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毒後︰惡狼欠教,078要不要相信?
季弦歌昏昏沉沉中看到很多人來來來回回,在她的腦海中那場大火熊熊燃燒著,里面有著娘親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但是走近之後卻是發現竟然是燕寒秋!
當腦海中看到到在火場中的燕寒秋時,季弦歌猛然睜開了眼楮,卻是在看到頭頂的木板後深深的松了一口氣。愛夾答列
燕寒秋!
「啊……」季弦歌想要起身,但是後背的疼痛深深牽引著她,讓她沒有辦法動彈。
不應該啊,傷口不會這麼疼啊!
突然季弦歌腦中的畫面一閃而過,在火場里那個橫梁馬上就要壓到燕寒秋的身上,然後……
季弦歌苦笑,自己竟然為了不要露出馬腳跑了過去,直接抱住燕寒秋讓那個橫梁最終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醒了……」這時門被推開,孟梓祤的聲音飄了進來。
「孟哥哥……」季弦歌下意識地想要起身,但是又因為後背的疼痛躺了回去。
孟梓祤將要放到桌子上,走到季弦歌的床邊道︰「不要起來,你身後的傷口很嚴重,要是不好好處理,會有問題的!」
「燕寒秋怎麼樣了?」季弦歌問道。
「皇上沒有大礙,在前廳和大家商量蒼公子藥方的問題……」孟梓祤道,然後將藥端到季弦歌的床邊,「喝藥吧!」
「蒼藍來了?」
「恩。」
「那孟千涼怎麼辦?」
「千涼的病情已經好轉,送回孟府了!」孟梓祤把季弦歌慢慢地扶起來想要給她喂藥,季弦歌接過藥碗,自己喝了起來。
「那就好……」季弦歌深吸吸了一口氣道。
「你倒是對皇上很是深情,不顧一切也要救他!」孟梓祤轉過身子背對著季弦歌,淡淡的聲音在屋子中有點小小的飄蕩感。
「那是自然,皇上是我夫君嘛。」季弦歌淺笑道,總不能說這燕寒秋若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現在的實力,不論是自己那丞相爹爹還是丞相爹爹背後的那股勢力,必然都是招架不住的。
「對了,這大火是人為的還是意外?」季弦歌微微蹙眉。
「粗略的檢查了一下,應該是那個有人不小心在外面遺留了火星,引發了這場大火,初步認為那里離廚房較近。」孟梓祤道。
「不可能,就算是離廚房近,就算是有人不小心遺落了火星,這火也應該是能撲滅的,但是據我所知,這火可是撲了許久就都沒有撲滅,到最後竟然才一點點的自己滅掉,這太不正常了!」季弦歌有手扶扶頭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縱火。」孟梓祤道。
「還不確定,我要去那里看一下!」季弦歌說著就要下床,被孟梓祤攔住了。
「你還有傷在身,我去吧。」
「我沒事的,這件事情很蹊蹺,不過燕寒秋的反應更加蹊蹺,他明明會武功,為什麼會被困在火場之中?」季弦歌蹙眉。
「听說當時皇上和白芷在一起,一起照顧那里的病患!」孟梓祤道。
「燕寒秋這步棋走得可真是精妙,疫病當頭皇上竟然親自來到民間,體恤民情甚至親自照顧病患,我相信這場以疫病過後,什麼弒兄殺父,什麼謀朝篡位,對于百姓來說都比不上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1」季弦歌說著已經隨手拿了一件外披系在身上。
「不管是什麼原因,皇上既然願意這麼做,就說明他想要好好治理大燕國!」孟梓祤道,像風一般的語氣中像是多了幾份的堅定。
「孟大人,你為國為民實屬大燕國之幸!」
「不過那個白芷很有問題……」孟梓祤道卻是看著季弦歌。
「你看著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派去的人……」季弦歌一邊將衣服系系好一邊沒好氣的說。
「你也覺得白芷有問題,可是你卻任由她在皇上身邊。」
「奇怪了,他們男歡女愛各取所好,我能管得了嗎?你要是真擔心,你可以去調查白芷啊……」季弦歌沒好氣的說道。
「我只是希望皇上平安,皇上的福祉才是整個大燕國的福祉。」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明明應該是一個不問世事的仙人,明明已經將一切全然看透,卻是想要扭轉乾坤。
「孟哥哥,有時候天命難違,你即使用盡全力也無法改變的……」季弦歌道。
「在天命之下受苦的從來只有百姓,我只是希望百姓都能安穩的過日子!」
「孟哥哥,就是說如若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誰是皇帝並不重要對嗎?」
「是,但是如今天下已定我不希望再有紛爭。」
季弦歌笑了起來,道︰「真是諷刺啊,大燕國的左相和右相想法竟然是如此的不同,你說左膀和右臂打架是怎樣一番光景?」
「歌兒……」孟梓祤淡淡的喊道。
「孟哥哥,你不累嗎,要是想要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就從你那高高的天上下來,可是,你明明已經看透一切,卻是想要改變,難道你不懂什麼叫弄巧成拙嗎?」
孟梓祤看著季弦歌,眼神中有著一抹像風一樣的憂傷淡然抓不住,記不得。
季弦歌突然覺得自己和孟梓祤就是兩個世界人,孟梓祤胸懷天下,可是自己卻是寧願負了天下人的。
「孟梓祤,我不是個好人!」季弦歌道,「對你所說的悲天憫人也沒有一點興趣,所以不要試圖來說服我,不論你說什麼,不論你做什麼,我想要做的事情都不會改變!」
「也許到頭來,你會發現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名和利不過是這世間的塵埃一般……」孟梓祤看著季弦歌,那風霧般的眼中好似有著絲絲的心痛。
「孟梓祤,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會反駁你的做法,請你也不要干擾我的!」季弦歌冷冷的說著,「我要走了,我現在只想要知道是誰想要放這場火!」
「你的傷還沒有好……」孟梓祤一把拉住季弦歌。
季弦歌卻是甩開了孟梓祤走了出去,今天的天氣悶熱悶熱的,沒有太陽,整個天陰沉沉的,空氣窒息得令人發暈。
季弦歌的傷口因為走路的快速而微微的有些疼痛,她放慢了些腳步,來到了被火已經燒成廢墟的地方。
這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周圍的病患已經撤離,就等著人來經這里清掃干淨。
季弦歌在廢墟的周圍自語道︰「為什麼火勢會一直如此之大?為什麼最後不是被撲滅的,而是自己慢慢滅的?」
季弦歌走在廢墟中,眼楮沒有放過每一個碎片。
雖然沒有太陽但是蒙蒙的,還是曬的季弦歌有點頭暈一個沒站穩身子有點晃動,卻是落入到一個冷冰冰的懷抱里。
季弦歌眯著眼楮看到了那張像是用刀子一下一下刻出來的臉,而摟著她的手散發著冰冷的溫度。
「皇上~」季弦歌淺笑著看這摟住自己的男子,這個男子今天的臉有點虛弱,但是冰冷之氣一點也沒有改變。
「傷還沒好就跑出來,朕是不是應該拿個鐵鏈子將皇後鎖起來?」燕寒秋扶起季弦歌將她輕輕的攬在懷中。
「皇上是明君,可不能隨隨便便對沒罪的人上鎖……」季弦歌道。
「皇後來這里做什麼?」
「皇上來做什麼臣妾就是來做什麼的……」季弦歌在燕寒秋的懷里並沒有掙扎,燕寒秋冰冷的手能使她後背的傷口涼絲絲的,很是舒服。
「那日為什麼要回來?」
「皇上說的可真奇怪,臣妾要是不回來,誰來救皇上啊……」季弦歌笑著說。
燕寒秋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季弦歌。
「皇上是想問,為什麼臣妾會回去救皇上吧?」季弦歌看這燕寒秋眼中充滿了狡黠。
「季弦歌……」
「倒是皇上,你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不跑啊,死在那里可不會流芳百世的!」季弦歌調笑道。
燕寒秋摟著季弦歌的手勁重了重,季弦歌吃痛的低聲申吟了一下。
「皇上,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季弦歌咬著牙說道。
「為什麼救朕?朕要是死了,不是正如了左相的願嗎?」
季弦歌看著燕寒秋眼神中明晦難辨,突然柔情萬千的說道︰「就不能是因為臣妾心中有皇上,不能見皇上有事嗎?」
這句話一說燕寒秋半響都沒有說話,一直盯著季弦歌的眼楮,奈何這個女子的眼楮深不見底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季弦歌,你是說你心中有朕?此話當真?」
「當不當真要看皇上怎麼想的?若是皇上相信臣妾,自然當真,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妾,一切都是徒勞……」季弦歌推開燕寒秋道。
「季弦歌,你可知欺騙朕的後果?」燕寒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卻是在這炎熱的夏天恰到好處。
「皇上,你願意相信嗎?」季弦歌看這燕寒秋,眼神中看做不出來真誠亦或是欺騙,季弦歌的眼楮很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皇上,你救了別的女人,我救了你,就沖著這個,皇上是不是應該相信臣妾呢?」季弦歌說著已經走到了廢墟中間蹲了下來,手在廢墟里面撥來撥去的。
「朕救白芷自然是有理由的!」燕寒秋冷冷的說到。
「這個理由該不會是她暗算了你吧?!」季弦歌淺笑道,突然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東西,便是用手去模了一下,又放到鼻子前面聞了一聞。
「這點皇後不用過問!」
「皇上您多慮了,你和別的女人的事情,臣妾還真是沒有興趣……」季弦歌站起來,看著燕寒秋淺笑,「不過臣妾倒是很感興趣,誰要置皇上于死地?」
燕寒秋往前走上兩步,抓起季弦歌的手腕也看了看季弦歌手上的白色粉末︰「這是?」
「皇上,可還記得之前在美人池,臣妾用的那個小火藥?」季弦歌拍拍手將手上的白灰拍掉。
燕寒秋看著季弦歌,冷冷的眼神強迫季弦歌說下去。
「嘖嘖嘖,皇上你可真是嚇人呢?明明就是自己也懷疑這場火不簡單,還要臣妾來出力!」季弦歌笑道。
「既然皇後已經選擇站到朕的這一邊,既然要為朕來做事!」燕寒秋冷冷的說到。
「皇上,你是不是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季弦歌道,「喜歡一個人和站不站到他那一邊,和要不要為他做事情毫無關系……」
「那皇後喜歡朕嗎?」燕寒秋冷冷的問道,這句話讓季弦歌一愣,隨即笑了出來,甚至笑的有點天花亂墜。
「皇上,若是臣妾說,臣妾喜歡上了皇上,皇上信嗎?皇上願意相信嗎?」笑聲過後,季弦歌看著燕寒秋,語氣中听不出是不是認真,但是卻有一種撒嬌的意味。
「季弦歌,像你這麼聰明的女子說喜歡兩個字,的確是有待商榷的一件事情!」燕寒秋冷冷的說到。
「看來是臣妾的一片真心錯付了……」季弦歌委屈十分。
「季弦歌,你究竟要不要繼續剛才火藥的問題……」燕寒秋的寒冷快要把這小小的廢墟變成了冰窖。
「啊……剛才什麼問題啊,臣妾可能受傷了,連記憶也退化了……」季弦歌瞪著兩只無辜的眼楮,看這燕寒秋不停地眨巴眨巴。
「季弦歌!」燕寒秋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季弦歌的手腕冷冷的說道。
「皇上如此深情地叫臣妾,所為何事啊?」季弦歌扎巴扎把眼楮,樣子很是天真無辜。
「季弦歌,這個表情不適合你!」燕寒秋放開季弦歌的手冷冷的說,也走到季弦歌剛才蹲過的地方,手模過季弦歌剛才模過的地方,也同樣的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聞。
「皇上,不論是作為大燕國的皇上,還是作為燕寒秋,你都當之無愧是個無趣的男人呢~」季弦歌往後退上幾步,躲在了一片大樹的陰影下。
她看著那個在光線下一身明黃色長衫的男子,重復著和剛才的自己一樣的動作,雖然渾身上下依舊散發著冷氣,但是在這個炎熱的夏天,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燕寒秋,若是舍命相救你都不能放下防備,那要怎麼要才能讓你信任我?
「當時在美人池的那個火藥,是一種特殊的火藥,這種火藥不僅很容易引燃,而且著火後也很難熄滅,只有當燃盡自己後才會熄滅。」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燕寒秋將手上的灰燼來回的搓拭,冷冰冰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種火藥,大燕國很難找得到,究竟是誰,這麼費盡周折的找到這種火藥,然後又要放火呢?」季弦歌看這燕寒秋好似他可以給自己答案。
燕寒秋看著季弦歌,那個女子的眼楮幽深明亮,好似已經知曉一切答案,只是在等待自己說出來。
「其實,朕這麼做是想……」
「皇上,皇上~」一聲故作嬌柔的聲音自院子外面由遠及近響了起來,讓季弦歌突然覺得傷口處一陣陣的發癢,渾身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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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來打斷我們皇上皇後的談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