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爺太狂妄了 變態天使在身邊(十二)

作者 ︰ 黑心隻果

場面因為藍一陽的原因,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尷尬,直到藍白峰哈哈笑著讓李艷重新開始,大家有心配合才又漸漸的開始活絡起來。

沐如嵐對于方才那一幕仿若未有任何感覺,嘴角含著笑,斂著眼瞼看著杯中的香檳。

藍秉麟站在旁邊,看著藍一陽消失在樓梯上的背影,眼底劃過嘲諷不屑的笑,隨後又落在沐如嵐身上,神色轉變,復雜難明,「說起來,如嵐和一陽是鬧別扭了嗎?」明明之前關系還很好的樣子,又是去醫院看他,後面還一起住院了,听說在醫院有一段時間藍一陽特別勤奮好學,不過不知道怎麼的,又突然變成以前那樣了,而且頗有變本加厲的趨勢,當然,這對于他來說可無所謂,藍一陽不管變好還是變壞他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他比較好奇,藍一陽和沐如嵐之間是怎麼了?

「鬧別扭?」沐如嵐似乎听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詞匯,眨眨眼,驚奇的看向藍秉麟,「怎麼會這樣覺得?」

「不是嗎?」藍秉麟看著沐如嵐,似乎想從中看出點什麼,難道是他理解錯了?沐如嵐根本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和藍一陽關系好?當然,藍秉麟是很滿意這一點的,雖然不是從藍一陽手上搶到的東西有點沒那麼興奮,但是他既然已經決定讓沐如嵐成為他的女人助他成為人上人,那麼和藍一陽沒關系最好了,他可不想後面搞出什麼弟妹和哥哥搞出什麼緋聞之類的難听丑聞。

沐如嵐但笑不語,這種私人問題她沒有一定要回答別人的必要。

藍秉麟見沐如嵐沒有解釋的打算,眉頭蹙了下,卻沒在說什麼,他現在在沐如嵐眼里大概也不過是一個認識的人罷了,問太多會遭人嫌的。

柯婉晴在不遠處見沐如嵐和藍秉麟相談甚歡,一邊高興一邊又覺得回去有必要跟沐如嵐說一聲,等藍家出手幫助完他們沐氏之後,就不要和藍秉麟太親近了,以免一不小心擦出什麼讓她不喜歡的火花,雖然她不覺得沐如嵐會突然喜歡上什麼人,但是這把年紀的小女孩總是容易被騙,一不小心被所謂的好感愛情蒙蔽了雙眼就糟糕了。

宴會時間一直在持續,切完蛋糕之後又是人們四散聊天,當然也有人有事先行離去,柯婉晴要明里暗里拐著彎的提示李艷和藍白峰出手幫助沐家渡過難關,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時,自然不可能就這麼離開,所以沐如嵐只得繼續跟著柯婉晴在這邊。

大人們在大廳里你來我往,年輕人便可以到藍家的後花園里去,形成一片屬于年輕人的玩樂地點。

沐如嵐拿著香檳走到花園一顆樹下白色鏤花的吊椅上,因為之前才下過雨,所以修剪整齊的草地還是濕濕的,吊椅雖然不濕但是涼冰冰的,沐如嵐一坐下去,還頗有種透心涼的感覺,把身上白色的披肩裹緊一點,沐如嵐腳尖一點,便悠閑的在秋千上晃動了起來。

夜很寧靜,涼風微徐,厚厚的烏雲鋪滿天空,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沐如嵐盯著天空發了一會兒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眼神放空的厲害,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回神,嘴角勾起一抹淺淡卻溫暖的笑容,她拿出手機,翻看了一會兒手機里的短信,順便刪一刪,看到墨謙人和她發的短信的時候,拇指頓了下,是否要刪除的框彈了出來,沐如嵐想要點刪除,但是又莫名的在遲疑,怎麼辦?一看到這短信她就想起那個會給他自己洗內褲沒什麼表情的男人的萌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太過冷漠清冷不平易近人,所以那點小萌感冒出來的時候總覺得被無限放大了好多倍,光是想想都覺得很有趣吶。

于是閑著沒事干的沐小姐又給墨先生發了一條短信。

墨謙人坐在書房落地窗前,交疊著雙腿,大腿上放著一份打開的檔案,檔案上面放著他的手機,手機屏幕是亮著的,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看的東西,只是看著他第一次跟別人發的對話。

墨謙人對于短信這種東西是有點嫌棄的,浪費時間又沒辦法一次性說個清楚,所以如果有人給他發短信,他一般直接電話打過去,他才不會浪費那個打字的時間去跟你發那什麼破短信呢,久而久之,模透了墨謙人這一點,也就沒人給他發短信了。

原來發短信傳遞消息是這樣的感覺,墨謙人突然有種莫名的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那些被他視為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一天到晚拿著手機發短信煲電話粥談情說愛的笨蛋們會喜歡用這種輻射滿滿的方法聯絡感情,有些東西,文字比語言更能表達出來。

但是重點是,他為什麼要跟他的研究對象搞發短信這種事?他的潛意識里因為對沐如嵐的關注和研究欲太多了,所以對于她的語言也開始下意識的進行解剖分析了嗎?但是反射神經怎麼沒把他研究出來的東西傳到中樞去?

墨謙人正在思考中,放在宗卷上面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一條短信帶著翅膀飛進了信箱里。

男人淡漠的眸中有光微微的亮起,指月復踫觸屏幕,打開信封。

——想出案件的最終謎題的答案沒有?

最終謎題,就是困住了墨謙人破案的那個點——沐如嵐到底是怎麼做到讓汪強突然沖進他自己已經設過好幾次的陷阱的,當然,再上去還有一點疑點,那就是,沐如嵐抓住了汪強什麼樣的把柄讓汪強听話,汪強做了什麼讓沐如嵐要殺他。

墨謙人神色微頓,盯著那條信息看了一會兒,才回復了一條信息。

——時間不會太久。

沐如嵐看著信息,想到男人淡漠十足卻又自信滿滿的樣子,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又深了一些。

——這樣啊,要不要給你一點提示?再找不到其他線索的話,不用多久現場就會被解禁吧?你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東西麼?

墨謙人盯著短信,沉默著……

藍一陽坐在他屋里的窗台上,這里面朝後花園,他往下看,看到藍秉麟被一群男男女女包圍著,恭維討好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他嘴角輕扯,冰冷冷的,丟了手中的礦泉水瓶進垃圾桶里,不經意的轉眸,頓住。

他看到角落那棵大樹下的白色吊椅上面,坐了一位少女,她一如記憶中唇含淺笑,一如記憶中溫柔美麗,然而這個人,用溫柔的語氣說出比刀子還要尖銳的話,撕裂他的心髒,他以為這是他的陽光,卻沒有想到,這抹光太過炙熱,將他灼傷。

這是少年沒辦法接受的,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期待越大,傷害越大,沐如嵐簡直比那對母子還要可惡,她騙了他,讓他以為上了天堂,卻眨眼間摔入泥潭。

藍一陽陰沉著一張臉,卻沒有發現那雙眼眸看著沐如嵐,帶著一抹微不可查的光,他正想轉身不再看那惱人的少女,卻忽的看到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朝沐如嵐走了過去,再往後,眼神陰郁凶狠了起來。

沐如嵐盯著手機屏幕看等著那邊男人的回信,結果信息沒等到,等到一個醉漢的突襲。

喝的醉醺醺的年輕男人忽的跑到她面前,用痴迷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就是胡言亂語的表白,「沐……沐如嵐……我嗝……我喜歡你很久了,你……你的每條信息,我……我都有關注,你……你嫁給我吧,我會……會……」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虎撲了過來,沐如嵐連忙躲開,卻不料被男人抓去了裙角,男人醉醺醺色眯眯的盯著她白皙縴長的腿,大手貪婪的就想撫模上去……

就在沐如嵐準備一高跟鞋砸他腦袋上的時候,一顆籃球忽的從天而降,凶狠十足的砸在男人的腦袋上,男人眼楮斗雞了一下,松開了沐如嵐的裙擺,一下子暈死了過去。

沐如嵐抬頭往上看,看到藍一陽站在窗口看著她,面無表情,眼眸中還殘留著一抹壓不住心中的浮躁和年少輕狂的凶狠。

沐如嵐怔了下,隨後勾起唇角,仿佛見到了老朋友似乎朝他輕輕的揮揮手。

那抹笑措不及防的就沖進他的視線,仿佛一下子透過他的眼眸沖進他滿是陰霾的內心,就差一點,他就忘記她曾經對他說過那麼冷漠傷人的話,他就沒有出息的想要原諒她,想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此時,听到這邊動靜的藍秉麟走了過來,他看到沐如嵐轉開了目光,對藍秉麟揚起同樣的笑容。

這就像在告訴他一個殘忍的真相,他以為他在沐如嵐那邊是特別的,至少也是朋友,然而在沐如嵐眼中,他和藍秉麟並沒有什麼差別,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差別……是了,根本就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吧?不是早就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鎏斯蘭學院人人都在說啊,沐如嵐很溫柔,對誰都溫柔,沐如嵐很好,對誰都好,她從來一視同仁,在別人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快要感動死的時候,突然就會發現她對其他人一樣是這麼好,于是對比一出來,失落也就出來了。

是因為他一直都呆在醫院,所以一直找不到對比,所以才自以為是,所以才覺得受傷……

全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靠在窗邊的牆後面,手掌捂住面容,嘴角泄露出一抹比藥還要苦澀難咽的笑。

夜露深重之時,宴會終于結束。

沐如嵐和柯婉晴也離開了藍家,柯婉晴神色愉快輕松,眼神對于後面漸漸遠去的藍家更加的不屑高傲了起來,很顯然,她說動了藍家出資幫助沐氏,她認為自己贏得輕松,對于求助對象極是不屑。

沐如嵐坐在邊上,側頭看著倒映著人影的車窗,微笑著看著柯婉晴的側臉,嘴角含著一抹淺笑。

忽的,她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沐如嵐低頭點開,看到了男人遲遲才會過來的短信。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噗。

沐如嵐險些失笑,那個男人半天沒回信,結果回了竟然是這個?這是典型的知法犯法,執法人員告訴罪犯一定要緊閉嘴巴頑抗到底嗎?真是的,明明是他自己一直在揪著她不放啊,難得她覺得有趣想要告訴他她是怎麼殺人的,竟然回了這麼一句,這不是在說,她若是告訴他,就是傻逼?

「什麼事這麼好笑?」柯婉晴被沐如嵐的笑聲吸引了,見她盯著手機屏幕看,腦袋下意識的湊過去想要看看沐如嵐是在看什麼,然而她只看到沐如嵐是在看短信,還沒看清楚內容,沐如嵐便已經收了手機。

「有個朋友很有趣罷了。」沐如嵐微笑著道。

柯婉晴卻有些不悅,沐如嵐這明顯不給她看的動作叫她有種女兒不受掌控不受管教的感覺,但是又無奈沐如嵐已經到了需要**的時候,她若是強行干點什麼,只怕會變成惹人討厭的母親。

「馬上就期末考了,別和你那些什麼朋友玩得太過了。」柯婉晴臉色有些不愉的道。她本來想說豬朋狗友的,但是想想自己女兒,說這樣的話有點不合適。

沐如嵐只是微笑,沒有應聲,玩?嗯,她確實有玩沒錯哦,但是卻沒有和什麼朋友一起玩吶,木乃伊人偶那些東西,怎麼能隨便和誰分享呢?會嚇壞人家的啊。

柯婉晴見沐如嵐不說話便知道肯定是不認同她說的話,從小到大沐如嵐都是這樣,雖然听話,卻不會言听計從,就像小時候讓她別去黑屋,她沒應聲,結果還是隔段時間就往那里跑,所以現在她要去那破屋子她也就不管了。

但是最近柯婉晴被沐氏被沐震陽搞得肝火旺盛,脾氣更加差勁,很容易一點就著,所以見沐如嵐沒有听話的打算,頓時臉色陰郁了下來,「沐如嵐!」

「嗯?」沐如嵐眨眨眼,對于柯婉晴突然發火感到很是驚奇,她這是怎麼了?

「你……」柯婉晴正想訓人,沐如嵐的手機卻忽的又震動了起來。

沐如嵐看一眼來電話的是誰,然後嘴角笑容微深的接起電話,「喂?外公,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軟軟的帶著一絲嬌氣好像在撒嬌的聲音,叫那邊的老爺子笑容滿面高興的不得了,那副說話輕手輕腳笑容燦爛的模樣,叫跟隨了老爺子就要一輩子了的管家都覺得每看一次都是一種奇觀,不過一想到沐如嵐的獨特魅力,也就釋懷了,說起來,還真想念小公主了,好在老爺子生日也快到了,她過一段時間就會到香港來了。

沐如嵐和老爺子閑話家常了起來,柯婉晴在一旁臉色復雜難看,本來想要教訓沐如嵐的話一下子團在了咽喉怎麼也說不出,听到沐如嵐甜甜的喊外公,她忽然有種,坐在對面的那個少女根本不是她教訓的起的,人家是柯家小公主,自己是柯家趕出來的女兒,人家有柯家疼著愛著,自己在沐家跟一頭牛一樣的不停耕作勞心勞力,如果是以前,她還是柯家大小姐,她哪里需要吃那麼多苦?

看著沐如嵐,她忽的有些嫉妒起來。

下一秒柯婉晴怔住,懊惱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真是要瘋了,哪里有母親去嫉妒自己女兒的,她現在越受老爺子的喜愛對于她柯婉晴來說就越是好的,雖然說老爺子有兒子有孫子有孫女,但是看沐如嵐受寵的程度,老爺子死的時候肯定會給沐如嵐留點什麼的,看,沐如嵐十五歲生日的時候,老爺子不是把樓蘭閣送給了沐如嵐了嗎?

對了!樓蘭閣!柯婉晴再一次懊惱,不是還有樓蘭閣嗎?忙得暈頭轉向的,她居然把這個給忘記了,樓蘭閣生意火爆,每個月盈利必然多的很,雖然沐如嵐還只是一個16歲的高中生,但是口袋里的錢必然是不少的,怎麼著也是個小富婆,再加上她之前還是每個月有給零用錢的,也沒見沐如嵐有買什麼東西,所以……

等沐如嵐跟那邊戀戀不舍的老爺子說了晚安掛上了電話,柯婉晴便出聲,「嵐嵐,下個月的零花錢媽媽就不給你了啊。」

沐如嵐怔了下,看向柯婉晴,「啊?」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他們家已經這麼拮據了嗎?連每個月給她的那一份零花錢都給不出?

當然給孩子零花錢是給的出的,只是柯婉晴不願意給了。沐如嵐自己都已經賺錢有錢了,她干嘛還要給她錢?

「反正你自己也不缺錢。」柯婉晴不甚在意的道,臉上又帶著笑,「嵐嵐,媽媽明天去幫你把樓蘭閣的帳算一算,你天天上課忙碌,肯定都沒查過自己店里的賬,這不好,搞不好店里有誰盜用公款。」

沐如嵐看著柯婉晴,沒有說話。

柯婉晴卻又想到了什麼,越發的驚喜,「嵐嵐,我看這樣吧,你把店給我,媽媽幫你管,保證讓樓蘭閣比現在更賺錢。」

柯婉晴都快要被對金錢的貪婪和**搞瘋了,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危險,還沉浸在自己有底牌不用擔心沒錢當平民的慶幸喜悅中。

樓蘭閣若是到了柯婉晴手中,還回得來?再說了,樓蘭閣里的管理層都是柯老爺子那邊派過來的,比誰都可靠,還盜用公款?想要盜用公款的人,不正是激動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的柯婉晴麼?真是好母親吶,公司還沒倒呢就急著想要搶走女兒的東西,這若是公司倒了,還不把女兒給賣了?

沐如嵐微笑著看著期待萬分的看著她的柯婉晴,「雖然外公把樓蘭閣送給我了,但是法律文件有規定,在我未滿十八歲之前,樓蘭閣不能轉讓給任何人呢。」

柯老爺子不愧是人精,對于這個女兒早就看得透透的,擔心柯婉晴搶了沐如嵐,或者騙了沐如嵐的樓蘭閣,才下了這一條規定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沐如嵐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猛然把柯婉晴淋了個透心涼,柯婉晴臉上的表情僵住,然後想到了這條規定存在的意義,表情一下子陰郁了起來,「那個老不死的家伙……」

柯婉晴是恨柯老爺子的,恨柯老爺子的無情,恨他的冷漠,恨如果不是他把她趕出柯家,現在她一定能夠生活的更好,不用被霍婭藺用低人一等的眼光相待,更恨柯老爺子要外孫女不要親生女兒,恨死了他的偏心,沐如嵐十五歲的時候老爺子就送了她一家餐廳,她在他身邊生活了二十幾年,除了給她吃用,什麼真的模得到手的東西都沒有!

現在竟然還為了防她搶了沐如嵐的店下了這樣一條規定!簡直就是要生生斷了她的活路!

年輕的時候辜負她母親,老了還要害親生女兒,這種無情無義的家伙,還不如趕緊死了把家產拿出來給大家分了!

開車的人是陳海,陳海是柯老爺子那邊派過來保護沐如嵐的人,在柯婉晴剛剛哄騙著沐如嵐想要把樓蘭閣搶走的時候,陳海就握緊了方向盤,生怕沐如嵐太善良真的就听信柯婉晴的話把樓蘭閣給了沐如嵐。

直到听到沐如嵐說那句話才松了一口氣,有那條規定在的話,就不用擔心了,但是這才剛松一口氣,他就听到柯婉晴這麼不敬的說柯老爺子,頓時不悅的一踩剎車,沒有系著安全帶的柯婉晴猛然往前一撲腦袋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沐如嵐一上車就把安全帶系的穩穩地,陳海踩剎車後雖然也前傾了一下,卻還是坐得穩穩的,不像柯婉晴這麼狼狽。

陳海也是知道沐如嵐有上車就系安全帶的習慣,所以才敢這麼做的,不過柯婉晴就不同了,許多人坐在副駕駛座的時候才會系安全帶,坐在後座的時候一般不系安全帶,柯婉晴恰好就是其中一個。

柯婉晴撞得脖子都快扭了,等恢復過來,羞惱的吼道︰「你怎麼回事?!」

「抱歉啊夫人,前面突然躥出一只貓。」陳海語氣頗為誠懇的道。

「只是一只貓又不是一個人你剎什麼車?就是一個人他突然沖進路中間,撞死又有什麼關系?!」柯婉晴額頭一下子就腫了一塊,更是怒不可遏。

「媽媽,別生氣,海叔也不是故意的。」

「閉嘴!我還沒說你呢,怎麼管教下人的?什麼話該說什麼事該做,都不懂嗎?!」柯婉晴怒道,視線看向陳海卻有些心虛和忐忑,她剛剛是忘記了前面開車的人是陳海,這會兒想起了陳海是柯家那邊派過來的人,自己方才還罵了柯昌煌一句,若是被他告知了老爺子,那還得了?

這是在暗示她好好管教陳海,別讓他到外公那里去打報告嚼舌根?真凶啊,被她制作成人偶後說不定有變成厲鬼回來報復的可能呢,真期待啊……

沐如嵐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輕聲安撫著柯婉晴。

陳海面上沒什麼,心里卻對柯婉晴更加的厭惡,本來就很不喜歡這個女人,雖然說她是柯老爺子的親生骨肉,但是這人比老爺子還要薄情寡義,老爺子雖然是比較刻薄的商,但是對于家里未成年的孩子還是很大方的,柯婉晴卻是從沐如嵐小的時候就在她身上榨取利益,而且還一副根本什麼都沒從沐如嵐身上得到的樣子,甚至這會兒連那一個月幾萬塊錢的零花錢都不願意給了,那點數字,即使對于現在的沐家也不過是什麼都算不上的小小尾數罷了。

陳海覺得,他有必要跟老爺子說一聲,下個學期還是把沐如嵐接到香港去上學比較好,以柯婉晴現在的態度,指不定那個時候想要從沐如嵐身上榨取什麼呢!

回到家後,柯婉晴又給沐震陽打電話了,結果和昨天一樣的結果,被掛斷,然後關機,叫柯婉晴怒得沖著手機語音信箱大吼︰「你要是不想身無分文的被趕出去就繼續給我瀟灑!」

這麼多年下來,沐家的大部分家產,還真確實都在柯婉晴的名下。

此時沐震陽還不知道柯婉晴已經怒成了這樣,帶著白素情四處給她介紹生意伙伴,幫她拉攏人際關系,甚至找人幫她投資她正在拍攝的電影,一副親力親為事事關心為女兒竭盡全力的好父親的樣子。

而也多虧了沐震陽,白素情手機里多了許多有錢有勢的人的手機號碼,人際關系拓展開來,自然能夠得到更多她夢寐以求的東西,越是出席一場場華麗盛大的宴會,白素情便越是有種自己已經是上流社會的人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毒,嘗過之後,便再也戒不掉,因此她會更加竭盡全力的去得到她想要的那一切。

沐如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幾下,覺得腦袋還是十分清醒沒有想睡的感覺,手無意識的在床頭模了模,又模到了她的手機,屏幕亮起來的時候顯示的還是信息頁面,因為她還沒有把退出信箱,于是那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又闖進了眼簾,叫沐如嵐又一次唇角勾起了笑。

沐如嵐對這個男人越加的覺得好奇,身為犯罪心理學家的墨謙人,在哪里又在為誰工作呢?應該不是為國家,要不然哪里能對她這個罪犯這麼寬容溫柔?精神病院?嗯,這個不太可能,犯罪心理學家和心理醫生是有區別的,前者似乎更加高級一些,但是可選擇就業的範圍卻縮小很多,因為是研究犯罪的,所以似乎一般都是在為國家相關部門工作的吧?既然如此,算是執法人員嗎?

于是,手隨心動。

墨謙人先生有十分健康良好的生活作息和生活習慣,不泡吧不把妹不抽煙也不怎麼喝酒也不怎麼喝咖啡,提神醒神一般喝的也是茶,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之外,不是研究變態就是研究變態,再加上偶爾的抓捕變態罪犯,每天晚上十點準時上床,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晨運,然後吃早餐,然後繼續研究變態,與時下的年輕人的生活相比,實在無聊又單調。

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了,墨謙人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他的睡姿就像他給沐如嵐不斷矯正的平躺,感覺起來十分的乖巧老實,這是從小就訓練出來的睡姿習慣,要不然正常人一般沒辦法這樣平躺著睡到天亮。

擺在床頭小桌上的手機忽的亮起,在桌面上震動的移動了一下位置,明明稱不上多大的聲響,卻讓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淡漠的眼眸清明的好像根本沒睡著,警覺的掃了眼四周,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吐了口氣躺了下去,好一會兒才想起什麼,伸手把床頭的手機拿過來。

——墨先生睡了沒?

墨謙人打開床頭燈,盯著手機上的信息,心里 里啪啦的計算自己跟沐如嵐發短信說要花費掉的睡眠時間將會減少多少,他明天可能會白白浪費流失掉多少精力,但是在沐如嵐這邊,他的肢體好像永遠比那顆能夠凌駕于感性之上的冷靜頭腦更快上一步。

等他反應過來,字已經打了出來,信息發出去了。

——沒。

沐如嵐房間的燈已經關了,此時少女裹著軟綿綿的棉被躺在床上,手上還握著手機,感覺到手機震動,便又睜開一雙明亮的眼眸。

大晚上不睡覺的跟別人發短信,而且好像盡是講一些無聊的事,沐如嵐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意外的覺得十分有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她發信息的對象很有趣的原因。

——墨先生是執法人員嗎?

——不是。

墨謙人回答的毫不遲疑,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執法人員,雖然是在監獄里工作,偶爾也會幫fbi抓犯人,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墨謙人對這個案子對這個犯人感興趣。

執法人員是不允許把私人情緒私人意願加入其中的,所以他不是執法人員。

沐如嵐看著那麼干脆利落的兩個字,眉梢挑了挑,打了下一個好奇的問句,但是過一會兒又刪了,問那麼多,會叫人有種查戶口的感覺啊。

——這樣啊,那麼,晚安墨先生,跟你聊天讓我心情很愉悅呢。(附上可愛的笑臉)

沐如嵐覺得墨先生應該不太可能會回她晚安,所以打算把手機放回床頭,然而卻不料很快,信息回了過來,沐如嵐帶著一種頗有有趣和好奇的心情,打開,怔住,恍然大悟,最後失笑。

男人說——

——不要左側臥,會早死。

她還在疑惑,為什麼墨謙人要拿那麼重的啞鈴壓著她兩邊呢,原來是為了防止她的睡姿變成左側臥嗎?防止她早死?噗……未免也太有趣了吧?這個男人太可愛了,不好意思,她要先笑個過癮再睡覺,為了不讓墨先生的那句「會早死」白說,她一定盡力不左側臥。

愉悅嗎?墨謙人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默默的放回床頭,關掉燈,閉上眼楮,在黑暗中,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悄悄的爬上他的唇角,或許他自己也沒有發覺。

……

翌日,天氣放晴了。

金燦燦的陽光落在潮濕了兩天的地面上,垂掛在葉尖的水珠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芒。

換上被熨燙整齊嶄新,有一段時間沒穿的鎏斯蘭校服,一頭及腰長發,面容精致漂亮的少女含著溫暖干淨的笑容,往學校去了。

沐如嵐去的時間很早,是按照她當了學生會會長之後去鎏斯蘭學院的習慣那麼早,不過當她打開她的會長辦公室,看到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面的舒敏的時候,沐如嵐才驚醒,噢,她還沒跟舒敏把工作交接回來呢。

舒敏被突然擰動的門驚擾,眼眸卻不期然的被那抹身影闖入,一時間有些怔住。

這種狀況下撞見,頗有種正室出了一趟遠門後回來,突然發現家里的小妾上位成了正室的感覺,頗有種尷尬感,然而沐如嵐卻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落落大方的揚起微笑,「早上好。」

舒敏這才猛的回過神,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沐如嵐微笑坦誠的走進來,「我忘記交接工作還沒做,一大早跑過來想要工作呢。」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即使說的話可能會叫對方覺得生氣和尷尬,對方也會在這樣的態度下顯得心平氣和。

舒敏眉頭皺了下,掃了沐如嵐的腳一眼,眼底劃過一抹復雜難明的光芒,「身體剛好,你還是多做休息,學生會的事我已經干順手了,你不用急著回來交接。」

沐如嵐聞言腳步微頓,回頭看著舒敏,舒敏卻微微的側頭,有些心虛與她對視。

「說起來,下個學期是高三年沖刺階段,新一任的學生會會長應該在這個學期就挑選出來,前輩也好在後輩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與指導和幫助呢。」沐如嵐走到窗邊,靠著窗沿微笑著道。

「你的意思是,要放權?」舒敏眉頭擰了起來。

「怎麼是放權呢?只是給學生會注入新血罷了。」

舒敏卻還是不贊同,在她看來,沐如嵐這樣做和放權根本沒區別,鎏斯蘭學院學生自治,學生會只手遮天,學生會會長一句話就能決定學生在學院內未來的前行道路,她要把她的權利放掉給其他的學生,讓別人來站在頂端?開玩笑,他們都還沒有畢業呢!她絕對不會同意的,至少要等到他們畢業前夕。

「可是這樣的話,就沒人在新的會長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他了啊。」沐如嵐頗為憂心。

「能被學生們投票決定出來的會長怎麼可能搞不定,就算他在沒有腦子,也應該懂得把前輩們對于相關問題的解決方法拿出來參考,別忘了我們上位的時候,那些已經畢業出去的前輩們還留下了不少爛攤子。」舒敏是拿定了主意了,站在頂端那麼久,突然要他們被那些學弟學妹管著,而且當那些新人做出糟糕的決定的時候,他們不慪死?這大概也是鎏斯蘭學院的學生會會長都會到畢業前夕才開始新一輪的學生會會長競選的原因,既然前面的人都這樣了,他們為什麼不繼續跟著?

「這樣不太好吧?我之前去紫園中學的時候已經放過話了,不少學弟學妹們都做好了一展拳腳的準備吶。」沐如嵐很為難。

「總之,我身為副會長,不同意!」舒敏不悅的道,「鎏斯蘭現在還是我們做主,他們還能反了不成?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管!」

舒敏說罷一坐下去繼續盯著文件看。

沐如嵐坐在窗台上看著舒敏低頭認真看文件的身影,嘴角緩緩的綻放一抹微笑,溫柔美麗中透著一抹微不可查的詭異。

涼風從外面往窗戶內吹拂,沐如嵐披在身上的黑發被往前吹動,一時間美得猶如黑色的花朵綻放。

……

墨謙人一大早收到了警察局那邊的最新報告,他們在歷經各種艱辛之後,終于找到了那種特殊絲線的制作工廠,那座工廠十分特殊,特殊到叫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墨謙人坐車過去之後,才知道為什麼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察們會覺得這麼不可思議。

三層樓的大廠房,一樓鋪著一鋪鋪排列整齊的地鋪,場地被清理的很干淨,即使是這樣上百鋪的地鋪擺著,都不會有種住在這里的人可憐兮兮的感覺,因為他們的棉被很厚,鋪著下面的那一層也很厚,很像軍用的訓練綿鋪。

而住在這里的,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老人,有些甚至是殘疾人,而上面兩層,則是工場,里面有機器,老人們一人一張椅子面對面的坐在長桌上面把材料分類,把絲線從機器里抽出,然後卷成一卷一卷,廠內也有一些比較年輕的女人,看起來在照顧這些老人,也在幫忙干活。

看似不起眼的廠房,然而調查過才知道,他們生產出來的線竟然是出口國外的,價格比鋼琴線稍微的便宜一些,卻比鋼琴線質量更好,許多名貴的樂器都會選擇用這種線當琴弦,演奏出來的聲音會更加的悅耳。

工廠的開辦者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是個東北漢子,身材高大,長相普通,眼神看起來有點凶,但是對于廠里的工作人員卻意外的有耐心也有愛心。

他們把他請進了警局做了相關的筆錄,墨謙人不參與審問,只是坐在一旁看著對面那人的面部表情。

墨謙人注意到,當警察問到有沒有人不是批發著買這種線的時候,男人眼皮向下聳拉下來,反應很迅速的否認,「我們廠里的線都是賣國外的,國內不賣。」

這個男人在說謊,或者說,在隱瞞著什麼。

「為什麼國內不賣?」

「他們不識貨!……擔心有人跑到我廠里,發現里面都是一些老人……」話沒說完,但是里面的意思在場的人都听出來了。

他里面的老人,有大部分都是已經過了法定退休年齡的,聘用過了法定退休年齡的人當員工國家並沒有不允許,但是這樣大批量的用那些老人,不得讓人懷疑里面存在著什麼可疑的東西。

「為什麼要聘用老人幫你工作?」

「我需要人手,他們需要吃飯,互惠互利有什麼不對?」

「但是他們都是上了年紀的……」

「上了年紀怎麼了?人家照樣要吃飯,要不然去街上乞討?還是你們養他們?知道每年餓死在街頭的老人有多少嗎?國家發的那點退休金能干什麼?真的能夠享受到的又有多少?你們這些生活在社會中層不知道底層人民的艱辛,你們在大魚大肉的時候我們還在撿垃圾只為了能有一口粥喝,現在還在跟我唧唧歪歪的講什麼東西!」漢子越說越起勁,頗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訊問的警察都被唬住了,尷尬著回不出一句話。

最終警察這邊去檢查了一遍工廠,沒有發現任何違禁品危險品才算完事,那漢子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警局,

墨謙人依舊坐在審訊室,淡漠的眼眸盯著桌上那杯水陷入沉思之中……

坐在監控室里看著審訊室內的場景的警察,有人幽幽的出聲,「真是的,我還以為真的是什麼厲害到不行的人物呢,結果這麼多天下來,還不是什麼都沒查到。」

「我就說,什麼心理學微表情的,根本沒用,這種虛的要死的東西,還不如我們腳踏實地去證據找呢。」有人不屑的道。什麼享譽全球的犯罪心理學家,他听都沒听過,除了剛開始發現尸體的時候**了一下之外根本什麼都沒有嘛,坐在那里一副老神在在很厲害的樣子,也只有局里那些花痴一樣的女人把他當明星供著,嘖。

「胡說什麼呢?」隊長一巴掌拍在說話人的腦袋上,「人家再厲害也是人類好不好?我們查了那麼久都一無所獲的東西,你希望他怎麼搞給你啊!」

「但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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