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與燕寒秋談了一夜,從大燕國的歷史談到了大燕國的現狀,從久翰大陸上的局勢到了這宮廷之內的局勢。
兩個人從院子外面談到了大廳之內,兩個人各持己見卻又相互融合,若不是知道這兩位是當朝的皇上與皇後,定是以為內臣在右。
知道燕寒秋早朝的時辰到了,兩個人才意猶未盡的說完。
季弦歌看著燕寒秋離開,松了一口氣,這燕寒秋不知道哪一句是試探,也不是到哪一句是真話,一個晚上和打仗一般。
「小姐,餓壞了吧?這皇上可真是厲害啊,竟然拉著你說了一晚上,我這吃的啊,是熱了涼,涼了熱的。」歡舞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熱騰騰粥。
季弦歌喝了一口粥道︰「不愧是秦夢雪那廝教出來的,手藝比宮中的御廚還要好呢,歡舞啊將來誰娶了你可是個寶貝呢!」
「小姐說笑了,奴婢這一生就只會伺候小姐一個人的!」
「得了,收拾收拾,我們出宮吧!」
「出宮?小姐出宮做什麼?」
「上次蒼藍來找我定是有什麼事情的,他突然恢復記憶也是事有蹊蹺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還是去見一下蒼藍比較好。」
「是,小姐,那公子?」
「哎,到底是女生外向,還是想著你家公子啊……」
「奴婢不敢!」
「得了,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季弦歌與歡舞換上了便裝出了宮,初春萬物發芽,所有的事情都顯示在一片蓬勃發展的狀態。
這時候的京都人還不知道在邊地的人們已經經歷了多少的生死浩劫,他們只看到了眼前的富饒,眼前的華麗,忘記了保護他們的人,一以至于征收關稅的的時候,瞬間每個人都變成了最貧窮的人。
季弦歌看著街上的人心中突然就頗有感慨,這麼費盡心思保護的大燕大的子民究竟知不知道他的國家正面臨著重大的考驗?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難道僅僅憑借一個孟家和皇上就能逆轉的嗎?
季弦歌這麼想著便是上了茶樓,清晨的茶樓人還是很少的但是還是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出來喝早茶。
季弦歌和歡舞上了二樓隨便點了兩個小菜。
「歡舞啊這家插樓的早點可是出了名的,你來嘗嘗,和你家公子比起來怎麼樣?」季弦歌說著笑著往歡舞的碟子中加了一個精致的搞糕點。
歡舞嘗著轉著靈動的大眼楮說道︰「小姐我能說實話嗎?」
「當然可以!」
「沒有公子做的好吃!」
「哈哈哈哈哈!你呀。」
「小姐我這可不是偏袒公子公子的廚藝可是專門和各地的廚神學的這東南西北的菜色都做的是游刃有余,公子說了,把小姐的胃養刁了小姐以後就離不開他了!」
「由此可見你們家公子多麼陰險!」
「小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有一個認為我這麼上心我都感動死了!」
「袁大將軍倒是為你挺上心的我怎麼不見你感動啊!」
「小姐啊!」
「看看吧,就只會看別人得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怎麼勸都不听了!」
「我吃東西。」
「呵呵,歡舞啊,你有沒有後悔跟在秦夢雪的身邊?」
歡舞的筷子一滯道︰「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若是你沒有跟在秦夢雪的身邊,說不定你現在正是大家小姐被別人伺候著呢,哪輪到現在這番的伺候別人?」
「小姐說笑了,若不是公子,恐怕我現在已經是一縷冤魂了!」
「歡舞……」季弦歌看著歡舞的樣子,將頭轉向了窗子外面,歡舞的事情他倒是不好說,其實心中有個懷疑的,像秦夢雪那樣的人倒是真的可以做出來故意將歡舞留在身邊是些手段的。
誰知這時窗戶外面的一對人影吸引了季弦歌。
男子瀟灑飄逸,女子有些剽悍,倒是有些不搭,但是女子臉上淡淡的靦腆的笑容可以看出來他十分的開心。
「暮千蘭!」季弦歌突然就拔在窗子上面一喊,好在是早上,街上也沒有什麼人,也就把旁邊的歡舞嚇到了。
「男人婆?」歡舞驚了一下也扒著窗子看,「哎,男人婆,你怎麼還和那個混蛋在一起啊!」
得,歡舞的這句話倒是把街上的為數不多的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祝子言的身上了,祝子言的表情有些不善目前蘭有些尷尬。
「暮千蘭你上來我請你喝茶,至于那位公子也是可以一起的……」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本來以為祝子言會拒絕,亦或者帶著暮千蘭一同離開,沒想到這兩個人竟是一起上來了。
祝子言月兌去了狐裘大衣,整個人一身白色的絲綢段子,顯得安靜異常,而暮千蘭身上的那一身衣服隨時也是女士的裙子,但是到底是顯露出來的幾分不合適。
「祝大人好久不見了……」季弦歌淡淡的一笑,「掌櫃的,者再添兩副碗筷,在給我拿一壺上等的茶來。」
「好 。」
不一會東西都加齊了,歡舞慢悠悠的吃著自己的東西,也不給祝子言行禮,也不理暮千蘭。
「在玉陽城的時候感覺祝大人倒是極喜歡喝茶的不過玉陽城的茶葉到底是不如咱們京都的,運過去的話味道也是會有一些差別的,祝大人常常咱們京都的茶藝吧看看是不是和口味?」
「皇……姑娘真是有心了……」祝子言的欲言又止讓季弦歌確定了祝子言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嘗嘗吧,祝大人!」季弦歌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祝子言,祝子言遲遲的不肯喝。
「祝大人莫不是怕我下毒?也是,祝大人做的虧心事情太多,是要提防一些的,就像我,殺的人太多了晚上走夜路還是會害怕的……」
「姑娘說笑了!」祝子言說完將茶一飲而盡。
「祝大人喝的這麼快合適品出來茶的香味了?」
祝子言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能說些什麼?
原本以為這個皇後能讓皇上這麼勞師動眾的全國搜查,定是犯了什麼宮廷密罪,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其實當燕寒秋勞師動眾的不遠萬里從京都親自干過來的時候,祝子言的心中就已經有底了,只是……
「姑娘,在下知道在玉陽城的時候得罪了姑娘,在下希望姑娘可以給在下一個賠罪的機會……」
「哦?」
「皇上說,在下得罪了皇後,所以暫時不得晉升……」
好你個燕寒秋啊,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
明明是你自己也不想用他好不?
「祝大人,暮千蘭這身衣服是你挑的?」
祝子言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季弦歌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很是不滿,倒是旁邊的暮千蘭十分激動又帶著一點點的含蓄的搶話道︰「妹子,是子言給老娘買的,漂亮嗎?漂亮嗎?子言親自給老娘條的呢!」
語氣之間像是一個炫耀自己的孩子。
「祝大人,以祝大人的學識想必要挑一件合適的衣服輕而易舉吧?」季弦歌也不理會暮千蘭,看著祝子言幽幽的說道。
「妹子,老娘覺得挺合適的啊!」暮千蘭拉拉衣角,笑的十分的憨實。
「男人婆你有點出息行不行?」這時一邊的歡舞終于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老娘怎麼沒有出息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嗎?」
「在下自知得罪姑娘許多,若是姑娘給在下一個贖罪的機會,在下定當為姑娘做牛做馬!」祝子言謙遜的說道。
「子言……」似乎是看不慣這樣卑微的祝子言,暮千蘭拉了蘭祝子言的衣袖,「妹子,其實子言也不是故意的,子言都和老娘說了,那時候是職責所在,什麼各司其事……也是無奈之舉……」
「男人婆也就你相信他的鬼話!」
「老娘和妹子說話關你什麼事請啊,吃你的東西!」
旁邊的兩個女子的吵鬧似乎並沒有影響這邊一男一女的對峙,季弦歌看著祝子言,直覺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危險,一個人能審時度勢,能屈能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個男人,一個有抱負的男人,他能將頭低到多地將賴特就能站得多高!
這個男人燕寒秋將他帶了回來?目的是什麼?
燕寒秋會听自己的話暫時不任用他,如今看來也是有了他自己的打算,那個男子一手登上大大位,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想法?!
「我還真是瞎操心了!你就等著被她害死吧!」
「子言不會害老娘的!」
「等你死了再來和我說這句話!」
旁邊的兩個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大,而這個時候喝茶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有的人被這邊的吵鬧聲音吸引了。
但是季弦歌和祝子言就像是不是這一桌的一般,十分的安靜。
祝子言在揣摩著面前的女子的想法,季弦歌卻是被歡舞與暮千蘭的吵架吸引了。
那一句子言不會害老娘的,突然就勾起了季弦歌記憶深處那些模糊的童年,那時候是誰,是誰站在娘親的身邊指責季丘?
忘記了,太小了所以忘記了那時候的場景和人,但是卻是記得娘親說過的話︰「季丘不會害我的……」
「祝子言,你真的不會害暮千蘭嗎?」娘親那時候的溫柔端莊的笑容還隱隱約約的能付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季弦歌便是輕聲的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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