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趁著那個男人向後倒去的空擋,迅速的將昏迷不醒的凌悅給拉進懷里。♀
「媽!媽!」唐詩詩拍了拍凌悅的臉,焦急的喊道。
只是凌悅毫無反應,唐詩詩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被自己的麻醉針射中的男人,又看看凌悅,試了試她的鼻息,還算平穩,才放下心來。
被唐詩詩踹翻在地的那個男人,一股碌爬起來,朝著唐詩詩就揮拳打了過來,陸濤看到那個人要對付唐詩詩,又看到唐詩詩抱著昏迷的凌悅不肯松手,心急的大喊︰「詩詩,你先將人放下!」
唐詩詩也想將人放下的,可是對方並不給她機會,況且她又不能像丟東西似的將凌悅給摔在地上,萬一磕著踫著的,就麻煩了!
于是唐詩詩就抱著凌悅跟那個男人纏斗起來。
雖然唐詩詩的身手遠在對方之上,但是唐詩詩的體力畢竟有限,再說這個男人也不是一般的人,拳腳功夫不錯,力氣也大,而且他也看出唐詩詩很小心的護著懷里的凌悅,有些投鼠忌器,所以,轉而招招像凌悅攻擊,卑鄙狡猾的很。
唐詩詩怒了,她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這一招很管用,讓她束手束腳的。
就在唐詩詩處于劣勢的時候,暗處有兩個人小聲嘀咕了起來。
「我們上不上去幫忙?」曹鵬問。
「還不到時候!」杜濤答。
他們兩個是奉了雲沫的命令暗中保護凌悅跟唐詩詩的。
「少夫人眼看就要挨揍了!」曹鵬說,眼里有明顯的急色。要是少夫人被打傷的話,他們可是難辭其咎。
「這不是還沒挨上嘛!」杜濤不緊不慢的說,眼楮卻是在觀察著戰局,沒移開過視線。
「我看不下去了,再不上去幫忙的話,少夫人非吃虧不可!」曹鵬說著就要沖上前去。
「你別沖動,先看看再說!」杜濤攔住要沖上去的曹鵬,說道︰「你忘記主子說什麼了嗎?我們只能在生死關頭才能出現,不然不但不能磨練少夫人,還會打草驚蛇!」
「可是……」曹鵬猶豫了,他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看著少夫人吃力的護著三夫人跟那個男人周旋,他們卻在這里眼睜睜的看著不上前去幫忙,這算是什麼事!他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夫人吃虧!
曹鵬咬牙捏緊了拳頭,在b市還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屢次三番挑釁君家的人?
「現在有我們看著,吃不了什麼大虧,別壞了主子的計劃!」杜濤說道。
「嗯!——嘶!」曹鵬剛點頭答應,卻看到唐詩詩用胳膊擋住了那個男人踢來的一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眯了眯眼楮,好像那一腳,踢在他身上似的!
杜濤的身子也緊繃了起來,看的出來也是在極力隱忍著。
唐詩詩被那一腳的力道給震得往後蹬蹬蹬的退了幾步,身子抵在了車門上,才好不容易的站穩身子,胳膊上傳來疼痛之感,讓她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詩詩!你怎麼樣?」被三個人包圍的陸濤,在看到唐詩詩被人踢了一腳之後,不淡定的高喊了一聲,然後死死的拽住一個要向唐詩詩的方向沖過去的男人,全然不顧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
陸濤起初還能跟這三個人過幾招,但是因為太過擔心唐詩詩,總是集中不了精神,很快就劣勢明顯,不過他對那些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拳頭無感無覺,就像是喪失了痛覺神經一樣。
曹鵬和杜濤看著陸濤漸漸沒有還手之力,像是沙包一樣被人一頓胖揍,彼此飛快的交換了個眼神。
這個要不要匯報給凌少?
你以為我們就是隱瞞不報,就能瞞過凌少的眼楮?到時候被凌少察覺出不對來,再匯報,可就晚了!
就是!得報上去,不然還讓人以為少夫人跟他有什麼呢!少夫人光明磊落,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嗯。
丫的!
她在心里罵了一句,面容卻越發沉靜,她用余光掃了陸濤一眼,回應了陸濤一句,說道︰「你照顧好自己,我這邊不需要你擔心!」
陸濤听了唐詩詩的話,心中劃過一絲暖意,原本無力的拳頭又開始蓄滿了力氣。
詩詩,還是關心他的!
唐詩詩可不管陸濤是怎麼想的,她現在全心應敵,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個靠近他的男人,心里快速的思量著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那個人果然再次故技重施,一腳向凌悅的面門踢來,唐詩詩將凌悅的身子往車門上一倚,推開一些,然後雙手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腳踝,用力的一扭,將那只查一點點就踹到凌悅臉上的腳給撥開,隨即整個人的身子靈活的向下一滑,落到地上,快速的出腳踢在那個男人支撐著身子的那條腿的膝蓋上,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來,然後就听到那個男人啊了一聲,跌倒在地。
曹鵬在看到那只力道大的足可以踩扁凌悅腦袋的大腳快要落到凌悅的臉上的時候,也啊了一聲,手在腰上一模,就掏出了槍,準備射擊,幸好杜濤及時的阻止了他。
曹鵬愣愣的看著被唐詩詩踢到在地的男人,不自禁模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好險!他差點就一槍將三夫人給爆了頭!
唐詩詩將那個男人打到在地之後,又走過去用力的踢了那個男人一腳,然後不動聲色的按了下手表,將麻醉針刺入男人的身體,讓他徹底老實了。
唐詩詩架著凌悅的身體,將她放進了車里,鎖上車門之後,才去幫陸濤解圍,那三個人看形勢不好,尤其是前面兩個男人還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的,知道唐詩詩是個難纏的主,也不敢戀戰,上了車子逃竄了。
幸虧有陸濤上前幫忙,將人給纏住了,不然唐詩詩一個人,一時半會還真阻止不了這麼多人。
「你還好吧?」唐詩詩見陸濤原本俊秀的一張臉,此刻面目全非,忍不住開口問道,問完了又覺得自己虛偽了,都被打成這幅樣子了,又怎麼能好?
「我沒事!」陸濤咧嘴一笑,但是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吸了口涼氣,這原本安撫的一個笑容,變得無比慘淡。
「我送你去醫院!」唐詩詩說道。
「不用,去藥店買點藥擦下就好,你先走吧,我沒事!」陸濤不在意的說,身子卻站著一動不動。
唐詩詩看著陸濤的身子微微發抖,皺了皺眉眉毛,說道︰「上車,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看陸濤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個家伙受傷不輕。
「好!」陸濤看著唐詩詩一臉堅持,眸色認真,忍不住順著她的話點頭答應,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個袋子,緊追著唐詩詩上前走了兩步,卻覺得一條腿使不上力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陸濤的面色扭曲了一下,大冷天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唐詩詩听到聲音,回頭一看,就發現陸濤舉著個被蹂躪的亂七八糟的袋子,單膝跪在自己面前,不解的眨了眨眼楮。
這又是鬧哪一出?
在暗處的曹鵬跟杜濤,眼楮也瞪圓了,不知道陸濤這是想做什麼?當街單膝跪地獻包子?好有創意!
陸濤看著唐詩詩臉上的詫異,自嘲的笑笑,將那個蟹黃包的袋子又收了回來,說道︰「原本想著給你的,但是好像不能吃了。」
看著那袋子已經跟他一樣面目全非的蟹黃包,陸濤心里一陣酸澀,這包子,讓他想起了他們面目全非的愛情!
自從上次陸濤給唐詩詩買的蟹黃包被唐詩詩丟進垃圾桶里之後,他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來這里買上兩籠蟹黃包,這是唐詩詩以前喜歡吃的東西,她不喜歡吃了,他可以替她喜歡下去,每每吃著蟹黃包,他都仿佛能看到唐詩詩一臉滿足,眉眼彎彎的樣子,心里也覺得暖暖的。
唐詩詩看陸濤一臉失落,忍不住一把搶過那個蟹黃包的袋子,捏起一個,咬了一口說道︰「嗯,還熱乎著,這味道還是那麼正點!」
「那個,不要吃了,都被弄破了!」陸濤沒想到唐詩詩會將手中的袋子給搶過去,還跟過去一樣,三兩下吃掉一個蟹黃包,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我說,只不過是遞個包子,你沒必要還跪著給吧?我又不是什麼女霸王!」唐詩詩見陸濤還跪著呢,忍不住調侃道。幸虧這個點,這條街上的人比較少,不然她肯定會成為焦點。
陸濤剜了唐詩詩一眼,沉聲道︰「你以為我想,我那條腿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唐詩詩這才發現,陸濤的臉色已經蒼白的不像樣子,連忙上前將他給扶起來,責備道︰「你怎麼不早說!」
「我怕你被人誤會!」陸濤不自在的解釋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唐詩詩面前,竟然這麼慫!心里的挫敗感如同千絲萬縷般的將他的心給纏繞起來。
「誤會個屁!我們光明正大的,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好誤會的?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唐詩詩說著,將陸濤扶進了瑪拉莎蒂的後座。
「那兩個人怎麼辦?」陸濤指指地上還躺著的被唐詩詩弄昏的兩個男人,問道。
「不用管他們,自然會有人來處理!」唐詩詩說著,給凌悅系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她剛剛在跟那幾個人打斗的時候,隱約的感覺到周圍有人正在注視著他們,那人應該是凌睿所說的保護婆婆的人了。至于他們為什麼沒現身,唐詩詩多少也能想明白一些,所以,放心的將善後工作,交給暗中的人,開著車子快速的向醫院駛去。
曹鵬看著紅色的瑪拉莎蒂開走,看著杜濤問︰「剛剛那一幕要不要混報給凌少?」
「你傻呀!這不是挑唆凌少跟少夫人的關系麼?」杜濤叱了曹鵬一句。然後在曹鵬撓頭的時候,又閑閑的補充道︰「剛剛那一幕,應該報告給君少!」
君少最喜歡這些八卦了,所以要討好主子,就要明白主子的喜好,知道什麼樣的事情跟什麼樣的主子說。
曹鵬不解的看著杜濤,心想這跟報告給凌少有區別嗎?君少可是個大嘴巴!
廢話!區別大著呢!杜濤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曹鵬一眼,然後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男人,說道︰「干活!」
唐詩詩還沒走到醫院呢,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是君慕北的,帶上耳機,接听了起來。
「唐詩詩,听說你又被英雄救美了?」君慕北吊兒郎當的聲音,帶著些幸災樂禍的興奮,響了起來。
這次不但被英雄救美,還被英雄當街跪地獻包子!嘖嘖!看睿小子這次怎麼收拾你!君慕北在心里邪惡的想。
「二哥,你是不是肚子里的積食太多,又需要我幫助你消化一下了?」唐詩詩听出君慕北話里的不懷好意,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賊女人!」君慕北被踩到痛腳,生氣的罵道。
上次被唐詩詩這個家伙給算計,當著一大家子人的面,丟盡了顏面,尤其是莫悠悠那個死丫頭,每次看到他都笑得一臉欠扁的樣子,讓他心里火氣亂竄!
「大八卦男人!」唐詩詩不客氣的回敬道。
「你晚上就等著挨收拾吧!」君慕北像只紙老虎似的吼道。
「二哥,你這是羨慕嫉妒恨!趁早給我找個二嫂吧,省的你那點歪心思都放在了怎麼整蠱我們夫妻上,我看悠悠就不錯!要不你試試,省的一直這麼內分泌失調!」唐詩詩一張小嘴,頗有些惡毒的說。
「我沒興趣給自己養個女兒!收起你的假好心!我在醫院門口等著你們了,開快點!」君慕北一听唐詩詩提起莫悠悠,就將自己打電話的目的給泄了出來,迅速掛斷電話。
開什麼玩笑!那個丫頭除了會順手牽羊,一無是處,他堂堂君少怎麼會喜歡上一只偷兒!那還不得將他家的寶貝都給偷光了啊?君慕北一想起自己家徒四壁的光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莫悠悠?天方夜譚!
唐詩詩听著耳塞里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笑著拿下耳塞,一腳踩油門,飛快的將車子開了出去。♀
沈赫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多了兩位「病友」他下床溜達進陸濤的病房,看著陸濤那張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臉,倚在門邊笑得十分欠扁。
陸濤看了眼沈赫,將頭扭向一邊,假裝沒看到。他跟沈赫在上學的時候就不對付!這個男人對唐詩詩的感情,他一清二楚,偏偏每次還將自己弄成愛尋花問柳,風流成性的樣子,好像是離了女人一天不能活的樣子,要降低唐詩詩對他的防備,死乞白賴的呆在唐詩詩身邊。
一想起那些往事,陸濤就越發的不待見沈赫。
「看來你還很精神!」沈赫幸災樂禍的說道。
陸濤不回應,他早就猜到沈赫不會有什麼好話,所以閉上眼楮,假裝沒听到。
「還真是個悶葫蘆呢!」沈赫看著陸濤,眼中劃過一抹暗色,然後壓低了聲音,說了了句︰「詩詩,他睡著了。」
陸濤聞言,倏地一下睜開眼楮看向門口,卻發現門口除了不懷好意的沈赫,根本沒有半個唐詩詩的影子。
陸濤生氣的瞪了一眼沈赫,然後又閉上眼楮,心里涌起失落的情緒。
沈赫將陸濤的表情看在眼底,臉上浮起一絲冷笑。
唐詩詩過來的時候,沈赫剛打算要離開。
「詩詩,你說你當年怎麼就喜歡上一只悶葫蘆,我在門口說了半天話,他一個字也沒回應我,該不會是被打成啞巴了吧?」沈赫的聲音含著抱怨。
「學長,你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干嘛?」唐詩詩沒有理會沈赫的不滿,他跟陸濤兩個一直不合拍,陸濤不理會他在正常不過。
「你還沒吃飯吧?我媽給你炖的湯還在酒店呢。」唐詩詩听凌悅說沈赫這些天十分喜歡喝她炖的湯,于是凌悅每天中午都給沈赫送來她炖的湯,樂此不疲。
當然,凌悅不知道的是,她送來的湯,沈赫一口沒喝過,都讓沈赫給丟進了垃圾桶里。
「我還不餓,凌阿姨還好吧?醒來了沒有?這次綁架她的人,查出來了沒有?」沈赫貌似擔憂的詢問了下凌悅的情況。
「只不過是中了些迷藥,剛好讓她睡覺休息一陣,這些天她累得很,都沒好好休息。」唐詩詩解釋道。
「那就好!」沈赫點頭,然後看著病房里正睜開眼貪婪的看著唐詩詩的陸濤,戲謔道︰「學妹,你的魅力可真是無敵了,你看陸董這幅慘像,這些拳頭可都是為你挨得!」
唐詩詩側頭看像病床上躺著的陸濤,愧疚的點點頭,問道︰「你感覺好點了嗎?」
陸濤怎麼會听不出沈赫語氣中的暗諷,不過他才不會生氣中計呢。
「好多了,我說不用到醫院的,買點藥回家擦擦也是一樣的。」陸濤不甚在意的說。
「難道你還打算讓詩詩去你家看你?這不好吧?听說你媽可不怎麼招人待見!」沈赫搶先揶揄著陸濤說道。
「詩詩,我沒有,對不起。」陸濤一听沈赫提及王鳳珍,頓時覺得心口被捅了一刀子,無力的跟唐詩詩道歉。
「學長,你今天話太多了!看起來這幾天精神不錯,身體養好了吧?」唐詩詩邁步走進病房,頭也不回的對著沈赫說。
「我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疼,需要躺一會。」沈赫故作虛弱的說著,也跟著唐詩詩走進病房,在那張空閑的床位上,躺了下來。
陸濤生氣的等著沈赫!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房間,干嘛跑我房間里來礙眼!
沈赫笑得一臉得意之色,將陸濤的怒氣自動屏蔽了過去。爺就是要來礙你的眼!
唐詩詩敏感的感覺出陸濤跟沈赫之間的暗流浮動,心中暗暗嘆息一聲,沒有說話,這情形,跟幾年前多麼的相像!
陸濤跟沈赫也都生出些恍惚之感,心中不由得共同感慨,如果時光能倒流會從前,該有多好!
君慕北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陸濤病房里詭異的三個人,他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和唐詩詩並肩站在一起,看了看陸濤,又看了看沈赫,最後看著唐詩詩,得意的笑道︰「你男人讓我問問你,蟹黃包好吃嗎?」
唐詩詩听到君慕北的話,生氣的瞪著他,磨了磨牙,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君——慕——北!」
君慕北做出了個怕怕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不用太感激我!還是擔心下,你明天能不能起得了床吧!」說完,臉上又露出個計謀得逞的笑容。
沈赫跟陸濤听了君慕北的話,臉色齊齊一暗,尤其是陸濤,他知道都是自己的蟹黃包給唐詩詩招惹了麻煩,當即開口解釋道︰「君少,我想你誤會了!我跟詩詩沒有……」
「用不著跟他解釋!」唐詩詩生氣的打斷陸濤的話。
陸濤訕訕的閉緊了嘴巴。
君慕北樂了!他看著陸濤說︰「的確不用跟我解釋,陸董也不必擔心,出不了什麼大事,只不過是些傳宗接代,有益身心健康,夫妻和諧的小事!倒是我,又要被迫听一晚上的牆角了!唉!」
君慕北眉飛色舞的說完,看沈赫跟陸濤臉色果然又都黑了一層,心中暗爽不已。
唐詩詩氣的臉都紅了!死死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威脅道︰「我一定會好好的,好好的感謝你的!」唐詩詩說完,轉身出了陸濤的病房,她可不敢在這里呆下去了,不然不知道君慕北那個大嘴巴,還會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
唐詩詩一走,沈赫當即從床上起來,說道︰「我回房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
房間里就剩下陸濤跟君慕北。
「君少,有什麼就說吧。」陸濤看著君慕北,淡笑一聲。
「這次的事,謝謝你。」君慕北難得嚴肅了起來,跟陸濤道謝。
「那君少打算怎麼謝?」陸濤看著君慕北問。
「听說陸董有意將公司的重心轉移到a市去,我在a市剛好有塊地,交給百達地產開發怎麼樣?」君慕北嬉笑著問。
「好。承蒙君少看中。」陸濤半點不猶豫的點頭道。
雖然他幫唐詩詩是出于心底對唐詩詩的心甘情願,根本沒有想讓誰感激他,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依他和唐詩詩之間現在的關系,他的這次行為必須被「明碼標價」,否則今後,他怕是連見上唐詩詩一面都難!
君慕北對陸濤的識趣很是滿意,雖然他也知道,陸濤根本不在乎這些,但是這麼做,對大家都好。
就在君慕北跟陸濤敲定了a市那塊地皮的事情之時,遠在a市的余曼青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你們這些飯桶!這點事都辦不好!」余曼青對著電話那邊的人一頓呵斥。
「夫人,那個女人實在是厲害,拖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還將兩個人給打暈過去了,再加上她有幫手,我們根本佔不到便宜!」對面的那個人被罵的灰頭土臉的,申辯道。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余曼青臉色鐵青,對著電話怒吼了起來。
「是!」對面的人態度恭敬的回答。
「將監視她的人給我撤回來,這些天不準再行動,听我指示!」余曼青冷靜了一下,說道。
「是!」
掛斷電話之後,余曼青生氣的坐在沙發上,臉上表情有些盛怒之中的扭曲,嚇得周圍的佣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沈赫雖然在b市療傷,但是他的一舉一動,日常作息都在余曼青的掌握之中,听到史倩匯報說這階段凌悅天天給沈赫送湯送飯的,余曼青就坐不住了,這君家盡出狐狸精,小的將自己的兒子勾了魂,差點連命都搭上了,老的也來獻殷勤!余曼青一听到史倩說凌悅每次在沈赫的病房里都待好長時間,兩個人談笑風生,就氣的咬牙切齒的,對凌悅更加憤恨,她前幾天派人去給凌悅點教訓,誰知道被唐詩詩給攪了,沒想到今天好不容易看凌悅落了單,六個保鏢都沒能將凌悅給綁架的了,又讓唐詩詩給破壞了!
這個唐詩詩,還真是塊臭石頭,每次都蹦出來壞她的好事!
余曼青正一肚子火呢,手機又響起來了,她一看是沈赫的電話,連忙平息了下怒火,臉帶笑意的接了。
「兒子,今天怎麼想起給媽媽打電話了!」余曼青的聲音如沐春風般的響起。
沈赫的一雙鳳眸微微眯了眯,嘴角掛了冷冽的霜氣,沉聲問道︰「是你做的吧!」雖然是詢問的句子,但是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兒子,你說什麼事?」余曼青笑開,一副好奇的樣子,關切的問︰「是不是在那邊踫上什麼事了?」
「媽,我說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沈赫懶得听余曼青打馬虎眼,他剛剛不小心看到唐詩詩偷偷的在手臂上抹藥膏,根本沒心情跟余曼青兩個周旋。
「兒子,你誤會媽媽了,我只是怕你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了,想警告她離你遠一點而已!」余曼青見根本瞞不住,坦言道,再說了,b市那邊還有兩個手下被君家的人抓了,這件事需要沈赫去處理。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忘記我這次來b市的目的是什麼?」沈赫冷冷的提醒余曼青。
余曼青臉色一暗,她當然知道沈赫這次去b市養傷,就是為了接近君家的人,但是一想到凌悅跟沈赫相談甚歡的畫面,她心里就堵著一口怨氣,十分的不爽。
「我知道了!只是媽還有兩個手下在君家人手里。」余曼青倒是不擔心那兩個手下會出賣他,只是不想留下兩個隱患。
「我知道了!管好你的人!」沈赫說完,掛斷了電話,倚在病床上,吐了口濁氣。
余曼青在听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之後,將手機丟在了一邊,窩在沙發里,生著悶氣。
只是,她越想越氣,突然直起身子,抬頭將茶幾上的東西統統給掃落在地上。
「怎麼了,什麼事發這麼大火。」沈奎一進家門,就看到一臉怒氣的余曼青,好脾氣的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兒子了!」余曼青掩下眼簾,幽幽的說道。
「你這麼一提,我也想了!」沈奎的臉上有了些想念之色。
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話,身子一僵,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窩在沙發里,靜靜的沒有說話。
沈奎自然沒有錯漏余曼青臉上的那些不自然,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兒子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讓他抓緊時間到部隊去報道,別整天東游西逛的就知道玩女人!」
沈奎說完,起身上樓去了,留下余曼青在客廳里神色莫名,但是像是暗暗松了口氣的樣子。
凌悅這一覺,睡得時間有些長,但是卻不怎麼踏實,她夢到自己被人綁架了,唐詩詩來救她,被人給打傷了,那些人抓了她跟唐詩詩兩個,要挾凌睿,她還夢到凌睿被人放了冷槍,渾身是血,嚇得她在夢里一會喊著「詩詩」,一會喊著「睿小子」的,滿頭的大汗。
「媽!我在這里呢!」唐詩詩握緊凌悅不安的亂抓的一只手,擔憂的給凌悅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不要!」凌悅夢到有一挺機槍噴著火舌朝凌睿掃了過去,嚇得她大喊一聲,蹭的坐了起來。
「不要!不要!」凌悅醒來之後,精神還恍惚著,一個勁的說著不要。
「媽!只是個噩夢!沒事的!」唐詩詩安撫的環著凌悅的肩膀柔聲說道。
「詩詩!」凌悅一看唐詩詩安然無恙的在自己身邊,激動的緊緊抓著唐詩詩的胳膊,說道︰「你沒事,太好了!媽媽剛剛做噩夢了,夢到你跟凌睿……」凌悅說了一半,突然看到沈赫也在自己的房間里,尷尬的笑笑說︰「沈赫也在,阿姨失態了。」
「阿姨只是太關心詩詩跟凌睿了。」沈赫不在意的笑笑,接著看著凌悅抓著唐詩詩的胳膊的那只手提醒道︰「阿姨,詩詩那只胳膊受傷了!」
剛剛他原本想悄悄離開的,但是卻看到凌悅抓著唐詩詩那只受傷的胳膊一直沒松開,而唐詩詩傻得也不知道說一聲,一直屏著呼吸,默默忍著。
凌悅一听沈赫的話,果然發現唐詩詩臉色有點白,嚇得連忙松開手,心急的卷起唐詩詩胳膊上的袖子,說道︰「受傷了怎麼也不告訴媽媽,媽媽剛剛抓疼你了吧,快給我看看!」
「媽,我沒事!」唐詩詩生氣的斜了沈赫一眼,埋怨他多管閑事。
「還說沒事!都青腫成這樣了!」凌悅一看到唐詩詩白皙的胳膊上那一大片淤青的痕跡,心疼的不得了,說道︰「媽媽再給你擦擦藥!」
「媽,我擦過了,真沒事!」唐詩詩說著還想甩甩胳膊給凌悅看的,結果被凌悅給眼明手快的阻止了。
凌悅生氣的說︰「受傷了就別亂動!」說著從病床上下來,穿上鞋子,說道︰「媽媽帶你下去找醫生拍個片看看,別傷到了骨頭!」
「媽,我真沒事!」唐詩詩拉住凌悅,極力解釋道。
「沒事也去看看,不然媽不放心!」凌悅不由分說的拉著唐詩詩就出去了。
唐詩詩無奈,只得跟上凌悅的腳步,臨走的時候還生氣的瞪了多嘴多舌的沈赫一眼。
沈赫對著唐詩詩一聳肩,一攤手,表示他也沒想到凌悅會如此緊張兮兮。
沈赫的確沒有想到凌悅是如此的緊張唐詩詩,他看著凌悅跟唐詩詩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傍晚的時候,凌睿出現在醫院,君慕北看著凌睿手中的那袋黃記蟹黃包,笑得意味深長。
「老公,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唐詩詩一看到凌睿,神采飛揚了起來,臉上有了明媚之色。
這讓在病房里的陸濤跟沈赫兩個,心里很不是滋味起來,君慕北問著一屋子的酸味,覺得十分開胃,想著自己今晚上又能多吃一碗飯!
「今天部隊里沒什麼事,給你!」凌睿說著,將手里還熱乎乎的黃記蟹黃包,遞到唐詩詩的面前。
陸濤看著凌睿手中的東西,臉色一變,帶著些許的怒氣看著凌睿,凌睿這是什麼意思?!
沈赫跟君慕北則是一臉看好戲似的看著三人。
唐詩詩一看到凌睿手中的東西,生氣的說︰「老公,你怎麼也跟君慕北一樣,變得這麼討厭!」
不就是吃了陸濤送的一個包子嘛?這兄弟兩個要不要這麼一再的提醒她,好像是她紅杏出牆,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真是一家子小氣鬼!
唐詩詩心里憤憤不平的想著,完全忘記了,自己也在她說的那一家子之列。
「怎麼了?不是你讓二哥說的,你想吃這家的蟹黃包了,讓我帶過來?」凌睿不明所以的看著唐詩詩滿載怒氣的小臉,然後目光在房間里的其他人臉上溜了一圈,看到了君慕北眼中的奸笑,又看到了陸濤烏沉的臉色,心里清明起來。
「我什麼時候……」唐詩詩生氣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看著君慕北臉上的奸笑,忽然口氣一轉,接過凌睿手里的蟹黃包袋子,柔情脈脈的看著凌睿,說道︰「老公,你真好!繞那麼遠的路給我去買包子,我的確是想吃這蟹黃包了!」說完還在凌睿的側臉上親了一下,拽拽的說︰「獎勵你的!」
凌睿原本有些沉的臉色一下子雲開日出般,笑容耀眼,將病房里的沈赫,陸濤刺得眼楮難受。
「你喜歡吃,下次直接打電話給我,不需要通過二哥。」凌睿拽了拽唐詩詩的鼻子,看著她拿著蟹黃包,吃的一臉滿足的樣子,雙手又不自覺親昵的環上她的腰。
「你也知道,二哥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嘴巴大,不讓他說話,會憋死他的。」唐詩詩說著又拿出一個蟹黃包,咬了一口,滿足的眯起了眼楮,這黃記蟹黃包的味道,越來越好了!
凌睿看唐詩詩吃的一臉滿足,忍不住在那只被唐詩詩的小嘴臨幸過的包子上咬了一口,感嘆道︰「怪不得你喜歡吃,果然好吃!」
沈赫跟陸濤的眼楮,看到凌睿的動作,差點就要凸出來了!
君慕北一听凌睿說好吃,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訕笑著走上前來說︰「真有那麼好吃?我嘗嘗!」
伸手就要去拿唐詩詩手里的包子。
「啪!」唐詩詩毫不客氣的拍開君慕北的手,斜了她一眼說道︰「這是凌睿買給我的,這上面每一個包子都有他對我的心意,怎麼能被你污染了!」
君慕北怒!污染?說的好像他跟病菌一樣!不過他看著凌睿也睇著眼,冷冷的看著他,便沒有再伸出自己的爪子。
「小氣!」君慕北不舍的看了那袋包子一眼,涼涼的說道︰「你不是今天已經收到陸董的心意,吃了一頓包子了嗎?你確定你吃的下這麼多的心意?」
「這個就不牢二哥你費心了!我吃不下還有凌睿,怎麼著也輪不到你來擔心,你就是擔心的太多了,所以人都老成這樣了,剩在家里了!怪不得悠悠都喊你大叔呢!」唐詩詩回擊道。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果然,莫悠悠是君慕北的痛腳,一提莫悠悠,君慕北就暴走!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相視一笑,看著君慕北。
君慕北被這對賊公婆看的渾身發毛,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懊惱的瞪了唐詩詩一眼,說道︰「我只比凌睿大了一歲!」他才不是什麼大叔級別的人呢!
「那又怎麼樣?」唐詩詩跟凌睿反問。
「我只比沈赫大了不到一個月!」君慕北又指指沈赫。
沈赫躺著也中槍,煩躁的說︰「別扯上我,關我什麼事?再說了,我的女人不計其數!」沈赫牛叉的瞥了君慕北一眼。
君慕北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像是被嫌棄的小狗。
唐詩詩看著君慕北,得意的笑了,誰知道凌睿的大手游弋到唐詩詩的上,用力的捏了一把,然後用兩個人才听到的聲音,在唐詩詩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唐詩詩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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