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毒後︰惡狼欠教,076利益︰沖突
燕寒秋走近一點,才發現季弦歌手上自己的衣衫上竟是血跡斑斑,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問道︰「這是什麼?」
「皇上贖罪,臣妾把您的衣服弄髒了……」季弦歌淺笑著說道。愛夾答列
燕寒秋一把將季弦歌拉進懷里,用力的撞擊讓季弦歌的後背吃痛了一下,燕寒秋看著季弦歌的表情,又看看手上的血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這還用問嗎?」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懷里抬起頭,看著這個冷冰冰的男子眼中不知名的神色道,「臣妾的傷口裂開了~」
燕寒秋道︰「為什麼不召太醫?」
「太醫不都在為疫病的事情忙碌嗎?」季弦歌苦笑著說。
「若是朕的太醫連皇後的事情都沒有時間處理,那真是應該處死了!」燕寒秋冷冷的說到,又一把將季弦歌轉了個身子,。
季弦歌的後背斑斑點點的鮮血已經滲了出來,燕寒秋一把抱起季弦歌。
「皇上?」季弦歌的後背被燕寒秋粗魯的動作弄的疼痛,便是喊了出來,「你弄疼臣妾了!」
「皇後還知道疼?朕以為皇後是鐵打的!」燕寒秋看著懷中的季弦歌,冷冷的說道,明明是寒冷至極的語言,季弦歌卻是覺得自己听出了些許的溫柔。
這是個別扭的男人~
雖然說著冰冷的語氣,但是再把季弦歌抱到床上的時候,還是輕輕地生怕弄疼手上的女子。
「朕去傳太醫!」
「皇上!」季弦歌一把拉住燕寒秋的手,「皇上不是一直希望臣妾死掉嗎?」
燕寒秋猛的轉過身子,逼近季弦歌道︰「朕留著你還有用!」
「皇上不是一直覺得臣妾是我爹爹的細作嗎?臣妾若是在這場病疫中死了,豈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季弦歌,不要以為你自己很聰明!」燕寒秋冷冷的說到。
季弦歌淺笑,若是不能讓燕寒秋相信自己,那麼每次出門都要先甩掉身邊的暗衛,一次兩次還好,長久以後難保燕寒秋不會起疑心,大事難成。
「皇上,相信一個人有那麼難嗎?」季弦歌道,「即使不相信真情,也應該相信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吧……」
「朕和皇後有什麼共同的利益?」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皇上想要什麼,臣妾不敢妄加揣測,但是臣妾只是想要榮華富貴而已!」季弦歌在床上,看這燕寒秋,平淡中別有一番驚心動魄,「只要皇上能保證臣妾永遠是這後宮的主人,永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臣妾自是會出嫁從夫的!」
「榮華富貴?!」
「是,臣妾不敢奢求皇上的心,比起那種抓不住的東西,臣妾更希望可以有實實在在的承諾。」季弦歌想要起身,奈何後背的傷口疼痛又躺了下去。
「你想要什麼承諾?」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這後宮之位永遠不的給別人!臣妾的要求並不高不是嗎?」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好朕答應你,這後宮的皇後之位永遠都是你的!」燕寒秋干脆的說道,這倒讓季弦歌一點也不稀奇。
這後宮對于燕寒秋來說本來就沒有什麼,只是也許光是這樣還不能讓燕寒秋完全打消對自己的顧忌。
「不過,現在皇後是不是應該先要太醫看一下傷勢!」燕寒秋冷冷地道。1
「恩,其實臣妾的傷勢沒有大礙的,不過倒真是需要一個侍女來幫臣妾上藥的!」季弦歌道。
說到侍女,燕寒秋眼中寒光一閃突然說道︰「朕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問皇後!」
「皇上請講!」
「尋美閣是你的嗎?」燕寒秋的眼神冰冷,季弦歌能感覺到隱隱的危險。
「臣妾這個問題已經回答過皇上很多遍了……」季弦歌淺笑,「不是,尋美閣的老板是歡舞!」
「皇後在和朕玩文字游戲是嗎?那歡舞老板口口聲聲叫皇後小姐,難道皇後要否認嗎?」
「皇上,臣妾從來沒有否認過是歡舞的小姐!不過這尋美閣真的不是臣妾的!」季弦歌嘴上這麼說著心中確實憂郁異常,這燕寒秋果然隨時隨地的在監視她,即使自己出宮那麼多趟自己為甩掉了暗衛,但是依舊是讓暗衛鑽了空子。
「朕能相信你嗎?季弦歌?」燕寒秋的眼楮中竟是意外的有了一絲緩和之色。
「臣妾說過,即使不相信真情,請皇上也應該相信我們之間有著共同的利益!」季弦歌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皇上好臣妾才會好不是嗎?」
「季弦歌,在你的眼中就只看得到利益嗎?」燕寒秋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腕緊緊地握著。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朕在問你話!」
「皇上,得到利益的話是臣妾一個人的,皇上卻是天下人的,你說哪一個更好呢?」季弦歌用另一只手將燕寒秋緊緊的手慢慢扳開。
「或許放你在後宮,在朕的身邊,比任何人都要安全!」燕寒秋走到門口背對著季弦歌說道,「因為你要的東西很明確,你要的東西朕給得起,所以乖乖的留在朕的身邊,不要有什麼別的心思!」
「那是自然,皇上你可還欠臣妾五百兩黃金呢……」
「你放心,朕答應過的事情決不食言!倒是皇後,以前朕對你的了解太少,不過沒關系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去了解!」燕寒秋的身影被太陽照射的拉得長長的,讓季弦歌覺得這個男人有無限的孤獨。
燕寒秋,這個皇宮我終究是會離開的,我們不會有一輩子……
「皇上,如果有一天臣妾犯了錯,皇上會饒臣妾不死嗎?」季弦歌問道。
燕寒秋卻是轉過了身子看著季弦歌,冷冷的語氣霎時將這個房間變成了冰窖︰「朕會親手殺了你!」
「皇上真是狠心呢,皇上放心,如果有一天臣妾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臣妾會自行了斷的,不會弄髒皇上的手!」
「啟稟皇上,蒼大人求見,是否讓蒼大人進來呢?」這時一個小侍在門口道。
蒼藍?
「恩,請蒼大人在前廳等候!」燕寒秋頭也沒有回的吩咐道,「找侍女來為皇後娘娘換藥!」
「是!」
季弦歌勉強從床上坐起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燕寒秋的暗衛到底實力如何,自己從來沒有和他們正面交過手,而且自己的身邊到底有多少燕寒秋的人在暗中盯著?
侍女為季弦歌換完藥剛離開,就看見燕寒秋和蒼藍一同站在門口。
下午的陽光們悶悶的,燕寒秋和蒼藍並一前一後站著,一個冰冷一個溫暖,倒是看著很是特別的搭配。
季弦歌站起來,點頭道︰「皇上!」
卻是沒有叫蒼藍,甚至沒有看蒼藍一眼。
「皇後好大的面子,這神醫谷的唯一傳人來為皇後診治!」燕寒秋說著已經進了房間,語氣中雖是冰冷卻是慢慢的不善。
季弦歌卻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皇上,大夫自然很關心自己的每一個病人,更何況蒼公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夫!」季弦歌向
蒼藍溫柔如水的笑著,放下藥箱,向季弦歌點頭。
「皇上,臣妾想蒼公子一定是因為為臣妾看病,所以一定要藥到病除才行的,您知道的凡是有些造詣的人都是很重視自己名聲的,若是臣妾的傷勢不好,不是壞了神醫谷的名聲?」季弦歌一字一句淡定從容的說道。
「蒼公子,既然你已經進了太醫院不管是誰請你來的,不管你為什麼答應來,但是你在一天就是太醫院一天的太醫,朕希望你可以為這次的疫病出一份力!」燕寒秋看著蒼藍眼神中的冷氣足以凍結整個屋子。
蒼藍一邊從藥箱中拿出一罐罐小藥瓶一邊搖搖頭。
「朕不是先皇,蒼公子,先皇尊崇神醫谷,但是朕如果想要毀了神醫谷,隨時都可以!」燕寒秋走到蒼藍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蒼藍並不為所動。
燕寒秋看看季弦歌道︰「皇後,既然你能將蒼神醫請來皇宮,想必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交易,朕相信皇後既然能做一次交易必然能做第二次交易,朕希望蒼神醫能為這次的疫病助一臂之力!」
季弦歌看這燕寒秋,並不能看出那雙冷冰冰的眸子里有什麼情緒,便是淺笑著道︰「臣妾自當盡力!」
燕寒秋道︰「那朕有事先走,皇後的傷就交給蒼神醫了!」
燕寒秋離開許久季弦歌都沒有說一句話,任由蒼藍為他把脈。
「孟千涼,可還好?」季弦歌問道。
蒼藍點點頭。
「你在生氣?當時時間緊急,我沒有時間等你,更何況,孟千涼那里也需要你!」
蒼藍抬頭看了一眼季弦歌,溫柔的眼中盡是包容。
「至于疫病,你會幫忙嗎?」
蒼藍沒有絲毫猶豫的搖搖頭。
「蒼藍,我想你沒有辦法拒絕燕寒秋,況且這次的疫病的確很麻煩,要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季弦歌道,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卻是想起了秦夢雪,以秦夢雪的醫術若是他在應該也是有法子的。
可是,秦夢雪不應該錯過一個這麼好的機會,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博取燕寒秋的好感,不論他們兩個人正在做什麼交易,都是可以叫加重自己的籌碼的。
為什麼他一直沒有出現?
蒼藍敲敲桌子,把季弦歌從出神中拉了回來,遞給季弦歌一張紙,上面寫道︰皇上並不在意你,為什麼會娶你?
季弦歌啞然一笑,道︰「蒼藍啊,你才出神醫谷沒有多久的,這世上並不是因為在意才會嫁娶,可能是父母之命,也可能是,利益!」
「你喜歡他嗎?」蒼藍一字一句無聲的問道,眼神中的湖水像是蕩起了一點點的波瀾。
「自是不喜歡的!」季弦歌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為什麼嫁給他?」蒼藍又無聲的問道。
「蒼藍,這種事情是由不得我做主的,主宰這場婚姻的兩個人是這大燕國最有權勢的力的兩個人,現在的我還沒有力量和他們相對抗,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有暫時的屈服。」季弦歌看著蒼藍,眼楮中是這個男子滿滿的溫柔。
蒼藍卻是抓住了季弦歌的手,無聲的說道︰「我帶你離開這里,我們回神醫谷!」
「不要!」季弦歌的手反過來握住了蒼藍的手,「你剛才也听到燕寒秋說的了,他對神醫谷並不像先皇那樣尊敬,若是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剿滅神醫谷……」
蒼藍溫柔的眼楮看著季弦歌不說話。
「你可以不在意神醫谷,那孟府呢?神醫谷和孟府聯姻,定是有什麼利害關系的,我相信不單單是為了讓你醫治孟千涼,這背後肯定還有什麼事情!」季弦歌若有所思的說道。
「雖然這些事情我不在意,可是你在意,你有想要的東西……」蒼藍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可以讓季弦歌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在說什麼。
「蒼藍,我希望有一天,不會在有人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也希望有一天我有足夠的力量可以保護我自己,保護我身邊的人!」季弦歌看著蒼藍的眼楮,也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說道。
「真的不答應?」
蒼藍卻是搖搖頭,不再說話。
季弦歌無語的扶扶頭,突然眼中精光一閃,說道︰「你知道嗎?這次中熱的方子我先給了太醫院一個,千尋草加薄荷葉……」
果然听到這個蒼藍抬起了頭,深思了一會無聲的道︰「為什麼薄荷葉?」
「本來是想用香槐草的,可是這種草的毒性太大稍有不慎,後果節會很嚴重,我不知道中間要配什麼藥來調和!」
季弦歌嘴角浮起的一抹狡猾的笑容,蒼藍低頭沉思沒有看到。
直到晚上,季弦歌都和蒼藍一起在翻閱醫書,在紙上寫寫劃劃,商量著如何配藥方。
季弦歌看著面前認真的蒼藍,心中卻是有點小小的失落,醫術在蒼藍的心中果然是比什麼都重要的,自己只是故意配錯一味藥就能引來蒼藍這麼大的好奇心……
「蒼藍,你喜歡我嗎?」季弦歌突然月兌口而出,這一刻她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蒼藍抬起頭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溫柔的點點頭,繼續埋在書中。
「是因為什麼喜歡我?《藥蠱全書》,還是……」季弦歌指指自己的喉嚨問道,「解藥?」
蒼藍竟然也是愣了一下,沒有說話,手中的筆上面的墨汁一點點的滴到紙上暈染開來形成一團濃濃的墨團。
「蒼藍,若是我告訴你,永遠都不會有解藥,你還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嗎?」季弦歌突然冷冷地說道。
蒼藍拉住季弦歌的手,無聲的問道︰「你怎麼了?」
「回答我,可是如此?」
「會有解藥的!」蒼藍拉住季弦歌的手,溫柔的溫度傳了過來,卻沒有辦法溫暖季弦歌的心。
蒼藍,你要我怎麼和你說,不會有解藥,解藥不在我的手上,或許,我永遠都拿不到解藥!
季弦歌一把打掉蒼藍的手,長袖重重的一甩,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