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出來的時候,蒼藍還是站在自己離去時的地方,身上已經厚厚的落了一層雪,但是男子的目光依舊是那般的溫柔。
季弦歌走過去用手拍拍蒼藍頭上的積雪道︰「看來啊,我應該向孟懷古討一把傘給我的蒼藍撐上……」
「那個孟懷古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孟氏一族的繼承權為了保證在本家族內的流通,這主事之位一向只能是嫡親子嗣繼承的,可是這孟氏一族之中平輩中若是真要與孟梓祤一較高下之人那非是孟懷古莫屬了……」
「這麼厲害?」季弦歌懶懶的一笑,與蒼藍一起走到雪地之中,雪已經慢慢的變小了,只有風還是偶爾的呼嘯而過讓人渾身打一個冷戰。
「孟懷古不像孟梓祤般看淡世事,反而,他是孟氏一族的管事……」
「孟氏一族的管事?竟然用旁系子孫作為管事,孟氏一族是有多信任這個孟懷古……」
「不要小看孟懷古,孟氏一族中他的地位不可小覷……」
「沒想到你身居神醫谷,這些倒是很清楚嘛……」季弦歌調笑著說道。
蒼藍溫柔的笑笑,他當然不會告訴季弦歌,從來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的蒼藍,會回去向爹爹們打听孟氏一族的事情,只因為她似乎對孟氏一族的事情很是上心。
「不過我到覺得不能小看孟憐這個女人,能讓孟懷古如此卑微的女人,可真是不簡單的女人……」季弦歌道,「蒼藍,我記得之前你的那個什麼小書童可是說你父母雙亡啊,怎麼又冒出來這麼多爹爹?」
「我親生的父親,的確已經去世了,而我娘也不在世了,這些事情等有時間再給你解釋吧……」
「好,不過你的那個小書童還是挺有意思的,為什麼這次沒有來?」
「阿年的身子需要有人照顧著,我把他留在清畫的身邊幫忙照顧了……」
季弦歌停住,看這蒼藍道︰「謝謝你,蒼藍……」
「對了,蒼藍,我想問你,孟千涼的病,你們神醫谷竟然也無可奈何嗎?」
「其實當年大爹爹是有完全的把握為千涼醫治的,但是大爹爹說不知道為什麼,千涼的病情景是沒有起色,對于這一點,大爹爹對與孟氏一族一直身懷愧疚……」
「按理說,神醫谷的醫術應該不會出問題才是呀……」
蒼藍笑了笑不予置否。
「蒼藍,你什麼時候離開?」季弦歌沉思了一會,才問道。
「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回去之後就會和兩位爹爹啟程了……」
「那,我會去府衙,解決楊子寨的事情,我,就不去送你了……」季弦歌道。
「好。」
季弦歌同蒼藍一起走到了前廳,孟懷古和孟憐似乎已經在那里等了兩人許久。
「孟管事……」
「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孟氏一族的族章,自此,大斧山楊子寨歸于孟氏一族不在落草為寇,希望能去除通緝之名……」季弦歌道。
「好。」孟懷古似乎已經受到了族長們的囑咐,也沒有多問些什麼,便是離開,不一會手上拿著一個卷軸回來,遞給了季弦歌道,「已經按照落主的要求弄好了。」
「多謝,那我們就此告辭了,叨擾了……」季弦歌與蒼藍一同轉身,卻是听到了孟憐的聲音︰「蒼大哥,千涼方才病情又有些反復,我很擔心,希望蒼大哥能去看一下……」
蒼藍頓了一下道︰「弦兒,你先去府衙吧,千涼的病,我的確需要留方子下來……」
想到孟千涼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娘親而遭受現在這樣痛苦,季弦歌低下頭,淡淡的說道︰「孟千涼,不會有事的吧?」
「放心……」
季弦歌點點頭,便是拿著族章一個人離開了孟家。
走出了沉悶的孟家,天空中竟然出現了淡淡暖色的陽光,陽光灑在身上雖然依舊寒冷但是心卻是隨著陽光的顏色有一點點的放晴。
季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涼爽的空氣沁人心脾,便是往熱鬧的大街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天氣的影響,街上的攤販明顯的多了,很多叫賣聲不絕于耳,有很多之前沒有搬出來的攤子都擺上來了。
季弦歌拿到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出奇的好心情,想要買點什麼便是一家家攤販的看著。
季弦歌走到一個擺滿了好看的錦囊的攤子面前,拿起來仔細的慢慢端詳著,攤主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老大娘,老大娘十分熱心的給季弦歌推薦者自己的錦囊。
「姑娘,你看看這可都是我自己縫制的,你看看這布料,你看看這手藝……」老大娘十分主動的香囊塞到了季弦歌的手中。
「大娘這個怎麼賣?」
「5文錢一個呢,嘿嘿……」
「這麼便宜?」季弦歌看著香囊,這香囊一針一線的確是十分的細心,花樣也十分的獨特最重要的是沒有重復,這個價錢倒是很便宜的。
「嘿嘿,姑娘,我本來是繡女的,不過現在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了,但是又不想要放下自己喜歡的東西,便是擺個攤子每天賣上一點,只要你們喜歡我繡的東西就好啊……」大娘樸實的說道。
繡女,一般被稱為繡女的女子只有皇宮中的女子才有資格,怪不得繡藝如此精妙,原來是繡女……
季弦歌想著便是挑了兩個香囊,一個老鷹捕食,一個兩株纏繞在一起的金銀花。
「大娘,你的手藝真的很精致……」季弦歌拿出了一個碎銀子遞給了大娘,「很獨特,想必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會吧?」
「不不不,姑娘,這值不了這麼多錢的,姑娘喜歡也算是我又找到知音了……」大娘將季弦歌的手推了回去。
「媳婦兒,這是咋了?」一聲粗獷的聲音傳來,便是見到一個獵虎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看起來是這大娘的相公了。
「你回來了,這位姑娘非給我這麼多銀子,我說不需要……」老娘笑著說道。
「哈哈,這樣啊,姑娘,別浪費銀子了,這點破布不值那麼多錢……」男子笑了起來,又對大娘說道,「你怎麼又不帶狐圍就出來了!」
男子說著將自己脖子上的大狐圍給大娘圍了好幾圈。
「這不是今天出太陽了嗎!」大娘看著季弦歌,有點微微的臉紅。
「哎,得了,走,看俺今天打了什麼?」男子一把拎起手上的幾只野兔子道,「媳婦兒,今晚俺給你炖兔子肉吃吧……」
「得了吧,你別糟蹋這肉了……」大娘笑著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媳婦兒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俺!走吧走吧,今天都賣出去兩個了,回家吧!吃肉去!」
「你呀!」大娘看著自己的丈夫粗手粗腳的幫自己收拾攤子,無奈的笑笑,對季弦歌說道,「我男人說的對,這東西不值錢的,就是個念想,自從離開後就再沒人能看出這手藝了,今天也算是和姑娘有緣分,就送給你了……」
季弦歌也不再推辭笑著點點頭。
「姑娘,要不跟俺們一起回家吃肉?俺媳婦做的肉可好吃了!」中年男子熱情的邀請著季弦歌。
「不了,謝謝,我還有事……」
「喔,那俺們走了啊……」男子一把就將收拾好的木箱子扛在了身上。
「你小心點,別把我的東西弄掉一個!」
「哎呀,知道你就寶貝那些東西!」
「哎……」
「別嘆氣啊,俺小心小心……」
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末尾,季弦歌將香囊收進懷中,眼眶突然有一點點的泛酸,便是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可是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
季弦歌不會知道,站在那個地方的她,在人來人往的街上獨獨空出的一塊地方上,顯得異常的孤單寂寥。
身上的白色夾襖棉衣讓她顯得像是從雪山里跑出來的雪妖。
街上的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倒是也沒有注意這個女子的背影,但是街對面從一個巷子里出來的幾道眼光卻是打量著女子。
其中一個男子衣著華麗,身上也是珠光寶氣,整個人浮華世俗的裝扮會叫人忽略那張陽光俊氣的臉,五個手指上全部都帶著瓖金的玉扳指,男子的懷中摟著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子,男子模著女子的後背就像是模一只小貓。
「美人,你說,這次這個女子我幾句話能拿下?」男子道。
「慕少自是最厲害的……」女子膩膩的說道。
「慕少,這里是玉陽城。」身後一個披著大狐裘的男子說道,男子的臉上用篆字體硬生生的刻了一個血色的「罪」字,讓經過的路人看了一眼都匆匆走過,誰不知道刺面之刑乃是重型,這人定是犯下了難以寬恕之罪。
慕少自是沒有理會男子,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女子也不管女子是不是會摔倒地上,向不遠處那個一直出神的女子走去。
「這……」而方才扶住了慕少扔過來的女子的男子,有些為難,「用不用……」
「算了,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隨他吧……」
「那這個怎麼辦?」
「扔了……」
男子一停啪的一下松開了手,女子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這時才發現,這個男子的左手,竟是沒有小拇指的,女子驚恐的看著兩個男子說道︰「公子……」
「滾!」刺面男子道,從懷中那出了一錠銀子砸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看著那張臉,連忙撿起銀子跑掉了。
「女人都是些見錢眼開的賤人!」
刺面男子並沒有回話,而是看著街對面的慕少。
季弦歌正準備轉身離開,誰知撞進了一個硬邦邦的懷里,季弦歌揉揉腦袋,才發現自己撞上了一個瓖金的玉翡翠。
「抱歉。」對于自己出神撞上了來人,季弦歌一邊揉著頭一邊道歉,就準備離開,沒想到男子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用帶著滿是珠寶的手抬起了季弦歌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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