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狂尊 第60章 ︰頓悟

作者 ︰ 專打小盆友

()「楚大少,難道你只會嘴上功夫嗎?」頓了頓,蕭逸飛嘴角一撇,不屑道,「如果只會嘴上功夫,本人自甘認輸。」

楚狂歪著頭細細打量了一番蕭逸飛,像是要把看透一般,說道︰「蕭逸飛,你哪只眼看我只會嘴上功夫?我只是想問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明明長的挺英俊的,說的都是實話,而你卻說我臉皮厚,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夠英俊還要硬夸自己英俊?」

「你……」

蕭逸飛氣的瞪眼,但剛一開口,卻又氣結,冷哼一聲道︰「楚大少,你是挺英俊的,不過英俊又不是實力,男人要靠實力說話,而不是嘴巴。」

「呵呵……」

楚狂笑了起來,蕭逸飛在他眼里就像小孩子一樣,張口閉口實力,也敢和他論實力,縱然蕭逸飛是武師,楚狂也有信心將他斬了。

「蕭逸飛,你不要著急,我們三月之期沒到,趁這期間,你可以好好玩玩……不然,我估計你以後沒有心情玩了。」楚狂說道。

蕭逸飛听後,冷冷一聲,三月之期,那是你楚大少的死期。

「好了,好了,大家喝酒,這里是天香閣,你們可不許胡鬧,打壞了東西,那可是要陪的。」蝶軒似嗔似怒地嬌笑道,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像極了一個婦人老鴇。

「哼!」蕭逸飛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楚狂,臉色陰沉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身邊幾位世家子弟唯唯諾諾,大敢喘大氣。

「葉少,那個葉君墨不是你們葉家的人嗎?他怎麼和楚大少坐在一起?」突然,一個世家子弟說道。他口中的葉少,是葉家嫡系子弟‘葉昱’,葉家當代家主的孫子,在葉家的地位身份遠非葉君墨可比。

葉昱皺了一下眉頭,點點頭道︰「好像是我家族的旁系子弟。」

對于葉君墨,葉昱印象顯然不太深刻,一個天賦一般的旁系子弟,自然不會引起他的關注。

「那……」這個世家子弟眼神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夠了,一個旁系子弟而已。」蕭逸飛冷冷開口道,顯然他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楚狂教訓丁俊,他是親眼所見,葉昱上去找葉君墨的麻煩,若被楚狂教訓,丟的還是自己的臉……想到這,蕭逸飛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本能上,他對楚狂是輕視的,畢竟實力擺在那兒,但上次見識到楚狂教訓丁俊後,心里頭又覺得楚狂似乎並不像表明看起來那麼簡單,不管怎麼說都是楚家少主,有些隱藏的保命手段也說不定。

「是!」

其他幾個家族子弟點點頭,不敢再議論此事。不過,葉昱卻記下了葉君墨,他沒想到家族中的一個旁系子弟居然和楚家那個紈褲少主走的這麼近。

而那邊,楚狂依然神色淡淡,對美婦人說道︰「我想見見舞彩衣!」

蝶軒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表示異議,帶領著楚狂上了樓,到了三樓,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她邊走邊問道︰「楚大少,彩衣選了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她進門啊?」

舞彩衣對外宣稱是天香閣的清倌人,要想一睹花顏,必須得到舞彩衣的同意。而舞彩衣選了楚狂,蝶軒整件事情始末非常清楚,還是她親自到楚家給楚老爺子送信的呢!所以,她並沒有阻礙楚狂。

事實上,這兩天她一直在等楚狂。自從楚龍受傷後,楚狂一連幾天沒有在天香閣露面了,誰知道這里面會有什麼變故?

但楚狂今天的到來,無疑表明了楚家態度,因而她才會有此一問。

「等老爺子將事情料理好,我便迎娶彩衣姑娘過門,快了,估計就這兩天吧!」楚狂說道。

「好,那天一定去喝楚大少喜酒!」蝶軒笑道,眼神卻有些飄動,不知在想什麼。

楚狂笑了笑,道︰「好!喜帖一定送到。」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了五樓,蝶軒笑著轉身離去,楚狂一人獨自上前,敲敲舞彩衣的門。

「楚公子?」

開門的是舞彩衣的貼身侍女鈺兒,見到楚狂時,訝然一聲道。

「鈺兒,是楚公子嗎?讓他進來吧!」舞彩衣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楚公子,請進!」鈺兒將楚狂請進房間,給他沏好茶水,然後退了出去。

舞彩衣依然帶著面紗,一雙美目看著楚狂,說道︰「楚家出事了?」

「是的,楚龍受傷了。」楚狂說道。他知道舞彩衣擔心,擔心楚家有變,繼而影響她的計劃。

「楚龍,你的那個貼身侍衛?」舞彩衣問道。

「是的。」

楚狂輕輕泯了一口茶水,點頭道。

舞彩衣听後陷入沉默,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道︰「楚公子,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我進門?」

楚狂頓了一下,微笑道︰「就這兩天吧!等老爺子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

舞彩衣听後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楚老爺子準備‘什麼’,一是擺平家族內部的異見,二是和幾大家族通一通氣,做好應策的準備。現在天香閣內外這麼多世家盯著,舞彩衣想走都走不出去。

天香閣固然背景深厚,但五大世家哪個是好對付的?在監視這麼嚴密的情況下,想把舞彩衣偷偷弄出去都難,何況光明正大的‘迎娶’到楚家?

楚家要想迎娶舞彩衣,必須做好萬全準備,確保舞彩衣安全抵達楚家才行。

「對了,听說今天在斗獸場林家和納蘭家起了矛盾?」舞彩衣突然開口問道。

楚狂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的消息到底滿靈通的,不錯,的確鬧了一點矛盾,還差點結了死仇。」

「嗯,那就好!」舞彩衣點點頭,不然五大世家一亂,她在楚家估計也很難安生的待下去。

隨即,房間內陷入了沉默,楚狂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能從舞彩衣身上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悲傷和那一股刻骨銘心的仇恨,面對舞彩衣時,他並沒有多少話說,不是不想說,而是腦海中沒有話說,只想這樣沉默,感受那股悲傷和仇恨……

滅族之仇,這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我楚狂執劍天下,狂傲一生,雖有紅顏無數,風流萬千,但最後,陪我歷劫之人卻只有我自己,我心中沒恨,沒仇,更沒有悲傷……難道是我太無情了嗎?」

楚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由想到了前世種種,他是踏入‘道’境的人,對于任何事物都有他自己的見解和看法,而這見解和看法,皆源自于他的‘道’,劍道,一條狂傲不羈、殺伐之道。

狂則狂也,看起來灑月兌不羈,什麼都放得下,但到了極致,這便是無情啊!

而從舞彩衣身上,楚狂卻感受到了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感……他心中沒恨沒仇,並非他沒有仇人,而是他的仇人多數都被他殺了,死在了他的劍下,另外剩余的一些都躲了起來,說白了,他是別人的仇人,所以他才把別人也當做仇人,事實上,他對此毫不在乎。

「情是道影,情無所依,則道無所根,我的‘道’終究是殘缺的……」

楚狂喃喃自語,眼神有些迷茫之色,不過隨即又變的亮如燦星,哈哈大笑起來,他終于知道他的‘劍道’缺的是什麼了,上一世,他拋棄一切,只追求劍道,最終雖然問劍天下無人能敵,但最終卻因劍道無情,體內滋生出一道劍氣要滅他,這不是劍要滅他,而是劍要棄他。

他無情,劍更無情!

拿得起放得下固然世事洞明,但若一切都能拿得起放得下,那便是無情了!世人之情,怎能無所依呢?

難道為了追求劍道極致,他楚狂最終要變成一塊無情無義地石頭?

楚狂心里一直都認為自己有情有義,但現在他才知道,他錯了,他不是有情有義,他是無情無義……若有情,又能拋棄那個溫柔若水的女子?若有義,又怎會放棄九頭龍坐騎?

一切為了追求劍道極致?可到頭來又是什麼?

塵封已久的記憶在楚狂腦海中回放,他想到了很多,他也失去了很多。

「楚公子?楚公子?」

舞彩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把楚狂從過往思緒中拉了出來。

「楚公子,你怎麼了?」舞彩衣沉吟了一下,問道。

楚狂哈哈笑道︰「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一番頓悟後,楚狂離圓滿劍道又進了一步!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就像殺死一個魔頭,有的人是為了拯救蒼生,而有的人卻為了殺而殺,出發點不一樣,看到的結果自然也不一樣。楚狂以前就像後者,看似狂傲不羈生性灑月兌,但卻是無情,因為到了最後他除了劍一無所有,甚至連劍也要滅他,而有的人狂傲不羈生性灑月兌,但卻朋友遍四海,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公子好像悟到了什麼!」舞彩衣看著楚狂半晌,悠悠說道。她出身舞家,眼光自然不凡,楚狂身上氣質發生了微妙變化,她當然感覺的到。

「也許吧!」楚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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