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用盡全力來抵擋金鈴的攻擊,以至于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包括,祝子言向自己心口,直直刺過來的還沾有自己方才手上的血跡的半柄長劍……
季弦歌全身心的對付金玲,哪還有力氣去對付祝子言的偷襲,她都已經準備好承受這一劍了,反正往後退一步也不會刺的太深!
但是沒有想到,劍並沒有如預料刺進自己的心口,而是被暮千蘭緊緊地握住了,像是自己像是自己剛才那般一樣,暮千蘭的指縫中也滲出了血,一滴一滴的融進了下面的雪中,風雪越來越大似乎一點也沒有要停息的樣子。
季弦歌看著暮千蘭,一邊還要應對金鈴的攻擊,但是卻是不忘調笑著說道︰「看來我們現在真成難姐難妹了,暮千蘭……」
「子言,你是官府的人?」明明已經是十分明白的事,但是暮千蘭卻是又問了一遍。
「不要反抗了……」祝子言沒有什麼表情的說了一句。
季弦歌一個揮手又將一個幻影鞭子打散了對暮千蘭︰「我要是你,我就把他扒光了扔在這雪地里,再找一堆男人好好伺候他!」
「嘖嘖嘖嘖,和本公子的手段有的一拼嘛!」南宮笙在不遠處笑的一臉奸詐。
這時金鈴的鞭子突然沒有了,整個大雪中彌漫著濃濃殺氣,只見從四面八方涌上來許多的與金鈴打扮相似的女子,竟是全部都合力攻擊季弦歌一個人。
季弦歌體內已經有著濃濃的氣流涌動著,眼楮有些微微的發紅,但是在風雪彌漫的天氣里沒有一個人看的見。
「妹子……」暮千蘭想要幫忙,奈何祝子言已經一個跨步攔住了去路。
幾個女子飛身下來圍住了季弦歌,季弦歌與她們較量了起來,清冷的聲音在大雪中劃破天空︰「暮千蘭,你先把你的男人搞定吧,我好心勸你一句,那樣子的男人你若放了他,後患無窮!」
暮千蘭的眼眸有些微暗,雖然被祝子言牽制著,但是卻是步步後退沒有使出全力。
只見那被十幾妖媚女子圍住的女子一身血色的狐裘在風中紅的觸目驚心,沒有人看見她怎麼出手的,只是感覺有那麼一瞬間這風雪更加的肆虐了。
甚至有人遮住了眼楮抵擋著這突然變得狂躁得風雪,頃刻,當風雪又變得有條理的時候,眾人都睜大了眼楮,沒有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眼中只看在風雪飄渺中一個女子負手而立,她的周圍是七零八落的殘肢斷臂,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之中。
女子的眼中滿是血色,像是血絲要爆出來,眼楮要劈裂似的,雙手已經染滿了血腥。
「沒想到這邪門的功夫竟是被你練得有過之而無不及!」金鈴眼楮一皺飛身下來,季弦歌也飛身上去,兩個人便是踏著滿是雪的松樹在空中交起手來!
「嘖嘖嘖嘖,這是什麼邪門功夫,本公子倒是從來有見過!」南宮笙玩著手中的佛珠饒有風趣的說道,「不過,這妞分尸的手法,本公子喜歡……」
朱顏冷冷的瞪了一眼南宮笙,看樣子想要上前幫忙,但是被南宮笙不懈的聲音阻止了︰「你小心上去被撕成碎片,這功夫邪門的很,不過這媚宮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倒是以毒攻毒了!」
朱顏倒是難得的听話︰「她們倆誰會贏?」
「嘖嘖嘖,這個本公子可說不好,這妞的武功本公子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練這麼陰毒的武功未免太稀罕了,本公子就不信她能掌控得住!」
南宮勝的話音剛落,只見空中一片松竹林硬生生的被季弦歌的氣流削去了一半,底下的人連忙到處躲藏生怕那碩大的松樹砸到了自己。
「公子啊,這弓兒姑娘的武功好生厲害啊,不論是空氣還是這血,全部都能為她所用,如武器一般呢……」紅萼的語速十分得快,快到讓人會誤以為她在哼哼唧唧著什麼!
但是南宮笙卻是明白了,的確,沒有什麼武器,但是身邊的一切,樹木,空氣,花草,甚至是地上的橫七八豎的兵器,只要是任何的物體,都能在這個女子的功力之下為其所用,這樣的掌控能力,這樣的摧毀能力,這樣的武功太霸道了!
可是,自己明明不會猜錯,這女子脈象虛弱明明是身重劇毒的樣子,明明氣息若有若無,根本不像是可以使用這麼強大身體!
難道!
「弓兒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對勁?」朱顏說道。
「果然如此……本公子就說嘛,這麼邪門的武功那麼一副較弱的小身子怎麼駕馭得了!」南宮笙一臉早就料到這樣的表情,「走火入魔!」
只見站在一棵已經斷了一半的松樹上的女子,臉上是濃濃的嗜血的味道,渾身上下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金鈴站在另一棵樹上,已經有些氣喘吁吁地了,身上多處被劃出了口子,但是她知道,她同樣也重傷了季弦歌。
「沒想到已經走火入魔了,你竟然還能控制著鳳餃天下?」金鈴的聲音壓得很低只有這樹上的兩個人可以听到,「不要勉強了,你的身子承受不住這鳳餃天下的氣息亂竄,乖乖的交出《碧瑤山水圖》……」
「其實我很好奇……姑姑……」季弦歌懶懶的說道,臉上是濺到的血腥,卻是顯得這個女子別樣的妖嬈風情,金鈴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即使不用任何的偽裝,只要她想,足以迷惑任何一個人。
「既然你見過《碧瑤山水圖》,既然你找到了這藏鬼山,就說明就算是讓你在畫一幅一模一樣的話出來也不沒有可能的,可是你為什麼步步逼近,為什麼非要我身上的這份《碧瑤山水圖》呢?」
金鈴渾身一震,這女子的渾身都散發著濃濃的戾氣,她所站著的地方方圓之內的雪全部都滑掉了,她的渾身有些輕微的顫抖看得出來在極力的克制些什麼,額頭上已經滲出的汗水出賣了她的冷靜。
明明已經被這邪門的功夫反噬,但是這個女子竟然還用這麼冷靜的頭腦分析著事實,想必她的身心現在都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但是竟然可以和自己對峙這麼久。
「或許,我不應該把你當做梅清的女兒來看待吧,若是梅清有你這樣的魄力,或許媚宮的主人就是她的了,也不會平白便宜了外人……」金鈴的聲音有著絲絲的惋惜,沒有絲毫的做作是自己真實的想法。
「速戰速決吧……你應該看出來了,我有些走火入魔,沒時間陪你耗著……」季弦歌說完手指有些微微地發紅,隨即便是又出一招,漫天的風雪頃刻變成一個漩渦一般襲向了金玲。
眾人只是見到方才還站在樹上的兩個女子頃刻就被旋轉著的大雪包圍住看不清身影。
而下面的暮千蘭與祝子言已經對了好幾個回合,一直沒有分出勝負,兩個人大紅色的喜袍糾纏在一起,像是百年好合又像是死不同穴。
「公子啊,咱們真的不幫忙啊,這好歹我們也是來找消息的,要是這寨子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來的目的不就沒意義了嗎?」紅萼快速地說著,眼楮緊張的盯著戰局,經過方才才那麼一折騰,那些官府的人已經沒有活著的了,就剩下金鈴與祝子言了。
「嘖嘖嘖,紅萼啊,你還沒猜出來麼?」南宮笙一臉遺憾的表情。
「猜出什麼?」紅萼看著自己的姐姐,想也知道公子不會告訴自己的。
「如果沒有意外,讓落紅齋調查楊子寨的勢力就是官府……」朱顏淡淡的說道。
「啊,真的啊!」紅萼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的祝子言。
「朱顏啊,方才你有沒有听到他們說的那個什麼圖來著?」
「《碧瑤山水圖》……」朱顏冷冷的說道。
「看起來好像是挺有意思的東西,連媚宮都在搶呢,哎,要不是本公子這次來大燕是有事情的,也來湊湊熱鬧呢,看有沒有好生意可做?」南宮笙一臉玩味的說道。
朱顏不屑的瞪了南宮笙一眼。
「你真的不幫忙?」朱顏又問了一句,眼神卻是注視著那個從樹上直直的墜落下來重重的摔倒地上的女子。
季弦歌受了金鈴一掌,直直的從樹上摔倒了地上,她扶著胸口吐了一口黑血出來,體內的氣息已經亂得不像話了,眼楮中已經沒有了清明,飛身而起與金鈴的對掌中已經明顯的亂了章法。
整個人已經處于不受控制中,功力在體內亂竄,季弦歌根本不能使出全力來對付金鈴。
而那邊的暮千蘭看見季弦歌又一次被打到了地上,甩出去了好幾米的遠,一分神竟是讓祝子言將自己的胳膊劃破,只見那金玲不知道說了什麼,也不知道那妹子突然怎麼了就處于下風了,金鈴長手一揮千萬條幻影鞭就將季弦歌纏住。
季弦歌的動作粗野血腥,甚至不惜與弄傷自己,像是根本沒有了理智的野獸一般,暮千蘭那還管得著與祝子言的糾纏,飛身就想要去救季弦歌!
祝子言見有縫隙,一掌運集了全力的掌風就向暮千蘭的後背打了去,而季弦歌那邊已經被幻影鞭的內力困的呼吸不上,這兩邊都處于千鈞一發之際。
南宮笙卻是一點也沒有想要上前的意思,在他看來,來大燕國這次是辦事的,要是和媚宮扯上關系,可就是個虧本的買賣了!
朱顏想要上前幫忙,可是這千鈞一發之際,竟是不知道先救誰……
眼看著兩個女子都有要遭人毒手,朱顏一飛身救想要先去救季弦歌,沒想到一陣風閃過,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影閃過,但是太快了,讓讓人根本就看不分明!
但是回過神來的時候,樹下面哪兒還有季弦歌的影子,幻影鞭本就是氣流與功力幻化而成,不知道為何,瞬間全部崩壞。
大雪漸漸便小了,風也沒有那麼大了,一切平息下來後,便是看見離那棵樹不遠處,一個男子一襲黑色的棉衣,在白雪皚皚的景色中十分的凹凸,當然最凹凸的要數他懷中的那個女子,在男子的懷中,嘴緊緊的咬著男子的胳膊,即使是隔著棉衣也有要將男子的胳膊咬斷的趨勢。
可是男子不為所動,只是看著高樹之上的金鈴,臉上死寂一般的表情。
而另一邊,一個男子將暮千蘭一把抱住在空中旋轉了一個圈,狐裘掉在了地上,停穩了之後,緊緊地緊緊地將暮千蘭攬在自己的懷里。
這時包括朱顏的眾人才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個男子分別就下了處于危險中多個兩個女子,轉身看看自己身後的男子,男子似乎有些不滿!
他有什麼好不滿的,自己不救還不許別人救了?
朱顏狠狠的瞪了南宮笙一眼,道︰「既然這里的熱鬧看完了,我們下山吧!」
南宮笙玩味的看了看在男子懷中發狂的季弦歌,沒有反駁朱顏,手中轉折佛珠的頻率越來越快,最後快到看不清佛珠,隨即轉身也離開。
紅萼顯然還在看熱鬧中,看著姐姐和公子都走了,也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金鈴看著護住季弦歌的男子,方才男子的那一掌內力雄厚,再看看他腰上像是要腰帶一般的東西,試探的問道︰「你是,血鳳閣排名第二的紅殤?」
「正是在下……」紅殤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的微笑,女子在自己的懷里顫抖,自己的胳膊上的疼痛怎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不知道,弓兒哪里得罪了閣下?」紅殤有禮貌的問道,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很生氣,當笑面閻羅不再笑的時候,就說明你連全尸都留不了了!
「沒想到,臨到老了又冒出來一個多余的人……你們血鳳閣的人什麼時候會多管閑事了?」金鈴方才確實是感受到了男子的內力,深不見底。
「媚宮的左護法什麼時候開始要為難一個小女孩了?」紅殤清冷的問道。
「笑面閻羅,今日我一定要帶走她的!」金鈴狠狠的說道。
紅殤將季弦歌放好,點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將已經被咬的破破爛爛的棉衣從季弦歌的嘴里抽出來,一把抽出了纏在腰上的飾物,竟是一把軟劍!
紅殤看著季弦歌難受的模樣,便是又輸了一部分的內力給季弦歌,看著她的小臉不那麼難受了,才站起來,軟劍軟軟的搭在地上好像一點生氣也沒有似的。
「你不會不知道,這女娃的走火入魔不是輸點內力就解決了的吧?」金鈴嘲笑道。
「既然你今日一定要帶走她,我又不會同意,那只有我們兩人交手了……」紅殤說得極為禮貌,即使生氣,也是極尊敬對手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媚宮的人,就應該知道和媚宮作對什麼下場!」
紅殤沒有多說什麼,已經飛身上了一個松樹,手上的軟件瞬間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刺向金鈴!
與叢林中紅殤和金鈴激烈的戰況不同,這邊就顯得凝重的多了。
方才救了暮千蘭的男子便是這楊子寨的二當家,程郢,只見這男子面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使得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自從他一出現,楊子寨方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去,眾人都高呼著「二當家,二當家!」,氣勢駭人!
「我有沒有說過,玩玩可以,不能和他成親?」程郢的身材十分的魁梧高大,他是橫夾著暮千蘭的,像是老鷹逮小雞一般!
「你先放老娘下來,阿郢!」暮千蘭吼道,不停地在程郢的後背拍打著!
程郢悶哼了一下,隨即一把將暮千蘭扔到了雪地上,暮千蘭揉揉自己摔疼的,看著程郢說道,「你受傷了?」
是的,方才那一掌暮千蘭是沒有受到,但是由于程郢趕回來的晚了點,沒有別的方法,別是硬生生的受下了這一掌。
「你這次玩的太過分了!」程郢有些生氣,但是語重心長的像是一個長輩,不過從程郢說話的聲音老成有力中可以知道,這程郢的歲數定是不小了,至少已經過了而立之年許多。
「老娘沒有玩,老娘是真的喜歡子言的!」暮千蘭在程郢的身後坐在雪地中大聲地辯解道!
但是一不小心和祝子言的眼神對上,祝子言那一貫清冷的眼神中竟是有了些許的震撼!
或許是因為暮千蘭的這句話,也或許是因為方才暮千蘭的一貫的忍讓,但是現在的暮千蘭不會想到這些,她只覺得自己一廂情願了,便是弱弱的說道,「雖然他不喜歡老娘……」
「還不起來?地上不涼嗎?」程郢向暮千蘭伸出手,暮千蘭拉住程郢的手一把站了起來,但是還是有些畏懼的說道,「你不怪老娘了?」
「哼!」程郢的雖然是帶著面具的,但是暮千蘭還是感覺到了那殺死人的眼神,便是像個可憐的小狗一樣,蹭了蹭程郢的胳膊。
「反正你只是想要楊子寨的人做對手,我來做你的對手,籃子不會對你用全力,你勝之不武……」程郢說道。
「阿郢,老娘真的喜歡他,你不能動他!」暮千蘭固執地拉著程郢的袖口。
祝子言的眼眸突然暗了暗。
突然祝子言好像听到了什麼動靜,一向清冷的表情,苦笑了一下,道︰「晚了,支援的人已經來了……」
程郢往後看去,只見已經有重重地兵馬進入了寨子之中,面具遮蓋之下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什麼。
祝子言又恢復了一貫淡淡的表情,沖著越來越走近的一身鎧甲的男子說道︰「袁大人!沒想到還是要驚動你!」
祝子言以為接下來拿下楊子寨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到這里,似乎什麼犧牲都值得了,也完全忽略了對面女子深情中帶著一點哀怨的表情。
可是,祝子言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以來都會跟在袁大人身邊的那個女子,突然就雙手叉著腰眼楮瞪得圓圓的大聲的沖著樹林的方向喊道︰「小姐!」
轉過身子,指著男子的胸口大聲的罵道︰「好你個袁華啊,你敢帶著兵來圍剿我家小姐,我當你是來做多麼偉大的事情呢!我家小姐要是有事,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歡舞,我不知道小姐在大斧山啊……」男子一臉無奈。
女子早已經跑到了季弦歌的身邊,看著昏迷的臉色不佳的季弦歌驚呼道︰「小姐,小姐!」
祝子言似乎沒有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詫異的看著男子,男子揮了揮手,那些士兵竟是就停在了原地,再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而在空中打斗的兩個人也被歡舞的驚呼驚得各自停了下來……
金鈴撫著胸口,粗粗的喘著氣,現在這里的高手起碼有三四個,自己雖然不會不敵,但是也佔不到便宜的,算了,來日方長!
已經找到了,還怕她跑?
再說這藏鬼山又不會動!
看著金鈴想要走,紅殤哪肯放一個要傷害弓兒的人離開!疑惑的看了一眼歡舞,便是又對金鈴步步逼近。
金鈴當然是注意到了紅殤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金鈴是誰?
要說男人,還沒有誰比她看得更透,在躲掉了紅殤的一劍後,金鈴轉身跳到了大門的看台之上,妖嬈的聲音飄蕩在風雪已經听了的空氣中︰「我倒是不知道,血鳳閣什麼時候,開始保護自己要殺的人了?莫不是別人動不了,只能你們血鳳閣能殺?」
看著紅殤沒什麼反應,又要向自己出招,便是直接說道︰「她可是你們血鳳閣追殺幫上第一的季弦歌,你竟是要護她?真是稀奇了!」
紅裳突然一怔,軟劍突然就軟了下去,趁此空蕩,金鈴早已閃身,不見了蹤影!
------題外話------
哎 ,紅殤帥鍋知道季弦歌的身份了,被金鈴暴漏了,哎,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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