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牆上看著因為女子的出線詭異的突然停止的火龍攻擊,再也沒有一點點的火星噴灑到城門方圓支內,送了了一口氣道︰「雲陽城,有救了……」
季弦歌當然也知道為什麼這火龍突然停止了攻擊,本來是猜測,不過現在已經很確定了,當然並不是因為蕭瑱!
季弦歌坐在馬上季弦歌的馬很是普通,不過是尋常的白馬而已,與蕭瑱的戰馬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是這匹馬確實和它的主人一般,頭跟本就不看對面的匹戰馬,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兩軍主帥叫陣可是極為緊張的時刻,但是蕭瑱的馬卻是遲遲不肯前進,蕭瑱看著面前的女子說道︰「確定是姑娘出戰嗎?」
「怎麼?蕭瑱將軍覺得我不夠格?」
「那,請吧……」蕭瑱並沒有多說什麼,赤手空拳的看著季弦歌,臉上依舊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就像是喝茶一樣隨便的動作。
季弦歌手一伸一用力,便是將地上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邊的長槍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在季弦歌動手之後,蕭瑱明顯楞了一下道︰「鳳餃天下?你是落紅齋的落主?」
「出招吧……蕭瑱將軍……」季弦歌拿能給蕭瑱時間來研究自己的是誰。
兩個人的交手讓眾人都是看不分明的,只看見在在中央有兩道身影都是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但是令人驚異的是隨著這兩個人的交手,場上的排兵布陣也在發生著變化的。
這兩個軍隊的陣法之精妙,讓在城牆之上的潘朔都愣住了。
「潘老,這……」裴源瑾看著場上的局勢,一時之間竟是有一些懵了,剛才明明是敗局的,而現在饒是他對于兵法不是很精通,也是看出來了生門之道。
「天佑我大燕啊!」潘朔感嘆的生嘆一聲。
「這是不是說明我們有救了?雲陽城有救了?」
「恩,但是這個可是蕭瑱大陳國的戰神,沒有一場敗局的蕭瑱,結果是什麼還未可知……」潘朔擔憂的說道,場上的女子英姿颯爽,長槍使得是出神入化,雖然招數有些旁門左道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說是很精妙的。
而女子的馬明明是在普通不過的馬匹,但是竟然能與戰神的馬較量起來,不知道是這個馬其貌不揚,還是這個女子的騎術了得。
女子的衣衫與男子的衣擺在黃沙塵土中飛揚竟是有了一種別致的美感!
「潘老,你說這火龍為什麼突然停止噴射了?」裴源瑾看著場上的戰局說道。
潘朔搖了搖頭。
「這……」這時,裴源瑾看著場上突如其來的猛烈變化,女子竟然深入地方的陣法之中,這擺明了就是從羊入虎口,而這半天的較量下來,蕭瑱可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作法,但是很是認真的與這個女子較量。
「太胡鬧了!」潘朔也發現了女子的作法,本來就已經不是很好的身子此刻有氣的的顫抖了,這麼危險的舉動,這個女子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而這個時候遠處兩個男子騎著馬由遠及近,來到了季弦歌的方圓支內,一時之間場上的戰局處于了一種暫停的狀態。
另一對軍隊從四面八方填補了蕭瑱陣法的方才被季弦歌破出來的空白,而這兩個來到季弦歌身邊的男子之一便是袁華。
這麼久不見,袁華看起來城府了許多,加上以前就有的穩重,這個男子倒是像是可以擔起一方重任的男子了。♀
另一個便是幻棋,幻棋的粗布麻衣在一眾穿得十分堅實的軍人之中,顯得十分凹凸,而僅僅有一只胳膊的手牽著韁繩來到了袁華身邊。
袁華與幻棋同向著季弦歌的方向,並沒有前進,但是兩個人都站在奇怪的位置,這兩個位置若是仔細看的話與季弦歌的方向正好是三角形。
季弦歌與蕭瑱撒肩而過又是一招,從蕭瑱的馬步看來,蕭瑱也是沒有想到季弦歌竟然會單槍匹馬的就這麼沖進了敵軍的陣法之中,這是大戰之大忌,這個看似似乎是精通兵法的女子,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危險幼稚的舉動!
而袁華與幻棋帶來的軍隊,跟著女子的變換而變換,由女子為牽頭,竟然擺成了奇怪的形狀。
這個形狀,連潘朔都沒有見過,但是從城牆上看來,這個陣法太過于震撼,沒有個士兵都是經過精密的訓練的,人雖然並沒有大陳國的人數多,但是攻擊力卻是一點也不差。
「玄天八卦陣?」蕭瑱看著似乎在自己的身邊但是有遠在天邊的女子說道。
不,不是玄天八卦陣,但是確實是玄天八卦陣的布陣之法,可是細微之處確實又大不相同。
「你與求仙密宗是什麼關系?」蕭瑱于季弦歌一個交手,兩個人貼的不過一個手指的距離,聲音淹沒在黃沙之中。
「沒關系!」季弦歌一個附身,躲開了蕭瑱的一擊,當然沒有關系,她怎麼可能和求仙密宗有關系?不過是上次被這個玄天八卦陣困住了那麼久,就算是學也應該學會了一點吧?
再加上幻棋,雖然不能重演玄天八卦陣,但是總是能有一樣的威力的。
不過即使季弦歌破了蕭瑱的陣法,但是蕭瑱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甚至沒有新的應對陣法。
季弦歌已經很明白,自己就是在憑借這個陣法牽制蕭瑱的,但是若是自己的話,現在短短不是蕭瑱的對手的。
但是,若是沒有意外的話……
不會有人想要看自己死在這里的!
季弦歌想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是調轉馬頭,以一個奇怪的方向向著蕭瑱沖了過去,刀光劍影。
「小姐!」幻棋喊了出來,起碼想要去阻止確實已經來不及。
「他做什麼?自尋死路嗎?為何闖入陣魂之中?」潘朔看著那個在戰場上看起有章法,確實又毫無頭緒的女子,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要做些什麼?
蕭瑱不知道有沒有思考這個女子的作法,但是絲毫沒有考慮會有著怎樣英雄救美的舉動,長劍在陣魂之中更加得得心應手。
而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這樣的危險地段,那個騎在馬上的女子竟然一手扔掉了手上的長槍,絲毫沒有反擊的念頭。
這是要?
自殺嗎?!
這樣的舉動竟然也是讓蕭瑱的動作停了一下,只不過,這個停止並沒有經過多麼長的時間,便是已經向著季弦歌刺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聲爆炸聲,一個火球夾著逢沖到了了兩個人的中間,硬生生的將蕭瑱的長劍打斷。
火球在地上發出刺啦啦的聲音,溶解著那一半的長劍,季弦歌這才知道原來蕭瑱用的是在平常不過的長劍了,平常到隨便就能被折斷,可是就是這樣的平常的武器,自己剛才竟然與他打得難分勝負?!
而季弦歌突然就回轉了馬頭,不過是幾步之遙,剛才還是陣魂,現在就已經是在陣眼之中。
「幻棋,放箭!」季弦歌道。
幻棋明白,發好了命令,而袁華在這個時候帶著士兵將真正的陣法全數破解,原來方才根本就沒有真正破解這個陣法,因為陣眼一直就在蕭瑱的身邊。
而現在,兩軍廝殺,都沒有了屏障,再加上在幻棋下了命令之中,我軍中竟然有一堆人有小型的弓弩,這種小型的弓弩若是大陳的人見了定是會覺得驚異,因為這簡直就是小型的火龍!
不管是造型還是攻擊力甚至是發射出來的火球,都和火龍如出一轍。
但是相比之下,大陳國的火龍就和沉寂了一般似的,再也不發動任何的攻擊。
戰場上廝殺聲一片,血四處飛濺著,就連潘朔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的這一支軍隊像是死亡軍隊一般,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攻擊力之強是大燕的軍隊所沒有的。
而這個軍隊的士兵從戰馬,到戰服,甚至是武器,都是最好的,放眼望去,這筆財富的支出已經讓打了一輩子的仗的潘朔望而生嘆,多少次為了軍費物資的問題上奏朝廷,但是多少次被無數個理由駁回,就算是撥下來了,經過層層運輸,真正到了軍隊能用的手上,也所剩不多了。
或許,自己這麼精心運作的軍隊,整個行頭加起來,還抵不上這個女子的軍隊的一套衣服的用料做工。
再加上那如同小火龍一般的弓弩,更是讓城牆上面的人都看傻了眼。
血流成河,兩軍用力的廝殺著,季弦歌已然退到了安全的地方,與蕭瑱看的是同一個地方,都是不遠處的板車,那本來應該是大陳國火龍的射擊之處,但是現在卻是一發也沒有射出來。
而在那個板車的後面在風沙之中,隱隱約約一個男子騎在馬上,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手上還冒著煙的弓弩赫然可見,看不分明,有遠處看去,竟然與季弦歌這邊的弓弩如出一轍。
蕭瑱轉過來看著季弦歌,道︰「可否請教姑娘姓名?」
語氣平淡,無所畏懼,像是看著這一眾草芥一般,似乎這死掉了這些軍人不是他帶來的,也仿若剛才與這個女子經過一番打斗的人也不是他。
可是,季弦歌的目光還在那個遠處的男子身上,不是沒有听見蕭瑱的問話,只是這一刻,不想回答,因為現在的季弦歌滿腦子都在想︰「果然是你,秦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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