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剛踏進御書房,就見宇文煜已在御書房內與皇帝下棋。
在皇後驚呼之際,宇文煜先開口了,「母後如此開心,難道有喜事?」
「小煜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難怪我在太子殿沒有見著你。」皇後說著走到皇帝身邊,一臉笑容,「皇上,我們太子真是長大了,昨晚對袁姑娘又是看又是親的,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才好呢?」
「真有此事?」皇上抬頭看著太子的眼楮,一臉好奇。
宇文煜听母親這麼說,臉色微暗沉了一下,在心里罵著袁昭君多嘴,抬頭回看著皇帝淡淡道︰「她不適合太子妃的人選。」
一句話就把皇後的希望給滅了,皇後叫道︰「小煜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人家袁小姐怎麼說也右相大人的嫡出小姐,該看不該看的你都看了,你現在說人家姑娘不適合,這要父皇母後怎麼跟人家交待。」
「笑話,皇帝皇後金口御言,要向誰交待?」宇文煜不冷不熱的落下一顆棋子,語氣輕如塵。
皇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心里特不爽,她這做母親的總被兒子反駁,她總有一天要贏兒子一次。
皇帝本欲開口替皇後說話,哪知太子又開口了,「這右相什麼目的,父皇比我清楚吧!」
「太子說得對,皇後就別再說了,這袁小姐確實不適合做太子妃,這樣吧!讓她做一侍妾,也算是有個交待了。」皇帝雖說讓皇後不再說了,卻還是暗里幫著皇後,因為他也同皇後一樣,想太子娶妻生子替皇家開枝散葉。
皇後向皇帝拋去一贊賞目光,笑道︰「正妃之位雖說不適合,可相府嫡女怎麼也要給一側妃之位,不然誰人之女還敢嫁入皇家。更怕朝臣們有非議呀!」皇後說得在情在理,不容人反駁。
宇文煜再次放下一顆棋,輕聲道︰「父皇輸了。」
皇帝和皇後連低頭看棋,只見皇帝的棋確已無回天之力,皇帝爽朗笑了,「太子的棋藝朕自愧不如啊!」皇帝一轉眼看著皇後又道︰「皇後所言極是,就賜袁昭君側妃之位吧!」
皇帝和皇後都覺得算計了太子而心花怒放。一個女人而已,再危險,對于太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皇帝對太子有這樣的自信。
宇文煜不冷不熱的起身,「母後父皇太心急了,我的婚事,還是師傅做主吧!」說完見他抬步緩緩向御書房而去,那看似緩慢的步伐,一轉眼,人已在御書房之外數十米。
——
見皇後離開,袁昭君滿臉的笑,這時肚子叫了一聲,她拖著受傷的身體慢慢走出寢宮向廚房而去。
還沒到廚房,她就走得全身冷汗,許是受傷身體太虛所至。她把身體斜倚在回廊的柱子邊。
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袁昭君,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在這里?」話落,宇文樂出現在袁昭君的面前,一臉的笑意,看著特陽光。
袁昭君的心被這陽光的笑容給溫暖了一下,努力扯動著嘴角,笑道︰「你來得正好,我好餓,能幫我弄些吃的嗎?」太子殿內沒有宮女太監只有侍衛,因此要吩咐下人去辦事比登天還難。在這里,袁昭君萬事只得靠自己。
「喲!真可憐,看你的樣子是受傷了吧!是太子打的?」宇文樂還是一臉的笑,似乎這被打了,是什麼笑話一般。
袁昭君不禁白了四皇子宇文樂一眼,「有這麼好笑嗎?你道底願不願給我弄吃的呀!」她現在最糾結的就是餓的問題,再餓下去,她就死了。她不禁想到師傅和兩個師妹,想著,總有一天,她會把她們弄進太子殿一她同住。
「這有何難。」宇文樂說著向不遠處的一個侍衛吩咐,「去弄些吃的來。」
「是,四皇子。」侍衛得命而去。
見到這樣的情況,袁昭君嘆道︰「看來這社會還是有權勢的人牛X呀!看我餓死也沒人管,你一句話人家就屁顛顛的去辦了。」
「牛X?什麼意思?」宇文樂笑著問,這袁小姐真是丞相府的小姐嗎?說話做事怪異之極。
「還能什麼意思,就是厲害的意思了。」袁昭君看著宇文樂年輕的臉,說笑道︰「你說你們兄弟三人怎麼都這樣對我呢?太子冷得嘴冰棍似的,三皇子還直接退婚了?」
「我可沒得罪你?你別想著編排我什麼。」宇文樂笑道。
「是呀,你很好,真的很好,笑容滿面的,一看就是一個好人。還給我弄吃的,不過……」袁昭君笑嘻嘻的說︰「不過你若是三皇子,若是太子,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子嗎?」她就是無聊隨口說說,也覺得沒事逗逗宇文樂挺好玩的。
宇文樂頓了頓,笑容更陽光了,「袁姑娘是在被我二哥和三哥拒絕傷心嗎?不過是我的話,絕不會拒絕你的。」他說得半真半假,在他眼里,袁昭君是一個有趣的人。
「真的?」女人使終會為這樣的話開心,因此她滿臉笑容,嘻嘻笑道︰「那麼要是你,你願意娶我嗎?」
「當然願意。」宇文樂知道袁昭君就是在說著玩的,因此也就隨口答應著。
「四弟,這娶妃之事,還容不得你妄自做決定。」宇文煜冷冷的聲音突然出現,把剛端著食物出現的侍衛也嚇得差點把食物打翻在地。
宇文樂和袁昭君嚇了一跳,想著這男人听到什麼了?他不會當真了吧!完了,若他誤會她是宇文樂喜歡的女人,她的撲倒計劃是不是就更難了,袁昭君皺著眉看著宇文煜的臉連忙道︰「太子,你好呀!」她的笑容極不自然,表情有些被捉奸的尷尬。
「二哥,你別誤會,我沒有決定娶妃之事。」宇文樂也解釋道。
「是呀!我們只是說笑的,還有,我的心里只有你沒他。」袁昭君說著還唱了起來。
听袁昭君這般說,宇文樂心里有些酸酸的,在心里想著,他哪里不好了,他也是皇子好不好。
听著她的話,宇文煜的臉色雖沒有變化,心卻不自覺的有所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