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毒皇後 085 描一輩子的眉

作者 ︰ 戚言

季弦歌從睡夢中起來的時候,一伸手觸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嘴竟那麼毫無預警的踫上了男子涼薄的嘴唇,四目相對,季弦歌有些怔住。

一把將夜西樓推開,往床的里面坐了坐,警惕地看著夜西樓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小姐不記得了?」夜西樓雙手揪著衣服的領口委屈的說道。

記得?

季弦歌撫了撫頭,這才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天一行人回來後,因為金鈴把這山上的陣法破壞的太嚴重,又好好布陣了一番。

再加上上樓以陌的傷勢十分的重,這折騰完了之後已經好久了,季弦歌回來就倒在床上,那時候可沒有這妖孽的啊?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是自己睡的太熟,還是,這妖孽的內力深不可測道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花花,我只是困了睡一覺,可是還沒有失憶啊……」季弦歌看著自己完好的衣衫笑了笑說道。

「小姐,你太過分了,昨天奴家看小姐累了,將小姐送了回來,是小姐抓著奴家的手不讓奴家離開的,小姐怎麼還能冤枉奴家呢?你看奴家這手晚上還有小姐抓過的痕跡呢!」夜西樓將自己的芊芊玉手王季弦歌的眼前伸。

「花花啊,你再把你那豬蹄伸過來,相不相信我把它剁了?」季弦歌笑著說道。

夜西樓立刻將手伸了回去,臉上怕怕的說道︰「小姐,好可怕!」

「下去,我要換衣服!」季弦歌拿腳踢了一下夜西樓說道。

夜西樓笑的嫵媚風情下了床,並且將一套衣服放在了季弦歌的床邊,將簾子拉了下來。

「樓叔叔,怎麼樣了?」季弦歌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樓叔叔?」夜西樓糯糯的問道,「小姐和樓堂主的關系著一夜之間可真是進步飛速啊~」

「你吃醋?」

「奴家自然是吃醋的~」

「要不要今晚上就吃醋溜花花?」

「小姐真壞!」

「別廢話,樓叔叔到底怎麼樣了?」季弦歌道,這次的事情季弦歌已經很肯定這個樓以陌與娘親的關系不簡單,叫一聲樓叔叔並不過分,而且,她還指望這一聲樓叔叔能套出一些話來呢……

「小姐的醫術高超,那個金玲那一劍看似很重,實則並沒有次進入心脈之中,再加上小姐你及時做了處理,現在樓堂主已經沒有危險了,不過,不肯醒來!」夜西樓說著聳聳肩膀,「藥也不喝!」

「還真是個固執的男人!」季弦歌說完下了床,衣服很簡單,但是從布料到上面的金線裝飾都十分的珍貴,簡單中透漏著高貴。

「花花啊,這衣服可不是你選衣服的風格啊……」季弦歌在鏡子面前照了照說道,並且坐了下來,為自己的施上點點的胭脂。

正準備畫眉的時候夜西樓忽然拿走了眉筆道︰「這衣服呢,是月琴拿來的,說是在這寨子里你應該不會喜歡穿著太過于招搖的衣服……」

看著細細為自己描繪眉毛的夜西樓,和鏡子中自己的眉形,季弦歌突然覺得這個男子似乎在對于美的這種事物之上研究很深。

夜西樓描繪的眉形十分的適合季弦歌,溫柔中又帶著點點的霸氣。

季弦歌道︰「花花的手很巧嘛,不錯,改明兒啊,讓月琴和你學學……」

「小姐這是說的那的話,小姐要是願意,奴家願意為小姐描一輩子的眉……」夜西樓蹲了下來,將眉筆收進了梳妝盒中,看著季弦歌認真的說道。

「美得你!」季弦歌輕輕一推將夜西樓推開來,將自己的衣帶整理好說道,「你怎麼會出現?」

「奴家自然是擔心小姐才跟著來的呀~」

「花花,說句實話你會死啊!」季弦歌咬著牙說道。

「小姐可很是冤枉奴家了,奴家一直說的都是實話,是小姐一直不相信而已~」

「哦?」季弦歌轉過身子,單手挑起了夜西樓的下巴道,「是嗎?」

夜西樓笑了,萬千風采,讓整個屋子里面瞬間就亮了一般。

季弦歌看著面前這個絕美的男子的眼楮,半響,笑了笑,將手松開道︰「花花,有沒有和你說過從你的眼楮中都能看到什麼?」

「這個奴家不知道,但是看過奴家眼楮的人都說很漂亮~」夜西樓也站了起來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的嫵媚動人,風姿綽約。

「那你可知道我從里面看到了什麼?」

「小姐可是看到了奴家的一片深情?」

「深情我倒是沒看到,野心我倒是看到了!」

「小姐~」

「花花啊,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想要和我們合作,我也想要和你們合作,這一點毋庸置疑,至于怎麼合作,我們可以慢慢談,你不用使這麼多的手段,沒用的,或許,你想要我先幫你對付二爺?」季弦歌道,卻是身後突然被有力的臂膀抱住了。

男子淡淡的香味傳了過來迷人心神,聲音帶著騷人心弦的顫動,讓人不由自重的渾身一顫︰「小姐,奴家說喜歡小姐,小姐就那麼難以相信嗎?」

「花花啊,若是你是我你會信嗎?」

「奴家雖然不會信,但是還是會試著相信一下的!」

「花花啊,我不是沒有試著相信你,不是嗎?可是結果呢?」

「那天的事情,奴家可以解釋……」

空氣中是沉默,夜西樓想過季弦歌會說很多的絕情的話,唯獨沒有想過懷中的女子沒有絲毫的掙扎,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說,我听著……」

可是這一刻,夜西樓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要怎麼說呢?

不論理由是什麼,利用是**果的,女子坦然的態度反倒讓夜西樓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了,花花,不要玩了,我們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問樓叔叔……」

「不要!」夜西樓緊緊地抱住了想要離開自己懷中的女子,女子的聲音很輕,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疏離卻是讓他心慌。

「我離開血鳳閣之時,是你讓人引開殤大哥的吧?」季弦歌道。

「不錯,我害怕小姐會和殤殤離開……」男子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哭腔,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心疼。

「花花,你應該很明白,我要是想離開,不論你怎麼阻止我都是會離開的!」季弦歌嘆了一口說道。

「沒事,小姐去哪里,奴家就去那里……」夜西樓將頭枕在季弦歌的勃頸處,男子毛茸茸的頭發弄的季弦歌有些癢。

「我去死,你也去嗎?」季弦歌沒好氣的說道。

男子的氣息有一瞬間的停止,然後便是淺淺的笑聲,男子道︰「小姐若是願意讓奴家陪著一起死,奴家自然是甘之如飴……」

「得了吧,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季弦歌掙月兌了夜西樓的懷抱,拍了拍衣服,道︰「走吧。」

走了兩步發現後面的那個男子並沒有跟上來,季弦歌便是回過頭去,看著男子低著頭,男子淡棕色的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便是道︰「不要一起去嗎?」

「小姐,奴家要是怎麼做,你才能相信奴家呢?」男子的聲音有一點點的幽怨,好像季弦歌是那個拋棄妻子的負心人。

季弦歌道︰「相信你的時候自然就相信你了,不用你做什麼,不相信的話,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所以,你不用太過于費心……」

「若是,奴家不要夜家的力量了呢,這樣小姐是不是就相信奴家了?」夜西樓一直低著頭,並沒有抬起來,會讓人激發出潛在的母性想讓人上去抱抱他。

「花花啊,你想的想的太天真了……」季弦歌淡淡的一笑,「沒有了夜家的力量,我想不相信你都不重要了,因為你與我,已經沒有交往的籌碼了……」

「小姐,你……」

「不錯,就算是我和你在一起,也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背後的力量,即使這個樣子,你也會如此執著嗎?」季弦歌道。

只見那個男子抬起了頭,那雙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是掩不住的笑意,他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將季弦歌一把拉在了懷中,在女子耳邊輕輕地低語著︰「若然如此的話,奴家定是會好好守護這夜家的力量,小姐喜歡的東西,奴家定是不會讓你失去的……」

「你……」這番回答倒是讓季弦歌有些慌神,想要說這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姐……」夜西樓有兩根手指放在了季弦歌的嘴唇之上說道,「你喜歡奴家的什麼不重要,你喜歡奴家的容貌,奴家便是會好好的保護它,照顧它,不讓它受半點的損傷;

你若是喜歡奴家的錢財,奴家便是會賺多多的錢;你若是喜歡奴家身後的力量,奴家就會讓它越來越大,越來越穩固。

小姐,不論你喜歡的是奴家的什麼,只要喜歡,奴家就夠了……」

「花花……」季弦歌開口,觸踫到了男子的手指,涼薄的像是沒有體溫一般,「這樣有條件的喜歡,你也要嗎?」

男子的摟著自己的胳膊又緊了緊,道︰「要,為什麼不要?有條件的喜歡也是喜歡啊,而且,小姐想要什麼樣的條件,奴家都會給小姐的得到的……」

「花花,你這麼處心積慮得到夜家的力量,難道就能拱手讓給我嗎?」

「若是奴家說,奴家得到這夜家的力量並不是奴家自己利益所圖,小姐相信嗎?」

「相信。」

「哦?小姐相信奴家?」

「不是相信你,是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我一般都會選擇相信……」

「小姐,可真是不懂風情呢,奴家以後可要好好教小姐~」夜西樓說著,用舌頭在季弦歌的耳邊打著圈圈,弄的季弦歌渾身一震顫栗,想要掙月兌男子,奈何若是以純體力上來說,男女先天上的差異便是出現了。

「花花,我還要去看樓叔叔,耽誤了,要你好看!」

「好~」夜西樓摟著季弦歌說道,「奴家隨小姐一起去!」

「隨你!」

「那奴家抱著小姐去?」

「滾!」

「哈哈哈~」夜西樓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的看著季弦歌甩了手,走了出去,沒走兩步,回過頭說,「你還不走?」

夜西樓兩步一跨,將季弦歌摟在自己的懷里,在季弦歌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便是飛身下了樹屋,道︰「小姐自己去吧,你與樓堂主的談話,若是奴家在定是會遮遮掩掩的,奴家去準備點吃的……」

季弦歌看著夜西樓並沒有說話。

「小姐……」夜西樓站在雪地之中,長發隨風飄蕩,那風姿絕代將所有人的心神都勾引了去,但是這樣一個絕美的人兒,他的目光卻是只看著樓上女子,他道,「奴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季弦歌一直走到樓以陌的房間門口,都還在想著夜西樓的話,男子的一顰一笑都在自己的腦中,真真假假,戲里戲外,季弦歌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分清。

「小姐!我正要去找你呢?!」歡舞推開門差點撞到了在門外發呆的季弦歌,「你怎麼不進來啊!」

「怎麼了,這麼慌張?」

「樓堂主一直不肯吃藥,而且他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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