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亓官夙,你怎麼了,干嘛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這跟你很不相襯,知道嗎?」
或許是看到小正太亓官夙的女圭女圭臉一時間變化的太多,桑默潛意識里覺得可能真的不如自己說的那般簡單,所以,桑默企圖想要輕松的帶過眼下這有些緊繃的氛圍,就帶著玩笑的心情將自己的不在意說出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你不要岔開話題,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說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小正太亓官夙受不了能這般桑默的無所謂,所以,忍不住的又爆吼出聲。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用平常的心情來面對這女人了,真的,她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輕重啊?
「那,你告訴我,被你說的那種幻彩蛇咬過會又怎樣的後果?」
桑默被小正太亓官夙的堅持打敗,只得拿出三分認真氣氛隨意的態度來面對他。她想,小正太可能是需要她的一些配合,所以,她倒不是不願配合,而是,別人在意的事情,她不見得就會有熱忱。或許兩人的心境不同吧,所以,對待事情的理解就不同。
「當今世上,有十大毒物,其他的就不提了,就說這前三,金衣蝶,寒冰蟾,幻彩蛇。這三大毒物,毒性一個比一個強,幻彩蛇位列第三,體型細小,毒性卻奇大無比,其毒能讓被咬的對象產生最美好的幻想。凡是被牠咬到的活物,便會在一刻鐘內,在自己的幻覺中死去,而且想要其解毒,只能用其卵蛋,而幻彩蛇一生只產一顆卵蛋。所以,幾乎可以說能解其毒的機會是微乎其無。如果你真的是被幻彩蛇咬的,那麼,你就不可能活到現在,除非你用過幻彩蛇的卵蛋。但是,我比沒有在你的脈象里診出有中毒的跡象,一絲一毫都沒有。」
小正太亓官夙一臉認真的為桑默解釋著幻彩蛇多的種種來由,以及危害。如果,她真的被幻彩蛇咬過,憑他的能耐,不可能在她脈象里找不出一絲的中毒跡象的,就算她服過了解藥,但是總會遺留一絲痕跡的。可是,在她身上真的就沒有,而且,她表情的跡象也完全不同,所以,他不相信她真的是被幻彩蛇咬的。
「可是,我沒事也是事實啊,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跟你說笑麼?你覺得有這必要麼?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幻彩蛇,所以,只能按照眼楮所見到的說給你听,你要是真不相信,我也沒轍,請便!」
桑默兩手在床被上彈了彈,後看向窗外。她只能將自己的感覺如實的告訴小正太亓官夙,至于他相不相信,她真的不覺得那很重要。反正她沒事,不是嗎?
關于那幻彩蛇,桑默就更沒心思去多費心思了,看過就算了。對于小正太的講解,她只當自己又多了一點知識而已。
「我,可是,就因為你沒事,所以我才懷疑啊,你要知道,這不是什麼隨便小毒物,你這樣真的讓人很難相信好不好啊!」
小正太亓官夙實在是不明白桑默為什麼會這樣的毫不在意,而且,他也是在擔心她好不好啊。雖然,她並沒有什麼中毒的跡象,但是,她卻無故的沉睡了整整六天,這事也非同小可好不好啊。
可是,看看這女人到底有多沒心沒肺,別的心情沒有,只會在這里擠兌他的不是。真是氣死他了!亓官夙瞪著深色棕眸,恨不得要敲開眼前這女人的頭顱看看,究竟里面裝的什麼啊。
「你的意思是,我沒事,你倒是不高興了?」
桑默見小正太亓官夙又 起來了,不禁又故意的曲解他的話意,嘴角微微的上勾起來,只是凝視著小正太的銀眸卻是萬分的正經的,力保讓人看不出分毫異樣來。
其實,桑默是知道小正太是在關心她,雖然他的嘴上說著不相信她說的話,但是那雙大大的棕眸里顯現出來的擔憂是存在著的。
只是,她從來都是思想簡單化的人,什麼事情,只要沒有真正的危害她以及她在乎的人的生命,她都會用最簡單的方法去想象,去處理。
這樣,日子才會會的輕松愜意。簡單才是真,這是最淺顯易懂卻又最具有真理的實踐結論。
「你,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我哪有不高興?我明明就很高興你醒過來,難道你瞎了不成,看不見事實嗎?」
小正太亓官夙這次是真的被桑默氣到了,以至于失去理智的沖上前,兩手揪起了桑默的胸前的衣襟,將她提至自己的眼前,深色棕眸里的怒火包藏著一股委屈,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揍個稀巴爛。
可是,才提起拳頭,他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硬生生的又將拳頭給放了下來,然後,也放來了揪著桑默衣襟的另一只手,退開一步,將雙手背在身後,面熱的將臉偏向一邊,不敢再看床上的人一眼。
他,忘記了,她已經是一名女子的事實。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鬧了,我還有事呢,不能在耽擱一時一刻了。」
桑默並沒有太在意小正亓官夙一時的沖動舉動,只是見著他忽來扭捏以及微紅的女圭女圭側臉不明所以。但是,桑默也沒有多想,只當他是為自己的失禮舉動不好意思了。
說完,桑默隨意的掀開被子,要下床,準備去將剩下的草藥找齊。她已經耽擱了六天了,這太出乎她的預計了。原本,她是計劃三天內一定要將所有的草藥找齊趕回去。可現在,時間翻倍了,她的草藥去還有一半沒有找到,這叫她怎能不著急呢。
過去的時間,桑默沒法挽回,只想現在不能浪費一分一秒,是必要在這天將所有的草藥找到,無論如何!
「可是,你,你的這事都還沒搞清楚,萬一再出現什麼的狀況怎麼辦?那個,我,我只是不想再伺候你一個六天而已。」
小正太亓官夙的話越說越小聲,甚至說到最後都快沒聲了,只能將頭垂得低低的,不再看桑默。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在想起她是女子後,心境上的變化會這般的大,甚至都拿不出之前跟她嗆聲的氣勢來,搞得自己真的跟個小孩子一樣,別扭極了。
可惡,他又不是沒有跟女孩子接觸過,為什麼遇見這人就沒法坦然面對了呢?一定,一定是她這身打扮的緣故,明明看著是一個男子,卻實際上是個女子,混亂了他的視線。亓官夙強自在心里為自己做著心里建設。
「那,一起去吧!這樣,我也順便讓你看看那條小蛇,如果牠還在的話。」
桑默見小正太亓官夙女圭女圭臉上似羞赧又似懊惱的表情變化,便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的干脆拉上他一塊去,這樣既可以解惑他的疑慮,又可以為自己找一個幫手。所以,說完,桑默背上自己的背簍,就直接的拉著小正太亓官夙向門外走去。
呵呵,當然,這得等到了目的地,她自會讓想法兒讓他幫忙的。其實,這小孩子很好哄的,只要稍微的把話說好一點就保證沒問題了。
「喂喂喂,桑陌,我,我有說我要去嗎?你,你……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你,你放開我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小正太亓官夙完全沒有料到桑默會有此般舉動,愕然的被桑默拉著就出門了。待回過神來,看見兩人相搭的手,肌膚相觸,臉上一熱,亓官夙連忙的有些口齒不清的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因為有些焦急,手怎麼也抽不出來,所以,話說到最後,亓官夙幾乎是用吼的了。
「啊?哦,我忘記了,抱歉!」
桑默一門心思快步走著,沒怎麼卻听小正太亓官夙的說話,直到小正太後面吼得有些大聲了,她才注意听。也正是後面的听見了,所以,桑默立馬松開了自己抓住的手腕,有些尷尬的訕笑著道歉。
桑默是真的忘記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這茬,因為,這手抓手,在現代都不算是事兒,更何況,這小正太毛都還沒有長齊呢,算什麼男人!
而且,她也忘記了,小正太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這事兒了。
「你,你是忘記自己是女子還是忘記我是男子?」
看著桑默那隨意到不行的敷衍笑容,小正太亓官夙忽然間在乎起來這女人話里的‘忘記了’是指的誰了。但是,他敢肯定,這女人給出的答案一定不是什麼能讓他接受的就是了。
可是,他依舊還是想知道,沒有理由的。
「那個,當然是忘記了我是女子,你看我這身打扮也知道啊。不過,也沒把你當……」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小正太亓官夙趕在桑默說出下一句他不愛听的話之前,打斷了她的話,他就知道她不會說好听的話,所以,不讓她說,這樣他就可以不必听了。
看著這般無禮的打斷自己話語的小正太亓官夙,桑默表示很無語。但是,她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及時來阻止她要說的話,可見他其實是知道她要說什麼的吧。
呵呵,真是是可愛的小正太啊,就連沒格調的事都做得這麼神氣昂然。
「那,問一下,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子的呢?難道,你解了我的衣服?」
桑默回頭看一眼走在身後的小正太亓官夙,再回視前方的路,很隨意的問道。如果,小正太在桑默的面前的話,就一定能看見她銀眸里早就盈滿的促狹笑意了。
「你,你別胡說,我,我哪有解你的衣服。你听見沒有,我沒有。我是在替你號脈的時候發現的,女子的脈象同男子的不同,很容易從脈象上看出來了。」
桑默突然的捉弄讓小正太亓官夙幾乎驚跳起來,臉上的紅暈也愈見的明顯,只有那漸高的吼聲,似乎像在說明著自己的清白一樣。
他,才不會那麼沒品呢,去解女子的衣服,又不是他娘子。不對,不對,他在想什麼啊,什麼娘子不娘子的,他只想說他沒有解她的衣服而已。亓官夙兀自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月復誹著,只是不想卻越誹越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