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小女人的狼君 第十九章 晚宴(三)

作者 ︰ 紅莎

隨著桑默的這一噴,意外也就接連而至了。

因為桑默的一聲‘噗’來得太過突然,原本一心一意渾然忘我的彈奏古琴的憐人卻被驚嚇的不輕,所以就一緊張,下手一頓,回撥的手指一用力,「叮!」一根琴弦就這麼被勾斷了。

而在場的听眾們正閉眼享受著這難得欣賞得到的如此美妙的琴藝,卻被這誰人的不雅之聲和斷弦之音打斷了。

眾人都忍不住的睜眼看向演奏的人,居然把琴弦撥斷?都暗想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大師級的琴藝師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但大家看見的是憐人抬頭看前方一臉呆愣的盯著主位上的殿主大人,眼里全是萬般的不解之色。于是大家又都把視線轉向主位上的殿主大人,然後看見的是,他們的新人殿主大人下巴之處有不少的液體從嘴角滑下,一臉是定格的驚訝。

其實這些都還不算什麼?最讓眾人不解的是,他們的殿主大人並不是面對著他們的,而是側首對著左手邊的他們的祭司大人,眼楮瞪得大大的,而他們的祭司大人似乎不是很好。

這是個神馬狀況?為什麼祭司大人滿頭滿臉的全是水珠,一顆一顆的順下而流著?難道,剛才的噗聲是……?眾人看著祭司大人此刻的樣子,都在暗自月復誹著,卻沒人敢問出口。

「呃……沒事沒事沒事,只是一時被嗆住了而已。啊!憐人小姐的手指怎麼流血了?是被琴弦劃傷的麼?快帶憐人小姐下去包扎傷口!」回歸神的桑默滿臉黑線中的隨手抬起手,用衣袖抹去下巴出的余漬,然後又滿眼歉意的抬起自己的另一只衣袖,慌忙的在萬俟珩的臉上胡亂擦來擦去,快速的將自己制造的尷尬抹去,然後厚著臉皮滿臉賠笑的打發眾人的注視。當然,也沒人敢將心里對殿主大人的話的懷疑說出來。

桑默順便也看見了廳中央愣住的人,桑默當然也听見了琴弦斷掉的聲音,所以特意的看了一下憐人的手指,果然看見了正在流血的手指,所以就故意的大聲將此發現大而化之,好來掩蓋自己的丟人事跡。

雖然憐人的手指之所以會劃傷也是因為她桑默造成的,但這件事明顯的比噴萬俟珩一臉果汁來的不那麼丟臉。不過,桑默嘴上的急切也不是假的,她自己真的覺得很羞愧不已。

「來人,趕緊將憐人師傅扶下去處理傷口,手指可是琴師的生命,別耽誤了。」就在桑默尷尬的說完後,坐在下方的裘衣也是一臉焦急的隨著桑默的話,催促婢女趕緊帶憐人下去包扎。

不過,裘衣的話說得在其他人耳里是師傅關心徒弟的話語,但桑默卻怎麼覺得有些刺耳呢?感覺裘衣這話好似是說給她听的。而桑默也故作隨意的看了一眼裘衣,發現裘衣的臉上的確是全心全意的關心盡顯。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桑默不禁暗想。

「裘衣替憐人向殿主大人道歉,因為愚徒的愚笨,驚嚇到了殿主大人,望殿主大人原諒!」裘衣在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對著桑默行俯首禮,代自己的徒弟說著道歉的話。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先听見一聲噗聲,隨後才听見斷弦的聲音的,而裘衣卻將事情顛倒過來,讓眾人都不明其因,但隨後又想到殿主大人的身份,故也都明白了裘衣這樣說的用意,無非是怕殿主大人怪罪罷了。

「裘衣大人何須替令徒道歉,原本就是桑默失禮在先,這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因為裘衣的話,桑默很認真的看了裘衣一分鐘之久,然後輕輕地說道。雖然桑默說的確實是很輕聲,但卻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晰,保證在場的每個人都听挺清楚。

想來桑默是明白了裘衣話里的意思了,她不過變相的在為自己的徒弟討公道,也是在為她自己討名聲罷了。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徒弟給自己丟臉,這種斷弦的錯誤,可不是一般的愚鈍之錯,就更不會擔在自己的名下了。

所以,桑默也沒讓裘衣失望,給了她想要的名聲。但裘衣不知道的是,她桑默向來都是敢于認錯的人,錯了就是錯了,之後改掉就好了。所以,桑默覺得裘衣此番比較像多此一舉。

「殿主大人過謙了,剛才愚徒破壞了氣氛,下面還有一位表演者要上場呢,還請殿主大人不要嫌棄才好。」听了桑默的回答,裘衣一抹絕艷媚笑綻開,有如高空中的一顆耀眼之星,恍白了眾人的眼。

「哦?那就繼續吧,也好將大家剛才的受驚之心回復一下。」桑默差點也被裘衣的一記媚笑耀了眼,連連面帶微笑的應肯道。桑默當然是巴不得還有節目表演,這樣或許能將剛才自己丟臉的一幕從眾人的記憶里抹掉也不一定。

「呃,萬俟珩,對不起啊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而是我真的被你雷到了。」桑默在眾人又平靜下來後,不著痕跡的側首對著旁邊已然坐在一旁發呆的人說道。

桑默認為者道歉是必須的,畢竟自己做大那事真的是很難讓人忍受得了的。說真的,這要是誰噴她一臉口水,她桑默絕對會起跳三尺,然後口和手並用,非把那人蹂躪一百回不可。

所以,桑默覺得這萬俟珩的修養真的是太好了,居然自己是啥也不說的兀自在那兒生氣,看來他真是以絕好的人啊。

「沒關系的,您也幫我擦掉了。只是,您為什麼要說您被我雷到了呢?我並不會打雷的。」萬俟珩依舊溫和的說道。其實萬俟珩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心里有些欣喜在懷。所以,只要認真地看一下他面若桃花的樣子,就知道那絕對不是生氣的樣子。

「呃,我的意思是被你的話驚嚇到了。」你並不會打雷的?丫的,你要是會打雷就奇了怪了。桑默一臉黑線的解釋道。

「我哪有說驚嚇您的話?我怎麼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說驚嚇她的話了。萬俟珩更是一臉的不解問道。

「不是你自己說,裘衣大人比你還年長十余歲麼?」這麼快就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桑默拿眼斜看萬俟珩,不急不慢的道。

「我是說過,可這哪里是驚嚇您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啊。」萬俟珩說得是理所當然,就跟說天氣很好一般那麼淡然。

「丫的,你的眾所周知包括我嗎?你不知道我剛來麼?」真想拿個磚頭拍死這廝啊。桑默忍不住的憤起來。

「……」萬俟珩跟定住似的不語了。

「不過,這裘衣怎麼保養的?明明看起來比你要小上十余歲,卻沒想到居然比你還年長十余歲,太牛逼了……」這萬俟珩看起來也有二十來歲了,那裘衣不就有近四十歲了?桑默無比的感嘆裘衣的保養秘方啊。

「咦?這次上來表演的是她?」桑默正感嘆裘衣的不老之顏時,無意中瞥見一位雙手抱著一把不算大的暗紅色豎琴的白衣銀發女子盈盈的走上前來。而這人,桑默認識,她就是白天同桑默一起試撥寒玉琴的霧緲小姐。

「屬下霧緲恭賀殿主大人即位,在此獻豎琴彈奏一曲《鳳遨游》,請殿主大人鑒賞。」霧緲盈盈若步的走到大廳中間,微微一俯身說道。

「好。」桑默略微的點了下頭,這霧緲也算得上是一上等姿色的美女,如果她看自己的眼里沒有那麼多的高傲的話,桑默相信自己會不討厭這位美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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