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狼崽子,等等我!」薛海和雪狼正在賽馬時,忽听得這一聲。轉過頭看見彎彎一人策馬揚鞭而來。
「哷……」彎彎韁繩一勒。胯下的馬便停在了兩人面前。
雪狼率先開口說道︰「哎,死丫頭,不準叫我狼崽子!說那麼多遍你不听!」
「你不是也老叫我死丫頭嗎?惡人先告狀!」
「你本來就是死丫頭啊!」
「那你本來就是狼崽子嘛!」
「……」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時,薛海遠遠望見蕭山雨一人也駕馬而來。他冷聲喝斷兩人的爭吵︰「夠了!」他眸光一轉,看著彎彎說︰「彎彎,歐陽若呢?」
彎彎憋著嘴說道︰「那個登徒子,犯了本姑娘的禁忌,被我甩在後頭了!」
雪狼聞言大笑了起來︰「你也有禁忌,我還以為就你大哥……」還沒等到把話說完,雪狼的話就被薛海一記寒光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薛海看著蕭山雨說︰「這書童都跟上來了,主子怎麼還不見人影?」雪狼和彎彎跟著薛海的目光探去,蕭山雨正策馬而來。
頃刻間,蕭山雨便行至三人面前。薛彎彎開口問道︰「你家少主呢?」蕭山雨眼神一黯,笑著說︰「少主說,剛剛得罪了薛姑娘,不敢馬上追上來自討沒趣。故而去尋個新鮮的事物來討姑娘歡心!」
薛彎彎一愣,半信半疑的問道︰「這荒郊野嶺的能有什麼新鮮物事啊?我看他不敢見我是真。」
蕭山雨淡淡回道︰「姑娘說笑了!」
從始至終,薛海的眼神都死死的盯著蕭山雨。雪狼看此狀況,月復誹道︰好戲開演了!
正說話時,卻看見歐陽若單手執韁繩駕馬而來,另外一只手卻背在身後。不過須臾,韁繩一勒停在眾人面前。
薛海率先開口問道︰「歐陽少主這會子功夫是去哪兒了?」對于這個世傳風流野性,實而溫潤如玉的歐陽少主,他總是模不清他的底細。
歐陽若抿唇一笑,俊逸絕塵。他看著彎彎,將負在身後的另一只手拿出來。彎彎心里一喜,一頂美麗的花環出現在他手中,上面零零星星的有著各色的野花。還鮮艷的綻放著,很顯然是剛剛摘下來現編的。
彎彎心里很欣喜,但也沒忘了剛才那茬,故作冷淡的說道︰「歐陽少主,不是說這幾日下來,覺得我不似初見時那般大家閨秀的樣子嗎?想必,這花環是送給哪位大家閨秀的吧?」
歐陽若一愣,這女人!還真記仇!平時搞定那些女人,何曾做過這等事!他悻悻的說道︰「這花環是送給你的,既然姑娘不稀罕的話,就當歐陽自作多情了。」說著便要將手中的花環扔掉。
彎彎趕忙伸手去搶,口里喃喃道︰「誰說我不稀罕的,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呢。」說著便把花環戴到了自己頭上。只見彎彎咧著嘴問道︰「好看嗎?」歐陽若,心里一驚,第一次收到禮物?!
這丫頭……一股子不知哪里來的心疼攪得他心緒不寧。看著他把自己精心編制的花環,戴得歪七斜八的,又忍俊不禁。這丫頭,總能讓人忘卻所有的不快。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幫她扶好花環,動作溫柔的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她嬌艷的臉將這花環的光彩都比了下去,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花環配美人!」
彎彎羞澀的抬頭,正對上歐陽若那雙眼含秋水的眸子,臉上更是一熱。也許感情來的就是很突然,突然得連自己未曾發現。她羞澀的低下頭,眼神在不經意間,卻看見歐陽若手上的那抹紅。她驚呼︰「你的手受傷了!」
歐陽若這才被她這一驚呼弄得回過頭來。他看來看手上的那道口子。輕笑著說︰「哦,呵呵!應該是在采花時被荊棘給劃到了。不礙事!」
他本以為彎彎關心的拉住自己的手好好心疼一番,沒想到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哦,也是。死不了!」說完便高高興興的玩弄自己的花環去了。
歐陽若月復誹︰額,這丫頭還真是無情啊!也是,她要是拉著自己的手緊張著急,她就不是薛彎彎了!他只想到這些,卻沒注意到當彎彎沒有像平常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抓住他的手關心問候時他的心有小小的失落。
更加不會有人知道,當他們浸沒在這花環的美好中時,有雙受傷的眼神零落。
忽的,在玩弄花環的彎彎,轉過頭對歐陽若說︰「其實你比起狼崽子來,還是有優點的!嘿嘿!」雪狼暗傷叫苦︰管我什麼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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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地名,人名純屬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