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符!」
袁梁眼中瞳孔不由一縮,沒想到這位譚師兄,居然也有傀儡符,而且一出手就是四張!他的傀儡符在夫諸洞時就消耗光了,雖然一直想再畫制幾張,可到現在還沒收集全材料。
「譚師兄好大的手筆,不過就算有四張傀儡符,你以為就能擋得住我這鬼物麼!」文姓女子冷冷一笑,法決一變,被十二個傀儡人施法纏住的小鬼再次淒厲的哭叫一聲,速度陡然加快,一下子撞開三道土牆,沖到一個傀儡人身邊,張口咬了上去。
砰!
只是一口,小鬼就將傀儡人的腦袋咬碎,靈點四落,這一個傀儡靈修順便自爆散滅。
「果然厲害!這小鬼就算沒真元者強大,也不遑多讓!」袁梁心中頗為震驚。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紅色小鬼連連發威,一舉滅殺了五個傀儡人。
就當剩下的傀儡靈修即將抵擋不住小鬼之時,譚姓青年終于有些行動,一拍懷中百靈袋,一道金光電射而出,眨眼的功夫就要繞過紅色小鬼,撲殺文姓女子。
「等的就是你這只金線蟬!」文姓女子似乎早有準備,雖然操控著小鬼大殺四方,不過始終讓這鬼物擋在自己和譚姓青年之間。
對方的金線蟬剛一出動,文姓女子法決再變,體內法力滾滾涌出,小鬼微一轉頭,手臂一伸,原本長度普通的手臂如彈簧板拉長至數丈,一把將金線蟬抓住,然後手臂「嗖」的一聲收回,手掌往口中一摜,竟然要直接吞掉此靈蟲!
文姓女子心中大定,她最忌憚的就是對方的金線蟬,只要將靈蟲吞滅,她的這只鬼物肯定能在符鬼氣耗盡前將對方滅殺。
可就在小鬼吞下金線蟬,全力以鬼氣煉化靈蟲之時,文姓女子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睜大的雙眼中盡是恐懼之色︰遠處滿臉冷笑的譚姓青年,又放出一道金光!
「還有一只金線蟬!」
此刻別說文姓女子,就連觀戰的袁梁都是一震︰這異常罕見的恐怖蟲妖,他居然有兩只!
文姓女子已無暇操控小鬼,幾張防御符和數件防御法寶嗖嗖的飛出她的乾坤袋,只求保住一命。
可金線蟬絕非浪得虛名之物,能讓眾多煉氣期修仙者聞風喪膽,自然有它的道理。電光火石間,文姓女子只是勉強的將兩張符激發,幾件防御法器還沒來得及祭用,金線蟬就到了她身前。
只用了三次撞擊,文姓女子的符靈盾就已告破,金線蟬自她的眉心處穿入,從後腦穿出時,帶出一團紅白之物。
此女目光一黯,臉上似有些悔恨之色,就此隕落。
沒有了主人的操控,紅色小鬼威能大降,已無法煉化體內那只金線蟬,一會的功夫,就被靈蟲洞穿了胸月復,消散無跡。不過,雖然靈蟲擊滅了小鬼,但自身也被鬼氣侵污得靈氣大失,萎頓不堪,看來需要很久才能恢復。
這一場大戰雖然短暫,但爭斗雙方一上來就竭盡全力,驚心動魄的程度比昨日更甚,看得圍觀眾人心驚肉跳,也刺激非常。見文姓女子隕落,眾人竟有一霎那的安靜,之後才爆發出陣陣叫好喧嘩之聲。
譚姓青年收回靈蟲,面帶敬意的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文姓女子,飛身跳下了高台。
中年真元者宣布了爭斗結果,拿過文姓女子的乾坤袋,將她的聚元丹扔給譚姓青年。
「這一組情況有些特殊,只剩下你們二人了,你們回洞府休息一日,明早進行最後一場。」中年人說道。
「啟稟師叔,在下自認不是對手,就此認輸,進入煉真谷地的名額,就讓給袁師弟了。」譚姓青年突然一笑道。
中年人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能看清形勢,懂得進退,你不錯,或許將來能有一番成就。」
「師叔謬贊,師佷慚愧。」譚姓青年對中年人躬身一禮,再沖著袁梁微微一笑,然後轉身灑然而去。
「多謝師兄成全。」袁梁目光一閃,對譚姓青年的背影抱拳為禮。
「此人和文姓女子一番爭斗,消耗了四張傀儡符,一只金線蟬受創,就算明日和我一戰,也沒什麼勝算了,所以才會明智的認輸。不過他這份灑月兌,倒是破讓人敬佩。」袁梁心中暗念。
雖然放棄進入煉真谷地的機會,但這位譚姓青年也不算吃虧,畢竟他奪得了三顆聚元丹。如此算下來,一個人多得一粒靈丹,一個人可以進入煉真谷地,他們二人的收獲幾乎相差無幾,可謂聯手將這一組的好處佔盡了。
「好了,第八小組的爭斗全部結束。本人宣布,袁梁師佷獲得了進入煉真谷地的機會。」
說完,中年人面色柔和的看著袁梁道︰「以兩顆聚元丹在煉真谷地沖擊築基瓶頸,希望師佷出谷後,能與我平輩相交。」
「師佷也希望如此,多謝師叔的祝福之言。」袁梁語氣誠懇。
中年人走後,不少獸祖門的普通弟子圍了上來,恭喜之聲不斷,討好結交之意明顯。袁梁笑臉相迎,不管對方懷著什麼心思,都來者不拒。
如果這次突破瓶頸失敗,他還還要在獸祖門呆上一年半,能多認識一些門派弟子,以後打听各種消息時,也多一個可問之人。
隨著人群,袁梁悠閑的游逛在各處高台,觀摩其他人比斗。他身邊跟著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正是剛才有意討好他的數人之一。
此人二十多歲,名叫李霍,長得毫不起眼,不過進入獸祖門已有些年頭,對門派內各種雜文逸事知之甚詳。
「咦,這不是趙仙子麼?」一座高台外,袁梁停住腳步。
台上一男一女正斗得激烈,其中的女修,正是那位冷聲冷面的趙仙子。
「師兄和趙師姐熟識?」李霍詫異的問道。
「怎麼,有什麼不對麼?」袁梁輕聲問道。
「不不,師兄可能不知道,趙師姐可是我獸祖門有名的冰美人,平日對門派內的男修不假辭色,別說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就是那些親傳弟子,跟她打招呼都得不到半點回應。」李霍急忙解釋道。
「哦?此女有什麼來頭麼?」
這般不怕得罪人,又和秦仙子交好,想必也是有後台了。
「她是魏掌門的弟子,而且听說還和魏掌門有些血緣關系。」李霍小聲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些傲氣。」袁梁點點頭。
「那人是誰?」袁梁目光轉向和趙仙子爭斗的男修。
此人看上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臉上毫無血色,好像常年見不到陽光所致,正操控著一件葫蘆法寶,竭力抵擋趙仙子的一把飛劍。寶物相擊聲中,葫蘆里不斷噴出一團團酒霧,讓趙仙子頗為忌憚。
「師兄是散修出身,應該听說過這人,他叫酒無常。」李霍臉上露出嫌棄之色。
「他就是酒無常?」袁梁看著台上那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很難將他和那個在散修中凶名昭著的惡人聯系起來。
當日在天華谷坊市的拍賣會上袁梁就見過此人,不過他當時帶著面具,此刻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師兄,這兩人只是普通比試,那邊有死斗,要不要過去看看?」顯然,看一場生死搏殺對李霍來說更有吸引力。
「嗯,走吧,這里沒什麼看頭了,酒無常應該抵擋不了趙仙子多久。」袁梁點點頭,跟著李霍向另一座高台走去……
經過四日的比斗,所有小組都排出了名次。同時,進入煉真谷地的日子也到了。
這一日,在三位真元者的帶領下,十位獸祖門弟子各駕飛行陣器,來到了煉真谷地之外。袁梁自然也是其中一個。
其余九人,袁梁只認識一位,就是那個趙仙子。
「山谷內,有十處靈氣、藥氣最濃密的地方,這些玉簡里已經將你們每人分到的靈地劃分清楚,進入山谷後,你們各去各所,不可相互爭斗。有人膽敢動手,就會被取消資格,立即驅離山谷,听明白了麼!」一位滿臉威嚴的紅衣真元老者口中吩咐,同時將十塊玉簡扔給眾人。
「師佷遵命!」十位弟子接過玉簡,齊聲道。
「兩位師弟,與我合力開啟法陣!」紅衣老者一點頭,轉身對兩外兩名真元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