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我是沒有見過真正的白冰,但是曾經有一個人將他做的東西拿給我看,他告訴我,那個叫做白冰……」季弦歌幽幽的說道。
蒼藍看著季弦歌等著他說下去。
季弦歌抬起頭看這蒼藍一字一句的說道︰「是,秦夢雪……」
「你懷疑這是秦盟主做的?秦盟主的手段倒是不至于如此吧?」蒼藍看著一屋子的村民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倒覺得這很有他做事的手法……」季弦歌笑了一笑說道,「只是我奇怪的是,秦夢雪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這麼做不奇怪,但是若是這麼做沒有理由的話,就很是奇怪了……」
「你在想什麼?」
「蒼藍,你知道見我的人是誰嗎?」
「……」
「是大陳國的戰神,蕭瑱……」
「蕭瑱?如今大陳國皇位之事動蕩,蕭瑱一直都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竟然會離開大陳國?」蒼藍道。
季弦歌帶著已十分好奇的目光看著蒼藍說道︰「沒有想到一直只對醫術感興趣的神醫谷蒼藍,現在的也對這種事情這麼清楚,可真是出了大事情了……」
蒼藍溫柔的將季弦歌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蒼藍的身上藥草的香味總是可以讓季弦歌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蒼藍不會告訴季弦歌,為了可以幫到這個女子,在離走之前多少個夜晚在黃 的身邊,听著他從來都不會關心的事情。
「洛兒……」季弦歌沖著坐下來休息的洛兒喊道。
「在哪!」洛兒歡快的跑到了季弦歌的身邊,拉住了季弦歌的收甜甜地笑著。
「洛兒,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蕭瑱會為了這個村子的事情專門趕過來,還找到了你?」
「不清楚哪,不過大哥哥找到我的時候說,是這里出了很嚴重瘟疫,普通的大夫都沒有辦法,這個地方很重要希望我來,再加上大哥哥與我家本來就是舊識哪,我就來了?」洛兒揚起一張天真的笑臉說道。
季弦歌與蒼藍對視了一番,道︰「洛兒啊,你想不想秦大哥?」
「想哪想哪,我都好幾年沒有見過秦大哥了!」
「那,大姐姐讓你見到他好不好?」
「真的哪?」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可是要幫我!」
「怎麼幫哪?」
季弦歌和蒼藍相視而笑,沒有說話。
出了房間之後,外面的天氣很不好,有些陰暗,看起來是要下雨的樣子,不過,靠近大陳國的地方溫度似有點高的。
相比于大燕國的四季明確,大陳國的整體溫度都是很溫和的,一年四季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在幾個很突出的地方會有或高或低的溫差。
這里與大陳國很是接近,便是是也是很有溫度的地方。
「你懷疑秦盟主?」
「不是懷疑,是很確定,這件事情就是那廝干的,但是我想要知道那廝究竟在干什麼!」季弦歌道,「這個村子的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了,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去雲陽城吧,現在看來這個雲陽城的問題很嚴重……」
「恩。」
季弦歌和蒼藍將醫治的相關方子留在了這個地方,蕭瑱留在來的人和醫師,會處理剩下的問題。
季弦歌一行人終于又開始上路了,只不過在離開這個村子的時候,村口突然圍上來了一群人,季弦歌心中一緊,以為又要新生什麼變故,確實沒有想到這些人全部都跪了下來,此起彼伏的喊道︰「多謝聖母娘娘啊,多謝聖母娘娘啊!」
季弦歌一臉納悶。
「大姐姐,生母娘娘是他們這里的神仙,听說很是靈驗哪,他們這是把你當做神仙了!」洛兒在一旁解釋道。
季弦歌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曾經奄奄一息的婦女,她的懷里還抱著她的孩子,婦女的眼中滿是淚水,充滿感激的看著季弦歌,季弦歌第一次覺得做一個好人的感覺還不賴。
「你們不用這個樣子,我只不過履行了自己的承諾而已……」季弦歌這麼說著眼楮卻是看著那一名婦女。
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季弦歌一行人又是浩浩蕩蕩的上路了,一切倒是沒有什麼改變的,不過隊伍中多了一個洛兒,而且這個洛兒似乎對于崔俊很有興趣,一直在崔俊身邊唧唧喳喳的說些什麼。
而崔俊因為是燕寒秋派來的,一路上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小姑娘在自己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貌似也是有一些不適應。
而季弦歌這一路上也是沒有閑著,不是忙著談情說愛,而是忙著分析這雲陽城的的局勢。
甚至連自己被兩個男子一邊一個摟著,這種詭異的姿勢都沒有在意。
在意的人是暮千蘭,恢復了精神之後的暮千蘭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看著這個人的有趣互動,兩個男子總是喜歡一邊一個樓著這個女子,而女子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兩個男子的動作,自己倒是什麼姿勢舒服怎麼來。
暮千蘭不止一次想要打趣季弦歌,都被程郢給阻止了,然後就和程郢兩個人玩鬧著,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和程郢的姿勢更加的詭異,因為程郢直接是把暮千蘭整個人攔腰橫抱在自己的腿上的。
「花花啊,你的人有沒有查到最近大陳國有什麼動靜!」
「自然是有的!」夜西樓一只手攔在季弦歌的腰間,另一只手用美麗的線條在展開的雲陽城的地圖上面輕輕的劃過一條痕跡,看似不經意,但是季弦歌卻是知道,那條線,正是如今雲陽城內皇帝親衛軍與潘家軍的楚河漢界,然後,男子美麗的手指一劃,便是大陳國的軍隊所在之處,清楚的三足鼎立局面在男子的手下面巧然成畫。
「說來听听……」季弦歌壓根沒有心思注意男子絕美的手部線條,倒是對男子畫出來的界限心中衡量。
「蕭瑱來到這村子的時候,大陳國這麼恰好就發生了暴亂,蕭瑱不在,自然只能是四皇子了,四皇子鎮壓暴亂有功,而太子在蕭瑱不在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這可是遭到不少老臣的責備!」夜西樓道
「這麼說,很有可能是這個似乎四皇子故意引開蕭瑱的?」蒼藍說道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季弦歌。
季弦歌眼色一沉,心思不在大陳國之上,也不在蕭瑱身上,更不在那個什麼大陳國的太子身上,而是在秦夢雪身上,秦夢雪,你與大陳國究竟有什麼關系?
「小姐……城門緊閉,不讓進入……」月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等……」季弦歌淡淡的說道。
「是。」
「大姐姐你要等什麼哪?」洛兒移了過來,好奇地問道,「上次我和和大哥哥也被困在外面了哪!」
「蕭瑱也進不去?」
「是的哪,守城門的老爺爺不讓我們進去!」
「守城門的老爺爺……」季弦歌默念了一下說道。
「莫不是潘朔?」夜西樓說道。
「十有**是的……」季弦歌道。
「大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等什麼哪?」洛兒鍥而不舍的問道。
「等幫我們敲門的人哪?」季弦歌學著洛兒的口音笑著說道。
「誰呀誰呀?」
「算算日程他們應該還會有一兩天才到的……」蒼藍道。
「不,今日他們一定會到……」季弦歌看著雲陽城的地圖說道,「祝子言怎麼會落後于我們呢?」
「小姐!有別的馬車來了!」歡舞的大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妹子啊,你可真是聰明啊!」暮千蘭笑著說道。
程郢卻是緊緊的摟住暮千蘭的雀躍的身體,銀制的面具之下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自從京都一路而來,凡是有關于季弦歌的事情,程郢一律奇怪的不發表言論,若是可以阻止的話,也盡可能的不會讓暮千蘭靠近季弦歌。
「可是娘娘?」不一會,裴源瑾的聲音近在馬車的外面響了起來。
季弦歌走下了馬車,與裴源瑾面對面,雖然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雖然經過旅途的舟車勞頓,但是這個男子依舊是沉著穩重,眉宇之間自有一番運籌帷幄的自信。
「裴大人,好久不見……」
「娘娘果然如子言說的那一般,比我們早到……」裴源瑾說道。
「不過早到一點點而已,說起來還是馬車好……」
「娘娘謙遜了,前面村子的事情老臣已經听說了,娘娘賢德,是我大燕之福……」裴源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那里,不敢當,裴大人要是如此客氣可真是折煞我了,畢竟,我可是裴大人的晚輩呢……」季弦歌扶起了裴源瑾。
不一會,後面一輛馬車也已經緩緩的走了過來,裴源瑾看診一輛馬車說道︰「娘娘請見諒,小女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晚到一些,敏敏,娘娘在此,還不快下車……」
「裴大人,著出門在外的,就不要叫我娘娘了……」
「這……」
「我呢,本來得罪的人就多,這天高皇帝遠的,要是誰想要害我,豈非死的無辜?」季弦歌挑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楮。
「那,老臣稱娘娘為小姐?」
「不敢,裴大人你可是長輩呢,這不是要給我折壽嗎?再說了,這不是更奇怪嗎?」季弦歌看著裴源瑾為難的樣子道,「就叫我歌兒好了……」
裴源瑾會意的一笑,倒是也不再強求,便是開口道︰「好,歌兒……」
「那敏敏叫弦歌可好?」馬車被掀了起來,裴書敏被祝子言扶著下了馬車,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當然可以了……」季弦歌道,對于祝子言的厭惡並不妨礙季弦歌對于這個女子的欣賞,只不過,希望這個聰慧的女子能夠早早的看透祝子言的陰謀,能躲過一些是一些吧,「不過,你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這一路太顛簸了,我本來就坐不慣馬車的,……」裴書敏笑笑說道。
「不如我幫你看看?」季弦歌道。
「不過是老毛病了啊……」裴源瑾釋然的說道。
「看看總歸是好的,這雲陽城里面是極亂的,還是早些把身子看好比較好……」
「恩。」裴源瑾點了點頭。
季弦歌繞過了祝子言,走到了裴書敏的身邊,直接忽略那個男子。
季弦歌的手搭在裴書敏的脈搏上面,頃刻,季弦歌抬起頭看了看裴書敏,道︰「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