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國的戰神什麼時候有個妻子了,可真是稀奇的時候,恐怕連大陳國的百姓都不知道吧?」白芷在蕭瑱離開季弦歌向燕寒秋走過去的時候,說道。舒愨鵡
白芷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腳步,白芷又緩緩地說道︰「而且,我听說,大陳國叫做阮青的兄妹倆,在兵器庫爆炸當日就已經死了,你們扮成他們,莫不是知道他們已經死了,或者你們就知道爆炸當日的事情?」
白芷在眾人還沒有回話的時候,看向了燕寒秋︰「皇上,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季弦歌究竟怎麼樣了嗎?」
似乎這個話題讓一直都是冰塊的燕寒秋突然解了冰凍,看著蕭瑱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阮青是我的下屬,他死了我自然是清楚的,至于用阮青的身份有什麼打算嗎,我堂堂戰神難道還不能用一個下人的身份嗎?」蕭瑱的聲音輕飄飄的對于這件事情沒有一點點在意。
倒是真的因為她的這種不在意,讓燕寒秋覺得這件事情上蕭瑱還真是沒有什麼理由隱瞞。
「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和蕭將軍商談……」燕寒秋並沒有回頭但是這句話是說給白芷听得卻是沒有一個人懷疑。
白芷環繞了一下四周,面容平靜的離開了,院子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只剩下季弦歌與孟梓祤。
季弦歌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抬起頭的時候,夜西樓那廝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季弦歌也猜到了夜西樓那家伙在打什麼主意,淡淡的一笑不是很在意,提起裙子從孟梓祤的身邊擦肩而過,誰知道卻是听見了飄忽不定的聲音,好像停留在自己的身邊︰「歌兒……」
季弦歌的心頓了一下,但是腳底下面確實沒有停住腳步,手被男子緊緊地捉住了︰「歌兒,我知道京都的那件事情……」
孟梓祤還沒有說完,女子已經將手甩開轉了過來,直直的看著孟梓祤道︰「這位是?右相大人對吧?我想你認錯人了……」
季弦歌扭頭就走,但是卻是被男子一把抓住拉進了懷里,孟梓祤的懷抱是季弦歌從小時候起就非常熟悉的,但是這一刻,在孟梓祤的懷抱里面季弦歌卻是只有無盡的哀傷。
「歌兒,我知道是你……」孟梓祤似笑非笑的樣子像是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連運籌帷幄這四個字都不需要,他似乎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季弦歌這次並沒有掙扎,看著孟梓祤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是我,怎麼,孟大人現在想要將我交給燕寒秋來處置嗎?好顯示你多麼的忠心為主?!」
孟梓祤並沒有反駁季弦歌的話,但是卻是緊緊的摟住了季弦歌,在季弦歌的記憶之中,孟梓祤對于他來說從來都是淡淡的,笑容是淡淡的,話語是淡淡的,動作是淡淡的,自然,擁抱也是淡淡的,或許可以準確是的說,之前都是季弦歌在擁抱孟梓祤,好像孟梓祤從來沒有主動的抱過季弦歌。
季弦歌也被這一個擁抱弄得有些愣神,也可以說是被孟梓祤這樣的力度弄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大腦一時之間停止了絲毫的呼吸。
這樣緊緊的擁抱,好像懷里的人就像是下一刻馬上就要消失的雲煙一般,又好像視失而復得的珍寶。
季弦歌從來沒有從孟梓祤的身上感覺到這樣的擁抱,也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孟梓祤,季弦歌的頭被孟梓祤攔在了胸口,剛好可以听見孟梓祤的心跳聲音,一下子,一下子,和自己的心跳好像是重疊在了一起。
時間空間好像都在這一刻停住了,頭上有著碎碎落下來的樹葉,飄在了兩個人的身上,時空在這一刻圍著他們兩個人轉圈圈,周圍的景物都模糊了去,只剩下圈圈的一道道掠影,弄得人頭暈眼花的,分不清方向。
「孟梓祤……」季弦歌的聲音一出,這像是幻影一般的場景似乎突然就停住了,萬物一下子就回復了他本來的模樣,從來沒有改變過,仿若剛才的變換都是自己的臆想罷了。
孟梓祤沒有動,手上的力度也沒有變小,好像恢復清醒的只有季弦歌一個人而已。
「孟梓祤,不要這樣……」季弦歌用雙手抵著孟梓祤的胸口,硬生生的將兩個人之間隔出了一道距離。
「歌兒……」孟梓祤笑了笑,眼神中有著寵溺。
「孟梓祤,在京都的時候,你
就做出選擇了,你選擇了你的堅持,我選擇了我的路,我們本來就應該各不相干的……」
「歌兒,你可真狠心……」
「孟梓祤,我不是仙女,理解並不代表全可以包容……」因為孟梓祤沒有放手,季弦歌只能用手抵著孟梓祤說話,「我理解你當時那麼做的原因,但是並不代表我可以包容,孟梓祤,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救萬民于水火的的大英雄,但是我希望你是可以在我需要的時候第一個站在我身邊那一個人……」
「歌兒,我以為你是懂我的……」孟梓祤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無奈。
「是,我是懂你的,但是卻不能讓你這樣對我,孟梓祤,我早就說過,我們不會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你要守護的人太多,或許我在這些人之中的稍微靠前一些,但是永遠不會是第一個……因為,你是孟家的人……」季弦歌看著孟梓祤道。
「歌兒,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用我的性命做賭注……」孟梓祤看著季弦歌,聲音依舊是淡淡的,但是季弦歌卻是第一次從那一雙飄忽不定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種方向。
「太晚了……」季弦歌還是用力推開了孟梓祤,兩個人僅僅是一步之遙,清風掠過,孟梓祤的白色的長發吹進了季弦歌的眼楮中,微微的劃過,有著一點點的觸感。
「歌兒,不晚的……」
「那你現在是想要怎麼樣?娶我嗎?」季弦歌淡淡的一笑,從孟梓祤的眼中的倒影看到了自己與男子有著一樣的雲淡風輕,這個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季弦歌苦笑了一下。
「只要你想?」
「只要我想?你不要孟家了?不要你的百姓和江山了?」
「孟家那里,我會好好說的……」
「所以,你是沒有打算為了我和孟家月兌離關系嗎?背叛燕寒秋是你無論如何是做不出來的吧?」季弦歌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些話,但是自己和孟梓祤之間這些問題橫著太久太久了,季弦歌害怕,如果再不說清楚,或許有一天,他們兩個人終究會站在敵對的位置上面,拿著利刃指著彼此。
「歌兒,不管燕寒秋做了什麼,大燕國的確在他的手中會繁榮昌盛的,而大燕國的繁榮昌盛,是我們孟氏一族對這塊土地的承諾……」
「繁榮昌盛?」季弦歌往後退了一步,冷笑了一下道,「那你知不知道,現在他們在屋子里面談些什麼?而燕寒秋不得不答應?!」
「歌兒……」孟梓祤看著季弦歌一步步的往後退,便是上前想要拉住他。
「大燕國馬上就要成為大陳國實質意義上的附屬了,這就是你們要的繁榮昌盛嗎?」
「大燕國凋零數百年,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是要有時間緩沖,燕寒秋要一定會讓大燕國越來越好的……」孟梓祤似乎知道這樣的結果,看著季弦歌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話,秦夢雪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大燕國,一定會趁機一步步蠶食大燕國的,不管如何,現在總算是暫時停戰了,百姓也可以好好過一陣子的安穩日子了……」
「孟梓祤,你為你的所謂百姓做的那些事情,他們不會感謝你的!」季弦歌指著孟梓祤說道,「當初在京都你為了救那些百姓,差點賠上了我的性命,結果呢?他們只會指責你做的還不夠多!孟梓祤,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不管是燕寒秋,還是你作為的那些百姓和天下安危,只會那你做擋箭牌!」
「歌兒,百姓愚昧,但是我們不能和她們一樣,就像是貓兒要吃魚,但是不知道魚有毒,我們不應該埋怨因為我們將它抱開而抓傷我們的貓,因為它們不知道。」孟梓祤耐心的看著季弦歌一字一句的說道。
「孟梓祤,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像是在感化墮落的靈魂!」季弦歌心中一痛。
「歌兒,讓夜西樓停止那些無止境的殺戮吧,百姓是無辜的,不管你想要做些什麼,不要拿他們作為籌碼……」孟梓祤一把抓住了想要躲開的季弦歌,將她緊緊的又一次的摟在了懷里,「殺戮,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你不應該承受這些……」
「孟梓祤,你想要普度眾生,選錯人了……」季弦歌在孟梓祤的懷中冷冷的說道,「我知道我自己都做了什麼事情,不用你一條一條來歷數我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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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歌兒……」孟梓祤听到季弦歌這句話冷漠的語氣,心中突然好像要失去了什麼似的,「我們成親吧,我會給你一個家……你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我們成親?」季弦歌仰起頭,看著孟梓祤,微微張了張嘴,但是什麼多余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是,我們成親!」孟梓祤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