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什麼啊,這世上還是有秦夢雪處理不好的事情嗎?」
「小姐……」歡舞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袁華一把拉住了手。
袁華道︰「小姐,今天晚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我們現在去處理。」
「好,你們去吧……」
看著兩個人漸漸遠去的身影,蒼藍道︰「歡舞的心思就這麼放任好嗎?」
「什麼心思?」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你說是說他對于秦夢雪的心思嗎?」
「恩。」
「對于秦夢雪有心思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每一個人都介意那還不把我給累死了?再說了……」季弦歌拉住了的手,「歡舞一心在秦夢雪的身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短期內也不會背叛我……」
「短期內?」
「恩,要是有一天秦夢雪想要要的我命,我想歡舞會毫不猶豫的倒戈的……」
「你對秦盟主這麼沒有信心……」蒼藍有些詫異。
季弦歌笑了笑,將蒼藍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秦夢雪的心太大了,大到我捉模不透也不想要琢磨,而且和秦夢雪這廝作對太累了,所以就這樣吧,現在天下未定,我手上有又兩幅圖,倒也算是牽制他的東西,要是他真的能下很心動我的話,也是要等我死了之後吧?」
「你還是不相信秦盟主?他為了你可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你也說是差點,現在不是還活著麼?」季弦歌笑了笑說道,「他是誰?他是秦夢雪,他做事情不會沒有分寸了,就像是他一受傷,陸恩信就這麼恰好的趕到的,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這只能說是秦夢雪早就安排好一切了,秦夢雪,是不會讓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的,不知道是我,你們,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弦兒,你……」
「是,我承認,我對于秦夢雪是有著沒有辦法割舍的情感,但是這並不代表我被這種情感迷了心智,看不到秦夢雪就竟是什麼人,他或許是愛我的,但是遠遠比不上她的宏圖大業……」季弦歌說道。
「弦兒,你可知道,有時候你冷靜的讓人害怕……」
「哦?那你害怕我嗎?」
「你說呢?」蒼藍溫柔的啄了一下女子的唇。
「討厭,蒼藍你可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你不喜歡?」男子心中一怔。
卻是女子的唇溫柔的迎了上來道︰「喜歡。」
「對了,前一陣子,你去大陳國皇宮之中怎麼樣了?」
季弦歌從蒼藍的懷抱之中走了出來,看著天空之中越來越大的雪花,站在院子的中央,讓那些洋洋灑灑的雪花,落在自己的狐裘上面。
蒼藍也走了下來,又一次將季弦歌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那一日啊……你別說,還真的見到一個奇人兒……」
鐘熙太後,或許,就是因為從鐘熙太後嘴中知道的事情,才對于自己認識的秦夢雪又有了一絲不確定。
那一日,季弦歌第一次見到大陳國的皇宮之中,與大燕國皇宮的冷清不一樣,而季弦歌卻是見到了這個大陳國的傳奇人物,這大陳國的傳奇人物不是秦夢雪,也不是蕭瑱,而是鐘熙太後。
這個女人是大陳國的傳奇,嫁了兩任皇帝,在大陳國握有重權,但是始終沒有奪了屬于男人的天下。
當見到鐘熙太後的第一眼,季弦歌就被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光彩和氣質折服了。
這是一種歲月和歷練的沉寂。
那個女人高高在上的看著季弦歌,但是笑容確實像一個老女乃女乃一樣的和藹可親︰「你就是季弦歌?」
「太後娘娘!」季弦歌微微行禮。
「來來上來我看看你,人老了,眼楮不好使了……」
「是。」
季弦歌走了上去,站在了鐘熙的身邊,鐘熙笑的更加的慈祥道︰「你果然和琳琳說的一樣,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子……」
琳琳?
蘇琳?
這麼想起來,蘇琳也曾經叫鐘熙為熙熙的。
「琳琳和夢雪都交代過我,不能為難你,你還真是面子大啊……」
「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鐘熙挑眉笑道,「有這樣的權利就要敢,若是你都不敢,那些沒有權利的人,豈非不活了?」
「太後娘娘?」
「常常听琳琳說起你,你也知道琳琳他們的事情,他總是愛在我這里吐苦水,他呀,都是被他男人慣壞的,但是你……」鐘熙道,「倒是和我年輕的時候性子很像……」
「不過,你是不是真的要做我大陳國的皇後?」
「哈?太後娘娘不知道你听說過沒有?我曾經是大燕國的皇後……」
「你這姑娘倒是直白……」
「我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瞞不過太後娘娘的……」
「你倒是聰明……」
「是太後娘娘有遠見!」
「少來,別和我這個老婆子說客套話,我這把年紀了,又不像琳琳,估計這本子要琳琳給我送冢了……」
「太後娘娘……」
「罷了,你當真是要嫁給夢雪嗎?」
「不知道……」
「你呀,和我年輕的時候當真是一樣的,囂張任性,但是作為過來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人還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太過于囂張,總歸是不好的……」
「太後娘娘?」
「像是我啊,年輕的時候,有人要是惹我了,我必定要千倍百倍的還回去,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報復就可以了結的,我兒就為我承擔這仇恨的結果……」鐘熙說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應該明,琳琳這麼多年來可是沒有夸獎過誰了,也就是你和夢雪,這次,要不是琳琳,我也不會輕易讓秦夢雪做了我大陳的江山,如果你要做我大陳的皇後,不做也罷,你都應該記住我和你說的……」
「是,太後娘娘說的話,我會放在心上。」
「不過,秦夢雪那孩子能為了你將自己的性命于不顧,你倒是比我行的多,我年輕的時候,便是只是男人爭權奪勢的工具罷了,可悲的是,我自己還不知道,仗著寵愛為非作歹,肆無忌憚,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太後娘娘是說,前幾日的事情嗎?」
「我說的是一年前,武林大會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秦夢雪的身子會突然變成這樣嗎?」
「恩信說,秦夢雪的身子已經是久病成疾,根本就不能根治了,若是不好好調養的話,命不久矣,但是我想,秦夢雪是不會這麼容易的死的……」
「你倒是對著孩子自信,不過,我听琳琳說,當初武林大會之上你強行使用武功,秦夢雪為了幫你,明明已經身受重傷,但是還是出手了,那之後就烙下病根了,你也許會覺的這怎麼會這麼關心秦夢雪,但是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在,有時候,權衡利弊,我們總是會選擇對我們最有利的,只是,秦夢雪這樣的男子為了你坐到這個滴鼻,難道你的心里是不明白的嗎?我只想要問你,你會讓秦夢雪放棄者大陳國的皇位嗎?」
「太後娘娘恐怕是想多了,別說她不會為我放棄,就算是會,我也不會答應,我還需要這大陳國的皇帝的庇護呢……」
「你倒是看得透徹。」
「可是,太後娘娘方才說武林大會之前,秦夢雪受傷了,可是真的?」
「琳琳沒有告訴你?」
「沒有!」
「那邊是你們的問題了,」
季弦歌從太後的寢宮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但是宮中仍然只忙忙碌碌的,季弦歌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在陰影處的男子。
一如初見般的高大,渾身的冷氣將周圍的花都凍成了冰凌。
季弦歌走了過去,在不遠處,停住了,道︰「皇上……」
「不敢。」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皇上何必這樣?我答應皇上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到,我們說好的,皇上回放我走……」
一雙大手狠狠的掐上了自己的肩膀,聲音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冷還帶著一絲絲的慍怒︰「是我放你走的嗎?這不都是皇後一首自導自演的嗎?這出戲唱的個可真是好啊……」
「我已不是大燕國的皇後了,你忘了麼?」
「季弦歌,你!」
「至于季丘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季丘不會再回大燕,至于他現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應該和媚宮月兌不了干系,而我答應你的最後一件便是媚宮,但是這件事情現在我還沒有辦法,你給我一些事情……」
「如果,朕,不要了呢?」
「什麼?」
「這媚宮,朕不需要你去對付了,左相的債朕也不需要你還了,你只要好好的做你的皇後……」
「那,湘荷公主怎麼辦?」
「朕自有辦法!」
「燕寒秋……」季弦歌輕聲的說道,「我說的吧,不要愛上我,我要的,你給不起……」
燕寒秋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季弦歌,走進了一步,那冰冷的眼楮看進了女子的心中︰「若是朕愛上了呢?」
「燕寒秋,我曾經問過你,這天下和我若是只能擇一選擇的話,你會選什麼?」
「朕也記得,朕說過,這明明就是可以兼得的東西!」
「燕寒秋,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兼得……」
燕寒秋的心突然一抽,第一次失了皇帝的冷靜,道︰「那秦夢雪呢?秦夢雪就能為了你放棄皇位嗎?」
「他不能……」
「那你……」
「可是,他也沒有要求我放棄任何東西,甚至沒有要求我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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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傳上,再捉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