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宇和朱宏的臉色都變了,後者更是一個健步來到其旁,凝重道︰「快說,先祖怎麼了?」
皇家修士打了一個哆嗦,道︰「先祖,他,他,他羽化了……」
修道世界里,羽化就是死亡的意思。(鳳舞文學網)
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叔佷兩人身體一顫,腦海中一片空白。
朱文宇抓住皇家修士的手,松開了,後者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卻不敢站起身來。
金鑾殿內靜的嚇人,滴水可聞。
良久,朱文宇才緩過神來,指著那名皇家修士道︰「說,先祖他怎麼死的?」
那名皇家修士哭訴道︰「我們派人搜遍了整個帝國,都沒有找到先祖。後來听人說,一個月前帝國北部的七天山脈中猛然顫動,如同地震一般,整個大地都晃動了。我便帶人去搜尋,最終在一處空地上發現了先祖的半具尸體……」
朱文宇眼中冒著火光,怒聲道︰「知道誰干的嗎?」
皇家修士顫顫巍巍道︰「我們追尋的時候遇到了國教弟子,他們觀察了斗法的現場後,認為是……」
「誰!」朱文宇怒吼一聲,身上散發出龐大的殺氣。
皇家修士身體一緊,忙說道︰「他們是國教叛徒——韓斌。」
朱文宇想到了很多人,就是沒想韓斌,因為他覺得一個練氣期五層的弟子決不可能殺死先祖,怒聲道︰「不可能,他沒有這個能力。」
皇家修士知道說錯一句話都會掉腦袋,只好硬著頭皮道︰「屬下開始也認為不可能,可是他們提供了很有效的證據,先祖的體內有靈力指穿透的痕跡。」
听到這里,朱文宇也開始相信了,他憤怒地抓在龍椅上,椅柄上雕刻的龍頭把他一把抓下,捏成木屑。如此以來,心里的怒火壓制了一些,轉身對對朱宏道︰「三叔,散修中有沒有人能找到韓斌,我要將他粉身碎骨。」
朱宏擺擺手,示意那名皇家修士下去,才走到朱文宇的身邊,道︰「皇上,還記得吳天嗎?」
「說他干嘛?」朱文宇眉頭一挑,不明道。
朱宏微微一笑道︰「自從緝拿韓斌之後,他把府邸內值錢的東西全買了,想找散修幫忙殺死韓斌,結果還真找到一名散修。」
朱文宇點點頭,道︰「他很聰明,如果韓斌不死,遲早要來殺他。」他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忙問道︰「你是說……」
朱宏詳細的說道︰「不錯,他找的那名散修精通招魂之術,只要拿韓斌親戚的魂魄為引,通過血脈相連的關系,必定能找到韓斌的下落。」
朱文宇皺起眉頭,道︰「這樣的法術,豈不是邪道中人?」
朱宏搖搖頭,道︰「道法沒有正邪之分,關鍵看如何用,那位散修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否則國教早就殺了他了。」說到這里,見朱文宇給他一個繼續說下去的眼神,接著說道︰「如果韓斌沒有對老祖下手,我本不想讓那吳天找那位散修,既然老祖都死在他手里了,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
「你是說殺了他家人?」朱文宇站起身來,思忖了其中的利弊,最終一咬牙,道,「如果我不殺他,他日後強大必定會血洗皇城。你通知那位散修的同時,記得讓國教弟子來,現在皇城沒有了先祖,怕是擋不住那群潛伏者。」
朱宏道︰「皇上請放心,國教派了兩名長老前來坐鎮,韓斌再大的能耐,也不敢殺到這里。」
三天後,青石村的上空,兩道驚鴻快如飛來,落在村前的空地上。
村名見仙人前來,全部都跪倒在地上,膜拜起來。
這兩人,其中一人是朱宏,另一人身穿黑衣,帶著一個黑色斗笠,看不清具體相貌。
那人名叫黑石,少年時機緣巧合下得到一本修煉秘密,便獨自修煉。幾十年來還真模出點名堂,竟然修煉到練氣期十層的境界。他修煉的法術,與正統法術不同,以擊殺收取靈魂為主,無論什麼靈魂,到了他的手中都能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黑石看了一眼地面上膜拜的村民,道︰「韓斌的家在哪里?」他聲音陰冷,毫無感情。
其中一名村名道︰「仙人,你們是找韓斌仙人嗎?」
韓斌成為仙人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了,不少人都以能和韓斌一個村子為榮。
黑石冷哼一聲,冷冷道︰「他也算仙人?」
眾人臉色一沉,不知道仙人話中是什麼意思。但一想這是仙人之間的事,他們參合不了,便有人站起來身,帶著兩人向韓斌家中走去。片刻功夫,兩人便來到門前,黑衣一腳踢開了大門,沖門內的一女子道︰「你是韓斌的媳婦?」
院子內曬衣服的女子正是柳惜 ,她看到兩人的裝扮後,一眼就看出他們和韓斌一樣,都是仙人。柳惜 微微一愣後,便緩過神來,而後行禮一禮,恭敬地問道︰「兩位仙人,你們找韓斌有事嗎?」
黑石右手一伸,一股黑色煙霧縈繞在指間,對著柳惜 所在的方向猛然一抓,那黑霧瞬間凝聚在一只大手,快速飛去,瞬間把柳惜 抓住,帶到身前。黑衣冷冷的看了柳惜 一眼,道︰「別那麼多廢話,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
柳惜 被對方這麼一抓,當時就有些懵了,她看出兩人來者不善,咬牙道︰「是,我是她的女人。」
黑石手腕上縈繞的黑霧分出一條細線,進入柳惜 的身體內,後者一陣痙攣,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黑石眼神一寒,猛然抬起右手,把手中的女子扔了出去,而後冷冷道︰「體內一點靈力不懂都沒,還說是他的女人,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柳惜 倒在地上,身上彌漫了濃郁的黑霧,霧氣越來越多,她的身體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萎縮下去,好像被人生生吸干了血液一樣。身體發生異樣,柳惜 已經感應到了,她知道生命就要終結,眼中閃爍著復雜的神色。她努力抬起那只已經干癟的手,顫抖的模向懷里,一枚木質的首飾被她緊緊地握住,握住……
握住木佩的瞬間,柳惜 抬起頭看向天際,看向那遙遠的方向,眼中滿是解月兌。
眨眼間,柳惜 的身體變成了一堆枯骨,陣陣黑霧從骨骼中冒出,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朱宏有些看不下去了,忙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