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小女人的狼君 出世篇 第一卷 律音殿 第五十七章 鴻門宴

作者 ︰ 紅莎

天色漸暗,夕陽也早已落幕,晚風徐徐吹起,屬于黑夜的時光從此降臨。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澤蘭紫菊,為裘衣大人賀壽的禮物準備好了嗎?」著裝完畢的桑默,一轉身,白袖輕甩,素顏淡妝的問著守候在一旁的兩婢。

「回稟殿主大人,已經按您的吩咐準備好了。」澤蘭雙手呈上一個木雕錦盒,恭敬的回道。

「那,我們就出發吧,可別讓裘衣大人久等了。」桑默輕揚英眉,回抿一笑,率先移步開走。

「是。」澤蘭紫菊二人跟在桑默的身後,嚴謹不怠的跟上。

走在路上,桑默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情特別的激昂,有像是赴戰場一般的感覺,信心滿滿的,根本沒有一點是去赴鴻門宴的緊張和害怕。

「殿主大人,那里奴婢已經布置好一切了,未免有萬一發生,請您千萬不要離開奴婢的視線。」澤蘭走在一旁,小聲的提醒著桑默,誠懇之心盡現無疑。

「嗯,我不會亂走的,就坐在座位上不走,只管吃喝就行了。」桑默很認真的回答著,雖然這次是知己知彼,一定會勝。但桑默還是會小心某人會使詐,也為不拖累擔心自己的人,桑默決定晚宴上自己一定乖乖的。

「默兒。」在走到一處岔路口時,桑默听見了萬俟珩的聲音。

「珩,你也是去參加裘衣大人的生辰晚宴的麼?」桑默慧然一笑,朝走來的萬俟珩揮了揮手,停下腳步等萬俟珩前來一塊走。

「嗯,默兒你也是吧。」萬俟珩一走上前,就伸手將桑默被風吹到前額的青絲挽到耳後,動作溫柔而又親密,讓桑默一時愣住了。

「呃,好了,一塊走吧。」桑默慌忙中一把抓過萬俟珩的手臂,直接拉著就走,轉身的時候,正好看見澤蘭紫菊馨梅綠竹四婢低下頭去偷笑,桑默不禁臉上有些發熱,不過也沒出聲叱責,只是埋頭直走。

「默兒,走慢點,離晚宴開始還有些時間呢,不必急的。」不知情的萬俟珩見桑默兀自拉著自己就直沖,好心的提醒著。

「呃,哦,那走吧。」一听見萬俟珩的聲音,桑默才發現自己在做的事,于是急促的停下腳步,松掉抓住的手臂,然後自己昂首闊步的走著,看上去像只雄赳赳的雄雞一般。

「呵呵,真是可愛。」被放開的萬俟珩輕笑著搖了搖頭跟上去,百般寵愛的感嘆著。

「殿主大人到!」

桑默才跨進隸屬裘衣大人住的院落大門,就已經听見了門事高聲的通報了。桑默看著這少說還離著大廳門檻有二三十米遠的距離,怎麼那些人就能看清楚是她了呢?

走在去大廳的路上,桑默仔細的看了看裘衣住的院落的布置,別的倒沒什麼奇怪的,就是這周圍的圍牆讓桑默很是驚奇,高高的圍牆就將整個大院落給圈起來了,感覺就像是一座單獨的城堡一般。

「珩,為什麼這裘衣大人的院落跟我們住的院落不一樣呢?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圍牆隔著?」桑默問著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萬俟珩,畢竟自己是第一次來裘衣的院落,對這律音殿太多的地方都不了解,所以,只有問他了。

「這也是上任殿主大人寵愛裘衣大人的杰作,這是裘衣大人十五歲生辰的時候,要求上任殿主大人作為生辰禮答應的。但是有很多管事都不贊同,結果上任殿主大人還是同意了。」萬俟珩也為想到那次的事不禁輕皺下眉頭,可見那時他也是不贊同的。

「呵呵,原來如此,真沒想到,裘衣大人那麼小就有如此長遠的遠見了。」桑默很是了解的點了點頭,說出的話卻讓萬俟珩模不著頭腦。

跨進院落大廳,桑默看著這布置得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大紫大紅的場景,不禁有些被眩暈了頭,自覺得這未免也太過張狂大肆了吧,不過就是個生日宴麼,有必要搞得這麼俗辣麼?怕是不止是生日宴這麼簡單吧。

「殿主大人金安!」大家看見桑默進來,都俯首行禮道。

「大家好!今兒個是裘衣大人生辰,大家別太拘謹,隨意吧。」桑默微笑著接受大家的禮拜,從容的問候大家,安撫大家,儼然一副殿主大人很體恤屬下的樣子。

「是,殿主大人。」大家听命行動,隨後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殿主大人,請上座。」裘衣見著桑默來了,不禁笑顏更加的燦爛了,連忙請桑默入座。

「呵呵,裘衣大人也一塊請坐吧。」桑默走到裘衣指的主位上坐下,也同樣的也請裘衣入座。

待裘衣依言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後,桑默才發覺,今晚這晚宴的座位設置的倒是挺有意思的,自己坐在主位上,其他賓客都坐在左邊大廳,像萬俟慶父子,四大護主大人,霧緲小姐,樂夫人,以及一些桑默沒見過的人;而裘衣大人和她的徒弟們卻都坐在右邊大廳,像曼蓮,憐人,等一些桑默以前在藝靜堂見過的一些裘衣的徒弟們。

而賓客這邊的人明顯的就比裘衣大人她們那邊要多多了,卻也不見多余的座位擺到右邊大廳去,這倒是有趣啊。

待所有賓客都到齊後,開始了各位賓客的送禮時間。

桑默看著各位賓客的送禮無非是些上品樂器精品樂曲玉器什麼的,東西是好東西沒錯,不過卻毫無新意,看的桑默連連想打哈欠,卻只能憋著。

倒是萬俟珩的禮物讓桑默眼前一亮,讓桑默也忍不住的想要這樣的禮物,卻知道,這禮物誰都可以要,唯獨自己要不到。

「裘衣在這里就先謝過祭司大人的承諾了,等晚宴結束後,定請祭司大人為裘衣一觀星象,測算後運。」裘衣對著位在桑默之下的萬俟珩謝道,眼里的期望也是明明白白的。

沒錯,萬俟珩的禮物就是答應在今晚晚宴結束後,為裘衣大人觀星象測算將來的命運如何。

所以,桑默才說萬俟珩這禮物是又新意又讓人眼饞啊,可惜,萬俟珩唯一測算不到的就是她桑默將來的命運,所以,桑默很是心痛啊,失償所願啊。

待所有人的禮物都送完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了桑默的身上,都想看看桑默會送什麼禮物給裘衣大人。

想來一定是不凡之物,畢竟人家可是殿主大人,平凡的物件也拿不出手啊。所以,期待啊期待。

「呃……我送裘衣大人的禮物嘛,還是等晚宴後再送吧,畢竟那禮物也只能裘衣大人一個人看得的。」桑默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這邊,于是模了模鼻梁,悠悠的說道。

不是她桑默故意裝,而是這是劇情需要,所以,桑默很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理由。

「殿主大人何須如此,如果殿主大人送的是株枯草,裘衣也定當如寶貝一般珍藏起來。」裘衣一听桑默那話,以為桑默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所以便竭誠表意道。

「呃……裘衣大人,我可是為了你好啊,你真的要我現在給你麼?」桑默的聲音听上去像是很神秘的樣子,其實是故意要引起大家的好奇心,就是要裘衣現在要自己準備的禮物。

「殿主大人這般的說來,裘衣倒是想早些見見殿主大人準備的禮物了,還望殿主大人人成全。」裘衣也被桑默引起了好奇心,甚至還起身向桑默俯首行禮了。

「那,好吧,既然裘衣大人這麼想要看我準備的禮物,我也不好在藏著掖著了。澤蘭,將禮物送到裘衣大人面前吧。」桑默說著就命身邊的澤蘭將禮物送到裘衣面前。

「是,殿主大人。」澤蘭領命,雙手捧著錦盒一步一步的走向裘衣大人。

在場所有人,也都因為桑默之前的話,都對這禮物充滿了好奇,所以目光也都隨著澤蘭手里的錦盒一步一步的移向裘衣大人那邊。

桑默看著裘衣接過澤蘭遞上去的錦盒,正要打開時,桑默又開口了︰「在裘衣大人打開錦盒之前,我還要祝裘衣大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桑默說完後,就盯著裘衣,眼也不眨的看著,不想放過裘衣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因為那關乎著今晚的勝負輸贏。

「裘衣謝謝殿主大人吉言。」裘衣大人笑著謝過桑默後,伸手慢慢的打開了錦盒,在看清楚錦盒里的東西後,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了,就連身形也明顯的晃了一下,又立馬站定,快速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瞪著主位上的桑默,藍眸里有震驚,有不信,有慌措,還有害怕。

「怎麼樣?喜歡麼?裘衣大人。這支玉簪子是昨晚我偶然間得到的,想起裘衣大人好像獨愛這種類似的玉簪子,這支玉簪子無論從手工還是玉質上來講都是上層的,覺得很配裘衣大人,不知裘衣大人可喜歡呢?」桑默明面上問的很是認真,態度也是誠懇萬分,心意也是十足。

其實,桑默此刻肚里已經笑得快要腸子打結了,不然她何苦在自己的大腿上作死的掐啊,就怕自己一時不忍笑出來了。

「裘衣……裘衣謝過殿主大人,這份禮物,裘衣很是喜歡。」裘衣手捧著錦盒向桑默俯首謝禮道,聲音听上去有些莫名的顫抖。

「呵呵,裘衣大人喜歡就好,我還怕不能合你意呢。」桑默輕笑著點了點頭,揮手讓裘衣坐下。希望這裘衣能有所收斂,最好今晚能平安無事的度過,桑默在心里祈禱著。

在場其他的人因為听見桑默的話,才知道錦盒是一支玉簪,也沒太看清楚錦盒里的玉簪到底是什麼樣子,只是听桑默說起,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裘衣頭上的發簪,然後大概的猜想一下原樣。

「吉時到,開宴。」待禮物大家都送過後,一邊的禮司宣布這宴席的開始。

「第一杯,裘衣為感謝殿主大人能來參加我的生辰晚宴,在此,裘衣先敬殿主大人一杯,感謝殿主大人如此的關注裘衣。」在婢女為各位賓客倒上第一杯佳釀後,座位上的裘衣站起身來,手持酒杯,朝著主位上的桑默行一禮,抬手就將酒杯往嘴里倒。

「呵呵,裘衣大人的謝禮我一定接受,作為律音殿的殿主大人,我理應關注律音殿里的每一位成員,所以,裘衣大人不必多禮,干杯。」桑默猜到裘衣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所以,對于裘衣說的關注,桑默是供認不諱,拿起矮桌上的酒杯一口干了。

「這第二杯,裘衣要感謝各位大人都能來參加我的生辰晚宴,謝謝大家。」喝完第一杯,裘衣繼續讓婢女為自己再倒滿一杯,接著對著自己對面的大廳的所有賓客說道,然後又一口干掉。

「裘衣大人太客氣了,干。」眾人一片嘩然,都舉杯干掉杯里的佳釀。

「第三杯,裘衣感謝大家送的禮物,以杯中之物還以大家的心意,謝謝。」裘衣繼續第三杯,從自己對面的賓客一路看到主位上的桑默,然後抬手,一口解決杯中之物。

眾人見裘衣大人已經干了,也不拖沓,全都舉杯喝干杯中之物。當然桑默也包括在內,畢竟桑默也送禮了,不是嗎?

只是,喝第一杯的時候,桑默還不敢確定,在喝完第二杯佳釀後,桑默就明顯的感覺到,這次喝的桂花釀有點不一樣的味道,好像比以前喝過的桂花釀中多了一點苦澀的味道。

「珩,你覺得今天的桂花釀有沒有什麼不同?」桑默傾身細問離自己座位不遠的萬俟珩,想要看看是不是只有自己感覺不一樣。

「沒有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啊。」萬俟珩將桌上倒滿的佳釀又一口喝掉,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是嗎?難道是我今天的味覺出錯了?澤蘭,來你也喝一杯看看。」听了萬俟珩的回答,桑默不相信的將自己桌上的佳釀遞給一旁站著的澤蘭,讓她喝喝看。

「是,殿主大人。」澤蘭應著,結果桑默遞過的酒杯,一口喝掉,然後也搖了搖頭道︰「回殿主大人,奴婢也覺得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是嗎?難道真的是我的味覺出錯了?」桑默接過澤蘭遞來的酒杯,倒滿,端起,然後巡視著其他人都開心的吃著喝著,最後是裘衣端著酒杯看向自己,嘴角的笑意是那麼的明晃晃的。

桑默不明白為什麼看見裘衣嘴角的笑意,突然感覺自己的背後冒出冷汗來,難道這佳釀有毒不可?可是,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喝著覺得不一樣呢?

不會的,裘衣就算有陰謀,也不會這樣公開的下毒的,這里可都是些重要的管事和掌事,殿主大人出了事,她裘衣可是怎麼也月兌不了干系的。這樣想著,桑默不禁放下心來,舉起杯朝著裘衣伸了一下,然後笑著優雅的喝掉了酒杯里的佳釀。

然而,不想,裘衣卻笑得更加的絕艷了,宛若那野生的虞美人,漂亮卻散發著危險。

開宴沒多久,助興的節目也開始了,一番又一番的動听樂曲,一段又一段的華美舞蹈,這樣的表演將晚宴帶上了最**,賓客也越來越盡興,忘記了所有煩惱般的歡快著。

「為了讓大家實至名歸,最後,由裘衣來為大家彈奏一曲,以表謝意。」就在表演接近尾聲的時候,裘衣再次站起身來,走到早已準備好的案台旁坐好,案台上也早已擺放著一把白玉通體的古琴。

看著案台上的白玉古琴,桑默沒由來的一顫,感覺那白玉古琴了散發出來一股至陰寒氣,迎面而來襲向自己。

「奇怪,以前也沒見裘衣大人有這樣一把白玉古琴啊。」萬俟珩的聲音這時傳進了桑默的耳里,猶如驚天轟雷一般砸在腦上,頓時震住了。

「鐺……」一聲響徹整個大廳上下,所有人都坐的好好的,等待聆听裘衣大人的絕妙演奏,並沒有多去關注那白玉古琴的事。

桑默也因為這一聲琴音,終于回過了神。

「澤蘭,你站到窗戶邊去,如果有什麼不對,立即行動。」桑默回過神來第一件事,是讓一旁的澤蘭走到窗戶邊去,因為她覺得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而且是跟這白玉古琴有關。

澤蘭听命,不著痕跡的移到離自己最近的窗戶邊站著,等著有什麼萬一,就馬上行動。

裘衣演奏的樂曲一開始清冷于耳畔,眾人也听得漸漸入神,而桑默卻沒有很認真的去听,她只是很認真的在盯著裘衣的每一個面部表情,以及每一個眼神。

突然,桑默看見裘衣臉上慢慢的出現了變化,笑容漸漸的衍生,直至桑默看著那一臉邪笑滿眼蔑視的裘衣,桑默心里忽然想到了什麼,卻沒來的急開口,就听見裘衣的琴聲直轉向一個極快又高亢的音調,就像極速運動,挑戰著大家的感觀。

琴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高亢,桑默幾乎都看不清楚裘衣的手指是怎樣在撥弄琴弦,只看見一道道重影來回閃動著。桑默正想著,這樣下去,認真听的人一定會受不了的。

「噗……」

「噗……」

「噗……」

……

沒想到,桑默還來不及開口,就听見了一道道的噗嗤聲。

「珩!」轉首一看,桑默被嚇得驚叫出聲,連忙起身跑下座位,奔到滿嘴是血的萬俟珩身邊。

「珩,珩,你怎麼了?怎麼了?」桑默驚慌的托住要倒向一邊的萬俟珩,伸手擦著不斷自他嘴里流出來的鮮血,而桑默的臉上已經被嚇得沒有一絲血色。

「默兒,我的,頭,好疼,像要……炸開似的。」萬俟珩听見桑默的呼喚,微微的清醒一些後,無力的癱在桑默懷里,氣若游絲的說道。

「珩兒……」這時候,離著萬俟珩不遠的萬俟慶也傳來了無力的喚聲。

「萬俟族長!」桑默循著聲音望過去,不禁又是一聲大喊。桑默看見的是萬俟慶滿嘴是血的趴在矮桌上,向萬俟珩這邊伸著手。

然後,桑默全都來看見了,看見了萬俟慶後面的所有賓客都在吐血,東倒西歪的在捧著腦袋,場面恐怖至極,就像人間煉獄一般。

桑默終于可以肯定了,裘衣那琴音是致命的,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那把白玉古琴散發著一股至陰寒氣了。

琴音依舊還在極速高亢的演奏著,看著懷里的萬俟珩嘴里不停地在吐血,桑默害怕了,但越是害怕,桑默的腦子就越清晰,這樣面對生死的經歷,自己早就嘗試過的不是嗎?

腦子越清晰,桑默也終于想起了澤蘭,連忙回頭大喊︰「澤蘭!快行動!」

然而,當桑默回頭看見背靠著牆,同樣滿嘴鮮血不停卻掙扎著企圖推開窗戶的澤蘭時,桑默的眼眶濕了,淚水瞬間侵佔了桑默所有的視線。

「混蛋,裘衣,住手!」狠狠的回過頭,桑默擦掉眼里的淚水,狠狠的瞪著依舊還在忘我的彈奏著極速高坑琴音的裘衣,怒吼道。

正好,桑默也看見了,裘衣那邊的徒弟們都安然無事的坐在那里看著他們這邊,每個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邊的桑默,像是見鬼了一般。

這時候,彈著白玉古琴的裘衣也從自己的琴音里會過了神,當她帶著笑意看向主位上卻沒有看見自己料想中的人後,立馬側首看向萬俟珩這邊,在看見依舊好好的攬著萬俟珩的桑默時,裘衣的眼楮瞪得如銅鈴那般大小,臉上的笑意也被陰戾給取代,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的快速飛翔起來。

「住手,裘衣,你沒听見嗎?你如果再彈下去,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如果,他們之中有一人死去,我一定要你陪葬!你听到沒有?」桑默見裘衣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的加快節奏,不禁怒火沖天,一手攬著萬俟珩,一手指著裘衣的方向,狠狠的吼道。

結果,裘衣看著桑默依舊完好無損的坐在那里,不禁更是陰沉著臉,進一步的加快手上的動作,似是不信自己不能將桑默擊倒一樣。

「噗……」

「噗……」

……

然而,就算裘衣將速度加到多快,桑默依舊在那里完好無損的怒瞪著裘衣,倒是裘衣的那些徒弟們,因為受不了裘衣的琴音,也紛紛的吐血了,雖然不至萬俟珩他們這邊那樣不停地吐血,但也都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噗……」

這時,就連裘衣自己也吐出一口鮮血來,濺在白玉古琴上,染紅了一大片。

然而,裘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絲毫。

「轟……」就在桑默打算放下萬俟珩親自上前阻止裘衣時,突然听見身側傳來一聲巨響,回頭一看,只見澤蘭身子掛在窗台上,手里有一個信號筒。

桑默知道,信號已經發出,救兵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眼下桑默只有等了,用雙手將萬俟珩的兩耳捂住,不讓他听這琴音,應該會好一些吧。

「珩,堅持一會兒,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了,一定要撐住知道嗎?你說過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的,不能食言,知道嗎?我最討厭言而無信的人了……」桑默將嘴貼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的說著,眼淚再一次的蓄滿,滑下,希望這樣可以讓早已神志不清的萬俟珩能好受些。

「 當!」

「啊!我的白玉琴!」

一聲巨響,琴音驟停,緊接著又傳來裘衣的尖叫聲,桑默這才發現琴聲已經停了。

桑默側首看見,裘衣被兩名身著簡潔夜行衣的女子架住了雙手,而裘衣正一臉心疼的看著地上已然斷成兩截的白玉古琴。

「你們兩人好好看住裘衣,給一人去將藥醫婆婆請來,其他人趕緊救人。」桑默看著大廳里突然多出來的人,連忙下令道。

這時候,只有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先放一邊再說。

「稟殿主大人,老婦,人在這里。也已經為四大護主大人診過脈了,他們都中了軟骨散,又受魔音重創,都收了嚴重的內傷,若不及時救治,只怕回天乏術了。」桑默的話音剛落,桑默的下方就傳來了藥醫婆婆的聲音。

「那就請藥醫婆婆趕緊救治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看著不停地為不同的人把著脈的藥醫婆婆,身上同樣是簡潔的夜行衣,桑默來不及細問,只關心著眼前的重要事情。

「回殿主大人的話,這,軟骨散,老婦倒是可以馬上為他們解了,可是這內傷恐怕就來不及了。我們這里也就十幾個人會武,沒辦法一時間救治這麼多人啊。」藥醫婆婆看著桑默為難的說道,不是她不想救,只是怕時間不等人啊。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大家死掉嗎?藥醫婆婆,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桑默攬著萬俟珩的手不禁收緊,說出來的話也不禁有些哭意。

桑默第一次為了自己的大意而感到自責,自己不該這般自信的,應該跟大家商議的,這樣大家起碼也會有個防備,也不至于落得會送命的下場。自己是這律音殿的殿主大人,沒想到第一次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不但沒能保護大家。卻只能束手無策的看著大家痛苦,甚至要背上幾十條人命,怎麼辦?怎麼辦?

桑默越想淚越多,自責的差點哭出聲來。

「殿主大人別傷心,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只是這方法只有殿主大人可以辦到。但是不知道殿主大人的實力到底是到什麼樣了,所以……」在桑默默默的流淚的時候,藥醫婆婆的聲音給桑默帶來了一線希望。

不過,听著藥醫婆婆的話意,桑默突然腦子里一線光閃過,桑默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看著藥醫婆婆,不敢出聲……

「嗯,我說的就是那個。」藥醫婆婆看著桑默,點了點頭,點燃了桑默的希望。

------題外話------

文文v了,知道文文比較慢熱,但是莎會加快故事的發展的,請各位親多多支持下!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閑散小女人的狼君最新章節 | 閑散小女人的狼君全文閱讀 | 閑散小女人的狼君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