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再鋒利的武器,也抵不過你在別人耳邊的一句溫柔……
季弦歌突然覺得心里莫名的一陣抽搐,手按在胸口,臉色有些不好看。
「怎麼了?」
季弦歌搖搖頭道︰「可真是因為這堵的緣故把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會再幫你配衣服要的……」
「好,不用擔心。」
「其實,這次多虧了秦盟主的紅雪蓮……」
「那又怎樣?」季弦歌每次一提到秦夢雪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的耍脾氣。
「不要這樣,弦兒,秦盟主初登大寶,這紅雪蓮是大陳國的國物,卻是這麼輕易就給了你,畢竟是不好的……」
「蒼藍,你什麼時候站到秦夢雪那邊說話去了?」
「弦兒,秦盟主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
「……」
「你離不開他……所以不要這樣……」
「誰離不開他了?!我巴不得他早早死掉呢!」季弦歌一時心慌語速有些急促。
「那你可就再也找不到這世上第二個會九重玄冥的人了,就算是你先要他死,也是要等你的鳳餃天下大城吧?」蒼藍溫柔地說道。
「你是說這個啊!」季弦歌忽的就送了一口氣。
「不然你以為是說些什麼?」
「沒有……」
「弦兒你想要這天下嗎?」
「自然是不想要的……我不喜歡太過于沉重的東西,但是,好像沒有退路了呢……」
「他就是因為知道你不喜歡,才替你去做……」蒼藍的聲音很小有些喃喃自自語的感覺。
「你說什麼?」
「沒什麼,吃完了,躺一會吧……」
「我又不是豬,吃了睡睡了吃的!」
「我倒希望你是一只小豬……」
「蒼藍……」
「那樣我就一直養著你……讓你吃了睡睡了吃……」
「哈哈哈……」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女子的笑聲,季弦歌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臉看了看蒼藍。
蒼藍用眼神示意季弦歌,道︰「請問何人?」
「蕭瑱……」
季弦歌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像依舊有很久沒有見過蕭瑱了。
蕭瑱的發絲在不經意的細微之處,有一些微微的凌亂,看得出來,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趕路的。
「你去了哪里?」季弦歌開口就問。
「你可還好?」蕭瑱坐了下來,問道,也不和蒼藍打招呼,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
而蒼藍也是直接無視蕭瑱。
這兩個男人的氣場有些強大,季弦歌有些無語,但是也並不是很在意,相比這個,季弦歌更想要知道蕭瑱,去哪里了。
看著季弦歌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也不會打自己的問話,便是說道︰「我回了大陳國……」
「大陳國?」
「是,新皇剛剛登基,就取走了大陳國的國物紅雪蓮,這朝堂之上倒是有著異議的……」
「我倒是不知道蕭大將軍什麼時候開始幫著秦夢雪了,你讓太子情何以堪?」
「秦夢雪登上大臣國的皇位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更改,更何況,連太後娘娘都已經放棄了這盤棋久久沒有什麼下下去的意思了,本來還想著能讓那個阿斗能上皇位,也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你倒真是不講大陳國的生死國運放在眼中……」
「有什麼好放在眼中的?就算是那個阿斗登上了皇位,我大陳國也會國運昌龍生生世世的。」
季弦歌看著笑著身上散發出來的與生俱來的神采,和對自己國家的自信,還真不是大燕國逼得了得。
「不過……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將軍府說你得了疫病……我留下來的人是保護你的,怎麼成了拘禁你的?傳出去我大陳國的戰神拘禁未婚妻,可真是有夠意思的……」蕭瑱打量了一下季弦歌蒼白的臉頰,淺笑著說道。
「疫病?」季弦歌看了看蒼藍,看著那個男子沒有什麼打法的反應,淡淡的一笑說道,「還說呢,你拿人皮面具是劣質的吧?你瞅瞅,我這臉上都起紅疹子了!」
蕭瑱湊上前一看,還真是。
「誰讓你活的那麼小心翼翼?連睡覺都不曾摘下來!」蕭瑱道。
「蕭大將軍,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活的那般無所畏懼的!」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和我一般呢!」
「高攀不了!」
季弦歌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蕭瑱有些好笑︰「所以說你是中毒了?我以為你無所不能呢,原來還是會中毒的啊?」
季弦歌瞪了蕭瑱一眼。
「不過,這一趟,我沒有白回去……」
「什麼意思?」
「我已經請請求皇上下旨,將你我賜婚!」
「切,你堂堂大陳國的戰神成親還用得著賜婚麼!」季弦歌不屑的說道,隨即突然反應了過來道,「你我賜婚?」
「正是!」
季弦歌看了一眼蒼藍,卻是正好撞蒼藍入水深的眸子看著自己,無波無蘭。
「蒼藍這件事情,我稍後和你解釋。」
蒼藍沒有說話,季弦歌不知道蒼藍世生氣了,還是因為蕭瑱在這里有些話不方便說。
「你該不會想要反悔吧?」
「誰說的!」
「雖然阮姑娘現在身有疾病,但是我覺得我們將軍服還是給人家一個交代的好,畢竟人家也是大陳國的人!」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夜西樓的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季弦歌看看,蒼藍。
不一會,門已經打開了,季弦歌換上了人皮面具,長發披肩,在蕭瑱的懷里走出了房間。
夜西樓看見蕭瑱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道︰「蕭大將軍回來了?」
蕭瑱點頭表示回應。
季弦歌這才看見滿屋子的人,裴源瑾,潘朔,祝子言,呂鹿,還有許多人,還有……
還有明日?!
竟然還有明日?!
明日怎麼回來?
跟著燕寒秋來的嗎?
可是這暗衛一直都在暗處的,為什麼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
明日的臉色比季弦歌這個病號還要蒼白,搖搖欲墜,讓人憐惜。
「姑娘,不是想要知道是誰下毒害了你的嗎?」夜西樓不經意的往前了一步,當住了季弦歌看著明日奇怪的視線。
「喔?夜主事查出來了?」
夜西樓將一攤衣服掀起的扔在了地上道︰「為了姑娘你,我可是連撿垃圾的活計都干了……」
看著地上的一堆衣服,季弦歌自然是最清楚的了,這都是自己在大將軍府穿過的衣服,只是,為什麼會在這里?
「蒼藍神醫不是說,這衣服里面都是毒物麼……我找啊找啊找啊,終于找到這個賤人了!」夜西樓輕聲的說道,隨著夜西樓說出的話,兩個人夾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將女子狠狠地扔到地上。
「喏,就是他干的,怎麼,是送去花街,還是分尸?」夜西樓一臉嫌棄的表情。
季弦歌往前走了兩步,有些嚇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季弦歌笑了,璀璨異常,在那張絕代容顏的人皮面具之下,竟是奪人魂魄︰「大家放心,我已經好了,不然也不會出來了,所以,不會傳染給大家的!」
眾人自是沒有人說話的,但是還是停住了了向後退的腳步。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想要害我的人長得什麼模樣?」季弦歌掙月兌開蕭瑱的懷抱,走向了那個低著頭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的雙手顯然是已經上過刑了,鮮血淋灕。
女子渾身顫抖著,但是並不抬起頭來。
「怎麼,還需要我幫你?」季弦歌冷冷的一笑,似乎並沒有憐憫渾身上下都是血的女子,「不過,我要是幫你的話,頭可能就不在你的脖子上面了……」
女子的表情冷然,帶著嗜血的殘忍。
潘朔突然就從女子嗜血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什麼熟悉的東西,但是一時之間有時很是迷惑。
女子終于顫抖著抬起了頭,一雙眼楮滿是淚水,間隔是居高臨下看著女子的,便是也能從女子那並不嚴實的已領之中看見女子身上的血跡斑駁。
季弦歌瞪了一眼笑的如花燦爛的夜西樓,這廝可真是下得了狠手。
女子的臉上是血跡混合著灰塵,讓季弦歌一時之間有些怔神,但是女子的眼神又十分的熟悉,哪帶著軟弱和固執,有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然。
季弦歌道︰「給我把她洗干淨,就在這里洗!」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在場的人抱歉的一笑︰「這是想要殺我的人,我處置,各位不介意吧?」
祝子言不說話,不過幾天,祝子言比以前更加的內斂深沉了。
夜西樓一個眼色,便是有人將水不停的潑在女子的身上,還有男人拿著破布在女子的臉上用力地擦著,不過還留著血的傷口。
一張容顏出現在眼前,帶著不停留來來的眼淚,和護著自己胸前的顫抖的雙手。
「溫……」季弦歌努力回憶著女子的名字。
「溫琦……」倒是蕭瑱發揮了自己驚人的記憶力,在季弦歌身後不在意的說道,好像帶了那麼一點的鄙視,鄙視季弦歌差勁的記憶里。
季弦歌一點也不生氣,不是人人生來都是天才的。
不過現在,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季弦歌對于折磨這個女人瞬間失去了興趣,但是眼中的玩味更甚,好像是找到了更有趣的玩具。
季弦歌一只手,挑起了女子的下巴,輕聲的問道︰「溫琦?」
------題外話------
先傳上,再捉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