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媒婆上次帶來的畫像出了些狀況,但這次仍是找來了十個姑娘的畫像。
「高老爺,今天這十位姑娘,可都是亭亭玉立,知書達理啊。家道背景與二位少爺可謂是天作之合啊。」媒婆一邊說著,一邊將十個位姑娘的畫像一一攤開。李詩詩拉著天德,走了過去,瞅著畫上的姑娘,個個笑面桃花,嬌艷玲瓏,看著甚是喜歡。「天德啊,瞧,這些姑娘們長得多好。你要是喜歡,可以妻妾都娶了啊。」
高天德不應,心里只惦記著昨日的櫻桃。
「天德啊,你至少看兩眼啊。別讓你爹不高興啊——」李詩詩瞪了瞪他,笑著說道。高天德一愣,看了高應天一眼,只見高應天端著茶水清閑的喝著,完全是沒有正眼看過來。
「娘,你看著辦,你喜歡哪個姑娘做您的兒媳,就選哪個吧。我全听您的——」
「你看你,這孩子找老婆還讓娘親這麼不省心的。」李詩詩埋怨著,但心里是高興的。她瞅了一眼坐在一邊,沒有任何反應的高天賜,就隨便挑了幅畫,遞了過去,說道︰「天賜啊,只可惜姐姐她不在了。否則這選兒媳的事情,哪里輪到我這個二娘做主的呢。但今天,不管怎麼樣,我也得做做二娘的本分,你瞧,這位姑娘看著喜歡嗎?」
高天賜一怔,抬眼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李詩詩,說道︰「二娘,你這話言重了。我現在還不想那麼早成婚。」李詩詩一驚,故意走到了高應天身旁,說道︰「老爺,我想天賜可能還不能接受我這個二娘吧?您倒是勸勸啊,孩子都這麼大了,是時候娶妻生子,給高家增添香火了。」「你說的對。」突然,高應天放下茶水,瞅了一瞅李詩詩手里拿著的畫像,說道︰「這姑娘…看著不錯,應是個賢惠之人。就她了吧,擇日成婚。」高天賜一愣,頓時站了起來,說道︰「爹,我還不想成婚。大哥還未娶,哪里輪到我呢?」
「我的意思是,擇日你們兩兄弟同一天成婚。」
高天賜再是吃了一驚,說道︰「爹,我現在不想成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是你想不想的?倘若這個你不喜歡的話,就再選一個,今天必須選一個姑娘出來。」高應天頓時也怒了,下了死命令。高天賜見事情無法轉機,又惱白少塵為何遲遲不與他來商議與青衣私奔的事情。「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墨守成規的裹腳布,如今,男女自由,提倡婚姻自主。那姑娘長什麼樣子,又是什麼性情,就光憑一幅畫像,就能定奪婚姻大事了嗎?」天賜惱羞成怒,雙手幾乎是握成了拳頭。但他這一番話倒是讓李詩詩頗感意外,想著自己當初嫁來高家,哪里是有什麼自由之談,自主可論?還是不由三爺從中變賣,硬是塞給了高應天。
「放肆!」突然,高應天憤怒的打翻了茶杯,怒吼道︰「給我收起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違背祖訓的教條。我看,就這姑娘算了,媒婆,挑個日子,給我風光辦了。」說著,高應天甩了甩袖子,轉身走開了。天賜沒有出聲,生氣的竟將桌上的畫像撕成了四半。
媒婆見狀,實在不敢出聲,怕是她也再不敢做高家的生意了。
「天賜,爹的話你還是不要忤逆的好。如果,這姑娘你不喜歡的話,可以再看看別的…」突然,天德說道。
「大哥,你難道能接受這樣體制嗎?」天賜忽然吼了一句。
「爹的話,我只能听。以前,太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了,這次,我不想他不高興。天賜,大娘已經過世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讓身邊的人為你操心。」說著,高天德拿起自己看中的姑娘畫像,走到了媒婆跟前,說道︰「這位姑娘,選個日子,上門提親吧。」
「好的,好的,大少爺眼光真是好啊。」媒婆高興的說著,收好畫像。
「天賜撕掉的那位姑娘畫像,也選個日子吧。」天德繼續說著。
「這…二少爺他…」頓時,媒婆有些遲疑。
「選個日子就是。」說著,天德轉身也離開了偏廳。這讓李詩詩十分意外,忙追了過去,問道︰「天德,你怎麼突然變得…」天德一愣,突然詭異的笑了,說道︰「為了讓爹信任我——」
李詩詩一怔,也笑了。
「二少爺,這…」媒婆怯怯的問著,盡管說高天德發了話,但沒當事人自己的心意,她還是不敢輕易照做的。
「給我大哥選個日子吧。」說著,天賜出了門。
但天賜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卷入一場被騙婚的風波當中去。離開了高家之後,他便去了蘇紅院。想著這兩天高應天怕是要派人蘇紅院討下葬費,便提前來到蘇紅院,找到柳如煙。正愁著湊不起票子的如煙見到高天賜,頓時沒了好臉色。「二少爺,這個時候來,不合適吧?」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給蘇紅院帶來這樣的麻煩。」
「別說這樣抱歉的話,還是請二少爺回去吧。免得被人瞧見了,又添了什麼誤會。」
「柳老板,我今天來,只是彌補自己的一點過錯。」說著,天賜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票子,放在了如煙跟前,說道︰「這兩天,我爹怕是再會來鬧,所以,這錢你拿著——」
「二少爺,還是把錢拿回去吧。一點下葬費,蘇紅院還是能承受得起的。」
「我知道蘇紅院能承受的起,但是因為一樁命案,蘇紅院此時落得冷冷清清,你倘若還了下葬費,往後要怎麼生活?還有那麼多姑娘們要怎麼辦?」天賜說著,把話給灌到了如煙的心里去。「這事情,不需要二少爺這般費心了。」但如煙,仍是不願接受天賜的心意。
「柳老板,這錢我就放下了。」說著,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如煙突然攔住了他,問道︰「你難道就不怪我當初拆散你和青衣嗎?」
「其實,柳老板也沒做什麼。更何況,我也快成婚了。」說罷,他微微嘆了嘆,離開了蘇紅院。但這讓如煙吃了一驚。而就在高天賜離開的時候,二樓上一直注視著他的一個丫鬟,突然轉身往郭香蘭的廂房里跑去——「小姐,高天賜走了。」
「我知道了。」
「他難道對青衣還沒有死心嗎?上次你讓我跟蹤高家的老管家,他的確是找媒婆了,還給高天賜和高天德挑選佳人呢。」
「好了,你先出去吧。」郭香蘭說著,便支開了丫鬟。她站在鏡子跟前,看著一身旗袍的自己,嘴角頓時掀起一陣詭異的微笑。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高府在鎮上辦起了風光喜事。一對兄弟同日娶妻,實是難得。高應天為撐起面子,趁此辦了一場皇家國親的婚禮排場。就連張海波和顧老爺子都來捧了場,三爺見狀生疑,張海波與高家向來無往,怎會無端帶禮上門?而顧老爺子說是來參加婚禮,怎麼說與高應天之間的情分,也跟三爺父親生前是一樣的。三爺準備了好禮,讓張世才先捎了過去。
而此時,白家大院入目便是一片的紅色,震耳欲聾的喜樂縈繞于朱紅色的府門,一個廂房里頭顯得特別熱鬧,人來人往,忙得好不快活。白靜怡在屋內看著自己面前即將成為高天賜的女人,心中可是高興極了,一張紅潤的臉蛋笑得像是雨露後的桃花。
她端坐在梳妝桌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雙頰微紅,兩眼一派清明,微卷的睫毛上似乎有點兒濕。丫鬟正拿著梳子,梳理著她及腰的長發。
「小姐,今天真是漂亮啊。」
「當然了,這是女人最漂亮的時候了。」
丫鬟說著,盤起發絲,將放在一旁的奢華精致的鳳冠戴在了白靜怡的頭上。披掛在檀木衣架上的火紅色的鳳凰嫁衣,像是昔日宮里頭公主出嫁時穿著的。嫁衣的材質和縫制都是全北平最好的,也是三爺找的頂級裁縫制作的。為了讓白靜怡嫁得體面些,三爺算是用盡了心思。兩個丫鬟小心的將鳳凰嫁衣給取了過來。靜怡瞅著羞澀,起身張開雙臂,穿上了這件女人們都羨慕到眼紅的嫁人。
「真好看。」丫鬟們不禁贊嘆道。
白靜怡笑了,沒有說話,蔥白的十指輕理著嫁衣。就在這時候,又一個丫鬟走了過去,挽著靜怡走到紅木圓桌邊坐下,桌子上墊了一塊紅色方布,靜怡將手輕輕放落在上面,如玉般的手指開始被丫鬟小心的涂上火紅蔻丹。
屋內,一派喜氣,而屋外,白少塵的臉色十分沉重。
「爹,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既然答應了她,我怎麼著也得有個樣子。」侯在門外的三爺,平靜的說著。
「可是爹,人家高家娶的兩個兒媳一個是將門之後,一個富商之女,都是惹不得的。萬一,發現被調了包,一旦追究起來,我們白家可是會遭殃的。」白少塵急切的說著,只是想著忘了答應天賜的事,他心里就覺得慚愧。如今,事局難變,白少塵就是天大的本事,也難扭轉乾坤。
「這事兒,我都安排妥了。你就別操心了,不過,這件事情你可不能給我在關鍵時刻出什麼事端。」三爺說著,正準備往屋里瞧瞧的時候,白少塵攔住了他,說道︰「那青衣呢?你讓靜怡嫁給天賜,青衣怎麼辦?」三爺一愣,頓時笑了,說道︰「青衣,本就該是屬于白府的。」說罷,他便往屋子里走去。白少塵一驚,低下腦袋,神色凝重。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個下人匆匆趕了過來,小聲說道︰「大少爺,高家的二少爺找您。」
「高家的二少爺?」白少塵愣了一下,忙是跟著下人匆匆趕過去。
高天賜穿著喜服,偷偷溜出高家,白少塵見到他的時候,再是吃了一驚。「天賜,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白少塵——」高天賜見著他,頓時來了一頓火,上前就是抽了他一拳頭。「你答應說帶青衣出來,為什麼一直沒有消息?為什麼一直不見我?」天賜憤怒的吼著,下人看了生怕鬧事,正準備找人來的時候,白少塵給攔了下來,示意了眼神,便是支開了。「天賜,這事情…是我不對,你生氣你不高興,我不會說什麼。可是…我問過青衣的意思,她完全是對你沒有任何印象啊。」
「夠了,白少塵。你根本就從來沒想過要幫我——」
「好,如果你和青衣真是有緣,我也希望你帶他走——」說著,白少塵拉著天賜的手腕,匆匆找了個小道,往青衣所在的後院廂房走去。
白家突然辦喜事,一點風聲都沒有,說嫁人就嫁人了。青衣待在廂房里,繡著花紅,半點是沒有引起她的反應。只是小雅覺得前院太熱鬧,後院太冷清,說道︰「青衣姑娘,今天是我們小姐出嫁的日子,你怎麼像是一點兒都不高興的呢?」
「但我也沒有說是悲傷啊。只是覺得,這個婚禮太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青衣姑娘,你想過要嫁人嗎?」小雅羞澀的問道。
青衣一愣,繡針頓時扎傷了手指,染上了白色的絲綢。「青衣姑娘,你沒事吧?」小雅見狀,頓時發慌,拿來絲巾擦了擦。只是青衣並不覺得疼痛,她吸了吸手指,將花紅放在一邊,起身走到窗前,此時窗外紅梅開得正好。「我沒有想過自己出嫁的樣子。有時候,心里莫名的沉重。晚上睡覺的時候,夢里總會出現一些模糊的影子…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我以前的故事…」
「青衣姑娘,其實我們家老爺對你挺好的——」
「小雅,別提他——」突然,青衣轉身,有些激動。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少塵領著天賜來到了後院。小雅見到白少塵愣了一下,說道︰「少爺…!」「小雅你先出去看著,有什麼人來立馬大聲喊一句。」白少塵說著,就讓天賜也進了來。青衣見到白少塵的時候,並不陌生,只是一看到高天賜,臉色頓時變了,就連眼神都顯得詫異——頓時,她為自己這樣的模樣看到震驚。「你是我夢中的人嗎——?」青衣走過去,問道。天賜一愣,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可見她的眼神,他總覺得她還沒有忘記他。
「青衣,我是天賜,你還記得嗎?」
「你到底是不是我夢中的人?」
「青衣你說什麼?什麼夢中的人?」天賜仍是一頭霧水。
「巷子,玉佩,還有一個模糊的男人…是你嗎?」青衣定楮看著他,正等著他的答案。
頓時,天賜一驚,興奮極了。緊緊的抱住了她,說道︰「你終于想起來了是不是?太好了,你終于想起來了。」青衣頓時惶恐,臉頰微紅,狠狠推開了他,竟是躲在了白少塵身後,怯怯的看著他,說道︰「你…不是我夢中的人,你不是我夢中的人。」
「青衣,我是,我真的是。」天賜激動的說著,只是看她受驚的臉蛋,他頓時感到一陣疼惜和痛苦。「青衣——」就在這時,白少塵轉身,輕輕按著青衣的雙肩,溫柔的說道︰「他是天賜,也是你夢中的人。今天,他來是要帶你走的,你要跟他一起走嗎?」
「我不肯定,我不肯定——我為什麼要跟他走?我為什麼要一個陌生人走?」青衣說著,兩眼淚濕,瞧著白少塵心里萬般不是滋味兒。「我是天賜,玉佩是我給你的,巷子里的男人也是我…為什麼你總是想不起來?是不是三爺跟你說什麼話了?是不是?」天賜愈發激動,走過去,一手抓住了青衣的胳膊,說道。青衣一驚,疼痛頓時爬上她的臉上。白少塵不忍,將天賜推開到一邊,說道︰「天賜,你不要逼她,這樣她更是想不起來。」
「再過一個時辰,我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我只有一個時辰啊。」天賜吼道。
「可是她不願跟你走,你又能怎麼辦?」
「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不能讓她繼續留在白家——」說著,天賜又匆匆走到青衣跟前,拽著她用力往外走去的時候,青衣不依,惱羞的甩了一巴掌過去。瞬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天賜錯愕的盯著青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青衣又甩了一巴掌過去,頓時天賜的嘴角微微流出血來。「天賜——?」白少塵吃了一驚,但此時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合適。青衣掙月兌了天賜的手,轉身走到一邊,生氣的說道︰「就算你真是我夢中的人,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青衣——?」
「白少爺,請你帶他走——我不想看見他。」說著,她轉過身去。
「青衣…」白少塵頓時感到為難。
「好,我走。你不想看見我,我會走——我會從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天賜說著,轉身憤怒的跑開了。白少塵怕是不妙,忙跟著追了過去。
「天賜,你別這樣…青衣她說得不是真心話。」
「少塵,今天真對不住,我太沖動了。只是青衣…往後你在白府多照顧照顧了。」天賜說著,神色黯然的離開了。白少塵感到十分難過,內心里對天賜感到莫大的慚愧。
而此時,高家門前,已停下兩頂精致的花轎。一頂是鳳凰牡丹,將門之後的千金象征,一頂是鳳凰飛舞,則是富商之女的象征。光是兩頂花轎,就是氣派無比。引來眾多圍觀的老百姓,個個贊嘆高府家大勢大,竟娶得這樣好的兩位媳婦過門。
而高應天的面子的確是大,帶著天德天賜上門提親的時候,才知道當初媒婆介紹的姑娘們都是家世顯赫的。若不是念及在高家祖上當過官,還是太後身邊的紅人,怕是一個將門之後就不願把女兒嫁過去了。只是兩個姑娘分別是嫁給誰的,天德倒是不在意,而天賜也只能听從安排。兩個新娘子鳳冠霞帔,蓋著頭巾從轎子里出來的時候,頓時引來好些眼球圍觀。瞧著金絲繡出的鳳凰,火紅的上等綢緞,怕是一件嫁人就能讓普通人家過上幾輩子的了。天德與天賜各站在轎子跟前,將媳婦背了出來,頓時鞭炮鼓樂勝天,好是熱鬧。這怕比過年的時候,還令人興奮。
三爺瞧著天賜從鳳凰飛舞的轎子里背出新娘的時候,不禁嘴角揚起一笑。
「禮物送去了嗎?」他問著身旁的張世才。
「送了,老爺!」
「想不到,高家辦個喜事,竟是這樣熱鬧。」
「以後小姐出嫁的時候,老爺辦得定是更有排場。」
三爺一愣,笑了,沒有說話。背著手,往高家院子里走去,正好撞上了顧老爺子和張海波有說有笑。他走了過去,還沒搭話,顧老爺子的臉色就微微一怔,忙是收了口。「想不到老爺子和將軍的交情是這樣的好啊。也沒听老爺子提起過啊?」
「剛剛認識,剛剛認識——」顧老爺子怯怯的說著。
「想不到高應天的面子還真是大啊,連顧老爺子和將軍都來捧場了…向來沒有交際的三個人,怎麼就踫在一起了呢?」三爺笑著說著,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顧老爺子。也就在這個時候,高應天滿面春風的走了過來,身邊還挽著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哎呦…三爺來了啊,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三爺一愣,瞧著高應天的身邊的小女子,不禁笑了笑,說道︰「高老爺子客氣了,這兩個兒子娶老婆,您也忙著納了個小妾…真是三喜臨門啊。」高應天頓了頓,自知這話充滿諷刺,只是今天人多,又是他高家辦喜事,來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就連北平的革命高官都來捧了場,他自然不能為一件小事跟三爺過不去。「三爺,過獎了,不知道令千金何時找個好人家啊?」
「高老爺子,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靜怡找的婆家,怕是你想不到的。」
「呦,難道有對象了?是哪戶人家啊?」
「今天可是高老爺子您辦喜事啊,要關心也得關心關心你身邊的這位紅顏知己啊。」三爺笑著,藏盡了心計。而高應天新納的小妾櫻桃瞅著三爺,小臉蛋就是一陣暈紅。
「老爺,是時候讓二位少爺拜堂了。」突然,鮑叔匆匆趕來,小聲說道。
「行…三爺,將軍,顧老,要不一起去見證下兩對新人的幸福吧。」
說著,便隨著鮑叔往大堂走去。
夜幕降臨,喜燈就點上了,高家的大大小小的院子都擺滿了酒席,人來人往。喝醉的高天賜暈暈乎乎的在下人的攙扶下回到了新房里頭。一進了門,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此時正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听得門聲,心里頓時咯 一下,緊張起來。她兩手緊握在一起,喜帕下的臉蛋紅暈紅暈的。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天賜過來掀開她的喜帕,新娘一愣,不禁有些困惑,她怯怯的自己掀起喜帕,頓時吃了一驚
——「天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