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畫並不對梔子花粉過敏,他們究竟是想要害清畫,還是試探?
「清畫,你帶著這香包,既然他們想要試探,不如將計就計!」季弦歌手中拿著香包來回的端詳著說道。
清畫看了看季弦歌便是點了點頭,還是弱弱的問道︰「姐姐不喜歡季雲舒,對不對?」
季弦歌看著清畫的圓圓的臉蛋說道︰「清畫,找個機會,我要你暈倒在季雲舒的面前,這個給你……」
清畫接過季弦歌手中的藥瓶疑惑的看著季弦歌。
「這藥,吃下去,兩個時辰之後,便是渾身紅腫,人也會有短時間的窒息,和過敏的癥狀十分的相像,我要你在眾人的面前,暈倒在季雲舒的面前……最好是在燕寒秋的面前……」
清畫點點頭。
「清畫,這皇宮中沒有一個人是值得相信的,別說你是失憶的季何年,就算是真的阿年在這里也是一個人都不能相信的!」季弦歌冷冷的說道。
清畫看著季弦歌嚴肅的表情便是也點了點頭。
「奴才參見皇後娘娘!」門口一位小廝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情?」季弦歌向清畫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說道。
「皇上下朝了,請皇後娘娘去書房!」
季弦歌蹙眉,燕寒秋這是要做什麼?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讓奴才親自接皇後娘娘過去……」小斯的聲音又響起。
季弦歌納悶,燕寒秋身邊從來沒有貼身的小廝,親自?
季弦歌看著清畫輕聲道︰「我會想辦法讓燕寒秋去找季雲舒的!而你,在燕寒秋身邊的時候要留意燕寒秋身邊的名畫,我要確定燕寒秋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碧瑤山水圖》!」
「知道了,我會留意的!」
季弦歌交代完便是對著門外的小廝,道︰「你先候著吧,等我梳妝完便是可以走了!」
「是!」
季弦歌在烈日當頭的時辰從屋內走了出來,金色繡紋撒花長裙,顯示出了金貴與奢靡,臉上的妝容濃烈妖艷,左眼上方的斷翅用紫色的細線勾出的姿態,像是剛睡醒慵懶的蝴蝶,只有一半的翅膀更顯的神秘芬芳。
她走了出來,將清畫看的愣住了。
季弦歌走到了清畫的面前,用手捏了捏清畫圓圓的臉說道︰「傻了?」
「姐姐……真漂亮……」清畫的小臉泛著絲絲的紅暈。
「瞧瞧,還沒長大呢,就是個色痞子!」季弦歌調皮笑的說道。
「不是的!」清畫連忙擺擺小手道,「只有小姐……姐姐,我才覺得是漂亮的!」
「等你將來娶了媳婦你還這麼說,我才是高興呢!」季弦歌不以為然的往門外走去。
清畫卻是因為這句話陰下了小臉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看著季弦歌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季弦歌拖著長長的裙擺,走到了門口的步攆前,看著那個站在步攆旁邊身著黑衣的男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沒有名字!」男子冷冷的說道,不卑不亢,一點也沒有奴才的樣子。
季弦歌打量著這個男子,面無表情,整個人有著濃濃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若是說,燕寒秋給人冰冷的感覺多半是因為冰雲梯那種邪門的功夫,而面前的這個男子的冰冷卻是由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死人……
季弦歌突然想到了這個詞……
燕寒秋不會派個活死人來吧?
季弦歌走上台前,用手撫上男子的臉頰,松了一口氣,熱的,還好不是活死人……
不然自己該要懷疑燕寒秋是不是不正常了。
男子往後退了一步徒留季弦歌的手在半空中,周圍抬步攆的宮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季弦歌的這一舉動,季弦歌收回自己的手,總是覺得男子身上的氣息很熟悉,當然不會是因為燕寒秋,但是為什麼?
「你們這麼喜歡看,把你們的眼楮都挖出來掛在城門上,可好?」季弦歌淺笑著看著驚異的宮人。
陽光下,女子的笑容單純無比像是在說一件普通至極的事情,宮人紛紛跪了下來,磕頭贖罪。
季弦歌也沒讓他們停,只是看著黑衣男子,在宮里會讓自己有熟悉氣息的人可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
「沒有名字,罷了,反正就這一次,走吧……」季弦歌收回自己的視線,往步輦上走去。
「皇後娘娘,從今天開始奴才會在皇後娘娘身邊保護皇後娘娘的安危……」男子說道,五官十分的普通,讓人看一眼就會忘記,說話完全是一個聲調,沒有平仄,所有的字基本都是用相似的音節發出來的,想當然的十分別扭。
季弦歌上步攆的動作頓了一下,才完全的坐了上去,四周的宮人還在磕頭,季弦歌道︰「你們這些奴才還不起來,再磕下去耽誤了本宮見皇上的時辰,你們有幾條命可賠?」
宮人紛紛起來,連忙架起了步攆。
先是袁華,現在又是這個人嗎?
「若是你在本宮身邊,以後沒有名字,倒是不方便的……」
黑衣男子抬起頭看著季弦歌,季弦歌從他的眼中除了自己的影子什麼都看不到,或許是因為這樣,季弦歌覺得這張面孔平凡的不真實!
男子抬起頭,看著季弦歌不說話,季弦歌淺笑道︰「叫明日吧!」
男子抬起頭,眼楮中雖是有疑惑,但是面孔上卻是連一絲褶皺的表情都沒有。
除了說話,你幾乎可以懷疑這張面孔是不會動的!
「起轎!」季弦歌將幕簾放了下來說道,「今日你的或許屬于燕寒秋,但是明日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你說是不是明日?」
黑衣男子,低下頭道︰「明日謝皇後娘娘賜名!」
季弦歌笑了笑,明明低著頭,萬般謙卑,卻是讓你一點也不敢松懈,這樣的男子又會有多簡單呢?
這樣的男子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比袁華危險多了。
步攆在燕寒秋的殿前停了下來,季弦歌下了步輦,手順勢就搭在了明日的肩膀上,這個男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單薄,而且竟然在自己搭在身上的時候明顯震了一下,卻是怕自己站不穩不敢動。
是沒有伺候過人的人,還是害怕?
季弦歌在心中搖搖頭,他能害怕什麼?
季弦歌從步攆上走下來,沖著明日一笑,道︰「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你,本宮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
明日低下頭道︰「皇後娘娘尊貴,奴才怎有福氣相見?」
季弦歌這才仔細的听了听男子的聲音,低沉粗厚,不像是年輕人的聲音倒像是中年人的聲音,沒有一點清脆干淨。
季弦歌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男子,便是轉身走進了大殿。
為什麼這個男子要偽裝自己的聲音?
若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根本就不用這樣多此一舉!
難道自己認識他?
不過進到大殿之後季弦歌不再考慮明日她是否認識,而是看著大殿上的上官止,笑意更濃。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季弦歌微微行禮。
燕寒秋點點頭,從主位上走下來,上官止便是轉過身子,向著季弦歌的方向跪了下來道︰「上官止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上官先生不用多禮……久聞大名……」季弦歌淺笑道。
上官止扶扶眼鏡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直視季弦歌。
「上官,要不是皇後,你們上官家族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赦免了,畢竟當年金松案是先皇的決定,朕要推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季弦歌卻是暗示燕寒秋狡猾,怕是方才在朝堂之上,他也是這麼說的吧?
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就算是有人反對,他也有借口。
「上官,難道你不抬起頭來,好好感謝一下你們上官一族的恩人嗎?」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上官止抬起頭匆匆的掃了季弦歌一眼,便是連忙低下頭,扶扶眼鏡道︰「臣多謝皇後娘娘!」
燕寒秋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才冷冷的說道︰「皇後倒是金嘴,上官果然是上官一族的後嗣,淡雲閣開的是有聲有色,最近京都以迅猛之勢崛起的銀號半月銀號,竟是上官的手筆,雖然這銀號的經營方式,朕覺得很奇怪,不過,倒是沒有丟下上官家老祖宗的東西!」
季弦歌低頭淺笑,沒有什麼異常。
「皇後,不過,據朕所知,這家銀號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有賺,真不知道你對著上官家的信心是從何而來?」燕寒秋的眼楮冷冷的鎖住季弦歌。
季弦歌也不急,臉上的笑容在妖媚的妝容下面,顯得淡定異常,她道︰「皇上難道沒有听過一句話?死馬當活馬醫?當下除了上官家,皇上還有什麼更直接的方法嗎?」
燕寒秋的眼楮在季弦歌和上官止的身上來回的端詳,道︰「上官,皇後如此力保你,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上官一族的事情,本來就是當年金松案的受害者,金松案是先帝的疏忽,朕自會還你們清白!」
上官止顯然震了一下,扶扶眼鏡,跪了下來︰「臣謝主隆恩!」
「先別急的謝,這批銀子要是交不上來,朕對付你們上官家有的是辦法!」
「臣遵旨!」
「好了,下去吧!」燕寒秋冷冷的說道,又看看季弦歌道,「皇後可真是會選東西,這剛進貢上來金絲蠶衣,就已經穿上了……」
「皇上說過的,臣妾想要的東西,都會給臣妾的!」季弦歌嬌怒的說道,聲音中無限曖昧,盡顯小女兒家的嬌態。
但是厚厚的胭脂依舊是掩蓋不住季弦歌眼中濃濃的疲憊。
「皇後也退下吧!」
季弦歌愣了一下,終是明白,自己那樣替上官家說情,難保不受到燕寒秋的懷疑的,這是在試探自己?
沒想到,上官止道是挺有眼色的,弄得和不認識自己似的!
「皇上,臣妾听說上官先生做的東西有趣的很,想要向他討教一二,不知道皇上可否願意?」
看著季弦歌的眼楮,燕寒秋冷冷的說道︰「朕倒是不知道皇後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皇上都不寵幸臣妾的,怎麼能了解臣妾呢?」季弦歌地垂下眼眸說的無限委屈。
「皇後,你最好不有別的的什麼心思!」燕寒秋冷冷地說完甩身進了內室。
季弦歌一怔,這就答應了?本來還準備了好多理由呢……
呵呵……
是自己把燕寒秋想的太難弄了?還是燕寒秋這冰塊今天心情不錯?
燕寒秋進到了自己的藏書閣之中,順手從書架上拿上了一本殘破不全的書,不在意的翻翻,從頭到尾,好像在找什麼,可是似乎什麼也沒有找到。
但是腦海中卻是浮現出那日自己進到這藏書閣時,這本書慌亂的掉在地上的模樣,可是早已沒有這個女子的身影!
當時那一刻,自己竟然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
結果,等來竟是她在孟家的消息!
很好,季弦歌,朕會讓你知道,你身後的左相對朕來說根本不足為懼,到時候,你沒有了這座靠山,還有什麼籌碼和朕談條件?!
季弦歌與上官一同來到了御花園中,上官止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
季弦歌看著明日一直跟著自己,便是說︰「明日,本宮一個女子與上官先生在這御花園中總是不好的,雖然皇上同意了,但是,這後宮之地本就是多事之地,既然你跟了本宮,本宮的事情你既然要擔待著……」
「皇後娘娘請吩咐!」
「你去那邊守著,在我和上官先生談完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
「可是……」
「你也看到了,本宮身邊也沒有人,只能用你了?莫不是用不動?」季弦歌已經坐到了花園中央的石椅上,石椅被太陽烤得有些熱。
明日不再說話,離開。
「已經沒有人了,你可以抬起頭了……」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臣不敢,皇後娘娘有事請吩咐……」上官止依舊是低著頭。
季弦歌這才明白,原來這上官止是真的沒有人出自己來,便是淺笑道︰「阿止,你當真不抬頭看看我?」
上官止本來就一直覺得皇後娘娘的聲音十分的熟悉,這一聲阿止,上官止才猛地抬起頭,季弦歌的妝容濃厚,但是仔細端詳,這可不是那個季姑娘嗎?
「季姑娘?」
「在這宮里你還是叫我皇後娘娘的好……」
上官止一愣,扶扶眼鏡,道︰「你果真是季弦歌,果真是皇後娘娘?」
「如假包換!」
「可是你上次明明否認了,你是季家的人!」
上官止認真地看著面前的女子,不復熟悉的清純,倒是萬種風情,即使是濃濃的妝容,那雙深邃的眼楮依舊沒有改變,像是要吸人魂魄。
兩個人沉默著,上官止等著季弦歌給自己一個理由,奈何女子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無所謂的說道︰「騙你的啊……」
一句,騙你的啊……
讓上官止一直提著等待答案的心,莫名其妙的輕松了,這個女子,似乎總能有讓自己無語的辦法。
「這麼說,皇上找到我,是你的計謀?」
「皇上若不找到你,怎麼替你們上官一族洗刷冤屈?」
上官止扶扶眼鏡,突然跪了下來,認真的說道︰「謝謝季姑娘,為我上官一族所做之事,這份恩情,上官定當涌泉相報!」
「這可是你說的!」
「是!」
「可是,我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大逆不道,甚至會與皇上,甚至是天下認為敵,你可是考慮清楚了?若是覺得不妥,就算我們只是合作伙伴,也沒有關系的……」
上官止低著頭,烈日照在他的眼楮上,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光芒,季弦歌抬起手背遮了遮眼楮。
時間就這麼在指縫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御花園中,女子坐在石桌前,玩著自己的指甲,而男子跪在女子的面前,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上官止在這里以上官一族的名義起誓,終生效忠于季姑娘,以報季姑娘對我上官一族的恩德!」
他說季姑娘,並不是說皇後娘娘!
看來他很明白自己將要跟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主子!
「這是你說的,若是有一天背叛,你的下場定是不會有多好!」
「上官明白!」
「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這新幣的事情,要是我猜的不錯,皇上馬上就會頒布新幣發行的聖旨了,我相信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
「是!」
「還有,這半月銀號的老板永遠都是你,你可明白?」
上官止扶扶眼鏡,看著季弦歌,點點頭。
「燕寒秋要錢,你給他便是,我相信這次之後,半月銀號一定能有一大筆的收入,但是,你一定不能讓燕寒秋發現,這次的舉動,暗中分散進行!」
上官止看著季弦歌,扶扶眼鏡,眼中有些疑惑,但是依舊點頭應允。
季弦歌道︰「阿止,我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很可能會招惹殺身之禍的,你確定嗎?」
上官止扶扶眼鏡,似乎猶豫了一下。
「你放心,不論你做的什麼事情,我都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到上官一族!」季弦歌淺笑道,上官止之所以願意效忠自己,便是因為自己對上官一族的恩惠,由此可見,上官止的心思,沒有什麼是比他們上官家更重要的!
「上官一定不負所望!」上官止得到了季弦歌的保證,堅定地說道。
上官止告辭後許久,季弦歌都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太陽越來越烈,季弦歌的嘴唇即使涂著紅色的唇脂,但是依舊掩不住季弦歌嘴唇微微翻起來的蒼白。
季弦歌站了起來,端詳著滿園的似火的鮮花,可是開得最盛的鮮花,也被這太陽曬得有些打蔫。
上官止離開後,明日便是來到了季弦歌的身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面,直到女子走到了御花園中架在荷花池上的拱橋時,才有往前走近了些。
女子的步伐有些虛,好像隨時都會倒下時的,那一身華貴的裝扮這一刻似乎成了她的累贅。
季弦歌靠在橋上,九月,荷花開得燦爛,仿佛要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然後再慢慢凋謝。
季弦歌看到有一個看起來年紀十分小的宮女,在河邊踩著荷花,臉上的笑容燦爛,映射了陽光。
一陣風輕撫過,湖面上泛起了絲絲的漣漪,季弦歌看著湖面上自己晃來晃去的倒影,突然覺得,時間像是這忽起的漣漪一般一撥撥的離開……
若是一切都沒有發生,自己現在也應該和那個宮女一般,開心的采蓮吧?
季弦歌頭有些暈,她知道,這是自己身體內余毒的作用,可是怎麼辦呢?
現在燕寒秋對自己十分的警惕,要是蒼藍進宮的話,燕寒秋定是斷斷不會同意的!
可是這余毒要是一直留在體內的話,自己也是不知道會怎麼樣!
明日就在離季弦歌不到三步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繁復的衣衫拖累的,總覺得她搖搖欲墜,身上的金線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金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楮,但是又不敢閉上眼楮,生怕一閉上眼楮,這個女子就會憑空消失似的!
「呦,這不是姐姐嗎?」
季弦歌听到聲音,便是轉身看去,這明明中氣十足像是男子般的聲音,硬是被女子潤色成了尖細的聲音,听得叫人在這炎熱的天氣中竟是直冒冷汗!
潘錦瑞一身層層疊疊的大套裙,頭上起碼插了不下十只發簪,手腕上也是纏纏繞繞了許多的珠寶,身後的裙擺拖到了幾層樓梯的下面,由幾個宮人拉著!
季弦歌突然覺得,燕寒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缺錢的樣子,後宮的用度可是真舍得,幸虧這後宮現在還沒多少人!
想到這里,季弦歌笑了起來。
「姐姐,這麼開心……」潘錦瑞硬生生的將季弦歌的笑容看成了嘲笑,咬著牙說道,隱忍的表情使得臉上的胭脂水粉有著絲絲龜裂的痕跡。
「自是開心的,見到妹妹了……」季弦歌淺笑道,但是聲音有些虛弱,她感覺有一些頭重腳輕,便是往後靠了一下。
「姐姐這是怎麼了?」潘錦瑞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但是在寬大衣袖中的雙手卻是向前推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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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咱們的潘貴妃好久沒出現,一出現就不安好心啊!
謝謝墨蔓首2朵鮮花,newarashi1張月票,。收到禮物,好開心的說呢~
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