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毒後︰惡狼欠教,092賣身
「關于孟府和神醫谷婚約什麼時候應允的事情……」
「婚約?」季弦歌用手撫撫頭道,「孟哥哥,其實我很想知道,這孟府和神醫谷究竟交易了什麼?可以搭上兩個孩子的幸福!」
孟梓祤不說話,眼神中印出季弦歌孩子氣的動作。1
「既然孟哥哥不說,我去問蒼藍可好?」季弦歌說著就想要往孟府走去。
「你覺得他會和你說……」
「是,我相信只要我問了,蒼藍就會說!」
孟梓祤淡淡的說道︰「若是謊言,或許是善意的謊言……」
「蒼藍不會騙我!」季弦歌淺笑眼中是篤定的自信,「即使是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我想蒼藍會知道,我寧願要一個血淋灕的真相也不要一個謊言!」
「你就這麼相信他,為什麼?」孟梓祤的眼中有一點點的疑惑。
季弦歌笑了,然後做了一個鬼臉道︰「不知道,也許有些人就是寧願你去找一大堆理由也會去相信他的,我會親口問蒼藍,在那之前,我不會自己杜撰真相……」
「既然相信,也就不在這一時半刻,如今孟家的族長都在,你這會兒進去並不是時機!」孟梓祤道。
「孟家的族長?」季弦歌有些吃驚,「孟氏的宗族不是一直都在大燕國最西邊的玉陽城嗎?為什麼不遠千里的來到京都嗎?按理說孟家最大的後嗣之事應該是你孟梓祤的啊……
哥哥的終身大事還未定,妹妹倒是勞師動眾了孟氏一族的族長遠道而來,你們孟家也太奇怪了!」
「我的終身大事早就已經定了!」孟梓祤看著季弦歌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一句話成功地讓季弦歌的注意力轉移到孟梓祤的身上。
「你有婚約了?」季弦歌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子,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個男子是會成為人夫的男子,他注定是這個大燕國的,注定是整個黎民百姓的,「那你的妻子可是倒霉死了!」
孟梓祤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季弦歌,道︰「是嗎?」
「可不是,像你這樣的男,子心里裝的都是百姓會有她的位置嗎?」季弦歌調笑道。
孟梓祤卻是認真的說︰「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位子,只要她回來,我會給她無限大的空間……」
「有機會真要見見她!」
「會有機會的!」
「既然今天不適合去孟府,我就先走了……」季弦歌淺笑著轉身,沒走兩步突然胸口一陣子發悶,腦中有一些模糊的景象但是怎麼也不清晰,頭一陣子眩暈便是有些站不穩,還好孟梓祤從後面扶住了季弦歌。
季弦歌回過頭,孟梓祤的臉美好的不真實,這樣的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記憶中那個模糊的景象漸漸地重合起來,然後腦海中是一片的火光連天,火光中男子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而男子的背後,季弦歌竟是隱約看到了自己的娘親,頭越來越疼。1
「不要想,了既然想要忘記就永遠的忘記吧!」孟梓祤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從身後懷住了季弦歌,像是一陣清涼的風吹過,將季弦歌的整顆心都整整的包圍,季弦歌的心慌和記憶中的紛雜突然就莫名的停止了。
那些導致頭疼的瑣碎的鏡頭片段也慢慢地消失不見。
「我究竟忘記了什麼?」季弦歌深吸一口極度疲憊的說道。
「忘記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想記起,不是嗎?」孟梓祤淡淡的說道,「既然不想記,起就忘記吧,在想和不想之間糾結,你會很累的……」
季弦歌掙月兌開孟梓祤的懷抱,眼神有些微微的迷離,道︰「我先走了……」
季弦歌很清楚孟梓祤的話中的含義,她也很清楚自己不想想起什麼,但是似乎那個記憶很重要,可是人一旦自己排斥什麼,若是不想打開卻是真的沒人可以幫到你的。
季弦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很清楚,她不想要想起來,一點也不想,或許孟梓祤說得對,就然根本就不想想起來,又為何要一再的勉強自己呢?
只是為什麼想到這樣的一個男子也會有等待的女子,心中微微的有些窒息呢?他不是應該無欲無求的嗎?誰會讓他如此惦記?
季弦歌走到拐角處,胳膊被一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看看揚起一張隻果一般笑臉的清畫。
「小姐……」清畫試探的叫了叫。
「走吧……」
「恩。」得到肯定後,清畫又將季弦歌摟緊了一點,但是頭卻在不經意間回過去看了看那個在遠處,一直看著他們的離去的男子,那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空靈的氣息,讓清畫的小臉皺起了不易見得小眉頭。
「尋美閣」,
今晚的尋美閣比平時的任何時候都要人聲鼎沸,季弦歌甚至奇怪,那些平時只是為了談事情而來的人,今晚竟然齊齊的聚集在了樓下,只為看那只妖孽,真不知道這些天那只妖孽是怎麼在尋美閣招搖過市的。
季弦歌坐在二樓的一個雅座,看著底下的人潮涌動,喝了一口茶對身後的歡舞說道︰「那只妖孽把自己標了多少錢?」
「不知道,那只妖孽最近都神神秘秘的……」
「今晚的酒錢有沒有往高里漲?」
「這還用小姐說?」歡舞雙手插著腰眼楮瞪得圓圓的說道。
其實畫西樓的出場平沒有季弦歌想象中的華麗,只是霎時場上的蠟燭都被熄滅,只有台上的兩個夜明珠熠熠生輝。
那白紗簾後面的男子隱約可以看見一襲的水綠色長衫里面是白色的內襯,整個人在白紗的隱約下勾人魂魄的美。
季弦歌不得不相信,這世上是有這麼一種人的,他即使不讓你看見,他就憑著他身上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讓世人的眼楮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他往哪一站,那就是世界的中心。
而不可否認的是,季弦歌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不是神,當她看到這樣的花西樓的時候,心中也微不可微的觸動一根小小得心弦,這個男人足夠有媚惑人的本事。
他的美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就好像天生如此,不需要過多的修飾,即使隔著薄薄的幕簾依舊讓人能感受得到那份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從內而外的氣質。
只見花西樓盤腿而坐,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外面的人,他的面前並沒有琴,正當季弦歌疑惑他要拿什麼表演時,只見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圓錐形的樂器,具體形態看不清楚……
但是花西樓將那樂器放到了嘴邊,渾厚的聲音從那個樂器中流露而出,曲調纏綿,婉轉,陰陽頓挫,再叫上那個樂器獨特的調子,使得整個大廳內的人都沉迷在這種曲子之中。
若不是季弦歌認出了這種樂器,若不是這首曲子真的吸引人至極,季弦歌真的會認為花西樓用了什麼妖術才讓所有的人為之陶醉,包括自己。
「歡舞,你可認得出那個樂器?」季弦歌問道。
「沒有哎,那樂器的樣貌好奇怪,聲音也很獨特……」
「它叫空竹,是極西之地特有的樂器……」季弦歌緩緩地說道。
「極西之地?就是久翰大陸上**與各國之地,各國有簽訂條約,都不能輕易相犯的,相傳極度危險神秘的地方?」
「不錯,雖然那里很混亂,但是卻因為存在著整個就久翰大陸上最大的兩個家族夜家和納蘭家,而得以壓制得住!」
「小姐,那這些和那尤物手中的樂器有什麼關聯……」
「倒是沒有什麼關聯,我只是覺得奇怪,在納蘭家的治理下,極西之地的人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出來作亂了,但隨之的極西之地的文化與我們的文化也是與世隔絕的,這空竹早已失傳許久,我也就是听師父提起過……」季弦歌用手撫撫頭道,「這個花西樓為什麼會?」
「小姐是說這尤物是極西之地的人?」
「極西之地的人是不能輕易離開的,如果他能輕易離開極西之地,不是逃出來的,就是有備而來!」季弦歌道,剛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底下的一陣掌聲將季弦歌打斷。
只見那白色的幕簾被掀開,男子走了出來,一襲淺綠色的長衫讓男子看起來像是從湖水里走出來的妖孽。
男子帶了面紗,露出的僅是那雙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看著台下的人,那淺棕色的長發在身後隨意的挽了一個髻,加上那面紗下薄薄的嘴唇微微彎上去的幅度,讓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季弦歌趴在欄桿上饒有風趣的看著樓下的花西樓,在心中盤算著這妖孽能出多少價,誰知花西樓往樓上看來,然後糯米糕般的聲音瞬間甜倒了樓下的一大批人。
「小姐可願與奴家共舞一曲?」
「不願!」季弦歌冷冷的拒絕,這妖孽不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招。
「小姐!~」這一聲叫的是纏綿悱惻,哀怨婉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季弦歌對這妖孽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呢!
「不要……」
「小姐,奴家這一曲舞叫做戲蝶,一個人是跳不了的~」花西樓的調了一下胸前的淺棕色的頭發,那動作輕緩嫵媚引得台下的人一陣子歡叫,「小姐若是肯陪奴家跳這曲舞,那奴家今晚初夜的錢全部都給小姐,奴家分文不收……」
這個還很吸引人的……
這時一個「黑鷹」打扮的人走到歡舞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歡舞表情有些凝重又轉述給了季弦歌。
季弦歌微微蹙眉,輕聲道︰「盡快去處理!」
「是,歡舞點頭便是離開了!」
季弦歌看著樓下妖孽般的花西樓,道︰「若是如此,你可不要賴皮!」
季弦歌說完,竟是從二樓的欄桿上一躍而下,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卻是見花西樓如輕燕一般迎了上去,將季弦歌抱著從空中旋轉而下。
這時身後的琴聲響起,季弦歌從花西樓身上跳了下來,長裙飛舞!
這曲舞跳的是讓天地都變色!
男子妖孽動人,女子輕靈飛舞,纏綿悱惻,淅淅瀝瀝,舞姿動人,舞步配合亦是天衣無縫。
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眼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哪一個動作。
台上的兩個人時而像是必不可分的整體,時而又像是**的個體,糾結纏繞,旋轉靈動,在僅有的夜明珠的照耀下,兩個人像是人間最美好的景致。
很多年後,那日在尋美閣的人,都依舊會津津樂道看到的那一場曠世絕舞!
最後一個動作以琴音的滑翔顫動,和花西樓將季弦歌一把拉進懷里,一個高難度的共同彎曲成絕美的姿勢而結束,台下的人甚至驚得都忘記了鼓掌。
「小姐好生厲害,這已經失傳的戲蝶,小姐跳的是出神入化~」花西樓糯糯的說道,並且趁著曖昧的動作在季弦歌的脖頸處不斷的摩挲。
「彼此彼此!」季弦歌咬著牙笑道,一手輕柔的推開了花西樓,沖著台下的人淺笑道,「各位不出價嗎?是不滿意嗎?」
這句話才將眾人從方才的震撼中來了回來,又是一片人聲鼎沸。
「一百兩!」
「我出五百兩!」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大聲地喊道,季弦歌同情的看著花西樓,花西樓倒是不以為然的向季弦歌拋了一個媚眼。
「一千兩!」
「一千五百兩!」
叫喊聲此起彼伏,夾雜著有男人的聲音有女人的聲音,突然在嘈雜的叫喊中一個聲音破空而出,成功地讓整個壞境安靜下來。
「我家公子出一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