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山水圖》果然和楊子寨有關系嗎?」
「呵呵,既然阿笙認為有問題,不然自己去調查一番好了……」季弦歌笑了笑,低著頭,玩著拴在自己腳上的鐵鏈子。
「是嗎?然後你好離開我的控制?」
「阿笙……」季弦歌語重心長的說到,「你真的沒有看出來嗎?秦夢雪那一掌已經讓我受了重傷,我怎麼可能還能自己突破鳳餃天下呢,即使在這麼有力的條件之下?即使你故意將這水里面放了可以擾亂我心神的藥物……」
「果然是受傷了嗎?」南宮笙臉色一沉,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我倒是以為秦盟主不管如何是不會對你下死手的,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阿笙啊,你太天真了吧,秦夢雪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真心對待一個人?我沒有辦法給他她想要的東西,你以為他會讓你輕易的帶我走?要不是你這藥池幫了我,我恐怕沒有這麼快痊愈……」
「哼,季弦歌,你詭計多端,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你就是將我困在這里一輩子,你想要的東西也是得不到的……」
南宮笙眼神一厲,伸手一揮一道劍氣便是重重的打在了季弦歌的身上,季弦歌悶哼一聲。
「阿笙,不要再錯下去了……」這時候一旁的南宮禹玉終于開口說話了,兩張一樣的容顏此刻卻是完全不同的表情,南宮禹玉清淡穩重,而南宮笙滿是猙獰。
「怎麼,這麼一會你就憐惜這個女子了,你讓阿裳情何以堪?」南宮笙嘲笑的說道。
「阿笙!」南宮禹玉的聲音多了幾分嚴厲。
「季弦歌,你好好呆在這里吧,我會叫你心甘情願的說出來這幅圖下落,我記得你可是有一個心愛的弟弟吧?」
季弦歌心中一滯,阿年,阿年在京都,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看著面無表情的季弦歌,南宮笙笑了笑道︰「也是,季弦歌一向很辣無情,怎麼會在意一個痴傻的弟弟呢,我想就算是是她死在你的面前,也不會在意的吧?」
南宮笙大笑著離開,牢房的門緊緊的關上,季弦歌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表情凝重。
「那個阿年?你很在意?」南宮禹玉看著女子有一些異常問道。
「我要是說不在意呢?」
「我只是想要該告訴你那個叫做阿年的孩子,估計暫時沒有事情的……」
「怎麼說?」
「他是我弟弟,我最了解他,一件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說出來的,要是他真的捉住了那個叫做阿年的孩子,斷然不會這麼威脅你的……」
季弦歌因為南宮禹玉的話,心里悄然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卻沒有放松警惕。
既然南宮笙是媚宮一直以來的右護法,而右護法一直都是媚宮神出鬼沒的,掌握著媚宮的機要。
要是處理掉了右護法,那麼金鈴和樓叔叔甚至雉妖的下落說不定就會有所消息。
「是呀,你們是兄弟呢……只是,你怎麼會落的這個地步?」
南宮禹玉並沒有說話。
「你要是什麼都不說,我們怎麼出去?我們要是不出去,怎麼見你那位日思夜想的阿裳?」
「阿裳……」阿裳這個女子似乎是南宮禹玉的軟肋,每次提到這麼名字南宮禹玉的臉都會變的柔軟起來。
「其實,阿裳本來是阿笙的未婚妻……」
「不是說,是你的未婚妻嗎?」
南宮禹玉眯了眯眼,娓娓道來。
這是一段青梅竹馬卻是錯配對了的良緣。
南宮禹玉,南宮笙,與阿裳自小就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南宮禹玉和南宮笙幾乎是長得一模一樣,只有阿裳能夠輕易的分辨出兩個人,而阿裳,而阿裳從小便是被配給了南宮笙作為未婚妻。
他們三個人自小一起玩到大,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南宮笙變得很是神秘,有很多的秘密,連南宮禹玉和阿裳兩個人都是不知道。
後來,南宮笙和阿裳不知道為什麼大吵了一架,那以後,阿裳就失蹤了。
南宮家的人以為阿裳一氣之下跑回家去了,但是只有南宮禹玉知道阿裳沒有回家,阿裳離開的話不可能不告訴他的。
終于,南宮禹玉找到了阿裳,沒有想到阿裳竟然被南宮笙囚禁了起來,起初,南宮禹玉是一為南宮笙誤會他與阿裳兩個人,後來,才知道,南宮笙早就在醞釀著一個大陰謀。
「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想要《碧瑤山水圖》……」南宮禹玉說道。
「那,這和阿裳有什麼關系?」
「我不知道阿裳和阿笙說了些什麼,但是阿笙卻是認定阿裳一定知道《碧瑤山水圖》的秘密……」
「為什麼?阿裳究竟是什麼人?」
「蕭容裳,蕭家的二小姐,蕭瑱的小姑姑……」
「什麼?!蕭瑱的小姑姑?蕭家的人……」季弦歌道,心中卻是暗自不好,恐怕這蕭容裳知道的不是《碧瑤山水圖》的秘密而是《碧瑤天神圖》的秘密!
只是,為什麼南宮笙會以為他知道的是《碧瑤山水圖》的秘密呢?
「不錯,我發現阿裳的時候,阿裳已經被阿笙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南宮禹玉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好像眼前再一次看見了當日見到阿裳是的悲慘模樣。
——
「阿裳!」南宮禹玉從來沒預想到那個像是玉雪蓮一樣高貴優雅的女子會被折磨成這副模樣,「阿笙,為什麼這麼做?是我喜歡阿裳,與阿裳沒有半分關系的!你不應該這麼對他!」
「呀,我的好哥哥,原來,你喜歡我的未婚妻呀!」南宮笙的笑容詭異。
「阿笙……」南宮禹玉看著目光呆滯,面目空洞的阿裳,這個女子完全沒有了以前那股靈動仙然的模樣,「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那也只怪她,不好好的說出來,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讓他成為我的未婚妻,你當真以為我對他如你對他一般的感覺嗎?我只不過想要知道他身上的秘密!」
「什麼秘密?阿裳怎麼可能知道!」
「好哥哥,你听過《碧瑤山水圖》嗎?我可是听說這《碧瑤山水圖》一直在蕭家的主母身上!」
「什麼?」
「只可惜我們的好阿裳不肯配合,真是讓我費了不少勁,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不如好哥哥你幫我來勸勸阿裳?」南宮笙冷冷的說道。
「阿裳,我是禹玉,阿裳!」不管南宮禹玉如何呼喚,懷中的女子就像是沒有了生命一般。
終于,南宮禹玉放棄了呼喊懷中的女子,看著面前有著同自己同樣面容的弟弟說道︰「你要怎麼樣才放了阿裳?」
「放了他?你是存心想要蕭家找我麻煩嗎?我的好哥哥?再說了,他可是沒有說一個字,我怎麼可能放了她!」
「放了他,不管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什麼要求都答應嗎?」
「是。」
「南宮家家主的位置?」
「我給你!」
「你這一身的武功我也是很擔憂呢……」
「我會自廢武功。」
「可是南宮家只要有你的一天,就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呢!怎麼辦?」
「我會消失,只要你放過阿裳,我會消失!」
「哈哈哈,我的好哥哥,這可是你自己說道,要是有一天你反悔了,阿裳,可就要倒霉了……」
——
南宮禹玉低著頭,那張與南宮笙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上出現的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所以,阿裳就成了你的未婚妻,而你,就在大陳國失蹤了?難道沒有人懷疑嗎?」季弦歌不可置信的說道。
「阿笙總是有辦法的,他從小就是比我要聰明的……」南宮禹玉苦笑的說道。
季弦歌突然想到,之前有听過南宮家的事情,南宮禹玉與未婚妻一起遭遇不幸,南宮禹玉失蹤。
但是當時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心情在了解下去,總是覺得這是南宮家的事情,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卷進來。
「這麼說,南宮笙從小就和媚宮有所聯系了?」
「大概是十五六歲的時候吧,那時候,我應該早點發現的,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跟在我身後的弟弟了……」
「十五六歲……」
「是啊,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落主應該和阿笙差不多半大吧……」
「沒有想到,你在這水牢里對外面的是倒是是清楚的很……」
南宮禹玉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是那個叫做朱顏的女孩吧?」
「你年紀輕輕倒是有一雙剔透的眼楮,想必你十五六歲的時候,也不平凡吧……」
季弦歌的眼眸垂了下去,沒有再說話。
「如果我說錯話了,還請姑娘原諒,我被困在這里許久了,怕是有些事情還是不清楚的……」
季弦歌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想起了我自己,我十六歲的時候,親眼看見我的師父死在我的眼前……」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季弦歌粲然一笑。
南宮禹玉也笑了,雖然充滿胡渣的臉上這這笑容有些詭異︰「剛才姑娘說,可以救阿裳可是當真的?」
「你可不能胡說啊,我沒說救阿裳,我只是說讓神醫谷的人看看,能不能救得了,可不是我說的算的!」季弦歌急忙說道。
「呵呵,姑娘莫不是怕事情不成,我傷了你不成?」
「那可難說,為了這個阿裳,你什麼都放棄了,殺人也未嘗不可!」
「呵呵,姑娘說笑了……」南宮笙笑了笑,但是眼神中的堅定卻是不容忽視的,「只是,姑娘怎麼出去呢?恐怕,阿笙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想要的,畢竟,那些東西,他已經執著了很多年了……」
「我啊,我暫時是出不去了,不過,會有人來救我的,到時候,我順便將你帶出去吧!」
「姑娘,你真是說笑了,這南宮家的水牢可是歷代南宮家的家主精心設計的,可不是旁人就能輕易的進來的……」
「誰知道呢,說不定時間長了,年久失修了……」季弦歌笑了笑,有些累了,便是也不在和南宮禹玉說話,靠在柱子上面睡著了。
南宮禹玉看著睡著的女子,心中卻是想起了自己那個一直深愛的女子,阿裳,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
當整個水牢劇烈晃動的時候,南宮禹玉倒是真的相信了這個女子說的話,只不過,來救他們的人並非只女子的人,而是紅萼和朱顏。
變成了自己要順帶救這個女子出去了!
見到紅萼和朱顏的時候,季弦歌也是詫異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比自己的人先找到。
朱顏和紅萼一人一邊將南宮禹玉扶起來,倒是紅萼走出了一步之後,倒是想起來還有個季弦歌道︰「你還不快走,這水牢就要毀了!」
紅萼說話一如既往的十分的快速,季弦歌一時之間壓根就沒有听到女子說些什麼,倒是被女子急速的語速弄得一愣。
「快走啊!」紅萼干脆將南宮禹玉全部都放在了朱顏的身上,自己過來一把將季弦歌拉了起來。
可是听見了嘩啦嘩啦的鐵鏈聲音,季弦歌委屈的看著紅萼︰「你們沒有替我將鐵鏈砍斷……」
「你不會說話啊!」紅萼沒好氣的說道,這句話季弦歌卻是听懂了,紅萼易一刀坎斷了鐵鏈,干淨利落。
四個人在搖搖欲墜的水牢里面往外跑著,剛跑出水牢沒多久,只听見那方向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隆聲音,水牢里面撲出了一股巨大的火焰,巨大的沖擊力將四個人一下子全部都撲到了。
「小姐!」一聲驚呼,一個女子將季弦歌扶了起來,「小姐,你怎麼樣?」
「歡舞?」季弦歌看清來人之後,又看了看身後的火舌蔓延,「這是誰干的?想弄死小姐我?」
歡舞尷尬的笑了笑。
「弓兒姑娘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到?」季弦歌想著一邊看去,竟然是蘇慕行?!
只見蘇慕行這個敗家的家伙,在一片火光之中,渾身上下的珠光寶氣熠熠生輝,還泛著光澤,尤其是那手上的十個寶石發著不同顏色的光芒,真是……
財大氣粗!
「秦夢雪吩咐的?」季弦歌不想要管蘇慕行為什麼會在這里,咬著牙對歡舞說道。
「呵呵,小姐……」
「他讓你把我炸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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