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我看來啊,你就跟神仙相去不遠了」桑默繼續開著玩笑,並沒有听出萬俟珩話意來,只是覺得萬俟珩的話有些好笑。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在現代,桑默是無神論的堅守者。想來,人生最多也就百來年的時間,何來千年修道的時間?難不成還有人能活過千年不成?什麼神啊仙啊的,擺明的是無稽之談。
「我也是跟歷屆的祭司大人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很特別的能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男子。」對于桑默的玩笑,萬俟珩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後,低頭垂語。
「我說,萬俟珩你干嘛這般貶低自個兒啊,你雖手無縛雞之力,可你腦里有才就好了啊,難不成,你比較喜歡干苦力啊。」桑默覺得啊,這萬俟珩是越說越給力了,把他自己說的跟一閨秀一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知道,在她那年代,有才比有力吃香的多好不好啊。
這倒是新鮮啊,這萬俟珩把自己說的不像個男人似的,是為了啥啊?有男人這麼說自己的麼?不都說,男人的面子比命還重要麼,怎麼到萬俟珩這里就變味了兒了呢?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萬俟珩發現自己話里的意思是徹底的被桑默給曲解了,不禁有些挫敗之氣。所以,說話的口氣也提高了一些。
其實,萬俟珩之所以那樣說,是希望桑默不要將他當神仙一般看待,因為萬俟珩知道自己沒有神仙那般清心寡欲不問紅塵,他只想做桑默身邊的男子,陪伴她一生一世足以。
「啊?那你是什麼意思?」桑默沒想到萬俟珩會有這樣的反應,不就是在說笑而已麼?他怎麼就當真了呢?
「這,沒……您還有其他事要問吧。」萬俟珩真的不知道要怎樣來說明自己的心了,最後只得轉移話題,也好在,剛剛桑默說了‘第一個’,可見她要問的事不止一件。
「真不夠意思,說話怎麼可以就說一半不說呢。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第二個問題,這律音殿的後山是怎麼回事兒?我明明有記住路線的,找回去竟是不一樣的回路。」桑默見萬俟珩似是有意不想繼續說下去,而且那問題似乎也觸及到了他的**,所以,桑默也只是象征性的埋汰一句後又轉問出自己的下一個欲知疑惑。
「說到這事兒,我想先知道,您是怎麼去的後山?」萬俟珩不答反問道。一听桑默提起這事兒,萬俟珩也想起了昨晚就想要問卻被桑默躲掉的事兒。
本來,昨晚醒過來,萬俟珩就想馬上問的,但是想到桑默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好,就沒再執著了。早上醒來,本以為,這幾天應該會沒辦法去見她的,想說問題也可能就要推後,卻不想,她居然來看他了。
現在,見她主動提起來,萬俟珩也就不在等待了,直接的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哦,就前天下午,走在路上,然後被人引到了後山,再來被甩在了百松林,然後就自己找回來的路,卻沒找到,天黑了,又下雨打雷的,我就找了一山洞窩了一宿,然後天亮,就被澤蘭她們找到了。」桑默很是輕松的將自己前兒個那一遭給簡單的說了一遍,至于在山洞和小金蛇的那一段,桑默就省略掉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你可還記得那引你去後山的人是誰?」一听桑默不是自己誤闖進後山的,萬俟珩怡人的秀眉輕皺而起,詢問的語氣也嚴謹起來。
按桑默說的,那麼就是有人故意將她引進後山的,而且那人也料定了桑默走不出後山。這是謀害,整個律音殿的人都知道,不熟知路況的人進入律音殿的後山等同是自尋死路。
「嗯,沒印象,是不認識的人。」桑默沒有任何隱瞞的樣子看著萬俟珩搖搖頭。
「那好,明天我將律音殿的弟子全都聚集在大廣場,您就坐在那里,讓她們一個一個上前給您看,定要將那人抓出來治罪。」一听桑默說不認識,萬俟珩低頭想了一下,隨後就甩出一個讓桑默咋舌的決定。
此刻,萬俟珩心里已被一股莫名的怒火取代,敢這般明眼的加害殿主大人,可見這人的膽子已經將整個律音殿都不放在眼里了。
何況,居然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他誓言要保護的人扔在百松林里,他萬俟珩若不將此人揪出來,他還有何臉面談留在她的身邊?
「呃,萬俟珩啊,你先別這麼激動好不好?我這不也沒出什麼事麼。我知道你想的什麼,但你這個提議很容易打草驚蛇,咱先不急,先從長計議。咱要麼就不動,要動就得一鍋給它端了,免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沒完沒了。」桑默是被萬俟珩的餿主意給雷到了,這律音殿有幾千弟子,要按萬俟珩說的辦的話,那她還不得雙眼報廢啊,而且還不一定能找到真正的主謀呢。
不過,看著萬俟珩這般的為自己著急,桑默真的很感激這個‘朋友’的友誼真摯,不愧自己將他當做朋友的一番心哪。
桑默心里想的什麼,萬俟珩當然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當場吐血而亡吧。
「您,您的意思是您早就知道怎麼回事兒,而且也想好辦法了?」萬俟珩听完桑默說的‘一鍋端’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給震撼住了。
萬俟珩從來都不知道,桑默會有這樣深謀遠慮的才智和決絕的想法。萬俟珩一直以為,女子就算再怎麼有才智,也不過是心慈的女流之輩,卻不想桑默竟能這般輕松的說著連一些男子都不會有的果斷決策。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呢?
「事情嘛,大概的想一想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不過,辦法嘛,呵呵,還沒有。」桑默模了模自己的鼻梁,訕訕的說道。
看著萬俟珩那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看的銀瞳,桑默才覺得自己好像攬了個包袱回來。桑默身為現代人,有些事不需要親身經歷,也同樣可以知道很多,因為,現代有種傳媒叫‘電視劇’,看多了自然就懂了。
不過,說得再多,萬俟珩也沒辦法知道原因,而桑默也不想做那種費口舌卻沒效果的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