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轉身離開,卻是看到了一身暗白色長衫的,蒼藍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這個男子,無論什麼時候,好像都是這種溫溫的眼神,方才也不知道,他看進去了多少?
季弦歌什麼都沒說,徑直走進房間,蒼藍也跟著她走了進來。
季弦歌看著蒼藍,道︰「這就是我……」
蒼藍笑了笑,眼中像是小溪的水流,清晰透明,緩緩流出來。
「皇,後。」蒼藍用嘴型,一字一句地說。
季弦歌點了點頭,蒼藍轉身離開。
那一刻,季弦歌突然有種感覺,像是雪球,突然從她懷中跑掉。
卻是什麼都不想說。
就這樣,季弦歌一個人,在屋子里一直坐著。
「小姐啊,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歡舞又一把將門推開,一身火紅,映入季弦歌的眼中,季弦歌突然覺得很刺眼,殊不知,她自己一身金光閃閃的華服,更是刺人眼楮。
「歡舞啊,小姐我,是不是要定規矩了……每次你來都嚇我一跳!」季弦歌玩著茶杯,漫不經心地說。
「呵呵,小姐,你哪是這麼不驚嚇啊!」歡舞雙手叉腰笑道。
「月琴呢,這種事情怎麼你來說?」
「月姐姐在打點回宮的事物呢……」歡舞道。
「那個醉鬼怎麼樣了?」季弦歌問道。
「小姐是說,那個什麼貴妃的弟弟?潘杳?」
「嗯,姓潘?宮中什麼時候,多了個姓潘的貴妃?倒是邊地守城,潘大將軍,我有所耳聞……」季弦歌蹙眉,「可是潘大將軍,為人正直,不像有這種醉鬼兒子的……」
「不過小姐,你帶回的,可真真是傳聞中,神醫谷的蒼藍?」歡舞突然湊近,充滿好奇地和季弦歌說。
看著歡舞那雙圓圓的眼楮,季弦歌不禁失笑,往後靠靠,離這個歡舞,一點距離。
「怎樣?」季弦歌道。
「不是說,這神醫谷的人,高傲自負,從不輕易醫人,若是沒有交換條件,人死在眼前,也是不救的~」歡舞直起身子,叉著腰,在屋里走來走去。
「不過,倒是沒听說過,這蒼藍是個啞巴呀……」歡舞一臉的不解。
「就不能,是被人下毒?」季弦歌挑眉。
「哈哈,下毒?小姐,你別逗了,神醫谷的人,有什麼毒能毒到,就算有,又有誰能下得了毒呢?」歡舞看著自己的小姐,大聲笑道。
季弦歌玩著茶杯,茶杯在桌子上轉了一個圈,道︰「你不是說,任何男人,在面對時,都會卸下一點防備,更何況是……」
季弦歌隔著面紗,用手撫了撫自己的唇。
「啊,啊,啊~」歡舞驚呼,季弦歌無奈的揉揉頭,總有一天,要被這個丫頭的,一驚一乍嚇死。
「你,你,你,你,你該不會,和那個蒼藍……」
「嗯~」
「恩什麼?」歡舞的聲音更大了。
「你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季弦歌道,「不過,學了那麼久,第一次的吻,竟然給了塊木頭……」
「吻,就是吻麼?」歡舞的聲音,明顯失望十分。
季弦歌轉著的杯子,一個沒轉好,差點掉到地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哎,小姐,虧我把這麼多年的手段,都教給了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歡舞叉著腰,晃著腦袋。
季弦歌但笑不語。
「不過,小姐,是你將他毒啞的?」歡舞問道,季弦歌默認。
「你哪來這麼厲害的毒藥的?」
「秦夢雪給我的……」季弦歌此話一出,歡舞立刻沒了話語。
「歡舞,不管以前,誰是你的主子,你要記住,現在,我是你的主子……」季弦歌道。
季弦歌還記得,那個男人,第一次,帶著歡舞來的時候,說︰「丫頭,這是歡兒,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她也會給你做,好多好吃的!」
「歡兒,以後就叫歡舞吧,我喜歡看舞,找人教你跳舞,可好?」
季弦歌苦笑,似乎,只要和那個人有關,記性總是特別好呢。
「歡舞明白,歡舞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歡舞已經單膝跪地。
「起來……」季弦歌道,歡舞,那個人已經讓我失望,希望你不要同他一樣,「死掉就算了,我還是沒什麼想法,被鬼纏身的!」
「小姐!」歡舞又是一聲高喊。
「小姐!」這時月琴也推門進來,聲音比平時高了不少,而且竟然和歡舞一般,沒有敲門。
季弦歌覺得有些不妙。
「蒼藍公子不見了……」月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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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嵐《雨的秘密》很好听,雖然現在外面晴朗十分,听這個有點不應景,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