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就不敢在看這個男人了,再看他我就渾身都長了刺一樣的不舒服,而這不舒服竟持續了兩年之久。舒愨鵡
我特別擔心他和我提起那天的事情,因為這樣還躲到了學校里去不見他,但最後他還是把我從學校了弄了出來,出來的當天就給了我一個熱吻。
那是第一次,他將我整個人抵在了車里,按著我的手不讓我動彈,差點沒讓我斷了氣,我沒見過那個男人那樣的吻一個人,明明很生疏,卻吻的那麼徹底。
我有點怕他,開始他只是開著車子,話不說一句,也不看我一眼,可當他把車子停在了路旁,我頓覺天塌地陷了一般,整個世界頃刻間都要坍塌下來,我甚至能感覺到頭頂黑壓壓的天正向著我的肩膀壓過來,那種瀕臨窒息的壓迫敢清晰的難以置信,而我卻沒敢動一下。
從來就沒有那麼的緊張過,動也不敢動一下。
終于他轉過來看我了,可惜等我有意識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將我禁錮在身下,狼吞虎咽的吻我了,說實話,開始那時候的吻,他吻得真是亂的一塌糊涂,不過好多年之後當我提起那時那些吻的時候,他從不承認他的吻技拙劣,他只是說開始有點不習慣,和技巧沒什麼關系。
他都不覺得害臊,我都替他害臊。
被他放開之後我就神情有些恍惚,但他似乎是說了好些話,而且都是義正言辭的話,只是我卻一句沒有听見他說了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他安靜了不少,但我卻始終沒辦法保持原來的平靜。
下車之後他看了我一眼,把車里的東西都拿下了車,示意我跟過去,那是第一次我發現他穿襯衫會敞開一顆扣子,眼楮不由自主的盯著他的鎖骨看,都忘記了跟著他進去。
別墅里一成不變的井然有序,干淨整齊,如往常一樣他放下東西去廚房里做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但卻再也無法用自己的天真去面對他了,忽然間就長大了很多,多的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
吃飯的時候他給我盛了一碗湯,我竟然會擔心他給我下藥之類的,甚至不敢吃飯。
「怎麼了?」他問我的時候雙眼深邃的都看不到低,瞬間我就汗毛倒立,話都說不清楚了,抿了抿嘴閉口不言了,他看著我很久才說︰「出了年輕我不能給你,什麼都能給你。」
那是多簡單的一句話,卻深深的叮嚀了我好些年,直到好些年之後我還是會時常的想起,而每次想起我都會不由的勾起唇角偷偷的發笑,他也總會抬頭凝眸看我一眼,而我始終沒告訴過他我為什麼突然的就笑了,而他竟也一句話不肯問我,就好像是他早就知道我心里想什麼,為什麼就笑了一樣。
那天的晚上我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總是在想著他說的那句話,更可笑的是我竟會對他有了那種青絲。
我睡不著,起來去窗口望著月亮,想起他吻我的時候,心口竟一陣的酥麻,忍不住會捂住自己的嘴,這讓我整個人都發呆發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過。
以往周末的時間對我而言是極其短暫無趣的,但是那個周末我卻覺得是那樣的漫長,卻又那樣的回味無窮。
早起他已經在樓下做好了早餐,我穿著肥大的睡衣光著腳下了樓,看打我他現實抬頭朝著我看著,深邃的眼眸總能捕捉到我的黑眼圈,然後深深的驟起眉頭,最後會落在我光著的腳上,用他命令式的嗓音逼迫我去穿鞋,只不過那天他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去拿了一雙拖鞋給我送到了眼前。
我想我是被他無言的逼迫嚇到了,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听話就把鞋穿上了,還任由他低頭親了我一下,竟連點反抗都沒有。
早餐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我卻沒吃幾口。
「不合胃口?」他問話的時候總是有些機械化,每每我都會在心里鄙視一番,但那天我卻沒有鄙視他,而是在心里不斷為自己默哀,想著自己以後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落入一個老男人的魔掌中,我才多大啊,才十六歲,而他已經三十二歲了,足足大了我十六歲,要是放在古代,他都能給我當爹了,而今他卻這麼對我,這讓我想起那個叫川島芳子的女人,小小的年紀送去了一個陌生的國家,給一個外國男人做了女兒,長大後呢,順理成章的就給那個禽獸的男人給……
我已經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面了,更無法想象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將是怎麼樣的一個下場,只是希望到最後淪落殘花敗柳的時候,還能留
下一具全尸了,也算對的起自己了。
我搖著頭,勉強吃了一點都下,之後便去了電視機前,看著無厘頭的電視,想著自己死後的淒慘模樣。
十六歲,花樣的年紀,雨樣的情懷,原本就是胡思亂想的年紀,何況是受了打擊的我。
我坐在沙發上想著,他收拾完坐在了我身邊,然而他一坐下我就渾身的不自在,特別是他把我的手拉過去的時候,我頓時覺得渾身的汗毛倒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想要把手拿開,又想到他的功夫很厲害,我又不是他對手,比聰明我不如他,比武功我也不行,這就好比手握著老式步槍想要轟炸坦克,想當然是在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勝算毫無,慘敗已定。
他拉著我的手我一點都沒有掙扎,早已經對他認命了,但是當我看見他用創可貼給我把指尖的一條扣子貼好的時候,心竟一陣陣的暖了亂了。
包扎好他話都不說一句,放開了我的手,起身坐到了另外的單人沙發上,打開了電腦開始專注他的工作,開始問起我在學校的事情,就好像我和他之間保持著還是最初的那種關系,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這讓我看著他都覺得是個迷。
「功課落下了幾門,老師要你過去一趟。」那時候的我還在讀高中,課業很緊張,以往都能很輕松的讀好每一門功課,但那段時間被他拖了後腿。
听到我說他才抬頭看了我一眼,沉吟了一會問我老師還說什麼了,有沒有責難我,我搖了搖頭,實話實說︰「老師只是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問家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拖累了我。」
我不止為什麼會對他說那種話,其實老師並沒有問過我這些,但我卻隨口就說了出來,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
他的反應很平靜,看了我一會說︰「周一去學校我回去見老師,不用太急著跟上,緩一緩,如果不想讀書可以休學。」
他說的是那樣的輕松自如,可我卻在想,他是為什麼不那麼的苛刻嚴格了,是因為肉欲麼?是為了早日得到我麼?
那種想法隨著日子的一天天走遠,我總是會想起,總是會見到他的時候看他的眼楮,可我總也在他眼楮里看不到那種屬于原始也行**的東西,以至于我開始有了一種復雜的念頭,是不是他那里出了問題,所以不能人道了。
事實證明,他不是不能人道了,只是在用時間等待……
那件事情之後他和我保持著一種可有可無朦朧的關系,見面的時候,有人在他就是我的爸爸,沒人的時候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做的事情其實都一樣,會給我做飯,會給我看作業,會給我穿鞋,只是多了一樣親親我。
開始我總也不習慣這種不明不安的關系,但是後來我發現我已經不再排斥他給我的每一個擁抱,每一次熱吻了,雖然我一直都不肯回應他。
十六歲的那一年對我而言過的有點亂,甚至想不起來我和他之間到底是有過什麼,出了那些突兀而荒唐的吻,以及凌亂的關系,其他的東西我找不到一點。
感覺自己像是一直被困在河蚌里的珍珠,給裹著嚴嚴實實的,早晚的悶死在河蚌的身體里。
十七歲,總算是從高中生畢業了。
進入大學的頭一天他帶著我去了一趟國外,在國外玩了兩天。
沙灘上他只穿了一條肥大的褲衩,一件白色的跨欄背心,光著腳,手插著兜,整個人看上去都那麼的閑逸,那麼的自然。
我跟在他身邊,穿著一條很短的短褲,一件近貼身的背心,手腕上綁著一條白色的紗巾。
我是被他拉著過來這邊的,所以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其實那時候我還在和他鬧別扭,不喜歡他每天都親吻我,卻一句話都不說,像根木頭一樣的悶。
更要人不能理解的是,前幾天他還叫人打了我班上的兩個同學,只是因為哪兩個男同學想要約我吃頓飯,吃去玩兩天。
畢業了,以後就要各奔東西了,這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吃頓飯告別一下,但他卻那麼的野蠻,竟叫人打的哪兩個男同學進了醫院,至今都還沒有從醫院里出來。
他像是並不在乎這些,說都沒有說一聲他叫人行凶的事情,還帶著我來這邊玩,我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畢竟我還小,心沒有那麼多的韌勁,沙灘上走了沒多久就被
海上那些正高興的人們吸引去了目光,一邊走一邊月兌了身下的短褲,里面是早就穿好的泳褲,背心下面也是一件藍色的泳衣,紗巾是他專門過來這邊給我挑的,是為了綁在腰上才給我準備的,不得不說他這個人很細心,什麼事情都想的那麼周到。
月兌掉了衣服,我抬起手把頭發綁住,直接去了海里,他一直看著我,獨自站在沙灘上朝著我這邊看著,目光淡淡的卻如星光,我開始一直面朝前游著,但游了一會就轉身面朝著他游了,他一直站在那里,雙眼深邃的盯著我這邊看著,一直就那麼的看著。
我突然的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很少,只有最初時候見到的那個模樣。
在海里我玩的很熱鬧,周圍有幾個人也開始靠近我,當我發現這些人對我有所圖謀的時候他已經在我的身邊了,將我很輕巧的摟在了懷里,回頭我朝著他看著,他低頭在我的肩上親了一下,腰上的手將我摟進了,就是那一刻,我突然感應到了那種踫踫狂跳的心在吶喊著。
我動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朝著一旁躲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就這麼放過去,反倒是低頭又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深邃的雙眼看著我,直到我轉開連看向別處,眸子無處安放。
靠上來的那些人注定掃興的走了,但他摟在腰上的手臂卻沒有就此離開。
水里很涼快,他一直在看著我玩,自己一個守在我身邊,他也不覺得寂寞,我玩夠了他就跟著我一起回去,上了岸他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身後,像是一對父女,又像是一對老情人。
沖澡的時候我進了里面,他開始是要去其他的地方沖,但是老板說其他的沒有了,要等一會,誰知道他竟就這麼跟著我進來了,進門我正月兌了衣服在沖澡,回頭便看見了只穿了一條大褲衩,光著身子的他。
手里的蓮蓬掉了,呼吸也亂了,但他怔愣的看了我一會竟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蓮蓬,邁了一不過來,一把將我的腰身摟了過去,將我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我忽然覺得整張臉都熱了,慌亂的呼吸一點都不像是我的呼吸,瞬間把頭撇開低下了。
他先抬起手將我的發絲梳理到腦後,將我的整張臉都露了出來,用拇指和食指將我的下巴抬起來,一邊盯著我看著,一邊用蓮蓬頭給我沖洗著身體,感覺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明明是冰涼的水,可到了身上卻像是一股股暖流流經身體,而面對著他我竟覺得自己有些饑渴。
最終他幫我把身體沖洗干淨了,拍了拍我叫我先出去,自己買了一部低頭開始沖洗他自己的身體。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而他更沒用。
擦了擦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回頭看他的時候他還是被朝著我的,但他極具線條的腰身卻吸引了我,為此那天開始我的腦海里開始有了他的影子,一個早已經存在,卻在那個時候剛剛被發現的影子。
回去的時候我舒服的靠在飛機里,他看了我一眼給我了我一顆楊梅,平時我就喜歡吃這個東西,總是偷偷的去買,但後來他知道了就經常的給我買一些回家,只不過他不準我多吃,每天只是給我幾顆解解署,不過每天他給我的時候我都會伸手去接,但今天我卻睜開眼沒有去接,而是張開了嘴給他看。
他看著我,深邃的眸子在飛機上掃了一眼,而後把手送到了我嘴邊,但我馬上轉開臉閉上了嘴,沒有理會他,目光落在了機窗的外面。
他先是沉默了,而後將楊梅放進了他自己的嘴里,俯將楊梅給我送了過來,我這才勉為其難的將嘴張開了,開始迎接他的到來。
那一年我剛剛十七歲,步入大學的第一年,我們有了進一步的關系。
回去之後我開始習慣他是我男朋友,而不是我的養父了,所以當他不再的時候我開始想他了。
走之前他和我說是回去一趟林家,要我在學校了住幾天,還說很快就回來,回來了就去接我,但他去了很久,一去就是十幾天,十幾天也沒有消息,以至于我等他等的實在是不耐煩了,才去林家找了他。
林家的大門禁閉,但門口卻挺著不少的車子,這讓我很是奇怪,是什麼人來了林家。
我等了他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于看到了他的影子,卻在看到他的同時也看見了另外的一個女人,一個美麗不可方物,對他百般討好的美麗女人,而我眼見著那個女人親了他一下,而他竟沒有馬上推開那個女人。
「林昕。」他的聲音來自我踹了一腳林家的大門之後
,而他忽然的推開了面前的那個漂亮女人,目光有些意外也有些震驚的盯著我,聲音也有些不自然,我在想這就是做了壞事的德性,男人都是一個德性,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大步的朝著我走來,我狠狠的瞪著他,目光如炬,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但我打不過他,那是我那時候最明智的想法,所以轉身我砸了一輛車子的玻璃,發誓一定要讓他像那塊車玻璃一樣,碎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