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在這時,廳外傳來一片女人的尖叫聲,眾人連忙奔出廳去,聚集在廳門口。(鳳舞文學網)此時,那尖叫聲更加清晰可聞了。徐光忠听那聲音,是從他內院中傳來,不由一陣心急,急急忙忙向內院走去。眾人都跟在他身後。
徐光忠只走出幾步,便看見丫鬟冬梅,一路小跑著過來,面上表情十分驚慌。
徐光忠大聲喝道︰「冬梅,內院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冬梅慌慌張張地說道︰「老爺,大事,大事不好了。有一個男子,闖進內院里去,見到丫鬟婢女,就是一陣亂模,有那及時逃跑的,他也不追,若是有人逃得不及時,他便,他便把人按在地上,掏出那物就往人身上捅。」說到此處,冬梅不禁滿臉通紅。
徐光忠急忙問道︰「夫人和老夫人如何了?」
冬梅說道︰「老爺放心,夫人和老夫人安全得緊,幾個婢子死死抵在大門上,那人一時進不了屋去。」
徐光忠這才稍稍放心,又問道︰「冬梅,那人長相如何,你看清楚了嗎?」
冬梅道︰「回稟老爺,看清楚了。那人五十多歲,左腮上有一顆黑痣。」
徐光忠聞听,怒火中燒。本來在廚娘蘭花說到黃立賢時,徐光忠還不大相信,可听冬梅一說,他怎還不信?他大叫一聲︰「黃立賢,你個畜生,竟敢如此欺我?」說完大步向內院奔去。
眾人無不搖頭嘆息。這黃立賢,誰也沒想他竟是個如此急s 之人,不但這樣,他膽子也奇大無比,專門挑這青陽縣里,官職最高徐知縣的內眷下手。
徐光忠進入內院,見到臥房中房門緊閉,伸手推了一下,里面已經叉上,不能推開。他叫了半天,才將房門叫開。徐夫人走到他面前,啜泣道︰「老爺,那人,那人瘋了不成?可真是嚇壞我了。」
徐光忠問道︰「娘可曾受到了驚嚇?」
徐夫人搖了搖頭,說道︰「老爺,你放心吧,娘沒什麼事。只是那人太過可惡,老爺,你把他抓起來,關到牢里去。」
徐光忠這才放心,問道︰「那人在哪里?可曾看見嗎?」徐夫人搖頭說道︰「我嚇得躲在屋里,什麼也沒看到。」
有個丫鬟走上前來,朝東邊指道︰「老爺,他往那邊去了。」
當下,徐光忠帶領眾人,又向東邊行去。他心中不免狐疑︰東邊那個院子,是飼養家禽,豬狗的所在,只有一個老頭兒飼養牲畜,住在院子里面,並無一個女眷,黃立賢跑到那個院子去做什麼?
眾人到了院中,強忍住糞便的臭味,沿著雞舍一路找了下去。當眾人走到豬舍時,忽听見一個豬舍中,傳來一陣豬叫。那豬叫的慘烈無比,必殺它時還要叫得響亮。
徐光忠問飼養牲畜的老頭兒,那只豬為何叫得如此慘厲?老頭兒支支吾吾答不出來,只說那豬圈里,只有一只母豬,已懷了豬崽,再過兩個月便要生產。
眾人心中起疑,向那豬圈走去。等到了豬圈時,那只母豬已不叫多時。
眾人張目向豬圈內瞧去,豬圈里漆黑一團,隱隱約約間,只見一只肥大的母豬,正在圈內悠閑地散著步,豬鼻子拱來拱去。
忽地,那豬的鼻子在一件物事上拱了幾下,那件物事居然會動,猛地縮進y n影當中。
徐光忠厲聲道︰「掌燈。」登時,有幾個家人飛跑出去,片刻間拿來幾只燈籠,照進豬圈內。
眾人有了亮光,又向豬圈里瞧。只見一個人,仰躺在豬圈里,眼楮閉住,鼻中發出微微的鼾聲,竟舒服之極地睡在里面。那人渾身衣衫,沾滿了豬的糞便,頭臉上也到處都是。他褲子褪在腳下,露出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在兩腿之間,那物猶如一條死蛇般,濕噠噠地垂在下面。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低聲道︰「是黃立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忽地大笑起來,笑聲在這寂靜的夜s 里,听起來更加響亮。可黃立賢居然睡得十分安穩,並未被笑聲驚醒。
範林居呸了一口,說道︰「大伙兒看見了嗎?這就是所謂的謙謙君子,道德高尚之輩。他剛才在廳中說得好听,原來是個道貌岸然之輩。」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範林居向徐光忠拱了拱手道︰「徐大人,這黃立賢如此胡鬧,依我看大人還是不要追究了吧。我也是為這只母豬著想,若是將黃立賢帶走了,它不見了情郎,再憂思成疾,生產時難產可就壞了。如此豈不害了這母豬,連同一窩豬崽的x ng命。」眾人哈哈大笑,有的笑得差點兒背過了氣。
徐光忠也是哭笑不得,手指黃立賢道︰「這人如此敗類,妄為大儒,當真辱沒了斯文二字。」說罷,一甩衣袖,帶領眾人重又回到廳中。當然,在他臨走之時,他早吩咐幾個下人,將黃立賢從豬圈里抬出。
眾人回到廳中,仍不斷地談論這件事,笑聲始終不見平息。
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楊毅,並未料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那黃立賢情y 激蕩之下,竟把母豬干了。他本來只想稍稍懲戒一番,哪想到他出了這麼大的丑,被許多人當眾瞧見。每每想到黃立賢,一世名聲毀于這一旦,楊毅心中不禁微微有些過意不去,臉上神s 自然也是惋惜多些,而歡喜少些。
侯迎剛剛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時方才來到楊毅身旁。楊毅奇道︰「侯公子,你怎地神出鬼沒的,找你時找不到,不找你時反而出現了,簡直神龍見首不見尾。」
侯迎想起剛才所見,臉上微微發紅。當時他只看了一眼黃立賢的丑態,便羞得不敢再看第二眼,忙不迭地逃走。事後他想想,黃立賢一直都很正常,怎會突然之間喪失理智,干出這等不要臉的事?他越想越覺這件事透著古怪。他又想起楊毅那怪怪的笑容,心里越發肯定,此事十有仈ji 跟他有關。
想到此處,侯迎壓低聲音道︰「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當我也不知道嗎?黃立賢發瘋,是你用的手段。你,你好卑鄙。」
楊毅心中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千萬不能聲張出去,否則後患無窮。忽然之間,他動了殺人滅口的念頭。但他和侯迎相處得久了,覺得這個面容俊俏的公子,和他關系倒也不錯,怎麼忍心下手?但無論如何,此事絕不能對任何人承認。他不露聲s 道︰「他自己發瘋,跟我有什麼干系?侯公子,你這話說得簡直莫名其妙。」
侯迎輕哼了一聲道︰「哼,我就是知道。」
楊毅不再理他,返身回到大廳之中。回頭一看,侯迎跟在他身後。楊毅笑道︰「既然你說我是個卑鄙小人,你還跟著我干什麼?」
侯迎眉毛一挑,說道︰「我是在看著你,免得你又害別人,你以為我喜歡跟著你嗎?」侯迎輕嗔薄怒,臉上透出一股女子般嫵媚的味道,楊毅心中一蕩,暗想︰這個侯公子,身為一個男子,總在不經意間,展露出女子的媚態,莫非是想要用男s 勾引我?你哪里知道,我楊毅心堅如鐵,絕不上你的當。
此時大廳中,徐光忠、範林居坐在一起,眾人圍在他倆身旁,仍在談論黃立賢之事,都禁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範林居笑道︰「黃老這麼大年紀,居然寶槍不老,將那母豬弄得嗷嗷直叫,當可說是老當益壯。听說黃老有三房小妾,真不知何種女人,才承受得住他。哈哈……」
徐光忠微微而笑,輕嘆一聲道︰「今夜的事,傳到黃立賢家里,只怕那幾個女人,都不會再讓他踫了。難道說黃老家里的母豬,又要遭殃了不成?也不知黃老家中有沒有母豬?」
範林居笑道︰「既然黃老家中沒有母豬,徐知縣送一口給他又如何?如此方顯徐知縣身為本縣父母官,一片安民如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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