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二借著夜色偷偷拋開白姑娘,心中暗想︰「白老頭,哪有這麼容易就還了你,這個**合歡丸夠你閨女消受一番了!說不定一會老子失而復得呢!」
他對包老大和包老三道︰「大哥,小三,咱們再遛遛白老頭,等一會兒這老家伙累個半死,沒準還能趁機干掉他搶到鏢銀呢!」
包老大見兄弟把那女人扔下了,便松了一口氣,一會就算打不過白向天,只要手里沒有他閨女,白老頭肯定也會急著尋女兒,不會再找自家三兄弟拼命了。
他笑了一聲道︰「好,就照老二說的辦!」
袁梁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記得那兩塊給法陣提供靈氣的靈玉應該能堅持上大半年,但此時這陣法現在已經完全起不到作用了。
他還是絲毫動不得,內視之下,才知道這次傷得有多重。
而讓袁梁最感驚奇的是元神所在的泥丸宮,一個個七色光環隨著他意識的復蘇飄了出去,鑽進了心中的孔洞,每飄飛一個光環,就感覺元神似乎靈活自由了些。
他並不知道當泥丸中彩環飄動的時候,他那只依舊暗淡無神的左眼不時閃動著七彩之色,如妖似魔,似仙似鬼。
袁梁思索良久,感覺應該是這七色光環救了自己。
這段時間詭異的經歷讓他學到了很多,已經不像原來那般懵懂無知了,他能感覺到七色環的那種凝固困縛之意,想著暈死前元神正在衰散,漸漸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年在東流大陸,第一次死亡之後,應該也是心孔中放出了七色彩環凝固了自己的元神,而後或許又有什麼變故,才能讓自己重獲新生。
當泥丸宮里的七色環全部飄回心孔後,袁梁有種強烈的**,想要再次探一探心孔里究竟有什麼東西,但是上次石室中的教訓他還記憶猶新,那種比吞掉騰石後身體崩潰的還要讓人無法忍受疼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現在只想等進入煉氣後期元神更加強大了,再想法子進去試一試,否則以現在元神忍耐痛覺的承受力,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袁梁的血肉已經恢復如初了,只是感覺胸月復間的骨頭一陣蘇蘇麻麻的,憑借以往的經驗,他知道應該是心孔里金芒在修復骨骼,想來等到骨頭也能恢復之後,他便可以行動如常了。
對于金芒,袁梁曾猜測應該是某位法力通天的修仙者甚至是不朽者的法寶。
但這段時間他已經了解到,沒有仙靈之體的人是絕對不可能修仙的,就算是不朽者也沒有辦法。
明白了這些後,袁梁終于知道這金芒絕對是一種逆天的東西,甚至有可能不是這一界之物!
同時他也提醒自己,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沒有仙靈之體,否則殺身大禍怕是不遠了。
袁梁靜靜地躺著,一邊思索痊愈之後該何去何從,一邊不禁有些擔憂。
他怕突然有修仙者路過此地,就算不是修仙者而是凡人,他也毫無還手之力。
但正是怕什麼來什麼,正在他恢復身體的關鍵時刻,遠處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袁梁雖然法力全無,但神識無損,知道是一群凡人跑來,稍感心安。
正期盼著這些人趕緊遠離的時候,突然沙洞上方「踫」的一聲,緊接著一個黑色人影掉進洞中,奇巧的砸在他身上。
袁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不由苦笑︰「你哪里走不好,非要從沙洞的洞口經過,可巧我布置的法陣失效,我不會這麼倒霉吧!」
袁梁無法大聲說話,只能半張著嘴含糊的說道︰「閣下是誰?趕快起來啊!」
那個趴在袁梁身上的身體很柔軟,腦門壓在他的下巴上,袁梁聞到淡淡的幽香,便知道這肯定是個女人,而且應該比較年輕。
這女子粗重的鼻息噴在他的頸部,熱烘烘的,卻沒有說一句話。
袁梁听著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又說道︰「他們都走了,你起來吧!」
他尚有些無法完全控制面骨移動,所以有些吐字不清,只能盡量表達自己的意思。
那個女子听了袁梁的話,顯然想趕緊起身,但身子僵硬的扭動兩下,便放棄了一般都爬了下來。
袁梁感覺不對勁,那女子吐出的口氣有些異香,他一下子便明白了,說道︰「你被人封住了穴位,又吃了藥了?」
那女子沒有听清袁梁說的什麼,但也知道這樣趴在一個男子身上實在不妥,便又掙扎起來。
只是她被人封住穴道,能輕扭幾下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袁梁嗚嗚啦啦的繼續說話,心里不由大罵︰「這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太害人了!」
兩個人一上一下正面想對,沒多久那個女子顯然受藥的影響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濕潤溫軟的雙唇總是有意無意的摩擦袁梁的脖子和下巴,身子不安的扭動著。
袁梁也有些控制不住,身體漸漸起了反應,血流加速,骨頭上的酥麻似乎被他體內的血液帶動之下有了波動,漸漸無數斷骨處的酥麻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忍的疼痛。
袁梁大驚,知道再這麼下去恐怕要糟糕,瞪著眼楮道︰「住手……住口!趕緊起來!」
突然身上那女子雙手環過來緊緊抱住袁梁的腦袋,一只小嘴也在他臉上到處親吻,顯然她的穴道已經開始暢通,但藥的藥力完全的使她迷亂了。
袁梁暗暗叫苦,斷骨處實在痛得厲害,但身子無法動彈,也只能奮力叫嚷。
忽然他猛吸一口氣,急道︰「不要亂模!」
那女子顯然早已春心蕩漾,听著袁梁喊叫更是情動,一雙小手在袁梁最敏感的地方來回撫弄。
袁梁雖然熱血奔流,但斷骨的疼痛已然讓他沒有了一絲**,只想快些結束這痛苦的煎熬。
正在他焦急萬飛的時刻,遠處腳步聲大作,像是剛才那些人又回來了。
袁梁再也顧不得什麼了,用盡力氣喊道︰「救命!……」
外面那些人顯然听到了袁梁的呼救,紛紛叫嚷著說這邊有聲響,都快步跑了過來。
第一個跳進沙洞里的是一個年輕人,當他舉著火把看到眼前的場景,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他身後的一個三十幾歲的婦人倒是搶過身來一把抱起袁梁身上的那個女子,高聲喊道︰「老爺子,小師妹找到了!」……
袁梁坐在一個馬車上,沉默不語。
車上其他幾個鏢師高談闊論,只是時不時的掃上袁梁幾眼,之後就一起相互對望大笑不斷。
那天晚上鏢局的人救了那女子之後,也將他背回了鏢局的住所。
袁梁躺了一天一夜,全身的骨頭便都被修補好了。
他身體能夠動彈之後,馬上便吞下一塊靈玉,那種法力全失的茫然感,對一直身懷非凡能力的他來說十分難受。
面對凡人,他沒有了畏首畏尾,給自己編造了一個遠方路人的身份,只說路經此地時被強盜打傷扔在洞中。
三日之後,鏢車上路,袁梁就坐在了這個據說白總鏢頭特意安排的馬車上。
他也不理會那些鏢客,自顧的想著以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