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一直往監獄里面走去,季雲舒被隔在最里面的地方,那個女子退去了華服,身穿的牢服,顯得那柔弱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風了。
季弦歌站在了牢房的門口許久都沒有說話,看著牢房里面的那個雙手抱著腿的女子,她的身體格外的瓶頸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的叫喊的歇斯底里的也沒有哭哭啼啼季雲舒這樣的表現倒是讓季弦歌有些奇怪。
「你……」季弦歌輕輕地開了口確實不知道說些什麼甚至對于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季弦歌連叫什麼都不知道,便是猶豫了。
倒是季雲舒抬起了頭眯著眼楮看了看來人,待看清楚是季弦歌時候,挑了挑眼眉︰「季弦歌你怎麼來這里了不怕髒了你這皇後娘娘的高貴的身軀?」
「你呢?那你呢?你還等著好爹爹來救你嗎?」
季雲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道︰「爹爹啊我從來就沒有指望他回來救我,怎麼你們將我管在這個地方難道是為了引他出來那我向你們是多此一舉了,他不會來的……」
季雲舒對于季丘的人知道是讓季弦歌大吃了已經本來以為再不濟季雲舒也是應該對季丘抱有一線希望的……
「季雲舒,燕寒秋的事情暫且不提你為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恨意?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兩個院子一向是互不來往的吧?就算是燕寒秋也是擊球非要將我家進皇宮的你將這份罪責算到我的頭上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季弦歌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糊涂?」
「這個看你這個樣子的話我想我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不如你說來听听讓我看看我是不是在裝糊涂?」
「季弦歌你還要裝?是你娘害死了我娘啊!」季雲舒站了起來隔著鐵欄桿沖著季弦歌大喊道。
「什麼?」這還真是季弦歌是料不及的一件事情,「你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我怎麼可能胡說?我娘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啊,我娘從來沒有想要和你娘爭些什麼,可是即使這個樣子你娘親也是不放過我娘啊!」
「季雲舒這種誣陷人的話可是要有根據的,你可以針對我但是我娘是無辜的死者已矣不要不敬!」
「哈哈哈,季弦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你娘害死了我娘你有什麼不承認的!」
「不錯全世界的人的確都說我娘親害死了你娘親,可是,全世界的人不都是沒有證據的嗎?」
「若是我說我有證據呢?」
「什麼證據?」
「我娘親最愛喝的粥里面每天都被攪入了菱花散,所以,我娘親才會難產而死,若不是一次意外我根本不可能發現!」
「菱花散?你確定是菱花散?」
「我有什麼不能確定的?菱花散是神醫谷的神藥,這是當年萬方蕊留下來給你娘親的,整個季府的人都知道,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這方藥物對于懷孕的女子有著致命的打擊!」
季弦歌沒有說話,季雲舒說的這件事情是事實,當年萬方蕊離開的時候的確是留下了許多神醫谷的藥物給自己的娘親,這里面的確也是包括菱花散的。
但是,娘親不可能用菱花散去毒害錦屏姨娘,並不是因為自己固執的認為自己的娘親有多麼的善良有多麼的不可能去作這件事情,只是因為,這個菱花散,根本就不在娘親的手上。
當年萬方蕊立下的許多藥物之中爹爹拿走了許多,而其中便是包括了這菱花散。
在往下去季弦歌不敢想想了,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季丘是有多麼大的一個陰謀啊,十幾年前,季丘就已經與媚宮勾結,為了《碧瑤山水圖》,故意接近娘親,為了陷害娘親,故意傷害自己的另一個妻子!
季弦歌突然渾身不停的冒著冷汗,好像頭有一點點的眩暈,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話,不,要是季弦歌推算的沒有錯,重重的跡象看來,這一切就是真的,那季丘要是計劃了多大的一場陰謀,或者可以說媚宮非計劃了多大的一場陰謀。
或許從梅清逃出媚宮開始這一切就已經開始策劃了,只是,季弦歌始終不明白,當初背叛梅清與金鈴,挑撥兩個人的關系,甚至在背後暗自幫助季丘的人究竟是誰?!
要是這個人還活著話,應該也有不少歲數了吧,究竟是誰?
季弦歌隱約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關鍵,可是一時之間又是想不分明。
「季弦歌,你說說這償債是不是應該血債血償?」季雲舒冷冷的看著季弦歌說道。
「我娘沒有啥殺你娘!」季弦歌道,不知道應不應該對這個女子說出真相來,但是季弦歌也是知道的就算是說出了真相這個女子也不一定會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這麼一句話……看在姐妹一場份上,我不會讓你在這里呆多久的……」
「哈哈哈哈,姐妹一場?季弦歌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我的姐妹!」
季弦歌沒有再理會季雲舒,走出了天牢,這一切不是季雲舒的錯,她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是季丘,謀劃了這一切,更可以說是媚宮,為了《碧瑤山水圖》謀劃了這一切,這好啊!
媚宮啊,為了你們的利益可是硬生生的毀了我的家呢,我要怎麼報答你們這份深情厚愛啊,要不?
毀了媚宮?
季弦歌出來的時候,直接回了皇宮之中,而蒼藍這次也是跟著季弦歌回到了皇宮之中,這次蒼藍可是會來的名正言順,因為黃 就在宮中,對于黃 的兒子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在的。
仿佛知道季弦歌會回來一般,燕寒秋就坐在朝鳳殿的大廳之內,整個大廳金碧輝煌但是卻絲毫壓不住燕寒秋身上的冷氣。
季弦歌看著燕寒秋看到自己明顯愣了一下,心中疑惑,本來以為這燕寒秋指專門在這里堵自己的,現在看來,難道燕寒秋不知道自己回來?
「你們都站著做什麼?皇上來了也不奉茶?」季弦歌看著跪了一地的下人淡淡的說道。
可視下人們全部渾身顫抖著不敢動彈。
「怎麼本宮說的話不算數了?」
下人們依舊是不敢動彈!
「下去!」燕寒秋冷冷的開口,下人們跟得了特赦令一般以一溜煙全的全跑掉了。
季弦歌也不介意,看著燕寒秋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听說你去看季雲舒了……」
「是。」
「朕發現皇後特別喜歡往大牢里面跑……」
「……」
「要不要在大牢里面給皇後設置一個寢宮?」
「皇上直接說想要把我打入冷宮里算了……」季弦歌打趣地的說道。
「听說你帶了蒼藍進宮?」
「人家是來找人家爹的,跟我可沒有關系啊……」
「是嗎?」
「皇上認為是?」
燕寒秋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也沒有釋放冷氣,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朝陽殿已經又重新翻修了一番,全部用了最好的金銀珠寶,皇後的衣服也已經全部換了,是剛進貢的綾羅綢緞,皇後想要什麼款式的可以吩咐人去做,御花園中上了皇後喜歡的花,現在可能還不明顯,等到明年春天就可以看到了,至于後宮的女子,皇後無聊了想要玩玩,就叫他們來,不想理會,朕會命令他們都不得出寢宮一步!至于皇後私下里的那些生計朕可以全部都不過問……」燕寒秋一口全部說完了連斷氣都沒有,季弦歌听得有些糊涂,甚至有些斷句還沒听清楚,但是季弦歌直覺認為燕寒秋受刺激了,而且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看來自己爹爹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啊,都成這樣了。
季弦歌沒有說話,權當沒有听見。
「怎麼,這些還不滿意?」燕寒秋冷冷的看著季弦歌,「那皇後還想要什麼?」
「這句話是我要問的吧?燕寒秋,你究竟想要什麼?」莫非是《碧瑤山水圖》?燕寒秋終于要這幅附圖的主意了?
「皇後從此以後,都不得離開皇宮一步!」
季弦歌愣了一下,不僅僅是因為這句話讓季弦歌很是震撼,而是燕寒秋的神情,那張像是冰塊一樣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絲為不可見的驚恐的表情?
驚恐?
燕寒秋在驚恐什麼?
「你,還好吧?」
「朕很好,如今左相已經不復存在,在朝中的勢力已經被朕全部都清理干淨了,你以為你還有靠山嗎?」
「哈哈哈,燕寒秋,難道你不知道我的靠山從來就不是我那好爹爹嗎?若是我真心想要依靠他,無論如論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得到台的,可惜,不是……」
「但是這次的事情,畢竟牽扯到了皇後,再加上皇後你的名聲可是真心不怎麼好,但是,朕可以保證,這個皇後的位置,你可以一直穩穩當當的做下去!」
「燕寒秋,你的保證有什麼用?這大燕國要是沒了,這皇後也不過是個擺設,或許到時候連擺設都不是……」
燕寒秋眼眸一深,並沒有否定季弦歌說的話。
「看來,邊地的局勢不容樂觀……」季弦歌道。
「這就不是皇後可以操心的事情了……」
「那我要操心些什麼?」
「安安心心的做朕的皇後!」
不得不說,這一刻的燕寒秋的話語,若是季弦歌咩有那麼多的包袱,若是當初就是很單純的嫁進了皇宮,沒事斗斗嬪妃,算計別人,有皇上寵著,雖然這個冰塊皇上的寵愛比較另類,但是還是要承認,這樣的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
只是,季弦歌注定過不上那樣的日子,從什麼時候起,就注定自己不能像是普通的女子一般了。
「燕寒秋,我曾經說過,潘朔大將軍絕對不會背叛大燕國,是因為我手上有他的把柄,那麼現在,邊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有我手上的東西可以好好的與潘朔交談。」季弦歌道。
「你說什麼?你想要去邊地?季弦歌,你在想些什麼?」
「正如皇上所言,我是很想要好好做這個皇後的,可是若是大燕國都沒有了,這個皇後不就變成了階下囚了嗎?到時候,我可不殉國哈……」
燕寒秋不理會女子的胡言亂語,但是接下來女子的話語,卻是讓燕寒秋的連冷冷的繃緊。
「皇上可知道我拿住了潘大將軍的什麼把柄嗎?」季弦歌淡淡一笑,「是潘大將軍這一生最在乎的東西,她的女兒……」
「潘錦瑞?」
「不,是歡舞……」
「歡舞?那個不是你的丫頭嗎?」
「不錯,但是他也是潘朔大將軍失散多年的女兒……」
「那潘錦瑞……」
「假的……」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燕寒秋的眼眸變深,要是這個女子一開始就知道,未免隱藏的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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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上,回來捉蟲哈,前兩天的蟲蟲都捉完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