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紫菊,你們快進來,我,我頂不住了啊。」雙手支撐著倒進自己懷里的大男人,桑默不得已的大聲叫喚著。
這萬俟珩也太會挑時候了,就不能體諒她是從昨天下午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的人麼。一進門就給自己整這招,要不要這麼隆重啊?叫她桑默怎麼吃得消啊。
「啊,殿主大人,這,這,祭司大人怎麼了?」澤蘭一听見桑默的叫喚就奔了進來,但是一看見殿主大人懷里抱著祭司大人,又急忙的轉過身去,背向桑默問道。
「這,我哪知啊?他好像是暈過去了。你趕緊過來幫我把他移到床上去,別背對著我了,我也快倒了。」桑默看著澤蘭跑進來卻又馬上背向自己說話,實感無力。想她這被人投懷送抱的人都沒咋地,這丫頭在避羞個啥勁啊?也不快點過來幫把手,嫌她不夠累是不是?
「這,祭司大人暈過去了?啊,奴婢這就來幫忙。」一听桑默的話,澤蘭知道是自己想偏了,頓覺臉上**,趕忙的上前幫助桑默一塊扶著萬俟珩步進里屋的,將人放在桑默的床上。
原本澤蘭還有些顧忌的,想將祭司大人送回去,畢竟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個女子的閨房,是有損閨譽的。但是,看桑默不拘小節的將祭司大人直接往床上擺,澤蘭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澤蘭,干嘛還愣著啊,趕緊讓人去請大夫過來幫祭司大人看看吧。好好地一個人,怎麼說暈倒就暈倒呢?真讓人納悶。」待桑默將萬俟珩擺弄好,回過身卻看見澤蘭丫頭還在盯著自己看,不禁有些不解她這時遲鈍。
不過,話說回來,桑默實在是想不通這萬俟珩會暈倒的事。昨天上午他還在書房里為自己指點過一二的,怎麼才一夜的功夫,好好的人就成這樣了?莫非,萬俟珩有什麼不得已的頑疾或是不治之癥什麼的?
「啟稟殿主大人,藥醫婆婆到了。」就在桑默胡思亂想這萬俟珩暈倒的種種可能時,紫菊領著一位銀發老嫗進門來到桑默的面前停住。
「參見殿主大人,屬下是負責律音殿的所有雜病的蒙古大夫,殿主大人喚老婦藥醫婆婆就行了。」跟著紫菊一塊進門的老嫗在看見桑默行完俯身禮後,抬起頭,一雙淡藍色的眼瞳里滿是笑意的看著桑默。
「你好,藥醫婆婆,其他的事先放一邊吧,請您趕緊看看萬俟……呃,祭司大人怎麼樣了吧。怎麼好好的人就暈過去了?」一看見要醫婆婆眼里的笑意,桑默就覺得這位老女乃女乃是個好人,因為她的笑讓桑默有一股暖人心懷的善意傳遍全身,所以,桑默也就隨和的走上前去一手扶著藥醫婆婆的手臂走向躺在床上的人,想她快點看看昏迷的男人。
「嗯,祭司大人是肺火上升,寒氣入體,看來受了寒才導致暈厥的。老婦這就開兩劑驅寒藥,三碗水熬成一碗,分兩次喂給祭司大人喝下,晚上的時候老婦再來看看。不過,祭司大人現在在發高燒。最好還是讓人用涼水去去高溫,這樣高燒也下的快一些。」為萬俟珩把完脈,藥醫婆婆一邊將祭司大人的手放回被子里,一邊為桑默講著萬俟珩暈倒的原因。
「辛苦藥醫婆婆了,紫菊你送藥醫婆婆回去,順便把藥醫婆婆開的藥拿去熬,熬好了就送來給祭司大人服下。」知道萬俟珩是因為生病了才暈倒的,桑默也松了一口氣。也為自己剛才的狂想混猜汗顏一把,人家也不過是個感冒而已,去而被自己想成了不治之癥,唉!
「殿主大人客氣了,屬下只是盡自己的本職而已,談不上辛苦。屬下先下去為祭司大人抓藥了,告退了。」對于桑默的禮待,藥醫婆婆有些受寵若驚,同時看桑默的眼神也更加的笑意連連了。
看來,這位殿主大人的確是一位與眾不同的人,未來的律音殿在她的帶領之下,也許真的會更加的登峰造極呢。這是要醫婆婆離開桑默的院落後,心里最真實的感想。
「啟稟殿主大人,馨梅和綠竹求見,說是要幫忙照顧祭司大人。」紫菊送藥醫婆婆走後,澤蘭接到了守門小婢女的稟告,轉復給桑默知道。
「哦,讓她們進來吧,她們本就是侍候萬俟珩的,現在倒是我們搶了她們的工作呢。呵呵。」桑默一邊說笑著應允,一邊將從水盆里拿出來的白布巾擰干後,疊好放在萬俟珩的額頭上,這樣來幫助萬俟珩降高溫。
唉,說真的,能讓她桑默這樣照顧的人委實不多,三根手指都有多啊。所以,桑默也不知道自己這樣隨意的親力親為,看在其他人眼里是有多麼的無微不至。所以,桑默也更不知道自己靜如止水的行為,被其他人都想成了桃色緋事了。
「請殿主大人先去洗換休息吧,這些事就交給奴婢們吧。」馨梅一進來就看見殿主大人這般為祭司大人,很是感動的連忙上前接手桑默手里的活兒。
那會兒就听殿主大人喊餓的了,現在這會兒了,殿主大人居然還是原來的那副狼狽樣子,可見,殿主大人有多著急祭司大人了。
「也好,畢竟我也沒什麼經驗,還是你們來吧。我也該去收拾收拾自己這鬼樣子了,髒死了,也餓死了。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過會兒再來看他。」桑默也高興有人來接手自己的活兒,經她們提起,桑默也才想起來自己的狼狽樣,趕緊的交代幾句就咋呼著要走。
「是,奴婢們會好好照顧祭司大人的,請殿主大人放心。」馨梅和綠竹俯身行禮送桑默離開。
其實,桑默本來是可以不用離開的,但是看萬俟珩還昏迷不醒,她也不好意思讓人講將給搬離自己的房間,所以,桑默只得委屈一下自己到客房里沐浴更衣了。
等桑默沐浴更衣出來後,澤蘭早就準備好了一桌的佳肴等著她享用。而桑默也絲毫沒有形象可言,直接的坐下就動手開吃,就差沒狼吞虎咽了,不過也差不遠了。
不過,桑默也確實是餓了,在現代的時候,因為小時候被餓多了的緣故,桑默就是最受不了挨餓。
桑默填飽肚子,將一切都收拾好已是一個時辰後,讓桑默最先想到的就是直接的回自己的房里看萬俟珩醒了沒。因為她還有好多的事要問他呢。問別人,桑默不敢確信別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參見殿主……」
「好了,不必多禮了,祭司大人還沒有醒嗎?」桑默一進門就看見馨梅正好端著一盆清水出來,見到桑默正待要行禮,卻被桑默一把打斷了。
「回稟殿主大人,沒有,祭司大人的高溫也還沒降下來。」馨梅俯首回答桑默的問題。
「喂過藥了麼?」桑默一听這話,直接走進里屋,看著床上閉眼的男人,問道。
「回稟殿主大人,藥已經喂過了,怕是還沒有起效,所以,祭司大人的高溫還沒有降下來。」一旁正在擰濕布巾的綠竹回答道。
「對了,祭司大人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就生病了呢?」桑默對于萬俟珩的這感冒來得忒快,甚感不解。
「這……」綠竹突然的有些吞吐起來,然後看了眼進屋的馨梅,沒再說話。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在我這里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看著綠竹的遲疑和神色,桑默索性的坐在一旁,等候答復。
「回稟殿主大人,昨日澤蘭妹妹來找祭司大人說,殿主大人不見了,祭司大人一急,就自己帶著眾弟子出去找,找到天黑了也沒有找到殿主大人。然後祭司大人就進了觀星洞,在里面待了幾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已是午夜,祭司大人獨自一人又接著冒雨在外尋了殿主大人幾個時辰,在天快亮的時候,祭司大人因為淋了太久的雨,暈厥了過去被巡夜的弟子發現送回。在奴婢們尋到殿主大人後,祭司大人正好醒過來,听說找到了您,就有馬上過來您這邊等著,所以,就……」馨梅看了眼床上的祭司大人,回給綠竹一抹安心的眼神後,如實的回答了桑默的問題。她相信,祭司大人會有好報的。
「這,他……」听完馨梅的回答,桑默覺得自己有再一次的風中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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