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爺太狂妄了 V158 懷上(愚人節肉湯)

作者 ︰ 黑心隻果

沐如嵐拿著剪刀對著鏡子慢慢的朝自己的脖子靠近,銀白色的刃在燈光下閃爍出凜冽的光芒,倒映在白皙嬌女敕如同花瓣一般的肌膚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擦。

幾縷發被剪落,落在浴室的白瓷磚地板上。

頭發被燒到了,不是很多,但是還是有一些,因為她的頭發一直都保持長到腰上的位置,所以大部分都只是燒到了一半左右,一根下來卷曲卷曲的,她想趁著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他們回來前銷毀「證據」來著,不過實在太麻煩了,沐如嵐想著要不要干脆一把剪掉。

這麼想著,就準備這麼干了。

沐如嵐把頭發都撥到一邊,剪刀大張, 擦一下,就想剪下去,浴室門忽的被打開,墨謙人打開門就看到沐如嵐正想剪頭發,怔了下,腦子里還什麼都沒有,就出聲了,「別動!」

沐如嵐眨眨眼,抓著頭發和剪刀跟墨謙人對視著。

「你干什麼?」墨謙人走進浴室,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危險物品」,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幾根發,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沐如嵐沒說話,乖巧的放開頭發站在墨謙人面前,笑容溫柔又無辜的看著他。

不需要幾秒鐘,墨謙人就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墨謙人只是沉默的看著她,神色似乎淡漠依舊,又似乎有淡淡的波瀾在漫開。

浴室明亮的燈光在白瓷磚塊之中顯得越發的光亮。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把她牽出去,讓她坐在床上,然後慢慢的幫她一縷一縷的挑出藏在發間的被燒到的發,然後再剪掉。

屋內安安靜靜的,連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響都沒有。

沐如嵐眼楮往上轉,腦袋也跟著往上抬,只是立刻又被壓了下來,墨謙人正在挑劉海里面的被燒成小波浪的發絲。

「謙人?」沐如嵐輕輕的喊了聲,柔軟的嗓音,貓咪肉呼呼軟綿綿的還微微帶刺的爪子一般。墨謙人依舊沉默著。

有一種人,即使說著話也會讓人覺得很安靜,卻從來叫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反而連聲音都不由得壓低了怕驚了他的那一份沉默安靜。

他安靜的仿佛寂寥的夜,微微的涼,無盡的黑,看不到邊。

「謙人?」沐如嵐伸出手拉了拉他前面的衣服,「生氣了嗎?」

「別動。」墨謙人淡淡的應了聲,一如既往淡漠清冷的嗓音,听不出情緒。

沐如嵐不再動彈,感受到男人微涼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時不時的輕輕觸過她的頭皮,存在感很強,卻很舒服,甚至沒有扯到一下她的頭皮,或許是燈光太明亮,也或許是那手指太溫柔,又或許是男人的味道太叫她放心,她慢慢的覺得有些疲憊起來,眼皮漸漸往下聳拉,身子緩緩的朝男人靠了過去。

墨謙人動作一頓,低頭看著靠在他小月復上犯困的貓似的少女,就像在外面頑皮的廝斗過一番後回到自己熟悉的小窩里一樣,可愛的蹭蹭,然後放心的睡過去。

淡漠平靜仿佛夜下清湖的眼眸倒映著少女的身影,仿佛有蜻蜓從水上掠過,蕩起圈圈細細的溫柔醉人的漣漪,只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仿佛什麼都沒有出現過,又似乎只是表面平靜著。

看不見的表面下,波濤暗涌。

他把剪刀放好,抱起沐如嵐讓她好好躺下,沐如嵐下意識的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是右側臥,但是依舊被翻了回來。

鼻尖的薄荷香似乎稍微濃烈了一些。

墨謙人的臉湊的很近,他近距離的打量著沐如嵐,清晰的看到她細膩絲滑的肌膚,羽翼般的睫毛,小巧挺俏的鼻頭,還有嬌女敕的唇瓣……

淡漠的眸微微的轉暗,輕輕的吻了下去。

一開始只是雙唇輕踫,然後突然有點用力起來,這吻來得有點狠,有點凶。

沐如嵐眉頭蹙起,敏感的神經似乎在一瞬間察覺到一種危險,猛地睜開了眼眸,驀的,在她狠狠的咬下去企圖咬斷那人的舌頭之際,望進了那一潭湖水之中。

她熟悉的黑色,她熟悉的只會那麼清晰的倒映出她身影的眸,沐如嵐怔住,卻很快又回神,隱約的有點明白墨謙人怎麼了,但是她關注的重點才不是這個。

沒有羞恥心的變態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回應男人的吻,那吻來得如同狂風驟雨,她也回的毫不綿軟,交纏的唇齒,來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還有動情的從鼻息口齒間溢出的輕吟。

屋內沒有開暖氣,卻一瞬間滾燙炙熱了起來。

帶著繭子的手探進她的睡衣擺部,撫模過少女腰間細膩嬌女敕的肌膚,柔軟的仿佛稍微用力就會冰雪般化掉一般,叫人想要用力卻又不敢太用力,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沐如嵐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仿佛長的沒有盡頭的吻才終于結束,仿佛置身在一片雲上,少女雙頰緋紅,視線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目光仿佛隔著一層霧在看東西一般,朦朦朧朧看不清。

這夜的火,似乎點燃了什麼。

男人的吻從少女的唇瓣滑到天鵝般美麗的頸項,烙印般的烙下一枚枚滾燙炙熱的印記。

少女睡衣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繃開了,暴露在燈光下的嬌軀就像一朵顫顫巍巍著綻放的蘭花,用那令人窒息的美麗來迎接雨露的侵襲。

他似乎不準備向以往一樣停在底線處了,十分適合彈鋼琴和拿手術刀的手滑過她柔軟平滑的小月復,穿過那褲頭……

……停下!

動作嘎然而止。

突然就像晴天霹靂。

一向臉皮不怎麼厚的男人好不容易才獸性大發了一回,一向王者君臨輕易不言敗的男人卻最終敗在……沐如嵐的「好盆友」手上!

一時獸化失了理智,忘記今天是沐如嵐每月一見的好朋友光臨的日子了。

沐如嵐盤著腿坐在床上,睡衣扣子扣得亂七八糟的,臉上還如同搽了粉般的明艷動人,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沐如嵐還沒回過神來呢就被墨謙人胡亂的穿好衣服了。等了一會兒,沐如嵐反應過來怎麼了,低頭看了看,那里衛生棉墊著的感覺還蠻明顯,沐如嵐又看看浴室,往床上一撲,笑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看吧,以前讓你吃不吃,現在吃癟了吧。

沐如嵐完全沒有了睡意,扣得亂七八糟的扣子她也沒打算再去好好扣一扣,只是坐在床上抓著自己的頭發看,謙人修剪的很細心,她的頭發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只有近近的看才會發現有些參差不齊,床頭桌上的剪刀旁放著她的一小束被剪下來的發,壓在一本書下。

沐如嵐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半個多小時浴室門才終于打了開,她抬眼看去,便看到她男人濕著烏黑如墨的發穿著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全身似乎還帶著朦朧的水汽,分成好幾股的劉海讓他的眸子半隱半現,淡漠的眼眸變得有些神秘,水滴劃過他的脖頸,然後滑進衣襟,腦子那麼聰明,長得那麼好看,身材還那麼好,這個男人要她想想他的缺點,她一時竟然想不出來呢。

墨謙人大概沒想到沐如嵐竟然還沒睡,腳步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拿著毛巾走到窗前的沙發上坐著擦頭發去,淡漠的神色,平靜如以往的面容,如果不是悄悄泛紅的耳尖,沐如嵐會以為自己剛剛其實是做了個春夢。

沐如嵐眨眨眼,從床上下來穿著白色毛茸茸的拖鞋啪啦啪啦的走到墨謙人身邊,伸手從他手中拿過白色的毛巾,繞到他身後幫他擦頭發,記憶中,似乎一直都是這個男人在為她學什麼做什麼,她從來沒有為了他去做什麼吶。

沐如嵐發現,做這種事的感覺意外的不錯呢,雖然沒有做人偶或者狩獵的時候來的熱血沸騰,但是卻平靜的仿佛置身于不見邊際的草原上,天空是無雲的湛藍,仿佛眨眼已過萬年。

墨謙人怔了下,頭上毛巾輕輕的摩擦著他的發,時不時的感受到那溫熱的手指觸過頭皮,帶起一陣陣酥酥麻麻的癢意,穿透皮膚,眨眼便麻痹了他的每一條神經乃至心髒。

「謙人生氣了嗎?」沐如嵐在後面輕輕的問道。

「……沒有。」墨謙人淡淡的應了聲,耳朵被沐如嵐手指擦過,有點泛紅。

「真的嗎?我覺得大腦好像有哪一個部位出了點問題,有些事情謙人不明白的說的話,我是感受不到的吶。」沐如嵐一邊擦著墨謙人的發一邊說道。

這種感覺其實很明顯吶,或許普通的精神病態者不會感覺到,就像那是他們天生的,因為沒有對比,所以完全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即使他們知道自己和正常人不同。

可是沐如嵐不一樣,她有一個可以對比的完全正常的前世,雖然那些記憶到現在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了,但是不妨礙她用來對比現在自己對某些事情的看法有什麼不同,前世的那個沐如嵐,如果看到一個類似于現在的沐如嵐這樣的變態,大概會覺得遇到厲鬼了一樣的恐怖吧,現在她除了覺得享受和熱血沸騰之外,可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呢。

墨謙人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上戴著的訂婚戒指,淡淡的,如同秋末涼風的嗓音輕飄飄的微不可查的響起,「會感受到的……」

有些事情,做出來的,和說出來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而對于墨謙人來說,做,永遠在說之前。

沐如嵐沒听清楚墨謙人說了什麼,「嗯?」

「我愛你。」墨謙人忽的道。

沐如嵐怔住,心髒在一瞬間忽的好像漏跳了一拍,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想要回他,腦子卻又忽的有些卡殼,就像本該把這個信息傳到某個中樞的神經忽的跳過了那個環節,往不知名的地方跑了去,然後她勾起唇角,回他,「謝謝吶。」她並不覺得這樣的回答有什麼不妥。

墨謙人沒再說話,室內一片安靜。

……

翌日。陽光燦爛,盡管嚴冬的風依舊刺骨寒冷。

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作息習慣十分良好,沐如嵐和墨謙人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外面散步了一圈回來了,隨行的管家趙叔和趙嬸已經把早餐做好了,得知沐如嵐一會兒要去醫院看朋友,又做了兩份打包了起來。

「什麼朋友進醫院了?」柯昌煌一邊吃著粥一邊下意識的問道。

「外公不認識的呢。」沐如嵐微笑著說道。

柯昌煌也不在意,目光左掃右掃,「說起來,到現在都沒見到那兩個小鬼,躲哪兒去了?」

說的是沐如森和沐如霖,雖然柯昌煌沒有認他們的打算,但是沐如嵐對他們看重的話,他看看他們是不是人才值不值得他拉他們一把也是勉強可以的,不能讓他們拖了沐如嵐的後腿不是?

「因為外公太凶了,如森和如霖都不敢下來了呢。」

「哼,那就繼續躲著,我們明天就去京城準備你們的婚事,他們就在這里呆著好了!」柯昌煌氣勢洶洶的說道,連出現在他面前的勇氣都沒有,真沒用!

沐如嵐只是微笑,說真的她外公這樣,真不是一般小子敢站在他面前的,再加上之前沐家還沒倒的時候他們就從沐震陽柯婉晴的口中幻化出來的可怕形象,就算他現在老了,也是余威不減吶,前世的她也是怕柯昌煌怕到活了二十年都沒見過他一面呢。

吃完早餐,沐如嵐便一個人拎著食物去了醫院,昨晚她回來的時候段堯已經做好了手術,確定了他平安無事沐如嵐才回來的,安右銘也沒什麼大礙,一只腳一只手裹著白色的石膏在病床上,這麼一看,倒真的和她那次一樣了,或者說,比她還嚴重些呢。

段堯還沒醒,于是沐如嵐去看安右銘,少年已經醒了,正對著他的腳發呆。

沐如嵐開了門進去,他才慢半拍的回神。

「早上好。」沐如嵐微笑著打招呼。

安右銘覺得有些別扭,干巴巴的動了動嘴,卻還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沐如嵐也不在意,把東西拿出來,美味新鮮的粥和小菜,還有幾個小小面包。

「吃吧,嗯,需要我喂嗎?」

「不用!」安右銘連忙搶過勺子,急匆匆的塞了一口粥進去,頓時燙的他直呵氣。

沐如嵐笑眯眯的給他倒了杯水,看起來就像在包容不懂事的孩子的大人。

安右銘被看得萬分別扭,不知道粥太燙還是怎麼的,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好在在他的刻意為之下,很快就把東西吃完了。

「這個給你。」沐如嵐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看他吃完了早餐才把一早準備好的東西從包包里拿出來遞給他,那是安家當初怎麼從k市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從頭到尾的相關證據和證明。

安右銘當初正是仇恨值爆滿的情況,恰恰好又在那種時候看到看著那一切卻袖手旁觀的梨默,自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段堯當成仇人把沐如嵐當成促使那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他逃亡不久又恰好被他養父帶走離開了k市,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沒辦法知道外面的相關信息,而等他出來後,安家那點小事早就已經被成千上萬的雜七雜八的頭條新聞所遮蓋掉了。

少年坐在病床上,看著手上的文件,沉默無聲。

沐如嵐靜靜的坐在一旁。

好一會兒,安右銘忽的出聲,「是一個女人。」

「嗯?」

「一個很奇怪的女人突然找上那個男人,他們秘密會談了不久後,就開始制定對付你的相關計劃,那個女人戴著面具,全身包的看不到一絲皮膚,連頭上都一直戴著帽子,有一次不小心被一個屬下撞下來,我看到是光頭,她沒有頭發,頭皮上還有大片的痕跡,像是燒傷的。」

收養安右銘的人是黑道里的一個小幫派,卑鄙下流像老鼠一樣在暗處偷偷行動,專門撿大人物們不要的殘羹剩飯,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個幫派挖下的讓他們鑽著行動的密道有很多,也不要小看那些殘羹剩飯,獅子們啃剩下的連在骨頭上面的肉,往往能養肥不少的鼠輩,只要他們夠勤快。

沐如嵐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在腦子里迅速的搜索起來,前世的,今生的……

安右銘看了沐如嵐一眼,繼續道︰「那個女人知道很多事情,她知道你未婚夫的身份,他背後家族在一個國家中存在的分量,還知道你不是柯家血脈上的公主。」安右銘見沐如嵐听了後面那句話也沒什麼表情變化,有點沒趣,又繼續道︰「那個女人告訴那個男人說不能直接對你出手,因為你背後的幫手和勢力太多,很可能弄巧成拙,所以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要引起賀淼對你的注意,那個女人說你不正常——你哪里不正常了?」安右銘有點好奇,他怎麼沒覺得沐如嵐有什麼不正常,最多只是比外表看起來有時候會強悍一些吧。

沐如嵐微微斂著眼眸,沒有理會安右銘,腦子快速的轉動著,進行各種分析,全身包裹著一點兒皮膚也不露出來,頭上沒有發,頭皮有大片燒傷的痕跡,知道她用水色絲線殺人,知道墨謙人的身份和背後勢力,而且看起來心機很深,是一個女人……如果這個人是她認識的,那麼唯一的比較符合以上條件的人,只有白素情一個吶。

她在京城的時候白素情還未來得及被她徹底做成人偶那棟大樓就起火了,如果真的是白素情,那麼她只能說,她親愛的妹妹還真是命大呢,那樣的大火都沒能把她燒死,而且,沒記錯的話,她已經用線把她的嘴縫起來了呢,真是不听話吶,都把她的嘴縫起來了,還閉不上,果然一開始應該把她的舌頭割掉才對吶。

不過也真不愧是前世把她弄死的人呢,如果不這樣的話,未免顯得前世的自己真的蠢到了極點不是嗎?沐如嵐不會因為之前把白素情打得節節敗退就小看了她,畢竟她是靠了前世的記憶,一早就知道了白素情的計劃和行動還有自己這變態的思想才能先一步的部署,現在,白素情已經月兌離了她的線的掌控,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奔去了。

可是……

要記得哦,擅自月兌離掌控線的手的人偶,是會摔得粉身碎骨的吶。

至于她不是柯家血緣上的親人這件事,應該只有沐如嵐和柯家的人知道……不對,秦冷月也知道,可能白帝國也是知道的,但是白帝國現在跟她無冤無仇,對方也不會那麼閑把這事到處說,那麼……只能是秦冷月了……

賤人都擠到一起去了嗎?賤賤合體?也對,三個臭皮匠還賽過一個諸葛亮呢。

「喂,你想到是誰了嗎?」安右銘問道,他是不知道白素情的,安右銘原本是紫園中學的學生,在兩校的活動的時候安家又已經消失無蹤了,不過也多虧了這樣,白素情不認識安右銘,否則怎麼可能會讓安右銘到這邊來?白素情是知道的,沐如嵐這個人令她不甘嫉妒的特殊磁場。

沐如嵐唇角笑容深了深,斂下的眼瞼擋住她眼中的詭異色彩,「誰知道呢……」

安右銘看著沐如嵐,莫名的覺得背脊有點麻,抖了子,覺得應該把病房里的暖氣開大一點。

……

光線被黑色的窗簾遮擋,整個屋子內一片陰暗。

戴著面具和帽子的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前面有一台電腦,里面的畫面是昨晚發生在廠房內的景象,透過面具兩個孔看出來的眼楮透著一絲癲狂的興奮,她看到沐如嵐走進廠房,然後燈光滅掉,可是監控攝像頭還是很清楚的拍攝到了里面的場景……

不一會兒,那雙眼里的興奮漸漸的褪下,變得陰暗怨恨憎惡,所有負面的丑陋的情緒都充斥其中,形成一幅渾濁骯髒的圖案。

她一把掀掉了電腦,咽喉發出野獸一般的像是嗚咽又像嘶吼的聲響,這算什麼?根本不夠!完全是那些蠢貨的自相殘殺!根本不夠把沐如嵐那種恐怖惡心不正常的變態面容反應出來!不!不!她要!她一定要!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那個賤人變態恐怖的一面,她不是天使,她是惡魔!是魔鬼!

她從床上站起身,佝僂著身子,身影看起來就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她在原地轉了兩圈,像是要找什麼東西,最後走進了浴室,鏡子倒映出她一身黑色的像個老巫婆一樣的身影。

她慢慢的往前湊去,哆嗦的伸出手,把頭上戴著的針織帽摘下來,露出一顆沒有一根頭發的腦袋,上面是一大片大片黑色的痕跡,看上去有點像結了黑色的。那雙眼楮看著鏡子上的那顆腦袋,有些睜大,滿是厭惡和惡心。

她又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已經看不清楚五官如何的臉,都是燒傷的痕跡,她的嘴巴上,有一點點一點點的被用針穿過的痕跡,好像曾經被縫起來過一樣,看起來恐怖的叫人看過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她看著鏡子里的臉,自己已經惡心的在反胃,但是她還是看著,只有這樣的時候,她才會忍住去自殺的沖動,只有這樣看著,她才會惡狠狠的記住沐如嵐那個可怕的女人對她做了什麼事,她才會記住,要報復她,一定要讓世人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就是死,也要拉著沐如嵐墊背!

是的,她是白素情。

她本來也以為自己會被火燒死的,然而人求生的本能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竟然爆發出了那麼強大的力量,她本被吊在衣櫥里,火燒到衣櫥的時候她的臉和**的身子都被那麼直接的燒到了,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吊著她的線被燒斷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出衣櫃,在大火中跟隨著本能跑到了窗邊摔了下去,恰好摔在了隔壁居民樓一家住戶伸到小巷外面來的遮陽棚上,被好心的人救了起來,她在暈過去前用筆寫下請求他們保密的事,因為她知道如果被沐如嵐知道她沒死,她一定會被她找到,然後弄死的。

而那住戶恰好是信佛的人,心地善良,找了他認識的私人診所的朋友救她,一絲消息都沒漏出去,大概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遇到了某類可怕的人吧。

白素情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燒成了那副可怕的模樣,曾經幾度差點發瘋,只是被救了她的人攔了下來,白素情卻對那些人怨恨上了,不停的遷怒著他們,覺得他們為什麼要救她,或者既然要救她為什麼沒把她變回原來的樣子,若不是那些人看在她這麼可憐的份上好心收留,其他醫院的醫生護士還不把她給扔出去,沒收她的錢已經很好了,竟然還一副他們欠了她的樣子,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直到幾個月後,她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開始關注外界的信息,得知沐如嵐在她那麼悲慘的時候竟然依舊順風順水,心里的恨意幾乎要把她的靈魂都燃燒起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明明那麼變態恐怖的人,憑什麼被那麼多人愛著?憑什麼被冠上「天使」的名號?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她要把她拉下神壇,要讓她的真面目曝光,要讓她失去一切,要讓她變得比她悲慘!

懷著這樣的信念,她終于過得比較舒心了,但是為了不讓自己還活著的信息有一絲一毫的泄露,所以她決定殺了那幾個知道她秘密的人,雖然他們救了她。她告訴自己,反正比不上沐如嵐罪惡。

屋外傳來敲門聲。

「殿下,你要用早餐了嗎?」一個女人綿軟的聲音。

「殿下」,白素情自己要來的稱呼,她要求所有人都這麼喊她。

白素情听著那聲音,只覺得憎惡的恨不得割了那女人的舌頭,或者灌她一瓶硫酸!她怨恨而嫉妒著任何一個五官端正聲音動听的女人!

「送進來。」嘶啞難听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

外面的人應了聲,語氣里有些微不可查的哆嗦,之前給里面那個人送三餐的女人,不是被劃傷了臉,就是被撕爛了嘴,還有一個最嚴重的是用叉子插瞎了眼……真是可怕的巫婆,可偏偏她一直要女人給她送飯送食物,他們那個老大為了利益,竟然覺得只要人沒死就可以,其他的無所謂……

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女人,她真的是心狠手辣嫉妒美貌的女人的巫婆吧!

女人正哆嗦著要推開門進去,身後忽的傳來腳步聲,女人側頭,看到他們老大腆著肚子走了過來,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至少這個人在,她應該不會被怎麼的。

確實沒被怎麼的,畢竟那個男人臉色看起來有點著急不耐,也不跟她多嗦,那女人把東西擺好後,他就揮手讓她滾下去了。

見門關上,那男人便道︰「過了那麼久了,你說的利益我一點兒沒收到,只知道我被暗龍盯上了!」

段堯的人聰明,昨晚沒把人都弄死,留了兩個活口,不能指望有這樣老大的人會是什麼寧死不屈的人物,三兩下就全部招供了,段堯一醒,就下了絕殺令。

他們的鼠洞是多,但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他們總不能一直藏在洞里不出去吧!會餓死的!

白素情藏在面具下的眼楮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暗龍算什麼,等你把柯家拿下,還不是你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的?現在暗龍經過內部戰亂,別看它勢力多大,其實不過是空殼,嚇唬人的東西罷了。」

暗龍段鈺段堯兩兄弟內斗的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都以為事情像白素情說的那樣,經過那樣的內斗後,暗龍怎麼可能沒有損兵折將只剩下一個搖搖欲墜的空殼?

「但是我現在沒收到一筆錢!」重點是這個。若不是為了錢,他干嘛要留一個人白吃白住!還花費那麼多精力討好她?

「愚蠢!小不忍則亂大謀,大魚都快有了,還在乎小魚小蝦,難怪你只能有那麼點出息!」嘶啞難听的聲音,配著嚴肅的語氣,竟然也有些長輩在訓斥小輩的味道,叫那男人不由得脖子縮了縮。

白素情又放緩了語氣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害你,相信我,我會讓你飛黃騰達,柯家那塊肉,遲早在你手上,你只要乖乖的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三兩句,就把這個腦子里被紙幣塞滿的蠢貨給哄住了。

這個人和他手下不大的勢力是她的棋子,她當然得哄著。

等那男人終于又放下心走了,白素情不再又大又水靈的小小三角眼,滿是仇恨和陰狠。

……

白皙的手掌輕輕的覆在少年的額頭,這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代表關心和在乎,還有親昵。

「看起來已經退燒了呢。」沐如嵐微笑著看著段堯。

段堯靠在枕頭上,臉色還蒼白著,不過多虧了少年體質好又年輕生命力旺盛,總算是沒什麼大礙,他看著沐如嵐,腦子里隱約的還記得那道縴細的身影沖進火場,直到最後都沒有放棄他。

瑰麗的桃花眼似乎凝了整個世界最美麗的寶石的璀璨奪目的光輝,那副蒼白脆弱的樣子只襯得他越發叫人心疼愛慕。

一旁給他換藥水的護士小姐都紅了臉頰,動作一慢再慢,只求多看他幾眼。

「謝謝。」段堯看著沐如嵐輕輕的道。

沐如嵐但笑不語,拿過桌面上的水果刀和一個隻果慢慢的削起皮,銀白色的刀刃貼著她的手指輕輕的轉動,果皮一圈圈的往下掉,薄薄的,不間斷的。

段堯看著她的動作,眸光微微閃爍了下,笑道︰「看來你在學校學習的很開心呢。」

「是啊,看,很完整對不對?手術刀拿多了,覺得切東西削東西都變得很簡單了呢。」沐如嵐把很快削好皮的隻果遞給他。

段堯伸手接過,垂著眸看著它,沒有張口,他問,「你明天要去京城?」

「嗯,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外公外婆似乎都有點急的樣子吶,不過我不放心你吶,等你再好點我再過去。」沐如嵐有些無奈的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墨爺爺墨媽媽那邊跟他們說了什麼,她隱約的感覺到亞久津淳子似乎總是盯著她的肚子看,她懷疑是不是想要抱小包子呢。

「是嗎?要結婚了?過了年你也才十八歲,不覺得太早了嗎?」

「如果是看年齡的話,確實有點早呢,不過反正都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早點和晚點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吶。」沐如嵐已經忘記了墨謙人曾經給的左手右手的選擇題,在她看來,現在跟墨謙人結婚和晚幾年再結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說實話,沐如嵐很想要生孩子呢,難道是因為前世二十歲加上今生十幾歲,她的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幾歲了的緣故?唔……無所謂啦。

「是嗎?」段堯似有若無的扯了扯嘴角,因為從來沒想過可能會分開,可能會有人移情別戀,所以早晚都沒有區別呢。

墨謙人……

真是個幸運的讓人記恨的家伙。

他張口咬了一口隻果,只覺得滿嘴的酸澀。

「不用了,我沒事,你明天就跟他們一起過去吧,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我會收拾干淨的。」好一會兒,他抬起頭道。

沐如嵐看著他。

他笑容妖嬈而如水晶一般的脆弱,「偶爾也讓我一個人療療傷啊。」一直待在他身邊,即使已經告訴他自己要放手,但是還是會忍不住貪心的,多一天,再多陪他一天,然後一直在期望,有期望就會有失望,人是那麼容易學會貪心的生物啊。

沐如嵐沉默的看著他,然後傾身輕輕的將他擁住,「別一個人太久……」

在傍晚的時候,沐如嵐轉身離開,段堯看著輕輕關上的房門,看到一縷發隨著她轉身的動作而滑進門縫之間,他忍不住伸手,卻見它又消失,門縫眨眼不在。

瑰麗的眼眸在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就像被蒙上黑色紗布的寶石,沒有了光,寶石該如何閃爍出灼目美麗的光輝?

病房內一片寂靜,少年靜靜的靠在床頭,他側頭看向窗外,夕陽染紅了天邊的雲彩,那霞光就像少女臉頰那一抹嫣紅,美得讓他失了神。

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當家。」一個屬下出現在門口,看著段堯搖搖頭,「弟兄們找遍了那里,連四周都沒放過,沒有發現你的那本書,應該已經被燒掉了。」

「是嗎,燒掉了啊……」幾不可聞的低喃,叫人听不出意味,「下去吧。」

「……是。」那人忽的看了看邊上一眼,只是段堯沒看到。

那屬下關上門,看著靠著牆站著的手上拿著段堯那本白色的沒有書封的書的男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段鈺只是靜靜的翻看著那本被燒的有些黑黃斑點的書,精致溫柔的側臉叫往來的護士總是免不了覺得這是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

「你……」那手下有點糾結,段鈺不再是暗龍的當家,也跟暗龍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誰都知道段鈺是段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緣上的親人,而且段堯似乎並沒有太過防備這個人的意思……

「你就當做不知道我來過好了。」段鈺合上手上的書,笑容溫柔眼中沒有溫度的說道。

「可是,那本書……」

「沒有它,那個家伙才會重新開始過自己的生活吧。」段鈺晃晃手上的書道,難得的,竟然突然有點覺得那個家伙可憐了呢,不過,這麼沒用,明明已經有了暗龍,卻還是輸的一塌糊涂,他怎麼可能會承認他是他弟弟,白痴。

「反正我會拿去重新燒了它,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段鈺說著,站直了身子轉身離開了,白色的皮鞋在地面發出踏踏的聲響,被他抓在手里的書,有什麼東西滑了出來,蝴蝶一樣的翻涌著落下,時不時的閃現出上面少女笑容柔和溫暖的影子。

……

沐如嵐回到別墅的時候,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都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們是明天一早的飛機,听到沐如嵐又要跟他們一起走了,看起來滿意極了。

去京城的步伐和計劃沒有因為知道白素情沒死而有所變故,因為沐如嵐知道,在段堯對他們出手的情況下,她不會冒險再有所行動,她在暗處盯著她,企圖見縫插針,她不動,白素情也不會動,如果這麼僵持下來,那麼她一個年也不用過了,柯昌煌他們也會開始懷疑什麼的。

所以,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沐如嵐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比較好,而下一次,只要白素情再有動作……她就死定了。

沐如森和沐如霖也是要跟著去的,沐如嵐是他們的姐姐,哪有姐姐拋下兩個未成年弟弟可憐的過春節的道理?而且還有可能會在春節過後或者期間舉行婚禮,看雙方家長的架勢,這一點是大有可能的。

沐如森和沐如霖大概在沐如嵐不在的時候被柯昌煌教育了一頓,此時也不敢躲了,晚餐的時候規規矩矩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吃飯,就連沐如森都乖的跟把鞭子抽下來的小狗。

沐如嵐斜眼看了坐在主位上的柯昌煌一眼,然後看向坐在對面的劉裴揚,劉裴揚聳聳肩,用眼神和表情表達出對雙胞胎兄弟的憐憫之情。

外公威武!

沐如嵐無奈的低頭吃飯,習慣性的把碗里的胡蘿卜往墨謙人的盤里放,然後忽然發現,胡蘿卜眨眼又回來了!

沐如嵐動作一頓,看向邊上的墨謙人,墨謙人姿態優雅的用餐,好像沒注意到沐如嵐的視線,他什麼都不知道。

「……」有種她家謙人忠犬黑化的感覺……這一定是錯覺!

第二天一早,一行八個人便坐上車去了機場,段堯的別墅內便只剩下劉裴揚一個人了。

劉裴揚站在窗口,看著前方,臥室內的電話例行般的,又響了起來,他總是不厭其煩,固執霸道不容反抗的讓他覺得恐怖和害怕,所以他一直在當一個逃兵,不停的逃跑,他覺得他斗不過那個人,然而這次,他不會再逃了。

他伸手接了起來,那邊的人大概沒想到他竟然接了起來,一瞬間慌亂、狂喜,陽光燦爛的仿佛把他的屋子整個統統照亮了。然後,他听到那邊的少年平靜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就像一盆冰水潑下,眨眼冷卻了他的心。

「段鈺,我們好好談談。」

……

京城。

軍區四合院內。

墨人初墨爺爺正心情無比暢快的在院子里跟一群老頭們在棋盤上大殺四方,當然,大多數的老頭心情都是很好的,只是特別好的有兩個,一個是墨爺爺,一個是賀家老頭。

賀家老頭自從賀淼和墨謙人發生那事之後就一直沒怎麼出門,也沒怎麼好意思到墨爺爺這邊來,雖然他們最後都知道事情有內情,但是在兩個孩子都離開後,難免覺得尷尬,面子上也覺得過不去,不過這會兒,賀淼在幾天前回來了,現在墨謙人又在飛機上,听k市那邊的人報告,兩人見面也沒怎麼天雷勾地火,就是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于是兩個老頭,瞬間也冰釋前嫌了。

其他老人們見此只覺得好笑,但也真心替他們覺得高興,都是一個年代過來的,經歷了那麼多風雨,怎麼能在老年還沒得個舒心的?特別是兩人都有那麼優秀的孫子的情況下,更該過得舒暢痛快才對,當然,他們家的孩子也是很優秀的!

「哈哈哈……我贏了!」墨爺爺開懷的哈哈大笑,看著對面的賀爺爺,老頑童的心思又上來了,「嘖嘖嘖,我家孫子就是遺傳了我的優良血統,在棋盤上可是連老蘇要贏都得費盡千辛萬苦呢。」

圍觀的蘇爺爺等人齊齊翻白眼,又來了。

賀家老頭一听,果然立刻回道︰「我孫子那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頭腦也是頂呱呱的好。」

「哼,我沒記錯的話,你孫子iq值沒我孫子高,我孫子可是iq比愛因斯坦高了兩倍之多的!」

「iq高又怎麼樣?世界上iq高但是沒做出什麼巨大貢獻的人多了去了,我孫子可是英國第一的……」

「我孫子美國第一!」

「我孫子看樣子可是要回國為國效力了……」這一點最值得驕傲了,賀老頭抬頭挺胸,志得意滿。

「我、我孫子、我孫子馬上要娶老婆了,我很快就能抱小金曾孫了!你能麼你能麼你能麼……」

「……」

兩個老家伙爭得面紅耳赤,沒發現其他老頭已經換了張桌子自顧自的開始新的棋局了。

那邊屋子里,墨媽媽和墨無痕和保姆忙著打掃屋子,對于外面熱鬧的場面可是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

墨媽媽心情好的直哼歌,拿著雞毛撢子這里撢撢那里撢撢,然後又想起什麼,對墨無痕道︰「無痕啊,媽突然想起菜買的好像不大夠,我出去一趟。」

「誒誒誒,媽,我也去!話說媽,我們去市里吧,市里的東西比較多啊,順便逛逛吧,反正他們得幾個小時後才到呢。」墨無痕才不要干家務呢,反正有保姆,她又不是墨媽媽,心情一好就喜歡干活,她可是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孩耶!頓時丟下東西就 里啪啦的下來。

墨媽媽心情好,也不說墨無痕好吃懶做,拿著購物袋換好外套便和墨無痕出去了,有小兵開車送他們去市里,也就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經過一家婚紗店的時候墨媽媽看著櫥窗里穿在模特上的白色婚紗,微微的有些失神,激動的心情似乎也有些平靜了下來,眼眶微微的有些紅,她想到當年她也是穿著雪白的婚紗幸福滿足的嫁給了墨爸爸,可是明明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很多很多的話還來不及說,墨爸爸便沒了,眨眼就沒了……

墨無痕注意到這個,連忙說道︰「媽,你說我嫂子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了?」

墨媽媽果然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是嗎?會嗎?」

「怎麼不會?你想想我哥,從小到大在他眼里好像就沒有男人女人的,潔癖又那麼嚴重,一時開了葷,肯定不知道輕重,更別說什麼措施了……」

墨媽媽听了連連點頭,有道理啊!果然回去先煮點有助安胎的湯比較好,以防萬一啊。

沐如嵐不知道自己的肚子已經被yy了無數遍,明明還是純潔的小處一個,怎麼肚子里就有了呢?難道懷的是外星寶寶?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將近四個小時的飛機終于平安抵達,一行人下了機,很快跟來接機的墨媽媽墨無痕匯合了。

墨媽媽看到沐如嵐滿眼的喜愛,各種噓寒問暖,時不時的看看沐如嵐的肚子,話里話間都在表達著某種意思。

沐如嵐忍不住笑眯眯的看向墨謙人,墨謙人目光直視前方,紅著耳尖當做沒看到。笑……遲早會讓你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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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好羞射啊!今天是愚人節妞子造嗎?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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