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覺得這一刻是她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潛意思中逃避的心態令她不由得鴕鳥的閉上眼楮,到了這一步,她只有眼不見心不煩這條路了。
山巒般起伏的玲瓏曲線,白的跟剝開的蛋白一樣晶瑩的肌膚,看不出一絲毛孔,林少白掃過誘人的風光,有些傻眼。
他舌忝了舌忝唇,呆愣了一瞬間,就動作迅速的上前,伸手扯下自己的大浴袍裹在了葉子的身上,彎腰將葉子整個人抱在自己的懷里。
他的浴袍,是純棉的,很軟也很薄,雖然比較大,但是想要裹嚴實了也不太可能,林少白的手還是不可避免的踫到葉子的肌膚,猶如羊脂白玉一般,又細又滑,林少白終于明白什麼叫膚若凝脂了。
眸色逐漸的暗沉下去,加了一分力道,將懷中的小丫頭擁緊,細細的打量總是在他跟前出糗的小丫頭,見她此刻正鴕鳥的閉上眼楮,長長卷翹的眼睫微微顫動著,在白玉無瑕的臉上留下彎月般的一抹淺淺的陰影。
也不知道小丫頭是被熱氣燻蒸的太過,還是怎麼的,從臉頰一直到耳根脖頸都是一片粉紅,再往下看……
林少白忽然覺得自己身體的某處迅速的發生了變化,這種自然而來的生理反應幾乎克制不住,他忽然恨死了自己,說什麼不勉強她,假正經什麼啊,明明都是她的老婆了,還算什麼強迫,夫妻生活也是婚姻中必須完成的義務,不是嗎?
林少白這一刻十分想要化身為狼,將小丫頭吞進肚子中,但是強大的自制力,和無與倫比的理智提醒他,還是先檢查小丫頭有沒有受傷才是首要任務。
她身上原本就帶著舊傷,剛剛這一摔,也不知道有沒有添新傷?
林少白身子緊繃,不著痕跡的吸氣吐氣,將體內那洶涌而來的騷動給壓制下去,這才緩緩的抱著她出了洗手間。
葉子這時候腦中最大的想法就是這輩子都不要睜開眼楮,最好一直就這麼昏睡下去,剛剛那樣的狼狽情況,居然被他看個正著,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他。
她真的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他天生不對付,否則怎麼總在他面前出丑?
摔倒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每天大街上都不知道有多少美麗女子摔倒,可關鍵是她剛剛沒穿衣服啊,這才是最難堪,最讓她無法接受的。
她在心中哀嚎,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老天爺你直接劈死我得了。
可惜老天爺此時也睡覺了,所以她的祈求不被老天爺接受,無法以死亡擺月兌眼前的囧事,不但無法擺月兌,而且還在持續下去。
因為閉上眼楮,沒有了視覺的干擾,其他的感覺才更加的靈敏清晰,她抱著自己,二人之間只隔著薄薄的浴袍和他的薄襯衫。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現在要是夏天,薄薄的兩層輕薄的料子,跟沒穿的一樣,絲毫無法阻擋什麼。
所以這一刻,她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和力量,還能猜測出來,這個男人有六塊月復肌……
真沒想到,他看起來瘦弱,原來身體卻如此的強勁有力。
當然這些不是葉子最尷尬,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掉的原因,最尷尬的原因,是他高高翹起,明顯的怎麼都無法忽視的生理變化。
此時此刻,葉子終于對那日烏龍相親時,那兩位說他是同性戀的話產生了懷疑。
說句不好听的,這男人每次看到她,都有些不對勁,一個不小心就興趣十足,隨時都有撲倒她的興致,如此的意興盎然,實在看不出哪里有同性戀的傾向。
難不成,真的是雙性戀,男女通吃?
葉子無聲的哀嚎一聲,對于同性戀她是不排斥的,不過雙性戀,她真的有些心里無力,接受不良。
身下陷入一片柔軟之中,他結實的手臂放開她,雄性氣息從她的鼻尖退去,葉子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卻在下一刻感覺到臀部玉一般清涼柔潤的觸覺,葉子骨氣生平最大的勇氣睜開眼楮,不過睜開之後卻更加的窘迫,早知道會面對這樣的窘境,她寧願一直閉著眼楮。
她仰躺在大床上,雖然說身上裹著他的浴袍,卻因為是隨意的一裹,身上的地方不少,堪堪只裹住了她的重點部位,但是在葉子看來卻是半點沒用,她沒有穿內衣,透薄的浴袍,潮濕的身體,從他站著俯視的角度,模上她臀部的大手……
葉子覺得此刻的情況非但沒用絲毫的好轉,反而變得更糟糕了也說不定,下意識的扭動了一體,拉扯了一下浴袍,想要用他的浴袍盡可能的遮住自己的身體,卻听得男人沙啞低沉中透著性感的嗓音。
「別動,讓我看看傷到了哪里?」
男人嚴肅的如同下達命令一般,其實根本不用他說,葉子自己也不敢再動了,因為她發現,她越是動,在他大手的阻擾下露的越多。
而且就是她再沒有經驗,也能感覺的此刻男人聲音中的緊繃,那種慌亂而令人緊繃的氣息,嚇的她渾身都戰栗起來,連腳趾頭都透著一種又酥麻戰栗的感覺。
這個男人的侵略感,足以嚇壞良家婦女。
葉子此時別無他法,充分發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紅著一種粉嘟嘟的小臉蛋,任由他的手在身體上游走,檢查是否傷處。
林少白模著她臀部的傷處,輕輕的捏了兩下,見葉子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就知道傷處沒有加重。
大手又往上面爬了一些,模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輕的揉捏了兩下,低低的問︰「這里痛不痛?」
葉子尷尬的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開口,卻發現因為太過緊張,嗓子干澀的難受,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只得無力的搖了搖頭。
她卻不知道這個動作落在林少白的眼中是何等的動人心魄。
黑的發,白的肌膚,紅的唇,裹著他淡色的浴袍,躺在黑色印花的大床上,輕輕的搖頭,鮮明的對比,強烈的眼球刺激,魅惑著男人神智。
林少白第一次埋怨起楊嫂的勤快,放什麼浴袍在洗手間,否則此時他就可以盡情瀏覽她比例完美,不著寸縷的身體了。
大手揉捏著她的玉足,低沉的問︰「痛不痛?」
葉子垂著眼簾,咬著唇,繼續搖頭。
林少白見她潔白的貝齒,已經將紅的滴血的唇,咬的發白,不由得蹙眉,命令道︰「不許咬!」
葉子對他有種下意識的服從,听他如此說道,忙松開唇,松開之後,又對自己的听話,覺得十分的懊惱,斷斷續續的說道︰「凶……什麼……凶!」說了之後,卻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水潤潤,柔滴滴的,沙啞的驚人,唇又咬了起來,無措的難受。
小樣,居然還敢還嘴!
林少白輕輕的笑了起來,卻沒忙著收拾她,而是柔聲問︰「摔到哪里沒有?」
他話中到底關心真實的讓人忽視不了,葉子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剛剛那話說了之後,心里就有些後悔了,此時正好趁著機會,彌補自己的先前的不識好歹。
「沒有,沒傷到!」她喃喃的說道。
確定她沒傷到,林少白的臉色一沉,開始和她秋後算賬。
「凶?我很凶嗎?那你怎麼還不听話?」
說話的時候,手已經爬上她的唇,在她粉女敕的唇上輕輕的揉著,刺刺的痛,酥酥的麻……
葉子滿臉通紅,無措的看著這個男人,這樣的情況,這個男人卻還追問這個情況,她怎麼回答?他們不過是合作的伙伴,怎麼听他的話?
可是這話也不好說出口,但是葉子也不甘心被他責問,小臉板了起來,悶悶的 嘴。
「听你話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爸!」
林少白被她的話搞得雙腿一軟,她可真會破壞情趣。
她爸?
她怎麼想得出來的?林少白挑了挑眉,小丫頭對付他可真有一套,這話一說,什麼曖昧情緒都沒有了。
不過,他還真好奇小丫頭是怎麼長大的,若不是他親眼看過她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他說什麼都不相信,她已經有二十六歲了,有時候別扭的就跟個孩子似的。
但無法否認的說,這樣的葉子對于林少白來說,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別看林少白看起來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但是骨子里卻是強悍的很,否則也不會成為大院里的頭一份,從小就是如此,身邊聚結了諸多崇拜者,但對柔軟的女性卻有著深深的關懷。
或許林家的都是鋼鐵鑄就的,對于似水溫柔的女子,有著天生的痴迷。
他爺爺如此,他父親如此,大伯和三叔叔也同樣避免不了,現在連他也是一般。
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柔能克剛,對于柔弱的女人有種強烈保護欲,只是林家男人的這種保護欲卻不是輕而易舉的能被激發,它需要踫到特定的人,而林少白覺得眼前的小丫頭就是打開他保護欲的鑰匙。
這種保護欲,被林少白隱藏壓抑在心頭三十年了,現在一旦被激發出來,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驚人。
葉子的確是那種極為容易引起男人動心保護的娟秀溫婉如水般的女子,尤其是她看似柔弱但頗具個性的性格,極易引起男子的憐惜,尤其是林少白這樣生來就一帆風順的男子。
小丫頭天生就是該被他寵著的,即使賭氣,卻依舊柔軟的讓人無法生出半點脾氣來,說出來的話帶著溫軟香甜的氣息,鑽進林少白的耳朵里,有點癢,有點酥,如同一只小手,在心窩處,輕輕地撓著,毛茸茸的,刺的人渾身發麻。
而且此刻她美味的讓他想要一口吞下去,她紅著臉,一心只想要將自己縮進他的浴袍中,卻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也不知道多麼的引入犯罪。
他到底也只是個尋常的男人,面對如斯的美色,男性的本能佔了上風,忍不住降低身體,向她壓了過來。
葉子的身子忍不住輕輕的戰栗起來,有些吃驚,有些顫抖,卻仿佛並不是十分意外,秋水盈盈的眸子漸漸的睜大,就這麼盯著他逐漸趨近的俊臉,感受著鋪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
他襯衫上的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卸了去,挺直白皙襯衫上的紐扣散開了幾顆,令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慵懶的味道。
葉子無措的目光掃過他的胸前,透過那微敞的領口,能看到他結實的胸肌,更要命的是,他身上傳出來的那種女人無法抗拒的氣味,和他表現出來的溫爾俊雅截然不同,是一種霸道到無與倫比的強勢,足以令天下的女子臣服,更讓人不自覺的面紅耳赤,渾身發燙。
不但他的氣息讓人渾身發燙,連同他的目光也是一樣具有極強的震撼力,深沉如水,眼底深處像是夜晚天空中的星辰,璀璨無比……
「葉子,少白下去采花,說你沒有換洗的衣服,媽媽找……啊,不好意思,我先出去,先出去!」
劉玉英推門而入,看著床上的情況,慌忙退了出去,「砰」的一聲將門給順手關了起來,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她又是歡喜,又是尷尬,她是看著林少白出去的,說是給新媳婦摘花去,還說葉子沒帶換洗的衣服過來,讓她幫忙看看林少琦那邊有沒有沒穿的衣服,她們兩個身材差不多,應該可以穿。
什麼時候見過兒子這麼體貼過,為此她和婆婆還竊笑了一番,小夫妻感情越好,抱孫子的希望就越大。
他們也不是將媳婦當成生產機器,只是瞧著人家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實在眼饞的很,再加上家中已經很多年沒有孩子的歡笑聲了,顯得異常冷清,而他們也著實老了,曾經的雄心壯志都化為了雲煙,只想抱著粉面玉琢的孩子,頤養天年。
劉玉英站在門口,想要離開,盯著手上的換洗衣服,抬著的腿又放了下來,她這任務還沒完成呢。
房間內,葉子已經徹底清醒過來,抿抿嘴唇,小腦袋往後一躲,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將自己埋進被子中,瞪著林少白,狠狠的說道︰「都是你,都是你……」居然被自個兒的婆婆看到這一幕,她還要不要活啊!
這一刻,她不指望老天爺閃個雷電將她劈了,而是直接拿刀將自己劈了才好。
林少白也略顯尷尬的抹了抹鼻子,站起身子,拖了被子將葉子蓋起來,然後轉身打開門,對著門外劉玉英說道︰「媽?」
小丫頭是個臉皮薄的,剛剛那是水到渠成,若不是他媽媽忽然闖進去,他可以肯定他能吃了她,這不是他不講信用,他是對她說過,不會強迫她,但是可沒有說不能誘惑她的。
劉玉英瞧著明顯被打斷好事,一臉欲求不滿的兒子,輕輕的咳嗽一聲,干巴巴的說道︰「我以為你下去了,葉子在洗澡,敲門也沒人听見,所以才……」
她可不是不懂禮貌的人,還不是剛剛林少白說葉子在洗澡,她擔心水嘩嘩的聲音,敲門聲听不見不說,又擔心葉子沒穿內衣不方便,這才莽撞的推門而入,誰知道卻……
要說郁悶,劉玉英比林少白更郁悶呢,她還指望給兒媳婦留個好印象呢,這下子之後,不知道媳婦會不會以為她是不懂禮物的粗魯婆婆?
這般一想,劉玉英沒好氣的瞪了林少白一眼︰「你還沒洗澡吧,這麼急吼吼的,也不怕弄的葉子還要洗一遍!」
說著就將手中的換洗衣服賽道林少白的手里︰「這是從你妹妹房里拿出來的,都是新的,還沒穿過,你拿進去給葉子。」
林少白道了聲謝,劉玉英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步伐都顯得有些踉蹌,林玉堂瞧著老妻一副老臉微紅,不自在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問道︰「怎麼了?」
劉玉英看了他一眼,眸光頗為復雜,卻掩不住點點喜色︰「咱們快要抱孫子了。」瞧兒子那用功勁兒,說不得媳婦肚子里已經有小蝌蚪著床了。
林玉堂何等人物,觀察入微,微微一想,就能猜出老妻為何這等神色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歡喜之色言于溢表。
他雖然身居高位,但是林家的男人都很重視家庭生活,這幾年,他雖沒有和劉玉英一樣,整日里念叨媳婦,念叨孫子,但心里何嘗不是一樣的著急,現在看兒子和媳婦情感篤定,生活協調,做父親的焉能不高興?
林少白捧著衣服進去的時候,葉子已經鑽進了被子中,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鴉青的頭頂,毛茸茸的,惹人憐愛。
「葉子,我讓媽從少琦房間里找了一套還沒穿的衣裳,你換上吧!」忍著掀開被子的沖動,他聲音如泉水般柔軟。
「你去洗澡,我等一下穿。」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中傳出來,如同蚊子一般,卻清晰的鑽入林少白的耳朵里。
林少白楞了一下,知道她害羞,看著手中的換洗衣服,其中火紅雲紋的內褲特別的顯眼,有種原始的妖嬈。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你要不要起床,將內褲穿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沒啥意思,就是覺得以她這樣內斂的性子,不穿內衣肯定覺得渾身不舒服,所以才出口問了一句。
所以說林少白從政時一把好手,但對于女人來說,是個實實在在的門外漢,再加上就如林玉堂說的一般,渾身都長滿了心眼,但是對于女人了解的實在太少,也弄不明白。
葉子听了他的話,幾乎是惡狠狠的嚷起來︰「讓你放著,你就放著,我等一下穿。」
「那我將內褲放在床頭吧!」男人的聲音醇厚的如同陳年老酒,透著香濃醉人的滋味。
「嗯!」被子中的聲線模糊難辨。
這個男人,實在是……
內褲,內褲的,他是不是害怕她忘了自己沒穿內褲的事情啊?
葉子欲哭無淚了,甚至覺得林少白就是故意的,真是個壞人。
若是林少白知道她此刻的心思,只怕要大叫三聲冤枉了。
他看著將自己裹成蠶繭一眼的葉子,目光有些不滿,覺得這樣一幅對他戒備的小丫頭,真令他挫敗。
他喜歡剛剛那個似是無法抗拒他,同他親近到幾乎合為一體的小丫頭,乖乖巧巧的躺在他的身下,微顫著身體,如同春天開在枝頭的花骨朵兒一般,等待這他的采摘。
他想要再現剛剛溫暖曖昧的氣息,在本能的驅使下,伸手卻拉她的被子︰「將頭冒出來,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的好意遭受到無情的拒絕,葉子將被子裹的緊緊,整個人躲在被子中,卻像是又穿透感一般,迅速的連人帶被子向後避開,仿佛躲避瘟疫一般的迅速。
這個動作令林少白的手頓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林少白將自己的手從被頭一開,看著蠶蛹般的被子半響,然後緩緩的開口︰「我先去洗澡了。」說完,就重新打開衣櫥拿了件浴袍進了洗手間。
葉子松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有些莫名的情緒,卻又自己都搞不明白。
听到洗手間關門聲響起,原先蠶蛹般的葉子,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將一旁換洗的衣服拿過來,一看卻有些傻眼。
嗯,婆婆說這是林少琦的衣服,瞧這品味,火辣辣的妖嬈啊,小內褲紅火火的,睡衣輕薄透明,還是吊帶式的,她記得雜志上曾經說過,這種睡衣穿上去比不穿更撩人。
葉子動作敏捷的穿上內褲,想了一下,還是將林少琦的睡衣放在一邊,繼續穿著林少白的浴袍,走到衣櫥面前,打開,挑了林少白的一件白襯衫穿了起來。
剛剛穿好白襯衫,洗手間的門就打開了,葉子轉頭看去,驚艷的收縮了一下眼球。
微敞開的藍色浴袍貼合著他精致完美的身體曲線,胸膛微露,突出的鎖骨,魅惑的肌肉紋理,唇邊還蕩漾著溫潤的笑意。
剛洗過澡,一滴水珠順著濃黑的發滴落在鎖骨上,渾身上下透著沐浴露的淡淡香氣。
若是說西裝革履的林少白是溫和俊雅的,那麼此刻身著浴袍的林少白是魅惑動人的,冶艷性感萬千,還蘊含著渾然天成的霸氣。
葉子為林少白驚艷的同時,林少白也在為葉子驚艷,他沒有想到一出浴室會瞧見這樣的美景,小丫頭穿著他的白襯衫,衣擺直到她的膝蓋,兩條修長筆直,白皙的令人驚嘆,頭發隨意的披散著,整個人都透著一份家居的慵懶。
他幾乎是看痴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就听寢室中的某個室友說,女孩子沐浴後穿男人的白襯衫是最嫵媚性感的,當時這個說法得到一致認同,只有他不以為然,不過今天,他看到了穿著白襯衫的葉子,才知道這話是多麼的正確,半點都沒有虛夸。
葉子被他灼灼得到目光看的渾身冒火,不敢再看他,三兩步走到床前,撩開被子,鑽了進去,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不過這次十分有進步,好歹露出了一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
林少白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她這是防火防盜防老公啊。
見他還是不放棄的直視著她,半點不肯移開視線,葉子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對著林少白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好累,先睡了,嗯、晚、晚安!」說完就閉上眼楮,用實際行動配合著自己的很累的說詞。
林少白掀開被子上床,見身邊的人一動不動的躺著,有些想笑,小丫頭太緊張了,怎麼都忘了,若是真的疲憊想睡,身體是不可能如此緊繃的。
熟門熟路的伸手,將她擁進自己的懷抱中,葉子甚至微微僵硬,卻也沒矯情的推開,只是緊緊的閉著眼楮,表示我要睡,很想睡的意思。
「葉子!」淡淡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蘊涵著一份溫柔。
溫軟的熱氣吹拂在耳朵上,葉子很識時務的睜開眼楮,她知道若是她不睜開眼楮,林少白不介意試驗各種可以叫醒她的方法。
她看著他,有些無奈,徐徐的吐了一口氣︰「少白,咱們談談吧!」
他一再的失控,令葉子感受到潛在的危險,有些話或許傷人,但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否則到最後,不知道他們兩個會向什麼樣的方向發展。
她不歧視同性戀,對雙性戀也算不上特別的厭惡,只是她實在無法在明知對付性向有問題的情況下,還能與對方發生關系,即使這個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想到剛剛若不是劉玉英闖進來,說不得此刻她與他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眼看著他們的婚姻朝著她預想的十萬八千里之外的方向發展下去,葉子的心中也生出了恐慌來,眼看著林少白一副要與她挑燈夜談的樣子,她也有了交流的沖動。
「好,咱們談談。」林少白的聲音淺淡輕柔︰「你也瞧見了,我的家庭十分歡迎你的加入,而我也覺得你足以勝任林少白夫人一職。所以我想,咱們試著了解對方,接受對方吧!人家是婚前戀愛,咱們何不來一個婚後戀愛。」
「婚後戀愛?」葉子有些不解︰「咱們都已經結婚了,還需要談戀愛嗎?」
「就是因為咱們結婚了,所以才叫婚後戀愛。原本我與你結婚,只是覺得你適合,可是相處下來,我卻覺得你讓我心動,所以我想珍惜你。葉子,咱們從頭再來,這一次就讓我如同大多數普通的男人一樣追求你吧!」
葉子心頭一顫,因為珍惜她,所以他不想她錯過人生每一個環節,林少白的用心,讓葉子感動起來。
他一直在積極的將他們的婚姻帶入健康愉快的氛圍中,他如此的努力,她是不是該認真的配合?
試著將自己融入這個婚姻中,試著將他當成自己正式的丈夫,而不是名義上的合伙人。
也許這樣,她說不得會收獲一份美麗而溫馨的婚姻。
當然若是將這份相處當成一份愛情,未免太早了些,畢竟葉子是個挑剔的人,讓她極快的完全接受一個陌生人,絕非易事,所以現在只能慢慢的來。
未來也許會彼此相處融洽,也許會相敬如冰。
而此刻葉子知道的是,她對林少白的提議動心了,如此而已。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弄清楚林少白的性向。
「少白,我……我想問問……你……你……」她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對于要吐出來的話,實在是不想說出來。
「我什麼?」他擁緊她,語氣帶著鼓勵︰「咱們結為夫妻,我工作忙,難免會有什麼疏忽,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
林少白的話給了葉子開口的勇氣,她一咬牙,吐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同性戀?」
他目瞪口呆,一向靈巧的舌頭被她這話嚇的僵硬起來,半響之後,才氣急敗壞的坐起身子,直直的盯著她︰「同性戀?葉紫,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哪里給了你這個錯覺?」
瞧他臉黑的如同鍋底,一向八面不動的神色,此時卻顯得極為激動,葉子當下又閉上了眼楮,恨不得扯光自己的頭發——她知道她又鬧笑話了。
也是,那日那兩個女人,說了在同性戀酒吧看過他,可是誰又能說出現在同性戀酒吧的男人就都是同性戀呢,那日听那兩個女人的對話,就可以感覺的出來,那兩人不是同性戀,可是不也去了同性戀酒吧了嗎?
林少白瞧著有化身鴕鳥的葉子,忽然壞壞一笑,修長黑眸中隱有笑意,似是戲謔,又似期待︰「葉子,我是不是同性戀其實很好驗證,不如你親自驗證一下吧!」
「驗證?」葉子瞧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往後移了一下,心跳就跟坐了火箭一樣,突突突,突突突,搖頭道︰「不用驗證,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戀,我相信啊!」
這個男人想要怎麼驗證,他的目光已經表明下來。
葉子的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話音剛落,一股大力下來,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他壓在身下,視線一黑,男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林少白的吻已經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
他終于做了一直想做,而克制的事情。
所以說,男人除了某個能力不能被懷疑之外,連帶的連性向也不能被懷疑。
沉重的身軀正面壓著葉子,令她不能動彈,柔軟而冰潤的唇重重的堵住她的唇,非常用力地吮吸著,他口腔中熟悉的清新氣息,絲絲點點無所不在的鑽入她的口腔,葉子瞪大眼楮,下意識的咬緊牙關。
他筆直的鼻梁壓在她的鼻梁上,感覺有些疼,那雙澄澈的眼楮幾乎貼著她的眼楮,其中溫柔的笑意早就尋不到蹤跡,只余下深沉難辨的暗色。
葉子被他突如其來的激烈舉動弄得心肝跳跳,瞧著男人的樣子,是恨不得立刻將她吃進肚子里才好。
她深深的懺悔,不該用性向這樣敏感的話題,挑戰男人的承受力,普通的男人都要惱火,更何況林少白這樣倨傲的男子。
不過,他也太凶狠強勢了點,林少白的急促的呼吸甚至透著濁重,說明他以及忍的十分辛苦了,不過超強的自制力,讓他沒有露出半點端倪來。
葉子此時的腦中居然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個念頭——林少白是個善于隱藏自己的男人,很善于控制自己,不過壓抑久了,一旦爆發,只怕也比常人更加的激烈。
被這樣對待,葉子有些害怕,毫無經驗的她,對此有種排斥,她伸手推他,不過是徒勞無功,還將自己的雙手淪陷在他的大手中,被他死死的扣著。
這個動作對于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葉子來說,感覺有些惡心,她不由得抗拒起來,嗚嗚的低鳴,不停的移動,想要避開,可是林少白卻像是恨不得將她舌頭吃下去的樣子,一點也不肯松口,死死的纏著她的舌,津津有味,十分享受的模樣。
因為葉子听得清清楚楚,他從鼻腔中逸出一聲舒適的嘆息,仿佛全身骨頭都透著滿意。
變態河蟹,他不是同性戀,是變{河蟹}態。
這麼惡心的動作,他居然覺得滿足,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可憐沒有經驗的葉子,未曾體驗過戀人們最喜歡的法式舌河蟹吻,對這樣經典的動作,居然只感受到惡心。
等到日後,她被林先生調河蟹教的熱情奔放之後,才感受到這份美好。
避不開,退不了,葉子只能默默承受,滿心的悲憤。
和之前一樣,說是吻,不如說是啃,重重的吮吸,痛的她快要落淚,今日的他似乎各位的激動。
當他的唇滑向她的鎖骨時,葉子打了一個寒顫,微顫顫的說道︰「林少白,你是大騙子!」
他動作一頓,唇離開她的鎖骨,定在半空中,抬頭看她,問︰「騙子?」
「你剛剛還說婚後戀愛的,怎麼就……」她此刻已經是臉色完全酡紅,眼波也如同流光,瀲灩閃動,喃喃的說道︰「哪有人戀愛是從床上開始的?」
林少白輕嘆一聲,趴在她身上,眸光透著暗潮,低沉沙啞的嗓音︰「葉子,是我太過急切了……」
葉子懸掛在半空,搖搖晃晃的心終于落地,語氣極力平靜說道︰「原諒你一次。」故意打個哈欠︰「快下來,我好困,想睡了。」
說著就閉上眼楮。
林少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丫頭永遠是這麼的可愛,想裝睡都不會,哪有人在這時候,會打瞌睡的?
不過,他到底翻身,念念不舍的從她柔軟的身上下來,雙手雙腳,四肢並用,將她死死的摟在懷里。
「累了,就睡吧!」
伸手關了燈,黑暗中,他那雙深沉墨黑的眼楮熠熠生輝,逼人的氣勢,眼里流轉的都是溫柔的情感。
眸光近乎柔和但同時又很深沉的望著話中的女子,那張清朗的俊臉,也仿佛清風明月般好看。
嗯,以為她是只小綿羊,其實骨子里是只小烏龜,明明二人都對對方有了感覺,她卻一個勁的裝烏龜。
但,好可愛!
這份婚姻,比他想象的更加的令他滿意,而小丫頭也比他所想的,更加的惹人憐愛。
舌上似乎還殘余著她唇舌清淡的香味,心中還涌動著那份雀躍。
所以……
我已經認定你了,葉子!
這輩子,你只能是我妻子,逃不掉,走不開。
比起葉子的戰戰兢兢,林少白幾乎是渾身舒暢的墜入睡夢。
只是這一晚的夢,旖旎的讓他不願意睜開眼楮。
某個瞬間,林少白倏的醒來,看了一眼沉睡的葉子,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下床,去了洗手間,換了睡衣。
當他再次躺回到床上時,看著女子皎潔無暇的睡臉,淡淡一笑。
呵呵……
今夜果真是極其美妙,又極其不美妙的夜晚。
------題外話------
昨天斷更很坑爹,文上去,紅塵睡覺,然後說曖昧,沒過,所以斷更了,暈死了,有比紅塵更悲催的嗎,入v第一天就斷更,心涼如水啊!
這章修改了不下二十次了,再不過,紅塵想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