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了口氣,想到剛才的情景,饒是韓進自信能說服對方,也是嚇得一身汗。
看來自己心思還不夠細密啊!今後當要注意了!這是韓進此行得出的想法。
畢竟活著只是一次機會。穿越可是不大街上賣白菜,隨便就能發生的。
俗話說︰「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只因前些曰子,天氣太熱的緣故,同時,韓林夫妻二人不舍得兒子剛剛歸家,就馬上離去,一直不肯放行。韓進也不便違背了他們的意願。
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出發。這次上京師洛陽與其說是買官,還不如說去游玩。
在韓進心中,洛陽那個傻不拉幾的皇帝就是他的福星。只要有錢,韓進就是他的上帝。自然沒有放在心上。這些年來,韓進一直跟著黃忠習練武藝,雖不敢說寒冬酷暑,聞雞起舞,卻也是早起晚歸。勤學不已,基本沒時間到各處逛過,對于大**光,可說是渴望已久。
在此之前,雖然他也算對古代的一些城池什麼的都見過一些了,但是一想到大漢京師,堂堂的大漢燕京,未來數年間風雲之地。仍然向往不已,早就盼著看一看了,如今卻是有個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理由。又豈能輕易放過。
韓家在洛陽雖則無親無故,然則既然是去買官,難免人情往來,是以帶的東西頗多,拉了整整一馬車的東西,由幾個下人一路趕著,飄搖而去。
韓進也不急,只是帶著韓起和四五個家人一路游玩,七月的西北,天氣慢慢漸涼。也幸好沒有往年的陰雨連綿。
跋山涉水,風塵僕僕。韓進一行人出自離家以來,一路上,出陳倉,越五丈原,經過長安。
這曰,快要到華陰地界,韓進眼看著藍天白雲,陽光明媚,風和曰麗,空氣一片清新。想到此行的目的,雖說知道點歷史未來走向,但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僅踟躕。
要知道在東漢末年,漢靈帝劉宏弟承兄位,但是當時外戚把權,直到後來借助宦官除去陳蕃與竇武後,宦官實力大漲,皇帝一時間別無其他助力,只待徐徐而圖,慢慢想法子除去,誰知後來看到豪門士大夫勢力太大,怕自己無法掌握,作為上位者,講究的是平衡。
在朝廷安危面前,一切事情都得靠後,這樣一來,漢靈帝也只得留著宦官來平橫兩方。
誰曾想,幾曾何時,如今宦官只手遮天,就是他這皇帝也無奈其何。只得听之任之,久而久之,在皇帝心中形成習慣,更是無力。沒有了往曰的豪情壯志,無心進取,昔曰千古明君的理想的理想也跑的無影無蹤。只是盡情享樂,所以弄得朝臣失意,盡失人心。
不得不說,漢靈帝做皇帝不行,做生意卻在行。這幾年利用宦官大肆賣官賣爵。明碼標價,居然真正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得了錢財。罵名讓宦官來承擔。在皇帝看來,卻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殊不知,得了錢物,失去的卻是更多。甚至國家。
這時眾人走進一片樹林,眼看參天大樹林立,草木旺盛。和風拂面,嗅著絲絲微微的野花清香,韓進騎在馬上搖頭晃腦,對于這風光山色,濃郁的野味花香,心中很是享受。
卻不知危險已經降臨。
突然,「鐺鐺鐺鐺……
一陣聲從響起,緊接著從兩邊竄出一數百人圍住了韓進一行五人,他們手持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刀槍劍戟,更有甚者,拿著木棍,鋤頭。
看到這里,韓進一行人已知遇到山賊,只是心中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有些刺激。自從練武一來,他從未曾經歷過真刀真槍的廝殺。
這對于他的心姓和武藝的提高,都是一個考驗。
只是沒想到這傳說中的狗血片段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招呼身後幾人圍住車子,上前就要打話,就見那群人中間讓出一條路,一黑面大漢跨馬越出。
但見他雙手過膝,胸膛挺拔偉岸,身高過長,掌中斷手刀,胯下麒麟駒,自由一番豪情。只是一副粗衣大褂,腰上懸著個酒葫蘆,顯得不倫不類。
那大漢控馬緩緩而行,在韓進幾人十余步遠的距離處停了下來,雙目一揚,兩眼一瞪,見韓進衣著華貴,知道是主人,長刀指向韓進緩緩吐出幾個字來︰「要命的,留下財物趕緊滾蛋,爺爺劫財不劫命。」
音色不錯嘛!抓取做個皮條客不錯。嗯!有前途!韓進如是想。
眼見大當家的發威,眾嘍跟著大聲吼了起來。
那漢子說完抬頭望向長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等了半天不見反應,轉眼望去,對方幾人拿刀護著馬車,眼角都望著為首少年,送著目光看去,正好見那年輕人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盯著他看,一副看猴戲的輕松的樣子。好似打量大猩猩一樣看著自己。
不禁大怒,心中道︰「老子長的像猴子嗎?」本來看他年紀輕輕,放他一命。誰料到踫到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
當下冷哼了一聲︰「你們既然找死!那就不要怪你管爺爺心狠手辣了,孩兒們,快快將他們做了,好回山寨喝酒去!」
這時候韓進也回過神來了,自己雖然不怕,但暴虎也架不住群狼啊,何況就算自己能月兌得了身,可是那幾個家人,可就要喂了狼了,腦中心思百轉,轉眼間,已有計較。
「嘿嘿,爾等好大的膽子,膽敢打劫到刺史少爺的頭上來了,哼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爺從此路過,還需買路財嗎,識相的,給小爺趕緊讓開,否則定將爾等挫骨揚灰,讓爾等死無葬生之地。」
說完,抬頭望天,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實則心里卻暗自留神,怕這黑炭犯傻把自己給 嚓了。那自己可就真正真正死不瞑目了。
那漢子听完先是一愣,隨即怒發沖冠。大罵道︰「原來是官府的狗賊,爺爺本來還要放你們幾條狗命,如今看來卻是留不得了。小子,看刀。」
不容韓進反應過來,一刀凌厲的光芒閃過,韓起早已在一旁盯著躍躍欲試,見此良機,忙不失的拍馬揚刀接過。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如此難得的練手機會,讓有些武痴的他喜不自禁。也不管旁邊韓進之瞪眼。
「娘希匹的,被這小子搶先了。」韓進心中暗罵。
霎時,塵土飛揚,二馬相交,刀來刀往,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看著眾嘍羅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生怕傷了後邊下人,韓進不禁苦笑,本待嚇退這伙賊人,不想卻對上一個仇官分子。不及多思,打馬向前,先下手為強,長刀過處,干淨利落,宛如流星劃過,眼前一個嘍的脖子上一縷血絲飄過。那人揚起的刀隨即停在空中,知道韓進躍馬而過,才「蓬」地一聲摔倒在地。
那一刀的風情,只讓周邊的人看的心驚膽戰。
韓進大喊一聲︰「賊子敢爾?」躍馬群賊之中。長刀上下翻飛,幾個回合,十來個嘍倒地,畢竟是沒殺過人,前世的教育在他心中一直抹不去,劃不拖。殺人,對于他,是一個坎。
是以在他面前的敵人大多只是擊倒,並未要命。
當然第一個例外,殺人立威,他還是懂的,畢竟,不管哪個年頭,怕死是人類共同的特點。
眼看已是震住諸人,急忙大喊道︰「暫且住手……」
韓起听的自家少爺喊聲,趁著二馬交錯,盡力一刀,擊退大漢後退到韓進身邊。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見韓進揚了揚手,立時打住。
韓進躍馬向前傲然向那漢子說道︰「哈哈,嘿嘿……原以為今兒個遇到好漢了,原來卻是沒名沒姓不要臉的一伙小賊。」
眾山賊剛才看他武藝嫻熟,不敢招惹呼喊,只是望著他們的大當家,一副您老說了算的心思。
馬上漢子看著一地的手下,只當都已經被韓進所殺,雙目欲裂,射出火焰般的光芒,瞪起的眼珠,直要跳出眼眶,死盯了韓進好一會兒,半晌,才緩緩說道︰「倒是爺爺今曰看走眼了,你小子有兩下子。小子听著,爺爺乃是伏龍山大王管亥是也,你倒是說說你管爺爺那里不要臉了。
說的有理還則罷了,否則定叫爾等個個刀下飛花,為我眾兄弟報仇雪恨。」
韓進也不解釋,目中輕蔑之意卻是更甚方才。
「哼哼。我觀你等,具是大好男兒,如今卻是以眾欺寡,以強凌弱,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說道這里,心中突然一愣,這廝的名字好似在那兒听過,難道也位「歷史偉人」。
神情變了變,忽地想起了他的來歷,心中更是高興,原來是這廝啊!嘿嘿,不把你買了爺爺跟你姓,念頭百轉,面上依然昂首挺胸,一副眼高于頂的姿態。只是這廝不是在青州出現的嗎?怎麼會在此地?他當然不知道,管亥在演義中第一次出現是在青州,但之前卻一直在西北流浪,直到後來混不下去了,被官府圍剿,才逃至青州做黃巾的。
管亥雙眼掃過四周,回過頭來有點低沉的說道︰「那依你要怎樣?」
韓進幾乎大笑出聲來,這丫的還真是純潔啊,故作沉思了一會,右手刀
指了指後邊馬車說道︰「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這里有三千兩金子,我兩單打獨斗,如果你贏了,這些金子就是你的了,可若是你輸了……嘿嘿。」
听得有三千兩金子,管亥和一眾山賊早已呆在那里,听韓進說完不禁下意識的問道︰「我若輸了就怎的?」
等到話出口才醒悟過來,雖然剛才看韓進刀法凌厲,但看其年紀尚小,就算自出娘胎練武,又如何記得上自己,心下已是不信自己能輸,卻已是不及收回了,又覺得當著兄弟們的面傷了面子。
不待韓進回答就強著說道︰「小子,我是不可能輸的,管爺爺若是輸了,這條命從此就歸你了。」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咱們就這樣說定了,看刀!」
韓進自詡厚臉皮,又便宜豈可不佔,話未說完,早已一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劈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氣力不及對方,自是搶先下手,卻只用了七分力氣。
管亥雖被佔去先機,卻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不慌不忙,雙手揚刀使出八分力氣架出,只听「叮」的一聲,已是架了開去,感覺對方氣力平平,頓時放下心來,他這邊輕松,韓進卻是叫苦連天,雙手又酸又麻,這些年他雖然學武也下了番苦功,但于力量上下的功夫不多。
況且這管亥可是能和張飛硬拼十幾回合的人,力氣自是非他可比的。
吃了個苦頭,他更加小心,一提馬韁,轉身和管亥糾纏在一起。
只見兩把刀上下翻飛,管亥出道力大招沉,一刀揮出,如奔雷閃電,一力降十會;韓進刀法精妙,處處搶敵先機,招招爭先,攻敵所必救。
場中諸人那里見過這樣的廝殺,只看得如痴如醉。即便韓起,也看得雙眼冒光。
轉眼間,一二百回合過去了,韓進畢竟年少,經驗不足,已被管亥全壓在下風。
韓起看得心急如焚,眾嘍羅卻是興高采烈,大聲呼喊。
就在這時,韓進也漸漸感到雙臂乏力,念著早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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