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微亮。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桑默就被澤蘭和紫菊喚醒,然後是洗漱,沐浴燻香,著裝打扮。
因為桑默說喜歡簡單的服飾,所以,為桑默裁制的都以上次桑默去接見四位護主大人時穿的衣服為樣版,只是布料和針繡樣式有些不同作為區分而已。
只是今天,桑默身穿的這套服飾必須是正統的殿主正服,但是還是按照桑默之前的服飾裁制的,只是,這件白如初雪的絲綢正服的前擺上,繡著一只由金線勾勒的金鳳凰傲立在一簇金邊白色牡丹之上,金鳳尾卻是穿過花簇垂落而下,直達盡頭,華麗而金貴。
「這衣服上的繡圖很好看呢。」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正服上的圖案,桑默忍不住的贊嘆。
「是啊,這可是祭司大人親手繪制的圖案呢,听說以前的殿主大人正服上的圖案都是請繪圖師繪制的,雖然也都很美,但都及不上祭司大人親自為殿主大人您繪制的這圖案來的精美,華貴。」一旁正在為桑默整理身上穿的衣服的紫菊一邊忙著手里的活兒,一邊點頭說道。
「喔,這是你們祭司大人親手畫的圖啊。」桑默漫不經心的看看身上穿的衣服,略帶驚訝的說道。
「嗯,可見祭司大人很在意殿主大人您呢,您可是他親手等回來的啊。」紫菊很是激動的說著自己認為的感覺。
「呵呵,是啊。萬俟珩你給我繪制一幅鳳穿牡丹,看來我也不能讓你太失望呢。」桑默又怎會不明白紫菊話里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可不是表面上看見的這樣簡單啊,這有人幫她立威都做到這份上了,她桑默也不好意思太過漠視了,適當的回報一點,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好了嗎?」在所有的婢女都完成手里的工作退到一旁後,桑默對著銅鏡看了一眼里面的自己,白衣颯颯,輕雲出岫,玉面淡拂,一墨帶系于額前,優雅閑適,好一副盛顏仙姿。就連桑默自己看著這樣的自己也想要感嘆一番,不外乎人們常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果真半分不假。
「是!」眾婢女回答道。
「那麼,我們就出發吧。」說完,桑默轉身一甩衣擺,英姿颯爽的率先步出門檻,前往向舉行祭典大禮的場地。
祭典場地是在律音殿正門的廣場,廣場佔地很寬廣,可容納上萬人。此時,廣場上也已經聚集了上千人,他們都是律音殿殿內的眾弟子。其實。律音殿的弟子是上萬的,但大多數都分散在四國五宗族各地,路途遙遠,沒辦法一下子全都趕回來參加這威嚴又重大的典禮。
高高的祭典台上,一些重要的大人已經都落座在自己的位子上,唯獨高台上的正主位還空懸著,無人落座。而正主位下的第一個座位坐著的就是祭司大人萬俟珩。萬俟珩正嚴謹不阿的坐直自己的腰板,等待著他的殿主大人來臨,其他人也不敢與之上前攀談。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萬俟珩是男人意外,還有一個男人也在場,那人就坐在萬俟珩右手邊。如果說,這座位的安排是從職位高低來排的的,那麼這個人坐的位子可以說是第三了。
仔細看這個人,就會發現這個人跟坐在他左手邊的萬俟珩有八分相似,只不過年齡看上去比萬俟珩要大一輪。不用猜,這人正是萬俟珩的父親,銀族的現任族長大人萬俟慶是也。
萬俟慶一頭古月色的銀發直垂到地面,面如冠玉,鮮眉亮眼,一身白衣雅人深致。真不愧萬俟珩會有那般的絕色傾城之容,因為他的父親萬俟慶有此等軒姿,自己的兒子又怎麼不高人一等呢。更何況,這萬俟慶還是上一任的祭司大人呢。
「殿主大人到!」
隨著一聲高揚,桑默在眾人的期盼注視中,緩緩的從律音殿的東側大道步行而來。
眾人一听見傳報,紛紛讓出一條大道,分立兩遍,睜大眼楮,想要乘著殿主大人從他們眼前走過的時候一睹殿主大人的英姿。而在看見桑默出現時還喧鬧的眾人,在看見桑默一頭黑發一雙墨眸時,全都張大嘴瞪大眼的沒再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都給忘了。
桑默一步入廣場就將廣場的所有人都巡視一遍,然後昂首闊步的向祭典高台走去,慢條斯理的,絲毫不見緊張的神情。
「天哪,我剛才沒看錯吧,我們的新任殿主大人居然是黑發黑眸。」一女弟子驚訝對身旁的另一女弟子問道。
「你沒有看錯,我也看見了,是真的。這幾天殿里傳的是真的,我們律音殿又有奇跡了。」另一女子也萬分激動的說道。
在看見桑默慢慢步上祭典高台的階梯,眾弟子們也回過神來,頓時下面又是一陣喧鬧展開,不過,大家明顯的臉上都帶著激動的表情。
登上祭典高台,桑默看見一大排的人在這里站著,貌似是在等她的帶來。難道是她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可是,也沒有人提醒她時間到了啊,所以,她才會一步一步的緩緩走過來。
「對不起,桑默來晚了。」算了,既然大家都在等她,她道個歉就是。桑默沒多想的就對著面前的幾人彎腰行禮道歉,她向來都是有錯就承認的,讓大家等她一人,道歉也是自然的事。
雖然桑默覺得自己這樣的一句道歉一個拘禮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對受她行禮的人來說卻是深深的震撼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桑默會有此一舉。更不用說,祭典高台下的眾弟子更是一片嘩然。
「殿主大人太禮謙了,您並沒有來晚,是我們必須要先到此恭候您的到來,這是祖訓留傳下來的老規矩。」萬俟珩最先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桑默扶好,不讓她再有什麼別的異舉。
作為殿主,居然給自己的部下行禮,這已經是很**份的事情,如果桑默再弄出什麼別的來,萬俟珩真的不知道自己辛苦幫她立的威信還能剩下多少?到時候又有多少人會誠服于她?
唉,這個桑默還真會給他惹事啊,沒想到啊。
「是啊,殿主大人真的是很會跟屬下們開玩笑啊,呵呵呵……」一旁的萬俟慶見自己兒子現任的律音殿祭司大人這般的為桑默挽面,也開口用開懷的語言來圓環在場的氣氛,讓大家都以剛才听到的是玩笑話,別放在心上。
「嗯,因為我看大家都太過嚴謹了,所以想要輕松一下大家的心情而已。」萬俟珩的話,桑默當然是听懂了,所以也就借著眼前另一個看起來跟萬俟珩很像的人的話尾,道出自己的真意。
其實,桑默實在不懂為什麼自己不過是道了一個歉而已,萬俟珩居然會這般的反應激烈,因為只有桑默知道他扶著自己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氣,她覺得自己的手腕一定淤青了一片。但桑默也沒有推開萬俟珩的挽扶,依舊面帶著絲絲微笑,看著大家,讓大家明白她真的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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