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我試藥?你們……你們……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完了完了,她真是完了,她還沒把太子撲倒吸純陽之氣呢?這麼快就輪為別人的試藥小白鼠,不不不……她才不要死。
「不願意?你大可現在離開。」宇文煜全身上下充滿冰冷之氣,猶如萬年寒冰般,眼神飄渺的看著遠處,沒多看袁昭君一眼。
「你說離開就離開,老娘豈不是很沒面子?」袁昭君雖說堵之話,卻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想她真要離開太子殿了,她就只有等死了,師傅說了,這純陽之人六十年才出現這麼一個,如果雲游大師測算出錯,這世上沒有三個純陽男子,只有太子一人,那她豈不是還活不過兩個月,現在她必須過了目前這一關。面對這樣的情況,為了活命,她當然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路廉滿臉鄙夷,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臉皮呀!這樣的氣也能受,看來這太子的女人的頭餃實在是誘人。
宇文煜更是一臉鄙視,一轉身人如風般消失,最後只听到他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帶袁小姐去藥山。」
「是,殿下。」路廉領命,轉而看著袁昭君道︰「袁小姐,請!」
見他一聲不吭走在前面,袁昭君氣呼呼的跟上,走了幾步就道︰「喂,就算是去什麼藥山也得先給我安排住處吧!」
「……」路廉不理會,繼續前行。
「喂!路木頭,你說說話好嗎?」袁昭君氣不過,一甩腳下的鞋子,鞋子如長了眼楮般直接飛了出去,直直打在路廉的後腦勺上。
路廉被突來的攻擊打了個正前,停下腳步,轉身冷而視之,瞪著她好半晌,他總算說出一句話來,「走,帶你去你的住處。」
袁昭君听後,那是開心的差點流下幸福的淚,在心里想著,這路木頭原來也有人性味的。
哪知道她接下就否定了她之前的全部看法。
看著路廉手指的所謂住所,她頭都快炸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要她和一條比人還大的金色巨蟒蛇做鄰居,這丫的擺明就是公報私仇嘛!現在她後悔叫路廉路木頭了。
看著金色巨蟒,她欲哭無淚,只打雷不下雨的干嗚幾聲後,頂著張苦瓜臉對著路廉獻媚道︰「路侍衛,路大人,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的口誤,你不是木頭,你……你……」她一著急,就道︰「你連木頭都不如。」她其實想說木頭不如路廉,不過此話一出,她覺得她怎麼說是錯。
路廉的臉要多黑有多黑,看著那間四面透風,只有茅草頂的木屋道︰「把東西放進去,現在去采藥。」
袁昭君要住的木屋和金色巨蟒的木屋相連,兩個屋子嚴格來說就只隔了十幾根木條,看那木條脆弱的樣子,只要那金色巨蟒餓了,用力擠擠就會擠斷幾根,這樣的屋子她是連看都不敢看,別說進去了。
「路……大人。」有事求人,她不敢再叫別人木頭,「你行行好,給我換間房好嗎?」
「別磨蹭,不然連這間也沒有了,你就等著和餓狼做鄰居吧!」路廉冷冷喝赤。
想著狼那饑腸轆轆的樣子,袁昭君不禁搖著腦袋,看著與她做鄰居的巨蟒正在睡覺,她心一橫快速進了木屋,把東西放在僅有的小木床上,神速般又出了木屋。
接著她就同路廉去采藥,看著藥山上的藥,袁昭君竟有些興奮,因為這藥山比御園的花還美,就像個人間仙境。
太子殿位于皇宮最東邊,後面是一座山,山後是一深不可測的懸崖,也是皇宮的天然屏障,皇宮另三面被護城河圍繞,因此皇宮的地形可說是易守難攻。
太子宇文煜喜歡研究醫術,因此把後山種上藥材,因此得名藥山。
正當袁昭君興奮之時,路廉指著對面百米山壁上的一棵值物道︰「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摘一百顆火刺連子來喂養你的鄰居小金。」
「小金?這麼大還小,你眼楮有病吧!」袁昭君想想金色巨蟒就心里打顫。
路廉臉色一沉,繼續道︰「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休息吃飯。」路廉說完一飛身就到了不遠處的大石塊上倚靠著看著她。
一看就知道路廉是不打算離開了,要看著她工作。
袁昭君在心里罵了幾句路廉的壞話,然後使出輕功,急速向百米高的崖壁飛去。
一手攀住崖壁上突出的石沿,另一只手伸手去摘那火刺連子。哪知道,一踫上那小小的紅色果子,她的手就被刺傷了,立馬一滴血就坐指尖流了出來。
袁昭君吃痛的冷哼一聲,轉頭飛身回到地面,快速來到路廉面前,「路木頭,那火刺連子沒有毒吧!」
「沒有。」路廉眯著眼淡淡回答。
「沒有就好。」袁昭君用嘴吸了幾下被傷的指尖,然後道︰「有剪刀之類的東西嗎?」
回答她的是靜默。
袁昭君沒辦法,只得在藥山上的幾間小木屋去找刀之類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她找來了一把修剪藥草的剪子,還拿了一個背蔞,然後向崖壁上的火刺連子飛身而去。
路廉正在假寐,沒想到她會找來剪刀剪火刺連子,只听喀喀幾聲,幾枝火刺連子連枝葉帶果實一起落入背蔞。
在路廉還不沒反應過來時,整顆樹被剪成了禿子。
看著火刺連子的慘況,路廉是震驚之極,卻也替袁昭君接下的後果擔心。
可是袁昭君並不覺得自己闖了禍,還大搖大擺的走到路廉面前,得意的道︰「好了,這里應該不只一百顆吧!」
那火刺連子極小,一根枝條上都有上百顆果實。她覺得她完成的挺成功的。可是她哪里知道,這果子是金色巨蟒的食物,這金色巨蟒知道了有人破壞了它的食物,會是什麼可怕的後果,這是連路廉都不敢想的。
可就在袁昭君得意之時,金色巨蟒正滿眼怒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