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至,夏日夜晚的天空總是幽深幽深的。
季弦歌剛回宮就直奔太醫院,可是走到太醫院門口卻是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蒼藍住在哪個房間。
季弦歌苦笑一下,便是站在院子中央,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直到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味,嘴角浮起一抹妖嬈的微笑,便是走到那充滿藥香的房間門口。
在門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這麼晚來找蒼藍是不是不合適?總覺得哪里有些別扭,可是一時又說不上,什麼時候,對這個蒼藍開始有一點點的上心?
正想著,一根銀針穿破窗戶,定定的扎在季弦歌腳下不遠處。
季弦歌又是一陣子苦笑,道︰「這麼晚還不睡,可是害怕采花大盜?」
門「吱嘎」一聲開了,夜風輕吹,那個穿著暗白色長衫的男子帶著淡淡的藥香味,推開房門,如水的眼楮中滿是無奈的笑意看著季弦歌。
「回來了……」蒼藍的嘴一張一合無聲的說道。
回來了,僅僅是簡單的無聲的三個字,卻是讓季弦歌一愣,是啊,回來了。
原來,有個人在等著自己。
「恩。」季弦歌看著蒼藍,面前的男子溫柔如水,不爭不鬧,看到他就有一種渾身都放松下來的感覺。
像是充滿著爭斗的心突然找到一塊可以停留的地方,這個地方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沒有步步為營,有的只是一塊最安定的懷抱。
季弦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懷抱?自己竟然會想要這個男子的懷抱?
蒼藍並沒有打擾出神的季弦歌,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季弦歌便是坐到了門口的台階上,蒼藍也坐了下來。
夜空明亮,星星繁復閃耀。
「蒼藍,‘神醫谷’的天空是什麼樣子的?」季弦歌抬著頭看著天空問道。
蒼藍沒有說話,季弦歌轉過頭看看著蒼藍,只見蒼藍指了指天空。
「是啊,都是一樣的,哪里的天空都是一樣的!」季弦歌笑道。
季弦歌又往蒼藍身邊靠靠,道︰「你是撒的什麼香料啊?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沒有蚊蟲的……」
蒼藍但笑不語。
「蒼藍,你有沒有什麼事情一直想做,但是沒有做到,或者有什麼東西一直想得到,但是沒有得到?」季弦歌問道。
蒼藍倒是想也不想的點點頭。
「喔?」季弦歌面露喜色,道,「是什麼?」
蒼藍指了指自己的嘴,季弦歌瞬間明白了。
「解藥一定會拿給你的,你還怕我騙你不成?」季弦歌低下頭,心中尋思著怎麼從秦夢雪手中取得解藥。
「不過,你什麼事情一直想做但是沒有做到?」季弦歌問道,倒是心中好奇,有什麼事情是這樣如水般男子想要去做的事情。
蒼藍卻是難得的露出了愁容,沒有表示。
「你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辦到?」季弦歌試探地問道。
蒼藍突然就深深的看著季弦歌,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對視了很久,季弦歌這一刻突然覺得,這個蒼藍其實自己也是不了解的,他的過去,他的一切,其實都是一知半解。
原來自己竟是想要了解他的麼?
「你有事?」倒是蒼藍先開了口,靜膩的夜晚,蒼藍無聲的詢問,伴著夜風吹過來的藥香味,讓這個夜晚變得很是舒服。
「你可會醫動物?」季弦歌終是說出來自己今天的目的。
蒼藍搖搖頭。
季弦歌有些不悅,道︰「我可明明看到你把馬都醫好了!」
蒼藍只是溫溫的笑著,也不做回答。
季弦歌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見蒼藍的時候,是呀,怎麼忘了,蒼藍是「神醫谷」的人,從來都不會輕易醫人的,更何況是冰蠶?
這些日子以來,究竟是忘了……
季弦歌看著身旁的男子抬著頭,專注地看著天上的星星,心中又開始想著,或許能先拿到解藥,到時候可以讓蒼藍幫忙,可是不知道那些冰蠶等得及不……
想著想著,季弦歌竟是靠在蒼藍的肩上睡著了,一夜無夢,半只蚊蟲都沒有,蒼藍身上淡淡的藥香味似乎還有能讓人安眠的作用。
清晨起來的時候,季弦歌揉揉酸痛的脖子,看著旁邊的蒼藍,蒼藍依舊是看著微微發亮的天空,星星已經看不見了,不知道他還在看什麼,也不知道他是醒得早了還是一夜沒睡。
季弦歌看看自己身上披著的暗白色的長衫,笑了笑,可是冰蠶的事情又迎上心頭,這蒼藍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要是幫他辦到了那件事,說不定他會幫自己醫治冰蠶。
想到這,季弦歌淡淡一笑,將衣衫還給蒼藍,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突然轉過身彎下腰,離蒼藍僅有尺寸之遙,她道︰「一定會讓你答應我的!」
蒼藍如水的眼眸中突然就蕩漾起了一絲波瀾,突然想起那一個吻,莫名的想要上前再將這個女子的紅唇捕獲……
------題外話------
蒼公子終于出場了,有木有人想念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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