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兒!我是你四姐,不是別的阿貓阿狗,你叫誰滾?」
亓官偲沒想到自家ど弟會有這般的行為動作,以前再怎樣,他也只是對她甩甩毒嘴說些毒言而已,這會兒,居然動手將她推開,而且還是為了一個男人,有沒有搞錯?
「就叫你!」
亓官夙不動如山的貫徹著自己十年如一日的狂傲不羈,並且小心翼翼的洞悉防備眼前的人有任何的舉動。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在桑默面前,其他人已經絲毫進不了他的眼,就算是他的至親也一樣。
「你!好啊!你不是要去見父親大人麼?走吧,大家一起。」
亓官偲不敢置信,她居然在自家ど弟的眼里看見了緊張。而他緊張什麼,自是不言而諭,除了他身後的桑默,亓官偲想不出第二人選。所以,她選擇先休戰,她要好好的觀察看看,這一次她親愛的ど弟為她帶回了怎樣的驚天動地。
「哼,要不是你在這里礙事,我們早就到了主院大廳了。」
亓官夙睨了自家姐姐一眼,很是不屑的言辭依舊讓人听著不順耳。
永遠的狂傲不羈,昂首睨人。亓官夙不知道他自己的這一刻的驕傲形象,看在桑默的眼里已經是被完全的定型為,叛逆少年。
一場小聚,就這樣的結束。桑默跟在亓官夙的身後,萬俟珩、聞人魄兩人一左一右的走在桑默的身邊。
走在前面的亓官偲時不時的會回過首來看他們一眼,卻又轉身向身邊的亓官夙嘀咕著什麼,桑默也沒有認真去听。不過,她大概的還是能猜到一些吧,無非是一些他們相識的過程什麼的。
亓官夙對桑默的了解也是簡單的一二三句話就可說完,所以,亓官偲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來。更何況,亓官夙也不會將桑默的事多說一句給別人知道。別問他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遵照心的指示行事而已。
行至主院,桑默抬頭便看見‘齊聚堂’三個金色大字的匾牌,棕紅的原木大門檻,隨著亓官姐弟的帶領跨了過去。
齊聚堂大廳的擺設和陳列,出乎桑默意料的歸真風雅,處處都充斥這歷史悠久的書香門第之風。可見,這一代承傳的大家族,骨子里的氣勢是久經不衰的。
「小夙兒,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來來來,給娘親看看,有沒有好好吃飯?怎麼瞧著好像又瘦了呢?」
桑默隨著亓官姐弟一進這大廳,就看見一位由婢女扶著的美麗貴婦疾步的向他們走過來,嘴里也在不停的念叨著,直到停止在亓官夙的面前,美麗貴婦才雙手扶著眼前的人,上下打量著,眼眸里的激動和高興怎樣也遮掩不住。
「娘親掛念,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在美麗貴婦面前,亓官夙的狂傲略微的收斂了一點,但是出口的話依舊是火氣很沖的。而且,臉上還帶著一股疑似僵硬的不自在。
「好了,瑾蘇,你就別再念叨了,小夙兒這不是回來了嗎?要是嫌他瘦了,就趕緊昂廚房的人炖些補品給他補補啊,真是的,你這娘親是怎麼當得啊?」
大廳的上位上,端坐著一對男女,男的威嚴正堂,一看就是那種很不好說話的人。女的端莊嫻雅,是那種看起來很溫柔大度的人。而剛才說話的人,正是這位端莊的婦人。
「對對對,大姐說的對極了,我要趕緊下去吩咐廚子炖補品,一定要幫小夙兒好好補補。快快快,扶我到後院的廚房去,我要親自去交代。」
美麗貴婦一听見上位上的端莊婦人的話,竟然朔風就是雨的當真就這樣的扔下在場的所有人,就讓婢女扶著急沖沖的向後院去了,甚至都忘記跟自己的夫君以及兒子打聲招呼。
而亓官夙也正因為知己娘親這般的冒失急性子,而沒來得及開口阻止她要去炖補品的事情,只得懊惱的摔了下手臂,算是發泄一下自己的不爽,他才不想吃什麼見鬼的補品。
「唉,這瑾蘇,總是這般的急性,老爺你別氣,正不也是瑾蘇可愛的地方麼。呵呵,小夙兒,回來了,就趕緊過來給爹親請安吧。還帶來了朋友呢,順便也引薦一番給我們認識吧。」
端莊婦人一臉溫柔的看著眼下的一切,對于剛才離開的人,她是微笑著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了一下眾人的心境。但也不忘安撫自己身邊的夫君,畢竟夫妻這麼多年,所有人的脾氣她還是能說出一二的。
「爹親,大娘,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六姨娘,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三姐,三姐夫,這是我朋友,桑默,萬俟珩,聞人魄。」
亓官夙領著桑默三人,幾步上前,走至上位上的兩位面前,伸出一手對著,依照順序的,一一念給桑默听,說完,簡潔的將桑默他們的名字報一遍後,亓官夙就立在一邊像是無事人一般的四處亂瞟,就是不看在做的諸位長輩一眼。
這就是他所謂的引薦一番。
一個外出歸家的人,就是用這般的態度對待家里殷勤等待的長輩的?桑默實在是有些傻眼了,她完全的被小正太的敷衍打敗了,不是說他敷衍她,而是他對自己至親長輩的敷衍。
這,要她怎麼有臉待得下去?這小子是存心的是不是?桑默越想越郁悶,也越想越惱火,所以,以至于又一次的動作快過大腦了。
「啪!」
「你豬腦袋是不是?目無尊長也給我有個限度,這些可都是大你一輩的長輩,你會不會好好打個招呼?」
桑默一巴掌就那麼重重的拍在了亓官夙的後腦勺上,拍得他一時失重的向前趔趄了一步,可見桑默下手有多重。而那些教訓的話也是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完全的一副大姐大的架勢。
可,她卻徹底的忘記了,自己此刻是身在何處,自己的行為又是多麼的出格。這可是在人家親爹媽面前啊,她居然下得了手啊。
「啊!你搞什麼?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們也沒誰說過什麼啊!你下手不能輕點啊!很痛欸!」
亓官夙之于剛不久也被桑默拍過,所以這一次並沒有多久的吃驚,只是唯一的感覺這女人下手真的是不給面子啊,真實的痛啊。所以,也沒什麼顧忌的,直接回身瞪視著剛才下毒手的人,順便也為自己的辯解。
「哦?這麼說,你還有理了?是誰一直在提醒別人不要拿他當小孩子看的,這目無尊長不就是小孩子才會干的事麼?亓官夙,我真鄙視你。」
桑默右手橫在胸前,左臂矗在右手上面,兩手指輕晃的打在左太陽穴上面,似笑非笑的睨著眼前的小正太,不痛不癢的說出讓亓官夙痛腳的話來,銀眸也卻是透著鄙視的光芒。
「我!我懶得理你!」
亓官夙火到最高點,怒瞪著桑默的深色棕眸不禁一偏,不再與她對視,說出來話卻又像是在耍賴一般,無論如何都不願改口。
他才不會听她的,就這樣簡單的介紹他們認識一下,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誰都休想再要他多說一個字。桑默來說,也不行。
「,我還稀罕你理是吧。滾一邊去,不要擋著我視線。」
桑默一听小正太這話,便知道不可再挑戰他的底線了。雖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但是她本來就是秉著一時沖動的教訓行為,既然說過了就可以了,人家听不听就不在她了,雖他愛咋地咋地吧。
「不好意思,在下桑默,因為听聞亓官府邸里的景致怡人,便隨了亓官夙來觀賞,還望亓官族長及其諸位夫人原諒我們的冒昧來訪,叨擾了。」
桑默一手擱開眼前的亓官夙,看也沒看的便雙手抱拳的俯身向上位上的人報名請禮,禮儀做的真誠又自然,不見絲毫的緊張或是慌亂。
只是,桑默說的很是有禮且真誠,但是,在等待一會兒後,俯身的桑默默卻依舊沒有達到任何人的回應,仿佛她剛才是在自說自話一般,沒有任何的人聲,寂靜一片的。
這種情況,桑默不免覺得有些難堪,她以為這亓官家的人不待見他們的來訪,所以,閉不出聲,以示明義。
可是,在桑默抬起頭看見眼前的狀況時,著實被驚了一跳。因為,一眼掃過去,凡舉眼前坐著位子上人,都是瞠目結舌的將視線定在了她的方向,像是被點了穴定住不能動,每個人都瞪大眼的樣子,桑默說實話,有些恐怖,有些嚇人。
「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
桑默問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就怕一個不注意又有什麼驚人的情況出現。也順便用目光掃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看是什麼吸引他們目光這般嚇人。最後,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所以,桑默不得不將視線移回到對面的那群人身上。
「桑默!桑默!我太太太喜歡你了!你一定要和我聊聊!好好聊聊!這樣也不枉我來這世間一遭了!」
就在桑默注意著對面的動靜時,突然一邊傳來了一道細尖的驚呼聲,隨即一道花俏艷麗的身影竄到了桑默的面前,連蹦帶跳的,雙手抓著桑默的兩臂,激動得已經似乎找不著北的樣子了。
「呃,亓官四小姐,你要想同我聊天,我可以奉陪的,但是,麻煩你先冷靜下來好嗎?」
桑默真的不知道這四小姐到底在激動個啥,她到底做什麼了?讓這人激動成這樣。
「亓官偲,你給我離遠點,我再一次的警告你,你要再有下次,不然我一定讓你兩手成為擺設!」
桑默的話才落音,這邊的亓官夙突然的又暴走了,直接上前,一把將桑默往後拉離亓官偲三尺遠的距離,隨後放出來的狠話讓在場的人既覺得莫名其妙有覺得驚恐萬分。
大家莫名其妙的是,亓官夙這話里的意思究竟是所為何,驚恐萬分的是,他們都知道亓官夙向來是說道做到的主。
只是,盡管大家都知道這些,但是卻又都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如果對象是指他現在拉著的那個人,可是,這未免太過荒唐了?誰都看得見,那是個男子。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是此時亓官一家上下在心里的唯一想要確認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