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圖,做出來的東西,竟然會是這樣的驚人?!
季弦歌環視著整個兵器庫,這個兵器庫有一個操練長那般的大小,並且有兩層,而第一層的下面有序的擺放著火龍,一切都很肅穆就像是等待著檢驗的部隊。
季弦歌並沒有耽誤時間走到火龍的下面仔細的檢查著,在確定之後,松開了每一個火龍的後面的旋轉機關,濃重的火藥味道溢了出來。
季弦歌便是從自己的的筐子之中想要拿出器具來將火龍後面的小裝置拆掉。
季弦歌將自己帶來的工具放進火龍里面之後,想要轉動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怎麼都轉動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
不應該會有問題啊?
季弦歌試圖想要將工具拿出來,可是卻好像死死地卡在了里面,拔出來,緊接著季弦歌便是看見火龍的後面一點一點的在往下面滴著火藥。
季弦歌一用力終于將工具取了出來,這才近近的仔細的看了這個自己帶出來的工具,原來在工具的最前面本來應該是鋸齒狀的地方竟然變成的半圓形?!
怪不得會卡在里面!
只是現在!
由于剛才卡在里面觸動了火龍的機關,季弦歌現在沒有精力去想究竟是誰動了手腳,看著整個兵器庫的火龍,要是……
要是這個火龍出了問題的話,整個兵器庫就會爆炸的!
本來只是想要將里面的裝置破壞的,現在竟然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參見將軍!」阮青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不要進來!」季弦歌現在哪還管的了爆不暴漏身份啊,這樣要是出了事情外面的人一個也不要想活!
「什麼人在里面啊?」殷凱囂張的聲音傳了進來。
「不要進來!」季弦歌的話音還沒有落,大門已經被猛地打開了。
季弦歌便是看見那個被世人稱作是戰神的男子,蕭瑱,出現在門口。
蕭瑱看了一下里面的情況,幾處冒著煙霧的火龍,便是對後面的人說道︰「都離開!」
「爺!」殷凱不滿的喊道。
「你們還不走!」季弦歌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回到火龍的那里想要彌補一些什麼,她是想要毀了火龍但是絕對不是用這種慘烈的方式。
蕭瑱快步的向季弦歌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季弦歌的手,季弦歌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只听見一聲轟的爆炸聲。
一股大火從倉庫之中沖了出來,照亮了整個夜空,甚至將周圍的侍衛全部沖散了開去。
那一晚,在大陳國的天空之上開出了絢爛的火花,甚至遠在大燕國的雲陽城都可以看到。
那一日,大陳國的兵器庫毀于一旦,大火綿綿不絕的燒了三天三夜,幸好大陳國的兵器庫設在無人居住之處,但是還是有多多少少的傷亡。
但是也是由于這件事情,大陳國的內都暫時停歇了下來太子與四皇子一起處理這件事情,準確的說是四皇子和代表太子的戰神一起處理這件事情。
兩國的戰爭因為這一件突然的事故暫時停歇了下來。
季弦歌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甚至連一個夢也沒有做,只是眼前總是有模模糊糊的影像,一直不清晰。
不知道這樣昏昏沉沉的過了多少個日子,季弦歌好像終于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子下去,用力睜開了眼楮,但是可能是因為了睡了很久的緣故頭疼得要命,昏昏沉沉的看不清晰,眼前像是罩了一層面紗一般。
季弦歌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了眼前不遠處,緩緩的晃動著。
終于慢慢地看清楚了纏著半個綁帶的手,季弦歌轉過頭看了看房間的四周。
「姑娘,你醒了啊!」一位女子的身影模糊的闖進了季弦歌的視線之中,「太好了,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季弦歌點了點頭。
「我去叫大夫!」女子匆匆跑去的身影在季弦歌看來就像是一個幻影。
等到大夫來的時候,季弦歌的是現在正正的清楚起來,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很陌生,不僅不是自己的熟悉的房間,甚至不會是大燕國習慣的擺設。
大夫的穿著不像是大燕國的人,很單薄,上面的刺繡花紋都是十分精美的。
「大夫,姑娘怎麼樣了?」方才說話的那個姑娘走了過來,這時季弦歌才看清楚了那個姑娘的樣貌與打扮,季弦歌更加確定了,這里是大陳國!
「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傷勢不輕還需要好好休養一陣子……只不過,這次不知道有什麼後遺癥沒有……」大夫有些擔憂的說道。
季弦歌正在考慮要不要裝個失憶,就听見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會有什麼後遺癥?」
季弦歌越過大夫便是看見了那個男子,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這屬下不知道,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大夫起來對蕭瑱行禮。
「你現在怎麼樣?」蕭瑱走了過來看著季弦歌。
季弦歌也看著蕭瑱,現在的自己沒有了面紗,也不知道傷勢的情況怎麼樣,蕭瑱會不會認出自己來?
「啊……」季弦歌剛想要張口說話,確實發現只能發出了幾個沙啞的模糊的音節。
季弦歌每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喉嚨。
「這,姑娘因為煙燻的緣故,你的喉嚨可能要一陣子才能恢復了……」大夫安慰的說道。
季弦歌點了點頭,又一臉怨氣的看著蕭瑱,憑什麼他沒有事情?
「你們都下去吧!」
「是。」
蕭瑱走到了季弦歌的床邊,道︰「你哥哥已經死了……」
季弦歌先是一怔,什麼哥哥?
隨即反應過來,低下了頭。
「阮青是我的人,你是她的妹妹,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我會負責。」
負責?負什麼責?
「你就留在這里養傷,等你傷勢好了,再決定是去是留……」蕭瑱道。
季弦歌吃驚地看著蕭瑱,就這樣?
沒有這麼簡單吧?
「你先好好休息……」蕭瑱轉身離開,卻是被女子一把抓住了,蕭瑱的眉頭微不可為的皺了一下,季弦歌敏感了看了看自己抓著的地方,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季弦歌還是發現了一點點被繃帶包扎的痕跡,他也受傷了?
為什麼要救自己?
一個出現在兵器庫的女子?
僅僅因為是阮青的妹妹嗎?
季弦歌松開了手,蕭瑱笑了笑離開了。
之後季弦歌開始了在蕭府的生活,很詭異的生活,詭異到與世隔絕的生活,季弦歌不知道為什麼蕭瑱將自己留在府中,沒有派一個人跟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確實在這個院子里面布上了陣法。
明明就是要困住自己!
季弦歌不是不能破解這個陣法,只不過,現在好像受了內傷,總是提不起內力來,而且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再說,季弦歌壓根就不知道蕭瑱在打听什麼主意。
有幾次季弦歌想要想辦法將自己的消息傳出去,可是卻是發現了這個蕭府的詭異之處,便是放棄了。
直到現在,季弦歌徹底放棄,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蕭瑱究竟要做些什麼!
想到這里的季弦歌腳正泡在湖水里面,晃啊晃啊,大陳的天氣可真是好啊!
季弦歌想著開始都齊了會里的歡快的小魚。
「這麼開心?」蕭瑱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季弦歌轉過身子報以燦爛的笑容,點了點頭。
「你可真容易滿足。」
季弦歌扶著蕭瑱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棋盤,又看了看蕭瑱。
「你會下棋?」
季弦歌微微的點了點頭。
「想要和我下棋?」
季弦歌笑了笑。
大陳國的天格外的藍,空氣中有一股濕潤的感覺,呼吸進來,讓整個人都是輕松的,到處都是小草的味道。
蕭瑱的棋藝很精湛,季弦歌也沒有拿出真真的個本事來,所以幾場下來,蕭瑱一直都是贏家,但是季弦歌不介意,只不過是自己太無聊了,讓蕭瑱陪自己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這麼想著,季弦歌落下一子,竟然贏了一步?
季弦歌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蕭瑱一臉炫耀的模樣,季弦歌是真的很高興,自己都沒有使出全力都能贏了蕭瑱一子,要是自己認真的話,。那可是要多厲害!
想到這里季弦歌的心里小小的驕傲了一下。
蕭瑱確實有些迷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這個女子真的是很容易滿足,吃到好吃的東西會很開心,一直在輸,但是不過是贏了一子,竟然可以高興成這個樣子,每次看見她都是在笑,她究竟哪來這麼都高興的事情?
為什麼她做什麼都可以這樣的滿足?
季弦歌就這樣在蕭府呆著,準確的說季弦歌都不知道這里是不是蕭府,季弦歌所在的地方除了必要的伺候之外都是沒有下人的。
而每天也只有蕭瑱過來陪她,季弦歌甚至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而蕭瑱似乎也真的僅僅是將他當作是故人的妹妹,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在幾次想要偷偷破了陣法而失敗之後,季弦歌決定既來之則安之,這個蕭瑱總是不能將自己困在這里一輩子的吧?
更何況想要悄無聲息的破了這個陣法是需要時間的,而現在自己的內力沒有恢復,也是應對不了。
季弦歌這麼想的時候正趴在假山上面,夠掛在上面的風箏。
大陳國的風很溫和,也很合適放風箏,這里的風箏可以很平穩的飛上天空,又不會到處跑,所以季弦歌最喜歡的就是放風箏,只不過今天突然刮起了大風,風箏被吹到了假山上面,季弦歌只好自己爬上來夠。
可適當站到了假山上面,看著這個空無一人的庭院的時候,季弦歌突然開始擔心夜西樓和蒼藍了……
她不見的這段日子,那兩個男子會怎麼樣呢?該不會和別人跑了吧?恩恩,夜西樓很有可能!
季弦歌有些為自己的想法不高興,撅了撅嘴,卻是看見了遠處走過來的蕭瑱,季弦歌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要不要看看蕭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麼想著,季弦歌便是腳底下故意踩空了一塊石頭,在蕭瑱的面前從假山上摔了下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