又說出去玩路過這里來看看,還說唐曼還是老樣子,那麼的漂亮,你就不如直接和我說你們有好上了,沒我什麼事了,興許我還能直接把你掐死解恨。」說著說著蔣天送又停下了,我皺了皺眉有些不太喜歡蔣天送說這些,說他和唐曼的事情他說我干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還記得那麼清楚,他還打算給我幾個賬本到老了給我一塊清算?
「誰知道你們干什麼了?我看見唐曼我當然心不痛快,我還能說什麼?你們老情人見面,要是清清白白干嘛帶到家里去,換衣服要袒胸露月復的麼?」蔣天送要是不提我都忘了,經他提醒我反倒是想起來,當時他不是扣子都沒系好就下來了,還敢跟我提?
瞬時我的語氣就有些不大好了,可蔣天送低頭驀然看向我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即那張臉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吃醋了?」蔣天送他說,一張臉神采奕奕的,反倒看的人不舒服,但也沒說他什麼,跟著問︰「別說這些,我不愛听,說我不知道的。」
「你愛听什麼?」蔣天送他說著伸手拉抓我,我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沒交代清楚什麼也別干。
看我不高興了,蔣天送才又說︰「那次之後我有點擔心,怕你誤會我和唐曼,也覺得該和唐曼拉開一點距離,避免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但我沒想到你隔天就跟著一個男人一起去了醫院,看你那依賴那個男人的樣子,我就像過去把你掐死,心想我擔心你那麼久,你卻在外面干對不起的事,一想我就火冒三丈,就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弄死,只有那樣才讓我安心。」那他腦子確實有點問題,想事情都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頂多弄死一個男人,他卻要弄死全世界的,他干脆直接弄死了我還能省心一點。
「不過看你在家里一個人,我還算消了點氣,但你渾渾噩噩的說的那些話卻讓我一顆心懸了起來,我竟怎麼也沒想到我蔣天送曾有過一個孩子,事後我一直很擔心,怕的要命,總擔心那孩子是不是我太粗魯了不小心給你弄掉了,但我還是安慰自己說可能是你的問題,所以你沒敢告訴我。」真能自欺欺人,他這方面的本事怎麼一直見長?
「唐曼和我雖然是有過一段過去,但是我自認處理的干淨利落,從沒拖泥帶水過,唯一的那次就是被你陷害的那次。」蔣天送說著說著又不說了,但我也不愛听他說這些,說著說著就扯到了我頭上,弄得什麼都是我不對,他是受害者,背我坑害了一樣。
「不說算了,我也不想听了。」推了蔣天送一下我要離開,蔣天送一把將我摟住了,緊緊的貼在身後問我︰「給我下藥的時候你心里怎麼想的,你就不怕我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沒說話,也沒理會蔣天送,反倒是蔣天送在身後咬了咬牙說︰「要不是藥量拿捏的有分寸,現在你就又多了一樣給我定罪的罪名,你還能心安理得的,你到底長了顆什麼心?」
蔣天送用力的摟了我一下,似乎是說道了他心痛的地方,我這才說︰「黑心。」
「呵呵……」蔣天送听我說突然的傻笑了那麼一陣,笑聲落後他說︰「可這顆心為了我差點就死了,為了我差點就活不下去了。」
我微微的愣了那麼一下,蔣天送將我搬了過去,低頭看著我說︰「唐曼的事情我已經跟唐家說清楚了,唐曼我也早就和她沒關系了,我現在心里想著的人只有你,我想好好和你過日子,想和你生孩子,過去我負了你,但以後我不會。」
「這話我記住了,你要是負了我,這輩子就再也別想見我了。」看著蔣天送我絲毫沒有猶豫的跟他說,他反倒抿著唇笑了,上揚的那一抹笑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的收都收不住,但他還是忽然的想起了什麼,緊緊的將我樓抱著,將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他的體重對我而言重了一點,立刻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了,不得不要他快點起來。
「你起開,你壓……」
「你說了我就起來,不然就壓著。」蔣天送他說,深邃的眸子在我的雙眼上看著,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推了推他,問他︰「你要我說什麼?」
「還給我裝糊涂?」蔣天送他說,伸手把被子扯開了一點,將手放在了我的腋下,我一看他那動作就知道他不懷好意,馬上喊他別來,但他卻還是把手放到了我的腋下,雖然他的手沒動,但我還是擔心的不行,就怕他搔我的癢。
「說什麼?」我眉頭深鎖,雙眼楮不悅的瞪著蔣天送,蔣天送多好心一樣的提醒我︰「我不負你,你呢?」
「我?」一瞬間明白了過來,不由得有些不高興了,他自己說不負我,這會有講起條件來了,要是需要交換我還不稀罕了。
瞪著蔣天送我不說話了,蔣天送卻說︰「不管你是不是會負我,我都不會負你,林夕,你記住我今天的話,生不離死不棄,海可枯石可爛,我對你的心此生不變,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
好听的話听的多了,秦振那一句說的都比蔣天送說的好听,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一刻听蔣天送說,我還是動容了,竟抬起手模了模蔣天送的臉,結果我剛剛模了兩下,他就得寸進尺的親了上來,被子下的那手急不可耐的伸了進去,還沒等我做好準備他就突然的闖了進來,差點沒讓人斷了氣。
折騰了一番蔣天送總算是消停了,躺在一旁一邊拉著我的手擺弄著,一邊和我說︰「你心里有事瞞我。」
我看了蔣天送一眼,半響沒說話,蔣天送也沒看我一眼,給我扯了扯被子才說︰「二叔不讓你說自然是有他的打算,各種關系厲害你不說我也能明白,你的脾氣我還清楚,不想說打死了你也不會說,我也不指望你說,但有些話我要是不說出來我放在心里不舒服,有些事要是一直擱著也不是辦法,今天我和你說的這些話你听過就算過去了,記得我說過就行,出了這個門今天的話就不提了。」
听到蔣天送說我抬起手給他也扯了扯被子,蔣天送輕笑著看了我一眼,問我︰「才知道心疼我?」
這人,一點都不知道見好就收,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看他心事重重的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自家的男人自己要是不心疼,輪到了別人心疼倒真要麻煩了!
輕蔑的白了蔣天送一眼,轉過臉看向了房頂的地方,一邊的蔣天送拉著我的手貼在臉上親了一下他才說︰「當年的一場大火毀了一戶臨城姓沈的人家,一夕間結束了一個時代下的輝煌產物,留下了一個幾十年無人知曉的謎團。」
蔣天送說著我眨動了一下眼楮,被他拉著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可也僅此而已,而蔣天送卻將我的手按在了他被子下的心口上。
那一場大火結束了沈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命,只剩下了被強行投入荷花池下面的五個孩子,那五個孩子被人救起帶出了那場毀滅了整個家族的大火,死里逃生的逃過了一劫。
救起孩子的那個人為防不測,把這五個孩子分別交給了不同用能力保住他們的人撫養,為的是這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能為沈家留住血脈。
這些孩子里有兩個給了美國華裔一戶姓秦的老太,有一個交給了姓蔣的一個老人手里,還有一個給了唐家三少的手里,還有一個給了杜家的少當家。「听到蔣天送說的這麼詳細我又眨了一下眼楮,但卻沒有過去看他,而蔣天送也沒過來看我,話依舊繼續的那麼平靜。」這五個孩子每年都會見到兩三次他們的救命恩人,而且都悉數得到了這個人真傳,與此同時這五個孩子也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人教導燻陶下以一種無法想像的良好狀態成長著。
二十年後,這些孩子長大成人了,隨之而來的是那場毀滅整個家族的災難帶來的仇恨。「
我看向停下不言的蔣天送,蔣天送卻沒看我,只是停頓了一會便說︰」二叔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說也知道其中的關系,當年二叔能那麼及時趕到救下我們幾個,就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而這個人必定是二叔極其在意的人,二叔不能要為了我們著想,更要為了這個人著想,所以不能把害了沈家的人說出來。
二叔是聰明人,知道用什麼牽制住我們,更知道用什麼保住我們,所以二叔做了兩手準備,把其中的一個孩子給了仇人家的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唐飛。「
我又眨動了一次雙眼,蔣天送舒緩了一口氣息跟我說︰」二叔不想我們報仇,是擔心我們會如同當年一樣帶來另外的一場毀滅,留下另外一個沒有人性的災難,但二叔他忘記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即便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遲早有那麼一天那些人會找到我們,然後一個個的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林夕。「蔣天送突然叫了我一聲,我答應了他一聲︰」嗯。「」我不能看著他們兩個去,自己置身事外,也無法忘記那場大火……「」行了,說這麼多你也不嫌累,我不也沒說什麼麼?我餓了,你起來給我弄點吃的,吃飽了好睡覺,明天我還想去看二叔呢。「說著我朝著一幫掀開被子,起身把蔣天送的襯衫穿到了身上,蔣天送起身坐了起來,回頭我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外套扔給了他,轉身去了廚房,沒多久蔣天送穿了件外套光著身子出來了,回頭我看看他,轉身又開始煮面了。
蔣天送在廚房的門口看了我一會,走來將我摟在了懷里,親了我一下問我︰」煮面?「」不然呢?你不煮我不煮不得餓死?「一邊煮我一邊握著蔣天送摟在腰上的手,蔣天送呵呵的干笑了兩聲,這才轉身拿了兩個碗過來,盛了面兩個人才坐到外面去吃面,看著我蔣天送總是在不經意的輕笑那麼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過了低頭吃著面總是在尋思著,像個傻子一樣。
吃過了面我就去了床上,扔下了碗筷的蔣天送也不說什麼,端著去了廚房洗了碗才回來,但等他回來了我都已經昏昏欲睡了,蔣天送也沒舍得叫我,月兌了衣服上床之後將我摟了過去,蓋上了被子親了我一下,在耳邊輕聲的呢喃著我的名字︰」林夕!「
蔣天送呢喃之後就靠在我身上睡了,睡息的聲音沒多久就傳進了耳中,我才睜開眼楮思索著,心里不禁沉了一口氣,這男人到底還是猜到了,到底還是走上了二叔所不希望的一條路,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以來天理循環,恆古不變的一條法則,更何況,就如蔣天送所說,那些人是畜生,是沒人性的人,就算是蔣天送他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蔣天送他們,然後一個個的除掉以絕後患,如果是那樣,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才會有勝算。
男人的事我一個女人跟著操的什麼心,二叔只說要我不說,我沒說蔣天送他就自己猜出來了,這也不能怪我,二叔只說不想再有一場浩劫,他也沒說要我阻止這場浩劫,這麼說我也不算是失信二叔,何況有些事正如蔣天送他所說,不能一直這麼放著,早早晚晚都要有個了斷,與其等著別人上門來找,不如先做好當患于未然的準備,未嘗不是件好事。
接下來的幾天里蔣天送陪著我一直裹著有限的小日子,沒事了去田間地頭走走,去看看風景,去吹吹秋風,蔣天送他說過去欠我的這輩子是還不完了,但他得趁著年輕還有力氣的時候帶著我看看,多玩玩,免得到老了我對他不好,看他動不了了整天的欺負他。
那段在鄉下的日子里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事被蔣天送寵著呵護著,累了他給我捏捏,乏了他陪著我睡覺,無聊了他還會講故事,雖然講的不那麼生動,但每個故事都能勾起我的興趣,都扣人心弦要人難以忘記。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蔣天送也會講故事,還會唱情歌,而且唱的確實也不錯。
離開了城市的喧囂,走入了鄉下的那塊僻靜之處,蔣天送就跟月兌胎換骨了一樣,完全的判若兩人,雖然偶爾的還會轉身朝著你瞪眼楮,朝著你吼上那麼一句,但我知道這一次我們都是真的。
男人總有些脾氣,可那些脾氣我一沉臉他就立馬都消失了,在大的不樂意也都吞進了肚子里,這樣的男人對我而言這輩子就足夠了。
最愛的那個人離你是最遠的人,而身邊的這一個永遠都是最愛你的,這樣或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鄉下的那段日子我也問蔣天送,他什麼時候回去,但每次我問蔣天送的臉色都不太好,弄得好像我巴不得他走,他心都給我傷了一樣,之後我反倒不愛問了,可不問是一碼事,離不離開又是另外的一碼事了,要走的時候他還是走了,而再見竟是生死兩茫茫,終難更改我形單影只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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