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楊毅手指捏了捏白兔受傷的後腿,發現骨頭確是斷了,瞧得出來,也被人接過,听白雅兒說來,是白老丈接的。(鳳舞文學網)可白老丈的手法並不高明,那斷骨處並未完全接合上,還留有一絲縫隙。
白雅兒圓睜著眼楮,雖是沒什麼表情,可從眼神里能夠看出,她十分擔憂。楊毅說道︰「雅兒妹妹,你放心,小白的傷勢我已經看過了,一定治得好它。」
楊毅輕輕捏住白兔斷骨兩端,重新為它接骨。可兔子畢竟和人不同,楊毅這一動作,那白兔吃痛,吱吱叫個不停。
白雅兒輕輕撫模白兔的腦袋,柔聲說道︰「小白別怕,乖乖的,楊大哥正在給你治傷,你疼上片刻就好了,過不了幾天,你又可以活蹦亂跳了。小白,乖,乖……」
楊毅听她這番柔聲細語,心中驀地生出一份柔情,可也不禁一陣好笑,一個白兔懂什麼,哪能听明白你的話。
可令他頗感奇怪的是,白兔在白雅兒輕憐密愛之下,果然不再掙扎,安安靜靜地任憑楊毅施為。白雅兒望著白兔,白兔兩只大眼也望著白雅兒,一人一兔,就這般凝望著,好似正在無聲交流一般。
片刻間,楊毅便找準了部位,兩手微微用力,「 吧」一聲微響,將白兔的腿骨,嚴絲合縫地對上。他又找來幾根樹枝,綁在白兔腿上,以免白兔亂動時,骨縫重又裂開。
楊毅治好白兔,將白兔又輕輕放到桌上。那白兔開始時仍是趴在桌子上,不敢亂動,過了片刻後,才敢動一動斷腿,似乎覺得不如先前疼痛,慢慢用斷腿支撐起身子,蹦了兩下。即便是一只白兔,也知道此刻傷勢已被楊毅治好,禁不住左蹦右跳,好不歡快。
白雅兒抱起白兔,將臉孔貼在白兔的腦袋上,不停摩擦,嘴里歡喜道︰「小白,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楊毅望著白雅兒堪比白兔般潔白的臉孔,摩擦在白兔的皮毛上,一個皮膚細膩女敕滑,一個皮毛柔軟滑溜,交相輝映之下,當真相映成趣,不禁看得呆了。心中暗暗羨慕白兔,若是白雅兒光滑細膩的小臉,也如對待白兔一般,貼在自己臉上,那感覺一定不錯,看來有時候,真是人不如兔。
他正這樣想著,忽見白雅兒抱起白兔,來到他身旁,彎下縴細的柳腰,俏生生的小臉,湊到楊毅臉龐。楊毅正不知她要干什麼,一錯愕間,忽地感到左邊臉孔一暖,白雅兒竟貼到了他臉上。楊毅鼻中聞見一股似蘭似麝般清幽的香氣,腦中嗡地一聲,只覺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白雅兒光潔的小臉,不住與楊毅的臉龐摩擦,楊毅感覺那張臉上,如同一塊暖玉般光滑,軟軟地又極其受用。白雅兒一邊摩擦,一邊輕聲道︰「楊大哥,小白好了,我好歡喜,我好歡喜。」原來白雅兒歡喜時,常常要與人貼上臉孔。
楊毅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子,從未與年輕女子如此接近過,何況白雅兒與他年齡相仿,況且容貌秀麗,美貌不可方物,楊毅費了好大一番心力,才勉強把持住自己,並未亂動。猶如一個木頭人一般,任憑白雅兒摩來擦去。
兩人貼臉摩擦了一陣,白雅兒才站起身,幽幽說道︰「楊大哥,你臉上有針嗎?扎的我臉上好疼。」
楊毅莫名其妙,我臉上什麼時候有針了。他伸手在臉上一模,這才恍然,哪里是什麼針了,分明是臉上剛剛長出的胡須。
楊毅哭笑不得,同時也非常奇怪,瞧這白雅兒也是十六七歲了,身形婀娜,發育也十分好,可幾次瞧她動作,听她說話,卻又什麼也不懂,活像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般。就拿與楊毅臉孔相貼來說,若是親人間自不必說,可楊毅和她只是初次相識,她便如此動作,難道她不知男女有別嗎?這個時代男女禮防甚為嚴格,白雅兒十六七歲了,難道不懂嗎?
白雅兒抱起白兔,放到院中地上,蹲子,不住逗弄白兔,卻再也不理楊毅。那白兔不住用鼻子嗅著地面,嗅過後向前一跳,又去嗅另一處。白雅兒柔聲道︰「小白,你傷還沒完全好,不許胡鬧。」那白兔哪里听她的,猛地向前一竄,兩只前爪抓起地上一截草根,放進嘴里咀嚼,白雅兒氣道︰「小白,你乖乖的,不然我不理你了。」說著故意不去看它,可一雙眼楮的眼角,卻始終在白兔身上,她假裝了沒多長時間,忽地「格格」一笑,重又蹲在白兔身旁。
楊毅津津有味地瞧著這一人一兔,顯然白雅兒和那白兔玩耍得極是開心,可面上表情始終波瀾不驚,如同戴了個面具一樣。
過不多時,白老丈從廚房中出來,手里端出一個盤子。盤子里熱氣騰騰,滿滿的一盤菜。跟著他又接二連三,從廚房里面又端出三個盤子,擺了一桌。
白老丈招呼楊毅坐到桌旁,指著滿桌子的菜道︰「楊毅,你嘗嘗,合不合你口味。」
楊毅道︰「白爺爺,你太客氣了,弄了一桌子菜,咱們三人,哪里吃得完。」
白老丈呵呵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都是這山里的野味。哦,對了……」他好似想起什麼來,返身回到屋中,出來時懷里多了個壇子,咚地一聲墩到桌子上,說道︰「這壇子里面,是我采集山上的野果,釀造的果酒,今天時刻剛好。來,咱們爺兩個嘗嘗。」說罷提起手掌,啪啪拍碎封在壇口的泥巴,打開酒壇。登時,楊毅聞到一股香甜的酒香,禁不住說道︰「好香。」
白老丈微微一笑,擎起酒壇,在楊毅碗里倒滿,自己又倒了一碗,端起酒碗,說道︰「來,干一個。」
兩人踫了踫,一齊將碗里的酒喝下。楊毅放下碗後,對這果酒贊不絕口︰「白爺爺,這酒真好喝,酒味兒醇正,其中還有濃郁的果香,我這輩子還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
白老丈道︰「那就多喝一些,我酒窖里還有好幾壇,夠你喝的了。」
兩人喝著美酒,吃著桌上的野味兒。楊毅見那幾盤菜,多是大塊的肉類,問白老丈都是什麼肉,白老丈說都是些野兔、山豬、 子之類的肉。兩人邊喝邊吃,過不多時,酒壇中的酒便已喝下去一半還多。
白雅兒飯量極小,吃了幾口後,便吃完了。白老丈看她一眼,說道︰「雅兒,你先回屋里去,我和你楊大哥說幾句話。」
白雅兒答應一聲,抱起白兔,回到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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