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弦歌意識到對面的少年眼中竟是有恨意的時候,少年已經從懷中拿出一把刀,跌跌撞撞的向季弦歌沖來,嘴上沉沉的喊道︰「你這個妖女,我殺了你!」
季弦歌輕輕一閃,甄隱便是有些不穩的撞到了一邊,手中還握著那把刀眼神凶狠的看著季弦歌,卻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這是做什麼?拿了我的東西還要殺我這未免有一些太不講道理了吧?」季弦歌也不逼迫他便是站在一邊雙臂抱肩看著他。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在這里,我娘不會死,都是你,都是你!」甄隱不敢別輕易的上前,但是眼中的恨意確實沒有減少半分。
「你娘死了?」季弦歌道,「我殺的?」
季弦歌微微有一些的疑惑不應該啊紅殤不是說自己沒有殺人麼?
「雖然不是你殺的但是若不是你我娘不會死?」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將事情說清楚來給我听一听,總是要讓我死個明白的吧。」
「若不是你將那東西掉下,這些人不會找到我家里來,也不會為了這些東西殺了我的娘親!」
「你是說鳳凰滴血?」
「不錯!」
「呵呵,是我讓你撿的?是我讓你拿回家的?若是光是拿回家定是不會被人發現至少不會被落紅齋的人發現,如今被發現定是你想要拿它去換錢才被發現的吧……」季弦歌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可笑,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見了別人的東西想要那別人的東西去換錢最後自己找來了禍端現在倒是緣起我來了你的怨處是沒有地方發了嗎?」
季弦歌的一番話竟是叫甄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愣在那里不說話了。
季弦歌看著發愣的少年便是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道︰「自己想要找活下來的理由並不是錯誤但是若是這個理由只能在別人的身上找到的話那你也活不久!」
在經過一夜之後船總算是到了曲江,曲江是玉陽城與極西之地接壤的地方但是風土人情卻是帶有濃濃地方特色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的是各種動物的皮毛有一種野性的感覺。
人的裝扮也是各具特色的裝扮,街上人說話的口音也帶著濃濃的極西之地的口音,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一點點的戾氣,沒有一個人是簡簡單單的人。
季弦歌下了船的時候,程郢與暮千蘭已經等在岸邊了,季弦歌還沒有下船暮千蘭已經在岸上熱情的揮著手喊道︰「妹子這里妹子這里……」
季弦歌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暮千蘭想要朝自己奔過來但是雙手被程郢抓住沒辦法的樣子,笑了出來。
季弦歌身後的一行人都一同下了船。
程郢這才注意到後面的一行人問道︰「你怎麼坐的這艘船?」
「順便。」季弦歌輕描淡寫的說到。
石黛與甄隱也下了船往程郢這邊走了過來,石黛打量了一下程郢便是笑著說道︰「這位便是楊子寨的二當家程郢吧?」
程郢向石黛點了一下頭當做是回應。
「這位是?」石黛看向暮千蘭疑惑的問道。
「老娘是楊子寨的大當家暮千蘭!」暮千蘭拽拽虎皮裙子說道。
「原來是大當家失敬了!」石黛有禮的笑笑。
「哪里!」暮千蘭抱拳一派江湖兒女的姿態。
「這位是我們落紅齋的落主!」石黛將甄隱請上前介紹著。
甄隱微微的向暮千蘭點頭暮千蘭也回敬。
打過招呼之後幾人分別離開,石黛與甄隱要去曲江的落紅齋之地休息,而意外的是,蘇慕行竟是要和石黛一同前往。
而紅殤已經為暮千蘭等人找好休息的地方,幾人一同前往。
紅殤找的這處地方是血鳳閣在曲江的別館,地方比較偏僻在整個曲江都屬于人比較稀少的地方,因此也是相對安靜的但是由于是血鳳閣的別館也不會是有外人出入的紅殤帶著暮千蘭一行人先是在別館休息了下來。
季弦歌並沒有隨著大隊伍一起去了別館,倒是在大隊伍緩緩進入了別館之後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曲江的風土人情倒是稀奇得很滿街買的東西也十分的有意思。
季弦歌的目的卻不是這些滿街的玩應,而是,血鳳閣。
參加血祭的人都是要憑邀請函在學籍當天進入血鳳閣的,在那之前任何人都是不可以輕易的進入血鳳閣的,但是,在那之前,季弦歌想要見一個人,她想要在血祭之前見見這個人。
季弦歌在血鳳閣的大門前守了許久大約老半天了才守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出來手上拿著一件衣服匆匆忙忙地。
在那名女子走進了巷子的陰暗處時季弦歌將她截住。
女子不愧是血鳳閣的人倒是有兩下的身手不過很快的便是被季弦歌制服了。
季弦歌將女子壓在牆上低聲的問道︰「姑娘這是要去哪里?」
「你是誰你可知我是血鳳閣的人?」女子不愧是血鳳閣出來的人倒是也不驚慌。
「我自是知道你是血鳳閣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里截你了?」季弦歌笑著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不過是這血鳳閣的一個丫鬟罷了。」
「哦?可是我今天在這里等了許久每一個人都對血鳳閣的路線十分的熟悉卻是只有你一個從這條出來……」
「我來血鳳閣並不久,這並不奇怪。」
「喔,要不我們倆人個人玩個游戲?」
「什麼游戲?」
「互換身份!」
「你說什麼?」女子怒視著季弦歌想要出手倒是確實發現自己的脖頸處一涼隨即不再敢有任何動靜警惕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這一陣下去你是死了還是殘了我可不好說畢竟我的醫術也不是很好隨意我想知道的是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然……「」你想要知道什麼?「」我想要知道你應該知道什麼不是說了麼我們玩個游戲,互換身份。「」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因為你想要活著……「
女子沉默了半響,道︰」你有什麼條件。「
季弦歌將女子的嘴捏開,將一個藥丸不顧女子的掙扎塞了進去。」你給我吃了什麼?「女子支支吾吾的問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你若是不乖乖听我的話就會全身潰爛而亡,你最好相信我的話,因為這個世界上這種毒除了我無人可解……「」你到底要做什麼?「」說說你在這血鳳閣是做什麼的?「」我是族長從夜家派來伺候大族長的。「」大族長,莫不成是夜家的主事。「」不錯。「」不是說他失蹤了嗎?「」前一陣子的確是失蹤了不過前兩天才回來,因為受了傷便是派我來伺候。「」那你見他了?「」還沒有我也是今天剛來的,附上的人先交代了我去將這件衣服弄好。「」衣服?「季弦歌審視了一下女子手上的衣服,看起來很是普通除了有一些發黑色的血跡。」不錯,族長們懷疑這次主事受傷並非意外,所以要徹查這件事情,這件衣服是要送到城中夜家的藥房去看一下就究竟的……「」很好,你將這件衣服給我,你叫什麼名字。「」寶瑚。「」你之前在夜家是做什麼的。「」我是照顧族長生活起居的。「」那你竟然不認識大族長。「」姑娘是外地人嗎?大族長從來沒有在夜家本家待過,一直都是呆在血鳳閣的,這次若不是大族長失蹤了,夜少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能舉辦這次的血祭。「」可是現在他回來了,這血祭要怎麼辦?「」這我就不知道了。「」你真的僅僅是丫鬟嗎?「」不然姑娘以為呢?「」哪里的丫鬟連自稱奴婢都不會呢?「」姑娘還真是外地人我們夜家的下人都是不會自稱是奴才的。「」喔,你說的不是謊話?「」這是曲江姑娘隨便找一個人問問便是會知道真假。「」很好,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人的游戲開始……「季弦歌從懷中拿出一個紅玨道,」你拿著這個去血鳳閣的別院,找一位叫月琴的姑娘,記住了,見到她才能拿出來這個,將這個交給她,她會照顧你直到我們的游戲結束,在那之前希望你能最受游戲的規則,什麼都不能泄露。「
女子看著季弦歌也不說話。」或許你現在不相信我,不過你可以看看你的胳膊。「
女子听聞此話,便是迅速的掀開了自己的衣袖之間胳膊上剛已經有一條小小的黑印子。」這是什麼?「一直顯得很是冷靜的女子此刻的語氣中確實有一點點的驚慌。」我說過你中了我的毒,若是不按時服解藥,那麼便會全身潰爛而死,不過若是你願意合作,那麼這位月琴姑娘是不會讓你死的。「季弦歌將紅玨放到女子的面前,笑著看著女子。
女子看看自己的胳膊,那條黑線雖然顏色不深,但是確實讓人感覺到驚慌,又看看面前的女子,便是結果了女子手上的紅玨。
季弦歌笑了道︰」那麼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寶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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