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屋內一片旖旎,地上胡亂散放的一堆衣服顯示著這個屋子里面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蒼藍摟著季弦歌,女子的長發搭在了自己的嘴角,有一股芳香的味道,女子趴在自己的胸前平穩的呼吸著,蒼藍一邊模著女子柔順的長發,一邊為女子把脈,脈象若有若無,蒼藍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時季弦歌一個翻身,整個人都爬到了蒼藍的身上,被子被扯掉了一半,蒼藍白皙的肌膚樓在空氣中,上面有著紅色的斑斑點點,對比之下,女子如玉的肌膚只是有些微微地發紅,可以看出昨晚女子對男子是如何的折騰,男子對女子的又是如何的呵護。
「妹子,妹子!」一聲沙啞的聲音自門口響起,伴隨著猛烈的敲門聲,那門讓人有一種就要被敲散架的錯覺。
季弦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動了動渾身的酸痛!
混蛋,暮千蘭,還說什麼那樣的姿勢有利于促進男女感情,人都累趴下了好不好,哪還有心思促進感情?!
「妹子,妹子!」門被敲得響徹震天,季弦歌還沒回答,只見門 啷一聲直接被暮千蘭踹開了。
然後,然後……
暮千蘭看著床上的兩個人,再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愣了片刻,然後默默的退出去,想關門,奈何門已經被踹的有些松了。
暮千蘭便是背過身子去擋在了門口道︰「妹子,你們這,大白天的……快快換衣服……」
「暮千蘭大當家的……」季弦歌慵懶的趴在蒼藍的身上道,「有什麼事情需要你親自過來啊?」
「老娘就是來和你說一聲,你那相好的可是不在寨子里了!」暮千蘭說道。
「相好的?」蒼藍溫潤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季弦歌看著蒼藍探尋的眼光,背後直冒冷汗,便是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總要先讓我把衣服穿好吧……」
「哈哈,妹子,沒想到你和老娘一樣,也喜歡床弟之事……還真是對老娘的口味……」暮千蘭說著哈哈大笑了一陣子,也不管半開不開的門,走了!
冷風呼呼的灌了進來,季弦歌卻是覺得蒼藍的眼神更冷……
「蒼藍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也和那燕寒秋冰塊一樣學會凍人了?」季弦歌陪笑著說道。
「相好的?」蒼藍的聲音溫柔入水,看著季弦歌的眼中滿是灼熱。
季弦歌把雙手掛在了蒼藍的脖子上,懶懶的說道︰「我的蒼藍可是吃醋了?」
蒼藍只是溫柔的將季弦歌漏在外面的胳膊蓋了起來,說道︰「穿衣服吧,不然剛好的身子又要折騰病了……」
「我的蒼藍可是在關心我?」季弦歌一手挑起蒼藍的下巴,問道。
蒼藍溫柔的笑笑,一邊幫季弦歌穿衣服,一邊說道︰「是,吃醋了,也關心你,好了吧?」
季弦歌索性也不逗弄蒼藍,翻身躺在了蒼藍的腿上,將南宮笙的事情娓娓道來,她當然知道蒼藍沒有吃醋,只是擔心南宮笙的身份,可是季弦歌心中還是有一點小吃味的。
「蒼藍,你都不會吃醋的嗎?」季弦歌崛起了小嘴,「暮千蘭說,吃醋代表著在乎!」
蒼藍把季弦歌的胳膊抬起來,給她穿上上衣,說道︰「那她有沒有說不吃醋代表著不在乎呢?」
季弦歌想了想,搖搖頭。
看著蒼藍如水的眼楮,好像這萬事萬物都能包容,季弦歌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南宮笙我也不是很了解……」
便是在蒼藍為自己穿衣服的過程中將與南宮笙結識的過程一一道來。
「大陳國的人,來大燕國能打听什麼消息?」蒼藍為季弦歌系好最後一個扣子說道。
「不知道呢,本想著打听一番的,沒想到他竟是離開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會到落紅齋交換消息的……」季弦歌突然坐了道,「我倒是忘了,這袁華怎麼和那個祝子言有所牽扯了?莫不是燕寒秋派來的吧?」
「不是的,我們只知道你可能會來玉陽城,但是在什麼地方卻是不知道的,歡舞聯系玉陽城的落紅齋並沒有你的消息,我們便是打算來的了……」蒼藍道,「不過,袁華的確是與我們一同來的,這玉陽城的大斧山山賊泛濫早就在朝廷的呈報日程之上,不知道袁華是怎麼弄的,竟是將來大斧山的官員換成了他自己……」
「這袁華對歡舞倒是上心,不過燕寒秋會放袁華離開,也太奇怪了……」
「大斧山是朝廷的陳年積案,這次上報上來也是希望燕寒秋能有個好的決策,派袁華來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不,燕寒秋不會想得這麼簡單,袁華對歡舞就連我都看得出來,燕寒秋不可能看不出,燕寒秋連自己的感情都能利用,更何況別人的?這次這麼放袁華出來,定是有所圖謀!」季弦歌扶扶頭沉思道,「對了,你昨晚要和我說什麼?」
蒼藍將已經穿戴整齊的季弦歌摟緊了懷里,被踹壞了的門關不好,冷風嗖嗖的往屋子里面灌。
「這次同袁華一起來玉陽城的還有一個人……」蒼藍道,「明日……」
「明日?」季弦歌低聲說道,「同時派明日和袁華一同出來,事情倒是沒有那麼簡單的……」
「這大斧山出了名的陣法詭譎,常常還沒有到山頂就已經丟了性命,我想,派明日來,是為了與袁華有個照應,袁華說,明日精通布陣之法……」
季弦歌笑道︰「可不是精于布陣之法麼……明日啊……」
「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蒼藍?」季弦歌懶懶的一笑,萬千風華都不及,「走吧,我們先打听一下怎麼從大斧山可以到藏鬼山……」
季弦歌同蒼藍一起來到了整個楊子寨最大的一間樹屋之中,也就是季弦歌第一次見到暮千蘭的樹屋。
這樹屋之中十分的大,但是只站了兩個人,一個便是身圍大虎皮的暮千蘭,另一個帶著面具似乎人稱二當家,程郢。
程郢的氣場十足,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經叫人不敢忽視,而暮千蘭在程郢的身旁倒是一下子從彪悍的女土匪變成了鄰家小妹妹的感覺。
季弦歌環視了房間一周,發現這房間中的擺設布置明顯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整個構造和細小的差別都顯得有人精心的布置過一番,而且融入了最微小的陣法,這陣法季弦歌現在還看不出來端倪,但是可以看出來布陣手法的巧妙和高超,只是這布陣的手法總是覺得有些熟悉。
「妹子,你在看什麼呢?」暮千蘭走了過來季弦歌的眼前晃晃,暮千蘭也算是觀察入微了,自己不過是小小的出了一下神竟是被她注意到了。
「沒什麼,這房間倒是重新布置了一番呢……」季弦歌懶懶的笑了一笑說道。
「哈哈,是呀,這都是阿郢的功勞呢!」暮千蘭指指後面的程郢說道。
季弦歌看著後面的面具男子,魁梧的高大身材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陰影。
「籃子!」程郢沉穩而低沉的嗓音,十分的具有貫穿力和征服力,暮千蘭吐吐舌頭。
「程郢!」程郢走上前向季弦歌正式的介紹自己,順便將暮千蘭拉到自己的身後,季弦歌無語,自己又不是吃人的野獸,這個程郢如此防備自己倒是有點意思了!
「弓兒……」季弦歌微微一笑懶懶的說道。
「籃子,你去外面幫一下宋,這次寨子里也算是損失嚴重了,他一個人也照應不過來!」程郢道。
「不要,老娘還有話要和妹子說呢!」暮千蘭不依。
程郢走過去,道︰「乖,你去幫幫宋,改日,我幫你物色一些美男可好?」
一听到美男暮千蘭的眼眸明顯的暗了下去,卻是拽拽自己身上的虎皮短裙道︰「知道了,老娘去幫宋!」
待暮千蘭走到門口時,程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許下山去找祝子言!」
暮千蘭的身子一僵硬,低聲嘟呶了句什麼便是離開了。
季弦歌笑了一下,這兩位當家的可真心奇怪,這程郢要不知道對暮千蘭是個怎麼個心思,處處護著她,但是又說要為她找男人真心不理解……
可是沒有讓季弦歌過多的做想,卻是被程郢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
季弦歌抬起頭看見程郢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雖然隔著一張面具但是季弦歌還是能感受到男子凌冽的氣勢,確切的說應該是敵意。
為什麼程郢會對自己有敵意?難道是因為暮千蘭?季弦歌瞬間在腦中開始胡思亂想,然後低低的笑了出來。
但是程郢強大的壓力讓季弦歌不得不抬起頭看著程郢那一張面具!
這樣近距離的看這張面具,可以看出來這張純銀打造的面具並不是十分的精致,就連五官的模化也是粗粗的模子並沒有什麼大體的形態,這樣子更是叫人琢磨不透面具後面的那一張臉會擁有怎樣的一副表情……
「季姑娘,我不知道你來這楊子寨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離開……」程郢開門見山的說到。
程郢的一句季姑娘,讓季弦歌笑意更濃了,看來紅殤的那一句,我希望你離血鳳閣遠遠地,並不是開玩笑,這不一轉眼就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程郢。
「大叔啊,你們楊子寨就是這麼對待來投奔你們寨子的人嗎,大當家可是已經同意我呆在這里了呢……」季弦歌懶懶的一笑。
一句大叔,讓程郢面具後面的眉毛微微有些抽動,程郢道︰「你明知道血鳳閣的人在追殺你,為什麼要留在這里?」
「大叔是害怕我將這血鳳閣的人惹來這楊子寨嗎?」季弦歌道,「恐怕不是這樣的吧?在我看來你和血鳳閣的關系可是不一般呢……」
「那又怎樣?」
「大叔,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你就應該清楚我對當山賊可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自然會走……」
「你想要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楊子寨里里外外所有的陣法都出自于大叔你的手筆吧?」季弦歌說道,「那從楊子寨到藏鬼山的陣法也是大叔的杰作了吧?」
程郢道︰「你想去藏鬼山?」
「不錯,那陣法精妙無比,我想需要大叔親自為我解開了……」
「這山寨的眾多陣法你都能看得出來,這後山的陣法你竟是解不開嗎?」程郢的語氣中有一絲死的嘲笑。
「大叔,我不是神,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到的,大叔的布陣精妙,小女甘拜下風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季弦歌的語氣中慵懶帶著一點點的遺憾,並不像是作假!
哎,後山的陣法的確環環相扣,布局精妙,光是憑她的確是沒有頭緒的,若是秦夢雪那廝在說不定早就解開了,還用這麼麻煩?!
「藏鬼山並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了得,你確定你要去?」
「哦,這麼說來大叔知道藏鬼山的情況?」季弦歌道,「該不會是什麼所謂的守護者吧?」
「你這腦子倒是和籃子有的一拼,我要是守護者還能讓你們活著進來嗎?」程郢冷哼了一聲。
季弦歌懶懶一笑,在程郢的眼中,他們都還是小孩子呢……
做小孩子的感覺其實挺好的……
想到這里季弦歌對這個程郢的好感加深了一份。
「你說的不錯,通往藏鬼山的道路是我故意用陣法將道路擋住了……」程郢道,「藏鬼山是不祥之地,藏鬼山本來並不叫藏鬼山……」
「踞蛇山……」
「倒是做了些功課……」程郢的語氣中有些微微地贊賞,「可你知道它為什麼會變成藏鬼山這個名字嗎?」
「蛇神?不過我倒是覺得紅蛇的傳聞更可靠一些……」
「不錯,這藏鬼山的確是密布著一種渾身紅色條紋的毒蛇,毒性十分的大見血封喉,不過,最令人恐怖的還不是這個……」
「哦?」
「你們隨我來吧,我帶你見一見藏鬼山的真面目……」程郢說道,隨之一頓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讓那兩個官府中人離開大斧山……」
「官府中人?你是說袁華和歡舞?」
程郢點點頭。
季弦歌目光一閃說道︰「看來大叔不是不想和血鳳閣扯上關系,而是不想和官府扯上關系……」
「官賊不兩力,既然是山賊,我們自然是不想和官府扯上任何關系的……」
「哦?就算是不想和官府扯上關系,也不應該是害怕,大叔明顯是害怕官府中人?」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是非招惹太多的人往往死的都很快……」
「大叔是在說我嗎?」季弦歌慵懶的一笑說道,「我的是非已經很多了,不差這一兩件的……但是大叔,往往盜匪之輩雖是和官府對立的,但是若是能做到盜匪之最的,往往都是看不上官府的,最不濟也不會害怕,大叔是因為什麼害怕官府呢?」
「不是怕,只是不想和官府有過多的牽扯……」這麼說著!
如此,季弦歌便是只有先去交代歡舞與袁華先行離開寨子,之後到林子邊與程郢會和。
不一會,程郢已經將季弦歌與蒼藍待進了林子之中。
這片樹林就是緊緊的連著藏鬼山的地方,而今日的樹林似乎比那日更加的讓人覺得陰森恐怖,看來程郢又將布局變化的更加的精密多端了。
跟在程郢的身後,季弦歌也算是小心謹慎了,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困在這樹林中再也出不去了!
蒼藍拉著季弦歌的手,手掌在著寒冷的冬天傳遞給季弦歌暖暖的溫情,讓季弦歌的心中莫名的安心。
「蒼藍,你覺不覺得這程郢很奇怪?」季弦歌靠在蒼藍的懷里小聲地說道。
蒼藍點點頭,身子始終是側著走,為季弦歌擋住了呼嘯的寒風。
「這陣法詭譎你能解得開嗎?」
「我對陣法不甚研究,但是也知道這個陣法不簡單……」蒼藍道。
只見恍惚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弦歌與蒼藍已經跟著程郢走出了樹林。
程郢站在了一個山崖幾米之外,季弦歌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在空中飄浮的層層白霧,和彌漫的濃濃的血腥。
「這便是藏鬼山嗎?」季弦歌上前一步看著眼前的大霧蒙蒙,走近才發現大霧之中隱隱約約有山尖尖冒出來,可以推斷這藏鬼山是隱藏在這大霧之中的,但是這血腥味是怎麼解釋的?
「不錯,在等一個時辰之後,大霧散去,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里設下陣法,並不是要掩飾什麼,只是害怕寨子中的人誤闖了這里枉送了性命……」程郢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去大斧山做什麼,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那里十分的危險……」
「哎,這大斧山與藏鬼山多麼好的地理位置啊,用來練兵可是再好不過的了,又隱秘又合適,可惜大斧山被你們這幫土匪佔著,藏鬼山又情況不明,真是可惜了……」
季弦歌站到了程郢的旁邊,看著在濃濃的大霧中隱隱露頭的山頂,不只是一個山頂像是許多做小的山峰,但是小山峰的話,這麼高的高度實在是難以想象……
「練兵?你倒是口氣不小,女孩子,你的那點心思在後宮之中的女人之間斗一斗還是可以的,練兵,那是放眼天下權勢謀臣,男兒之事,女子是斷斷應付不來的……」程郢的口氣倒是沒有一點點的不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哦?」季弦歌慵懶的應了一聲,倒是沒有過多的辯解,「隨口說說,大叔不用這麼大的反應……」
「你可知,在那個關于蛇神的傳說之中,雖然蛇神是杜撰出來的,但是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間消失卻是真實的,那個村子本來是在藏鬼山山腳之下的,但是那一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村子都不見了,而村子所在的地方變成了從橫交錯的堅硬的石山,本來可以有村子通往藏鬼山的道路,從那以後便是再也沒有了,藏鬼山變成了無法攀登的鬼山……」程郢不理會季弦歌的隨意,認真的問道。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對嗎?」
「當初我帶著籃子來到大斧山的時候,這里還是人煙稀少的地方,無論是玉陽城還是潼江的人都因為這藏鬼山的事情不敢靠近大斧山,那樣的被人忽略正合我意,我便是在大斧山住了下來……」程郢道,「但是慢慢地我發現,一切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大斧山離藏鬼山是最近的,自然,藏鬼山的可怕之處只有身處大斧山的人才可以看到……」
季弦歌看著慢慢散開的大霧,漸漸明白了程郢口中的藏鬼山的可怕之處。
大霧慢慢的散去,濃郁的血腥味更加蔓延而至,只見在季弦歌三人的眼中藏鬼山的大概全貌全部呈現了出來!
說是藏鬼山,確是有無數個山峰組合而成的,這些山峰一個個如變形的圓柱般,或高或低,或粗或細,全部矗立在已經沉下去的滿滿大霧中。
只听見空中長鳴嘶叫,才發現,藏鬼山之中有許多長相怪異的禿鷹,有些禿鷹的嘴上還叼著半個胳膊,有些禿鷹的嘴上滿是血腥。
可以清晰地看到,離季弦歌最近的山頭上,盤旋著許許多多的紅色的蛇,一個個看到了懸崖邊上個人都直起了身子吐著信子,好像一下子就能跳躍過來一般。
而懸崖上生長的植物光是用看的就知道劇毒無比,整個藏鬼山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食人鷹……」季弦歌道,「這食人鷹是極西之地一些能人異士養育出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你竟是知道食人鷹?」
「重要的不是我知道食人鷹,而是這種食人鷹以人為食,先不說怎麼會出現在藏鬼山,在這杳無人煙的藏鬼山它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注意到這雖是下沉但是卻不會散去的霧氣了吧……」
季弦歌點點頭。
「這霧氣有毒,是瘴氣還是其他毒物,我還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霧氣阻止了食人鷹飛出藏鬼山……我想他們能活到現在,也定是這山中有他們的吃食……」季弦歌道,松開了蒼藍的手,走到了懸崖的最邊上。
季弦歌蹲下來,看著懸崖邊的土,心中疑惑,這土壤既不是大斧山的土質,現在看來也不像是藏鬼山的,季弦歌看著到懸崖邊有一株艷麗的鮮花,長的方向很是詭異!
季弦歌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還沒有清晰的影像,腳下的土突然變得十分的松軟,身子隨著泥土直接往山下滑去,下面便是禿鷹盤旋的藏鬼山一帶。
蒼藍同一瞬間,立即撲到了懸崖邊,緊緊地抓住了季弦歌的手,但是蒼藍身下的泥土也慢慢地松軟。
「沒用的……」程郢平靜的說道,又往後退了兩三步,看著前面的土一點點的往下陷,面具下面,成熟的聲音有一股歷經滄桑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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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這是腫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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