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心中一驚!
看著面前的男孩遲遲的說不出話來。
「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季雲舒說完,一把推開清畫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隨後一堆不明所以的宮人也緊跟著跑開。
清畫有些納悶,但是也沒有多想,他現在只想要趕快見到小姐,便是又快速地向朝陽殿奔去。
清畫氣喘吁吁的跑到朝陽殿門口的時候,便是看見自己家的小姐正在閉目養神的靠在櫻花樹粗壯的樹干上,長發隨風飄蕩著,她的周圍偶爾會漏下被風吹下的櫻花花瓣,顯得這這女子像是櫻花樹妖一般與櫻花樹融為一體。
「小姐~」清畫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季弦歌的胳膊,小腦袋在季弦歌的胳膊上蹭來蹭去,好不親熱。
季弦歌的眼楮看著在自己身上十分親熱的清畫,突然就想到了季何年……
阿年,你真的還活著嗎?
阿年,姐姐好想你……
「小姐?」清畫抬起頭看著出神的季弦歌,試探的喊了一聲。
季弦歌便是帶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清畫走到了軟榻上坐下,手中還掐著一片櫻花樹的花瓣不斷的搓來搓去。
「清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弟弟,季何年!」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啊,小姐!」清畫撅起小嘴不滿的說道。
「沒有為什麼,從今以後你不能叫我小姐,要叫我姐姐,直到這一切事情結束!」
「可是小姐!」
清畫還想要反駁什麼,但是季弦歌冷冷的眼神讓他不再反駁,撅著嘴點了點頭。
「那小姐,有什麼我需要記住的事情嗎?」清畫蹭上季弦歌,拉著季弦歌的胳膊像一只乖巧的小貓。
季弦歌看著清畫孩子氣的舉動淺笑道︰「不用,你什麼都不用記得,忘記了,季何年已經將一切都忘記了,這樣就可以了……」
季雲舒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丞相爹爹的,他們不會坐以待斃,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一條人命,一條被隱埋許久的人命!
「小姐……」清畫看著季弦歌憂郁的神情有些擔憂,但是看著季弦歌看向自己嚴厲的眼神又委屈的喊道,「姐姐……」
「其實我比你大,你叫我姐姐也是無可厚非的,要是喜歡,你以後都叫我姐姐也可以的!」季弦歌道。
「不要!」清畫猛地抬起頭,激烈的反應有點讓季弦歌奇怪。
季弦歌疑惑的看著清畫,等著他給自己解釋︰「你不是我姐姐!等這段事情完了後,我就不要叫你姐姐了!」
季弦歌雖然覺得疑惑,倒是也沒有深究,小孩子嘛,總是會有些脾氣,況且這次讓他扮作別人,生氣是有情可原的!
「對了,新幣的事情怎麼樣了?」季弦歌問道。
「皇上很厲害的,小……姐姐……」
「小姐姐?」季弦歌掐了掐清畫紅撲撲的小臉蛋取笑道。
清畫扭過頭去掙月兌了季弦歌的手小聲地說道︰「姐姐……」
這一聲低調玩轉不像是呼喚自己的親人,倒像是呼喚自己的愛人,季弦歌在心中笑了笑自己,在胡想什麼,清畫還是個孩子!
「燕寒秋,怎麼厲害了?」
「皇上很聰明啊,雕刻的手法一學就會啊,我師父當初教了我好久,皇上雖然現在還不精通,但是只是時間問題……」清畫沒有看季弦歌依舊是把小臉別到一邊說道。
「這麼說發行新幣時日不短了!」
「恩!」
「清畫,你說我們用舊幣兌換金銀,雖然虧一點,但是……」
「小姐你是想要從中賺一筆嗎?」
「當然!」季弦歌一想起白花花的銀子就覺得自己貪財無比,不由的無奈笑了出來。
「那月姐姐肯定最拿手了!」
「月琴啊……」季弦歌想到月琴便是有些愁慮。若是月琴夢雪那里雪自是不會傷害她的,可是這麼些日子了,為什麼月琴沒有消息?
「對了,姐姐,皇上的藏書閣有好多的書啊,還有好多好多孤本的畫作!」清畫滿是期望的說道。
「書?」
「是呀,姐姐沒有見過嗎?」
季弦歌當然沒有見過,燕寒秋沒有給他看過他的藏書閣,不過倒是听說這皇宮中有許多書籍記載了久翰大陸上許多不為人知道的事情,那媚宮呢?
不知道關于媚宮有沒有記載,媚宮太強大了,如果媚宮真的要與自己作對的話,現在的自己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媚宮太過于神秘,不管怎麼查似乎都無從下手,所以,季弦歌現在只能先從白芷調查,不過,上次宗緹寺一行,世道禪師似乎與金玲是舊時,世道禪師看起來與娘很熟悉的樣子,那娘會不會與金玲相識呢?
這個想法將季弦歌自己嚇了一跳,如果金玲與自己的娘親認識的話,那麼是不是代表自己的娘親與媚宮有關?
不可能,娘親是那麼一個與世無爭,無欲無求的人,怎麼可能與媚宮有關?
看來這一切,世道禪師能給自己答案,或許,燕寒秋的藏書閣,也會有些蛛絲馬跡!
「姐姐……」看著季弦歌的出神,清畫又小心的拉拉季弦歌的胳膊。
「清畫,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季弦歌回過神來道。
「《碧瑤山水圖》?」
「恩!」
「我這幾年一直到處尋找,都不見另一半《碧瑤山水圖》的蹤影,不過小姐,我查到了是什麼人將《碧瑤山水圖》重新現世的消息放出來的了!」
「哦?」
「媚宮,《碧瑤山水圖》重新現世的消息是從媚宮流露出來的!」清畫道。
「媚宮?」季弦歌扶扶頭,微微有些皺眉,看來媚宮這次現于江湖,大概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碧瑤山水圖》……
「清畫,我要去見皇上一趟……」季弦歌起身進屋準備梳妝打扮一下。
「姐姐……」
「我對你說的那個藏書閣很好奇……」季弦歌道,說不定可以知道一些有關媚宮的事情,說不定可是查到些什麼。
季弦歌一路上倒是在想,若是在這次新幣發行之前,將舊幣以低價兌換銀兩,定時能大賺一筆的,可是這麼一大筆錢要放在那個銀號呢?
若是想要運到別的地方,又動勁太大,更不要說運回落紅齋了!
季弦歌走到燕寒秋的大殿門口時,心中還有憂心沖沖的想著幾件事情,若是和孟梓祤的婚約無法履行,便是不知道孟乾最終的嫁妝與聘禮究竟是什麼?
娘親究竟和孟家做了什麼交易?
怎麼樣才能讓孟乾開口?
季弦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剛想邁進大殿,便是被一個聲音打斷了︰「袁華參見娘娘!」
袁華的聲音很大,季弦歌便是不繼續走了,而是靠在了門上,半眯著眼楮,看著半掩著的門,道︰「袁侍衛長,你這是通風報信呢~」
袁華沒有說話依舊跪在地上。
「得了,起來吧,歡舞那丫頭可是很心疼你的,要是委屈了你,回去不定怎麼和我嚷嚷呢!」季弦歌即使在這種時候都在為以後的布局一點點埋下棋子。
袁華站起來堅毅的臉上不經意的閃過一抹緋紅。
「你通報完了,本宮可以進去了吧?」
不理會袁華的別扭,便是徑直走進了大殿之中!
只見大殿之中,白芷的香肩外漏,半個身子正倚在燕寒秋的身上,肌膚凝滯玉女敕,想是水滑的豆腐一般,連季弦歌的視線都沒有辦法從白芷的身上移開,白芷的身子擋住了燕寒秋,但是季弦歌想,燕寒秋模得找這麼個香艷美女,卻是踫不得,想起來就替燕寒秋覺得可憐。
看來這大燕國有後嗣一定要等燕寒秋冰雲梯大成,方才可以。
可是為什麼白芷這樣掛在燕寒秋的身上,季弦歌有點想要毀了她的**呢?
「皇上,臣妾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了?」季弦歌往前走兩步行禮,然後淺笑道。
只見白芷的對面燕寒秋用手將白芷的衣服弄好,這樣的動作真是很像是他們兩人方才做過什麼?
難道真如燕寒秋上次所說,他的冰雲梯真的已經大成,可以踫了?
不可能啊,自己不可能猜錯的!
白芷從燕寒秋身上下來,站到一邊向季弦歌行禮,季弦歌不耐煩的揮揮手,並沒有注意到白芷有些僵硬的表情。
「皇上真是討厭!」季弦歌嬌怒道,「將白芷給我之前也不忘自己先嘗一嘗!」
燕寒秋冷冷的看著季弦歌,方圓之內瞬間已經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凌。
白芷將衣服整理整理便是退下去,季弦歌卻是輕輕地說道︰「白芷,你應該知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吧?」
白芷的背影僵硬的一愣,隨即轉過身子來,媚眼如春的看著上位上的燕寒秋,便是輕輕的跪了下來︰「奴婢自是知道的,奴婢會在殿外等候娘娘!」
「恩,下去吧!」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白芷退下去,在經過袁華的時候,臉上的媚色絲毫沒有減少,卻是寬大衣袖中的雙手緊緊地握著!
方才別人可能沒有看見,即使她將自己的引以為傲的身體**果的放在了燕寒秋的面前,那個男子依舊是不為所動的。
白芷感受到深深的挫敗感,那日燕寒秋從火場里將自己救出來,然後,在自己尚未恢復的那段日子里,每天都會來看自己,即使一句話不說,就站在那里,白芷還是感覺到從未有關的心安。
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不會被美色多迷惑,這是她懂事起就被教導的,她深信不已,這是她的信仰,男人是需要手段和美色來迷惑的,雖然現在燕寒秋處處拒絕,但是,白芷相信,假以時日,燕寒秋一定會是自己的裙下之臣!
陽光下,女子並不傾城傾國的容顏,確實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嬌態,讓旁邊無意中看見的袁華一陣子發冷。
而大殿內,季弦歌看著燕寒秋,他一如既往的冰冷無表情,季弦歌便是突然問道︰「皇上,臣妾這算不算捉奸……在殿?」
只見冷氣夾雜著冰凌,慢慢的從上位蔓延到季弦歌的周圍,冰凌覆蓋了季弦歌的腳,慢慢的,一點點的涼氣從季弦歌的腳底傳來!
------題外話------
這個,你們有木有覺得皇上其實挺危險的,哈哈,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