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師兄施展的法術,完全超出了袁梁的認識。那晦澀難懂的法言咒語,熱浪逼人的火海,半空盤旋不定的火焰鳳鳥,無不讓袁梁有心驚膽戰之感。
這絕不像是煉氣期境界所能施展的法術神通!
「同樣是大宗門的修仙者,這差距也太大了點吧!那幾個守在洞外的修仙者和這個常師兄比起來,恐怕連提鞋都不配!」袁梁心道。
「這鳳火訣法術,老夫已經很久沒有施展了,你們幾個小輩死在此功法之下,也不算冤枉!」
常師兄臉色恢復了一些,顯然那靈丹還是起了些效果,他滿臉寵溺之色的看了看繞著他相互追逐打鬧的七只火焰鳳鳥,好像是見到多年未遇的老朋友一般。
接著他轉頭冷冷的看著袁梁幾人,緬懷之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冰霜,冷哼聲中,他左手一揮,七只火鳥全部尖鳴一聲,揮動著火焰羽翅飛向袁梁等人。
這些火焰鳳鳥飛起來似慢實快,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其中五只分別飛向公良睿洛等人,而奔著袁梁襲來的卻有兩只。
「看來這常師兄還真是看得起我,多照顧了我一只。」袁梁滿心無奈,但是絕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小巧的火鳥並不比其他凶惡威猛的妖獸帶給他的壓力小半分,他身體一邊向後飛速的移動,雙手車輪般的連環甩動,八張符頃刻間便被他祭了出去。
三條火龍直接沖向右側的一只鳳鳥,在半空中將它攔住,形凶勢猛的惡斗起來。其他靈符則幻化成的四道雷電和一只明顯比普通的法術冰錐粗上近半的冰錐,直接打向左邊另一只鳳鳥。
左邊的火焰鳳鳥並沒有閃避,而是直接迎了上來,它雙翅飛快的扇動數次,馬上十多根火焰鳳羽就從它的身上月兌落下來。
這些小小火羽迎風一展便變大了數倍,原本看似輕飄飄的翎羽好像突然間沉重起來,內斂的焰火也跟著一下子火苗高漲,無數細小的火焰宛如雨水一般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地上面的雜草野花直接被燃成灰燼,便是泥土碎石也扛不住火滴的高溫,密密麻麻的融成無數蜂巢一般的坑洞。
雷電和冰錐直接打在這些火羽上,三聲炸雷大響過後,雷電和冰錐沒能突破這些火羽的封鎖,但是這些火羽也被雷電也炸的七零八落,而那冰錐卻沒有什麼效果,連一片火羽也沒能打散,直接融化在高溫的火焰中。
就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三條火龍圍住撕咬的鳳鳥,已經月兌困而出!
三條火龍的境界威能顯然和鳳鳥不是一個層次的,它們的攻擊對火焰鳳鳥的傷害非常有限,但是鳳鳥每次輕啄,都能吞掉火龍不少火焰,片刻間三條火龍就顯得虛弱非常了,最後被鳳鳥奮力一撞,便崩潰消散掉了。
袁梁後退中見此情形,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火鳥顯然不像普通法術召喚的火獸,只能簡單的攻擊或者防御,而倒像是具有靈識的靈獸一般,自身還可以施展些法術!
這怎麼可能!
袁梁情不自禁的望向遠處,見常師兄不知何時坐在地上,雙手掐訣,緊閉雙眼,正在持續的施法,心中一片恍然︰看來這火焰鳳鳥都是此人操控的,難怪另據威能。
但按照修仙界的常理,數量靠神識,強弱看法力,先不說這鳳鳥的威力,只說能分神七用,同時操控七只鳳鳥,此人的元神該有多強大!
「啊!」
此時一聲慘叫聲傳來,還沒等袁梁心有所想,馬上第二聲和第三聲就接踵而至。
一眼望去,果然老君三人抵擋不住,已經被鳳鳥撲倒了身上。
這火鳥好像收斂了火氣,直接鑽入了三人的身體,就在他們痛苦的慘叫聲中,煙火從他們的口鼻耳孔中陣陣噴出。
從他們扭曲的臉孔和抽動的四肢可以看出,這由內而外的火焰似乎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三人的身前的地上,還有一些金屬汁水和法器碎片,顯然是他們的法器都被被鳳鳥燒毀了。
看著三人痛苦無比的模樣,袁梁感同身受的內心不由抽搐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常師兄故意如此折磨三人,讓其他人心生懼意之下喪失抵抗的心思。
袁梁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他飛快的移動著身體,靈符一張張的好像不要錢一般隨手扔出,不斷消磨著兩只要命的鳳鳥。
從第一次靈符攻擊,袁梁就已經發現了,火龍符對火鳥的傷害實在有限,冰錐符雖然也是如此,但是可以讓火鳥的速度減低少許。而對火鳥傷害最大的,還是雷電符。
此刻,在祭出數張各屬靈符之後,他發現風刃符雖然效果比雷電差一些,但是也能對火鳥造成傷害。
隨著大量雷電符、風刃符和冰錐符的攻擊,兩只火鳥終于有些了萎靡,讓袁梁心中暫時稍松一口氣。
但就在此時,又一聲慘叫聲傳來,袁梁不用回頭,也能听出是李玉芳的聲音。這個頗有些心機的修仙者,也同樣沒能逃過火鳥的追擊,被火鳥鑽進了身體。
袁梁此時已經顧不得有什麼憐憫的心思,因為追著他的兩只火鳥突然靈活了很多,開始主動閃避他的靈符攻擊了。
「看來這成常師兄發動攻擊的時候,神識主要都用在公良睿洛、李玉芳和我的身上,而對付老君等三個初期修仙者的火鳥並沒有佔用他多少神識,此時李玉芳肯定活不成了,他就可以專心對付我二人!」
袁梁心中默念,偷眼一望公良睿洛,發現此女兩腳各踩著一只青色木輪,操控著三面黃色玉牌法器輪流抵擋火鳥的沖擊。
此時三面玉牌靈氣暗淡,表面上有許多坑點,好像被火鳥啄擊所致,玉牌的邊緣也有些扭曲,似乎是耐不住火鳥的高溫,被炙烤的有些發軟變形。
「這玉牌絕對是上品凡器,而且還是罕見的成套法寶!」袁梁心中暗道。
但即便這法器厲害,也絕無法讓她抵擋火鳥這麼長時間。此女能撐到現在,還是她腳下的兩只木輪的功勞。
這青紋木輪看著不起眼,但是讓她的速度奇快無比,數次躲過了火鳥的致命攻擊,也正是顧忌這木輪的速度,火鳥一直留意著封住了她逃跑的路線,讓公良睿洛有些許多喘息之機。
「現在只剩下你們二人了,還要做無謂的反抗麼?」常師兄凝聲說道。
袁梁緊閉雙唇,默然不語。
換成其他時候,他早就抽身退走了,畢竟這常師兄實在有些厲害的出奇,但是夫諸洞內的欺霜茯苓,實在讓他難以割舍。而最重要的是,他還有最後一張底牌沒用,就是他乾坤袋中的元器金屬飛劍。
自從和常師兄爭斗開始,袁梁就一直在尋找使用飛劍一擊致命的機會。
元器是真元者煉制的法寶,使用起來消耗的法力絕不是凡器可以相比擬的,當初和飛天火蛙一戰中,袁梁對此深有體會。
在巔峰的狀態下,以元器全力攻擊,以他的法力境界,只能使用幾次而已。
當然,如果只是操控元器飛劍發動普通的攻擊,那麼消耗的法力也不會太大,只不過威力就天差地別了,比起凡器攻擊也強不了太多,頂多只是依靠飛劍自身的鋒利加強些效果。
正是因此,袁梁在夫諸洞外使用元器飛劍滅殺環落宗修仙者的時候,並沒有消耗多少法力。
這個常師兄機警異常,一直注意這袁梁的舉動,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袁梁自知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所以只能隱忍。
冒然使用元器飛劍,一旦不能取此人性命,不但暴露了最大的後手,法力嚴重消耗的情況下,就算逃走的把握也小了很多,袁梁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袁兄,還要繼續爭斗下去嗎?」再次甩出一張符之後,袁梁突然听到公良睿洛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