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咱們也走吧!」
見納蘭風離去,林行之帶著受傷的林真龍也隨之離去,楚狂轉身對葉君墨說道。既然納蘭家和林家都來了人,又知道林真龍並非納蘭風所傷,這里的事情就基本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看林家和納蘭家怎麼對付斗獸場了。
有林家和納蘭家在前面頂著,楚狂倒也樂見其成,因為這樣,他才把自己很好的隱藏起來。
「楚哥,咱們去哪?」葉君墨笑道。對于楚狂,他現在是馬首是瞻,先不提楚狂的身份值不值他投靠,單是那兩顆七品丹,足以籠絡一個中階武師,而他葉君墨不過是一個武者罷了。
這落羽城大大小小的世家也都是有規矩的,五大世家並非是誰想投靠就可以投靠的,能傍上其中之一,便足以在這落羽城立穩腳跟了。
而葉家,在落羽城也算得上是名門旺戶,人丁興旺,不過葉君墨這個天賦不太好的旁系子弟在家族中卻沒什麼地位。能和楚狂交好,對于葉君墨而言,也是一個靠山。
何況兩人之前也算是臭味相投!
葉君墨雖然喜歡縱意花叢,平常嬉皮笑臉的,一副不可不扣紈褲嘴臉,但人卻很機靈,唯一讓他擔心的是葉家依附的大家族是蕭家,而不是楚家。不過他轉念一想,他在家族也沒什麼地位,代表不了家族,能與楚大少交好是他個人的事情,無需管那麼多。
「當然是天香閣了!」楚狂笑道。
但他此時剛出房間,以林問、納蘭仁的實力,自然將這話听的清清楚楚,兩人都是搖頭一嘆,頗為感慨!
楚老爺子一世英名,八成要毀在這位少主手中了!楚家偌大的基業,也不知道能不能傳承下去……
「納蘭長老,我們找個地方細細商議怎麼辦吧!」林問把思緒從楚狂的笑聲中擺月兌出來,看著納蘭仁道。
「好!」納蘭仁點頭笑道,斗獸場的確不是談事的地方!
「納蘭長老,請!」林問沉聲道,眼神不由自主寒了下來,拿他兒子算計他林家,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必須付出代價!
……
……
「楚公子!」
楚狂和葉君墨剛走到斗獸場的門口,李詢便追了上來,一臉歉意地道︰「楚公子,今天招待不周,還請海涵!」
「招待挺好。」楚狂淡淡回了一句,不冷不熱。
李詢呵呵笑道︰「楚公子,恕我多問一句,林公子傷勢嚴重嗎?為表歉意,我們斗獸場打算送些珍貴藥材過去,給林公子療傷。」
「你可以問問林家!」
楚狂眉頭微微蹙起,搖了搖頭,卻沒有直面回答李詢的問題,顯然李詢是來打探消息的,因為林真龍被林行之長老帶回去的時候,避開了斗獸場的視線。
一個武宗帶領四個高階武師,辦到這件事情並不難,雖然斗獸場監視很嚴,但林家的高階武師侍衛和林行之長老更厲害,一個簡易轎子將林真龍遮的嚴嚴實實。
「好!那就不打擾楚公子了,楚公子慢走。」李詢訕訕一笑。
楚狂點了點頭,和葉君墨大步離去。
看著楚狂的背影,李詢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眼神深處有一絲慌張,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才緩緩轉身離去。但剛一轉過來,他就不由愣了一下,不是意外,是被嚇的。
林問正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而在林問旁邊,則是納蘭仁。至于其他人,則全部回去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李詢?」林問冷冷道。
斗獸場作為西區三大暗勢力,五大家族對他們都進行過深入的調查,林問自然認得李詢,也知道他在斗獸場的地位。
李詢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急忙上前兩步,行了一禮道︰「見過兩位。」語氣听起來倒也平靜,並沒有顯得慌張。
「李詢,你們斗獸場好大的膽子!」林問雙目一瞪,冷喝道。
李詢微微笑了一會,頗為無奈地開口道︰「林先生,這事與我們斗獸場無關,如果你硬說有關系,也只是借了場地一用。」
「哼!」
林問冷冷一哼道︰「我要見你們場主,麻煩你通知一下。」
顯然,在林問眼里,李詢還不夠和他談話,只有場主才夠格。李詢算什麼東西?只是一個跑腿的武師。
「我們場主不在,外出辦事了。」李詢‘歉意’笑道。
「不在?」
林問眼楮一眯,讓人不由產生一種幻覺,周圍空氣頓時冷了兩分。
「是的。」到了這個時候,李詢知道,只有強硬撐下去,雖然他心里在暗暗叫苦。
「好,很好。」
林問冷冷一笑,「告訴你們場主,我林問還會再來拜訪他的。」
說完,林問從李詢身前走過,猛甩了一下袖子,憤然離去。但李詢卻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是被林問那一袖子震傷的。
納蘭仁嘆息著看了李詢一眼,也跟著離去。林真龍受傷重殘,已經讓林問惱怒不已了,之後又被納蘭離天氣的不輕,心中這一團怒火憋的太久了,若不找個人發一發,說不定會氣出內傷來。也該李詢倒霉,當了林問的出氣筒!
不過,這一袖子李詢挨的也不冤,誰讓他是斗獸場的人呢!不論林真龍是被誰所傷,斗獸場難逃其責,林問這一袖子,也是對斗獸場的態度不滿和警告。
李詢擦了擦嘴角鮮血,頗有些畏懼地看了林問一眼,然後迅速轉身離去,絲毫沒有顧及身上的傷勢,來到了一處隱秘房間。
「場主!」
李詢進屋後,恭敬地叫了一聲。
房間內,面目陰鷙的中年人依然站著窗前,像是一座雕像似的,又像在感悟什麼。
「呼吸不均,血腥味……你受傷了?」中年人頭也不回地問道。
「是的,場主,被林問所傷。」李詢不敢隱瞞,如實答道。事實上,也沒必要隱瞞,這是林家的‘態度’,他必須讓場主知道。
「林家和納蘭家的人都走了?」中年人又問道。
「是!」李詢答道,只說了一個字,沒有多說。
「好了,你下去療傷吧!」中年人擺了一下手道。
「是!」李詢躬身退了下去。
房間內,只剩下中年人自己,待李詢退下去以後,他不由冷笑了起來,眼中寒光凜冽,頗有些意外地自語道︰「林家那小子命這麼大,居然沒死?金身武騰,果然是十大防御武騰之一……」
中年人很清楚自己那一劍的威勢,平常的高階武師早已斃命,但林真龍卻沒有……因為他知道,若林真龍死了,林問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態度’,僅僅傷了李詢,林問至少要殺死李詢才能表示他的憤怒吧!
「看來,計劃有變了……」
……
……
「楚哥,你說這事到底和斗獸場有沒有關系啊?」
在去天香閣的路上,葉君墨腦海中還在縈繞著斗獸場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總感覺,這事的疑點太多了。
當然,若林真龍真死了,這些疑點也都無關緊要了,但關鍵是林真龍沒死,還讓林行之察覺到了那道殘存劍氣。
「暫時不清楚。」楚狂說道。雖然他內心有九成把握這件事和斗獸場有關,但他手上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迷霧僅僅撇開了一角,還未全部解開。
「既然這樣,為何不來一招引蛇出洞?」葉君墨蹙眉道。
「引蛇出洞?」
楚狂听後,不由奇道︰「怎麼說?」
「楚哥,你想啊,對方想殺死林真龍的目的是什麼?與他有仇?還是想嫁禍瘋子?」葉君墨道。
「雖然有這兩種可能,但我認為,他們想挑起林家和納蘭家的仇恨,借以把落羽城的水攪渾。畢竟這兩大世家牽扯勢力太大,若斗爭起來,沒人能獨善其身。」楚狂道。
葉君墨點頭道︰「對,這就是問題關在所在。他們跳動世家仇恨,攪渾落羽城,肯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納蘭風和林真龍只是適逢其會,被他們利用了而已。如果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能主動設計一局,讓他們主動露出尾巴!」
楚狂沉思了一會,點點頭,然後問道︰「那怎麼證明斗獸場與這件事有關系呢?」
「很簡單,經過這次事件,不管這背後是不是斗獸場所為,林家和納蘭家都會報復斗獸場,他們損失估計很嚴重,如果這個時候再有兩大豪門世家的子弟來這里角斗,他們還答應的話,那就有問題了,幾乎可以肯定與他們有關系。畢竟他們是做生意的,盈利最重要,納蘭風和林真龍這場比賽為他們帶來了很多收益,但損失更大,再接受這樣約賭角斗的話,他們得不償失,里面肯定有貓膩,到時候,斗獸場再拿‘規矩’來解釋,那就說不通了!因為第一次可能是抱有僥幸,為了利益,但通過這次事件已經證明收益沒有損失大,他們再這樣做就說不過去了,必有他圖。」葉君墨道。
楚狂听後點了點頭,葉君墨說的很有道理,但卻沒必要,因為他心里幾乎肯定斗獸場和此有關。
「好了,小葉子,不想這事了,喝酒去!」楚狂笑道。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以來到了天香閣門前。
葉君墨一見到天香閣三個大字也呵呵笑了起來,立即把之前想的事情拋之腦後,和楚狂一起進了天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