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陽照得人睜不開眼楮,街上的人都匆匆忙的行走著,天氣雖然還是依舊炎熱異常,但是冰蠶絲的問世已經可以讓大家度過這個炎熱的夏天了。
雖然將冰蠶絲帶來的利潤一大部分給了燕寒秋,但是自己依舊賺了不少,關鍵是現在怎麼處理這筆錢,這麼一大筆錢若是放在一個銀號中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而且若是想要將這筆錢運出大燕國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不被人所注意的事情,尤其是在燕寒秋與自己那丞相爹爹都對自己嚴加耳目的時候,究竟要怎麼辦呢?
若是有自己的銀號呢?
不管是運出城去還是先將銀子存在這里,建銀號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誰能管理這個銀號呢?
季弦歌這時突然想到了淡雲閣,上官止的心思別出新意,淡雲閣又經營的有聲有色,若是讓他幫忙這銀號的事情會不會事半功倍呢?
看來有個自己的銀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季弦歌在人群中擦肩而過,有些匆忙也有些出神,不小心被撞了一下,那人在離季弦歌很近的地方不停地道著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姑娘!」
季弦歌擺擺手示意無事便是向前走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一個瞬間,她突然想到了方前孟梓祤那麼近距離的靠近自己,然後他說了什麼?
他說︰「那你什麼時候利用完我呢?」
明明是一句質問的話卻是可以叫那個男子說出來,仿若只是一個單純的問句不夾雜任何的情緒。
有那麼一瞬間,季弦歌以為那個俯子的男子的唇馬上就要靠近自己,那如風般的氣息在自己的耳邊輕輕的掠過,像是風在說話,到不像是面前這個男子說出來的話。
就當自己以為這個男子還要再說什麼或者做什麼的時候,像是一陣風般,孟梓祤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緩緩離開,他藏青色的衣衫襯托出那襲黑的不真實長發在微風中微微的起伏。
從記憶中抽離,季弦歌深吸了一口氣,在驛站牽了一匹馬,便是向城外的宗緹寺奔去,這個孟梓祤真是讓人看不透,每次面對他都人自己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總覺得他立于紅塵之外看著里面的人哭哭鬧鬧,終究只能深深的嘆一口氣無奈轉身。
其實季弦歌很好奇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和燕寒秋對立,孟梓祤真的會依舊終于他們孟家的選擇麼?
自己的計劃是不能出差錯的,若是無用的棋子便是扔掉,若是擋路的棋子,那就只有吃掉!
「駕!」想到這里季弦歌又狠狠地甩了一下馬鞭,馬一路狂奔到了宗緹寺,天已經有些微微地暗了。
這次季弦歌便是直接停在了宗緹寺的大門前,她在想是從正門走進去還是再次爬牆?
宗緹寺的大門大開著卻是給人感覺淒冷無比,一座寺廟竟是沒有香火除了祭天大典這里幾乎不會有人來,作為一座寺廟,這里的佛像未免太過于孤單。
季弦歌看到在大門口來來回回走著的穿著暗紅色僧袍的武僧,實在是不想要和他們正面沖突,便是看見離大門不遠處的一座大鐘懸掛于二層小閣樓上面,便是淺笑盈盈。
那座鐘離季弦歌並不是很遠,她便拿起地上一個不大不下的石子,運起功力,指甲微微的變紅,看似輕盈的力度與華美的弧度,石子準確地擊在了大鐘上!
只听一聲沉悶的鐘聲,同時瞬間那石子竟是炸成了白色的粉磨消失與空中,這鐘本就是有緊急事件召集眾僧人的。
此時鐘一響各個僧人便都是急急忙忙的向祭壇跑去,季弦歌便是笑笑徑直走進了宗緹寺。
其實宗緹寺本身並不是容易讓人迷路的,但是這宗緹寺中不了大大小小好幾十個陣法交錯縱橫才會讓人如墜迷霧之中。
這宗緹寺的陣法平時是很難破解的,但是今天卻是處處透漏著破綻,這樣的話只有兩個原因要麼就是在她之前已經有認破接了陣法,要麼就是施陣的人今日不在總體寺內。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迫使季弦歌加快了腳步,季弦歌終于在世道禪師的院子中停了下來,院子中那些小枯樹已經橫七八豎的倒在了地上。
「本來是想等世道的,沒想到到時有了意外地收獲~」帶著戲弄的笑意從季弦歌的身後傳來。
季弦歌便是看見金鈴坐在牆頭上,白花花的大腿在牆上一晃一晃的,好不刺眼,胸部到大腿的上方被薄薄的小紗裙裹住,隱約露出里面粉紅色的肚兜好不誘人~
腳踝上的鈴鐺隨著金鈴腳的一晃一晃的叮叮作響,在已經漸漸黑了的夜里格外的清晰,月光明亮的打在了金鈴的身上……
她的妝容濃重而妖媚,長發梳理成一個盤桓髻,露出飽滿而性感的額頭,額頭的中央一朵朱砂色的桃花瓣又顯得整個人媚態萬千中多了一份清新月兌俗。
金鈴的媚是從內而外的,她的舉手投足之中僅是風姿綽約,這並不是憑借外界的所謂媚術就可以達到的。
季弦歌又看看一地的狼藉抬頭質問道︰「世道禪師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嗎?」
金鈴的眼楮上畫了長長一道翹起來的眼線,配上她此時微微上挑的眼神顯得整個人像是狐妖一般,她的聲音婉轉纏綿像是在低低的吟唱著曲調︰「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殺了他呢?」
季弦歌淺笑道,便是走到遠一點的一棵已經橫倒在地上的小枯樹旁,坐了下來,這個角度抬起頭剛好能和牆頭上的金鈴對視。
「你若是殺了世道禪師,難道還會待在這里等著有人發現,然後在江湖上傳揚你的豐功偉績麼?」季弦歌無所謂的說道。
「哈哈,上次匆匆一別倒是沒有機會感受你的伶牙俐齒,小歌兒,你娘當年可沒有你這麼咄咄逼人!」金鈴邊笑邊晃了晃腳鈴鐺聲叮叮作響。
季弦歌對這個金鈴如此隨意的提起自己的娘親很是不滿,這就代表著當年她們的關系並不簡單,但是季弦歌一點也不希望自己的娘親和這個女子扯上關系,包括媚宮。
看出了季弦歌有些發冷的眸子金鈴倒是一愣,這個女子明明有著一雙和梅清及其相似的眼眸但是梅清眼中從來沒有過殺氣,這女子小小年紀眼楮中的殺意和那種深不見底得幽深,竟是將人平白的在這個夜晚打個冷戰。
「按照輩分你倒是應該叫我一聲姑姑呢!」金鈴一手玩上耳朵上上的耳墜一邊說道。
季弦歌淺笑道看著金鈴緩緩開口︰「姑姑……」
明明是笑著的兩個字,卻是讓金鈴後背發涼便是狠狠的說道︰「季丘那家伙的笑里藏刀你倒是學得很好!」
「謝謝姑姑夸獎!」季弦歌無所謂的撿起旁邊的一個枯枝有意無意的端詳。
金鈴有些不想和這個女子鬧下去便是直接說︰「小歌兒,若是你願意交出《碧瑤山水圖》,我便放過你,也會替你在宮主面前說好話……」
季弦歌抬頭看看金鈴意味不明。
「你放心,我是媚宮的左祭司,我的話宮主一定會听進去的!」金鈴翹起了二郎腿,柱在在翹起的腿上說道。
「這算是交易談判嗎?」季弦歌拿枯樹枝在地上隨便畫著,「那姑姑的籌碼是什麼?」
「交易?這《碧瑤山水圖》本來就是媚宮所有,你娘偷偷帶了出去,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金鈴的話讓季弦歌心中一沉,《碧瑤山水圖》本來就是媚宮所有?
但是看所有人的態度,這件事又不是人盡皆知。
究竟是金鈴說謊騙人,還是,娘瞞過了所有的人?
「若是我不給呢?姑姑要來搶嗎?」季弦歌先壓下心中的疑惑專心對付金鈴。
「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來,媚宮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金鈴已經有點失去了耐心,腿晃動的頻率頻繁了起來。
「好啊,那姑姑先下來,我們慢慢談可好?」季弦歌淺笑道,然後又故作驚異的樣子,「啊,我忘了,這院子中有黃鐘陣法,就算姑姑你毀了一院子的樹,這陣法還是存在的啊……」
剛才季弦歌看著地上被功力震得斷成幾節的樹枝就猜到了,黃鐘陣法是能操控所有物件的,只要還有東西存在,就會阻止一切硬闖的力量,看來這金鈴肯定是半天都無法破解,才被迫一直坐在牆頭上。
只見金玲手一甩,一條長長的鐵鏈上拴著有序的鈴鐺已經向季弦歌甩了過來。
幻影鞭?!
季弦歌退後一步,手上的指甲微微變紅,胳膊往後一拉一股氣流凝聚在手上,騰空一甩便是將那條幻影鞭擊斷,瞬間幻影鞭粉碎無影。
金陵突然站了起來,手收回一式道︰「沒想到短短數日,你竟是有所突破!」
「沒想到短短數日,姑姑還是只有這一招……」季弦歌玩弄著自己的手指,貌似不經意的說道。
金鈴又是一道鞭子甩來,一道鞭子在空中又化成無數道鞭子紛紛向季弦歌襲來。
季弦歌一個轉身如輕燕落地,一招鳳餃天下,胳膊一揮,天空中頓時有一道白霧蒙蒙的氣流斬斷了鞭子。
季弦歌剛想松一口氣,便是看見被斬斷的鞭子又幻化無數條鞭子,向自己襲來,這幻影鞭本來就不是真實存在的,是以人的意識加上氣流與功力的控制,幻化成的幻覺。
更何況這金鈴的武功造詣本就在季弦歌之上,想要硬拼是不可能的!
幻影鞭的強大氣流在地上擊出一道道的深坑,季弦歌身子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著,腳靈巧的轉換著步伐,可是這樣只守不攻,不是個辦法……
只見金鈴在牆頭上雙手伸開轉了一個圈,像是舞蹈一般,那無數條紛雜的鞭子全部匯成了一股猶如老樹樁大小的藤蔓,帶著強大的漩渦氣流,向著季弦歌,以扭曲前進的方式沖擊過來……
------題外話------
這個,第一次獨自對付我們的媚宮中人喔……
謝謝幻彩子的1張月票~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