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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開口,沒有聲音,卻像是穿越了千年萬年來到了季弦歌的身邊︰「賭約?」
季弦歌想要掙月兌秦夢雪的懷抱,奈何秦夢雪抱得十分的緊,季弦歌剛想動手卻是感覺一陣風從自己的耳邊劃過,自己已經被拉到蒼藍的身後。
季弦歌本來想要扶著蒼藍站穩,奈何蒼藍一個閃身到了秦夢雪的不遠處。
季弦歌只得扶著身邊的假山,看著兩個面對面的男子,沒有意外的,這兩個男子都是如此的優秀,一個溫潤如水,一個翩翩風度,即使此刻他們兩個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並是不是多麼友善,但是依舊掩蓋不了這兩個男人身上的光芒。
季弦歌靠在假山上,黝黑的眼楮中映出兩個男子模糊的身影,今天她的妝容很是濃重,左眼上方的斷翅用金色和大紅色相互勾勒著,妖嬈動人。
「我說,你們兩個不會在人家孟府動手吧?神醫谷的繼承人,武林盟主?」季弦歌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玩笑,可是卻是沒有成功的讓那兩個男子偃旗息鼓。
只見秦夢雪的鐵扇已經旋轉著飛了出去,空中是蒼藍的銀針和秦夢雪的鐵扇交錯踫撞所擦出來的火光。
「我說,你們兩個可是想要叫孟家的族長全部引過來啊?」季弦歌靠在假山上隨意地玩弄著胸前的一兩縷碎發!
那兩個男子好似根本就沒有听到她的說話,九重玄冥與飛花銀針在空中交錯出一道道的氣流,一根銀針從鐵扇的邊緣飛過直直的插進了秦夢雪腳邊。
秦夢雪向後微不可為的退了一步。
季弦歌用手扶扶頭道︰「我說若是孟家的人來了,你們可不要因說是因為我才打起來的!」
空氣中有著悶熱的感覺,但是也有著清風陣陣,只有季弦歌的聲音夾雜在鐵山和銀針踫撞的聲音中。
季弦歌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蒼藍,出手招招致命不留余地,而秦夢雪必是因為傷勢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所以才束手束腳。
這樣的蒼藍有一點點的戾氣,臉上沒有溫潤的笑容,但是有一點點的陌生。
蒼藍,你生氣了嗎?
想到這里,季弦歌突然覺得一陣子的煩悶,便是飛身停在了兩個男人的中間,鐵扇和銀針還在空中發出響亮的聲音,並沒有因為突然沖進來季弦歌而停止。
季弦歌長袖一揮卻是在揮到半空中的時候突然停止了,而秦夢雪和蒼藍顯然沒有想到突然插進來看起來想使用武力阻止他們打斗的季弦歌會突然收了勢,以血肉之軀在中間準備承受著來自鐵扇與銀針的沖擊。
從秦夢雪與蒼藍瞬間變了顏色的臉上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季弦歌會突然收了勢,像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落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秦夢雪本來就受了內傷,與蒼藍交手時也沒有注意分寸,這下子要是一下收回鐵扇是不太可能,便是用盡全力收回功力,而蒼藍這次也有點殺紅了眼,看到季弦歌根本沒準備動手便是情急之下想要飛身過去,想要替季弦歌擋住這紛雜的攻擊。
但是根本就來不及,只見空中突然旋轉而來一只玉笛,將已經呈現半收勢狀態的銀針與鐵扇打開,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中間已經沒了季弦歌的身影。
季弦歌躺在男子的懷里嘴角有一抹得逞的笑容,毫無掩飾,季弦歌知道沒有必要掩飾,從他看到這個男子的一瞬間,這個男子就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孟哥哥……」季弦歌淺笑道,像是叫過無數遍那樣子叫道。
這個男子帶著季弦歌慢慢地落到地上,玉笛旋轉著回到了孟梓祤的手中,男子的懷中有著這清風般的隨意讓季弦歌很輕松。
「你這是不要命了麼……」孟梓祤淡淡的說道,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出來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對季弦歌這個舉動沒有一點點的詫異。
「不是有你嗎?孟哥哥?」季弦歌看著孟梓祤淺笑,她當然是看到了孟梓祤才敢如此冒險的!
秦夢雪看著季弦歌在孟梓祤的懷中對他淺笑,心中突然有一塊地方很疼很疼,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原因還是什麼,秦夢雪扶住胸口不停地咳嗽不停的咳嗽,咳到嚴重的彎下腰!
季弦歌的目光看過來,這樣的秦夢雪虛弱至極,脆弱易碎。
「秦夢雪……」季弦歌看著秦夢雪,心中像是小時候看見秦夢雪為自己受罰時一樣,心疼的無以復加,她的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孟梓祤的胳膊,連孟梓祤的袖子被她抓變形了都渾然不知。
「丫頭,跟我走吧……」秦夢雪伸出手,兩個人似乎隔著千萬里,又似乎近在咫尺。
有那麼一瞬間,季弦歌好像回到了靈山的時候,季弦歌把師父最喜愛的藥材毀了去,師父漫山遍野的抓季弦歌,季弦歌躲在山上不敢回去!
那時秦夢雪在一個山洞找到她,黑暗中只有洞口的一道光亮,那時的秦夢雪也是像現在這樣,臉上是徹夜尋找自己的疲憊,卻是依舊笑著向她伸出手,說︰「丫頭,跟我走吧!」
「丫頭,跟我走吧……」秦夢雪的臉上是蒼白到虛弱至極的笑容,整個人單薄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季弦歌緊緊地握住孟梓祤的衣袖,甚至她已經能透過衣服感覺到自己緊緊的抓住了孟梓祤的胳膊!
看著秦夢雪就要倒下去的樣子,季弦歌的手有一點點的想要伸出去扶住秦夢雪……
不是!
絕對不是要和你走!
只是想要扶你!
「秦夢雪,你能放棄天下,放棄權勢嗎?」季弦歌終是淡淡的問出了一句話,這句話很輕很輕,但是只有季弦歌知道它承載了多少力量,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季弦歌覺得只要秦夢雪說願意,也許自己會和無數次被他找到那樣,向他伸出手。
陽光被一片突然飄過來的雲遮住,本來還是陽光撒撒的院落現在有一點點的陰暗,一陣風吹過,秦夢雪的水藍色的長衫被吹得風中輕舞,好像根本無法包裹住他單薄的身子,在這不大的清風下卻是有一種即將要支離破碎的錯覺。
可是秦夢雪卻是笑了,風度翩翩,俊逸瀟灑,他慢慢將手伸了回來,鐵扇在另一只手上打了一個轉,便是別到了身後。
「秦夢雪,我們是一樣的!天下,權勢,地位,是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割舍的!」季弦歌松開了孟梓祤的胳膊,從孟梓祤的身上下來,看著收回了手的秦夢雪。
這時天上的飄過來的那片雲又飄走,被遮住的太陽又一點點的漏出來,陽光灑在秦夢雪水藍色的衣衫上,那個男子像是透明的一般。
「秦夢雪,我們是同一類人!」季弦歌淺笑道,有一點點的樹葉的陰影灑了下來,使得季弦歌整張臉的表情在陰影下明暗難辨,「我不怪你,因為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同樣做不到!」
秦夢雪只是笑,那笑容在刺眼的陽光下是那麼的蒼白脆弱,像是一只蝴蝶斷了翅膀緩緩地墜落,和季弦歌左眼上方今天繪制的傲氣凌然的斷翅大為迥異。
「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最起碼,你永遠不會讓感情支配你!」秦夢雪的聲音有著剛剛咳嗽完的嘶啞,但是臉上的翩翩笑容並沒有減弱一份。
帶著那樣翩翩的毫無破綻的笑容,秦夢雪長衫飛動,施展輕功離開了孟府。
季弦歌往前走了兩步,看著秦夢雪離去的方向,臉上的淺笑也是絲毫沒有減弱一分,像是一個面具一般的掛著,她笑著說道︰「孟哥哥,我看你這孟府要好好加強一下守衛了,雖然是武林盟主,但是這來去也是太自由了,不是嗎?」
孟梓祤看著季弦歌的背影,眼神眼看著秦夢雪離開的方向,淡淡的說道︰「看來這些年你當真在靈山經歷了不少……」
「呵呵,靈山……」
「方才下人來報說是千涼受傷了,我要先去看看……」孟梓祤淡淡的說道,便是轉過身子,在背靠背的距離里停了一下。
半響,孟梓祤都沒有動,蒼藍,孟梓祤,季弦歌,呈三角形站立著。
「我沒事的,孟哥哥,一會如果方便的話,我還要見一下孟家的族長呢……」季弦歌背對著孟梓祤淡淡的說道,看不清什麼表情,但是語氣中卻是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族長現在還在宗祠,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出來!」孟梓祤道。
「那就麻煩孟哥哥幫我安排一個房間,我今晚住在孟府!」
孟梓祤沒有說話,便是緩緩的離開,在經過蒼藍的身邊時,與蒼藍互相點了一下頭,便是離開了。
季弦歌站在那片樹蔭下許久許久,蒼藍便是站在她的身後許久許久。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夜風襲襲,季弦歌有點發冷,她雙手環抱住自己的雙臂,慢慢蹲了下來。
天色越來越暗,暗到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多少顆星星掛在天上。
「蒼藍……」季弦歌突然開口,嗓音帶著微微的沙啞,「你還要我嗎?」
沒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季弦歌將自己抱得更緊了,但是後背一直吹來的風好似被什麼擋住了,季弦歌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了。
蒼藍的下巴在自己的脖頸上,溫潤的氣流在季弦歌的脖頸處緩緩的流動著,讓那顆已經被這夜風吹的冰冷至極的心,慢慢的變得溫潤。
氣流的來來回回,季弦歌可以感覺到蒼藍在說話,但是不知道蒼藍在說什麼,可是蒼藍緊緊攬住自己的懷抱,讓季弦歌莫名的安心,至于說什麼也不那麼重要了……
有時候,不用話語,便是可以明白一個人的心,或者是得到一個人的答案!
「蒼藍,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好嗎?」季弦歌輕聲的說道,聲音小到自己都听不,但是蒼藍卻是點點頭。
「就算和全世界為敵……季弦歌又試探的問道,然後肯定的說道,」就算和所有人為敵!「
蒼藍只是將自己抱得更緊了!」說好了,永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季弦歌的聲音輕如蚊蠅,慢慢地在蒼藍溫暖的懷中睡去了。
諾大的庭院中,星光斑斑點點,暗白色長身的男子在星光的照射下顯得淨白剔透,他緊緊摟住懷中的女子,像是摟著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清晨的露珠從樹葉上滑了下來,搭在了男子的發絲上,一夜過去,好似做了一場糾結的長夢,夢醒了,便是只有鳥兒清脆的叫聲,還有露珠從葉子上一滴滴的滑下來……」蒼藍!你這是!「一聲蒼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打破了這場夢,蒼藍一手摟著季弦歌,半個身子轉過來,看到了長廊上站著許多人,其中三個老者的氣質尤其的凌然,眼中的光芒像是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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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交的時候,說沒有雙引號,可是言言寫了,估計會出現一些系統的問題,他會吃掉雙引號,恩,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