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喊那麼大聲做什麼?」
桑默混亂的思緒,因為這異口同聲的怒吼而清醒過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只是覺著有些莫名其妙,這三人。
「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默兒。」
徒步走至桑默身邊,緩緩的從亓官偲的手里牽過她被抓著的縴手,萬般無奈的嘆氣,委實是有些佩服這人兒的粗線條神經了。
「是啊,你真的要接受四姐的荒唐胡為嗎?」
亓官夙也跟著過來,再狠狠的等過自家姐姐一眼後,他才心思有些急切的追問。雖然,他們都知道是四姐誤會了,可是,桑默不喜歡女人是事實,所以,這樣堂而皇之的相識其他男人,他倒是寧願四姐給她介紹女子。這樣,還可以防範。
後一步來的聞人魄雖沒有說話,但是望著桑默的眼神卻同樣的是藏著一絲不愈的。只是,他不同意其他兩人那般,把什麼都說出來而已。
「呃,你們太緊張了好不好?難道你們連四小姐是在開玩笑都不知道麼。她只是想要介紹朋友給我認識而已,你們想到哪里去了!」
桑默沒轍了,也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是被亓官偲的一系列風火同行的行事給攪得分不清方向。但是,她能不能拜托這三個男人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這種事,何須認真,不過四小姐是一時興起而已。
話說回來,就算是四小姐是在認真有意的撮合,可是,這種事是她亓官偲說了就能成事的事麼?當事人沒表態,沒那份心,這事還能翻騰起來不成。
「桑默!我在跟你說真的呢,你怎麼這樣說,我沒開玩笑的。輕觀,就在這呢。」
誰料,亓官偲卻是在听見桑默的話後,急的幾乎跳腳了,然後一把拉過矗在一旁剛正不阿的男人輕觀,急切的指著讓桑默不要忽視他的存在。
「四姐,你別再這瞎摻和了好不好?!桑默有喜歡的人,就是她身邊這位萬俟公子。」
亓官夙像是再也受不了的樣子,一聲吼出,再一次的將場面的尷尬度升華一個階級。而亓官夙自己也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記耳光了,這嘴,真是什麼也沒法兒控制住,不該自己說的,全都被自己說了。
「桑默……夙兒說的,是真的嗎?你與萬俟公子是兩情相悅?」
這一次,亓官偲是並沒有像之前的那次那般興奮和激動,倒仿若漏了氣的皮球,癟了。但是,卻仍舊帶著一絲不死的心,想要確認一下。
「這個,是的。」
雖然,桑默知道自己這樣回答,必將又會引起莫須有的誤會。但是,沒差了,事情已經被小正太一次又一次的沒腦子的揭露,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除非她報出自己其實是女扮男裝,不然,萬俟珩也得陪著她一起玩斷袖了。
甚至還或許,跟在她身邊的聞人魄也有可能會被傳為其中一員。畢竟,堂堂狂煞門門主天下第一殺手沒事跟在一名年輕男子身邊寸步不離,是為了哪樁?
可是,欸,她真的是有口難言,太多的事,都是關系著她的身份。所以,她只能當下這斷袖之名,還牽累另外兩人。
「那麼,這位聞人公子是桑默的什麼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亓官偲垂首沉思了一會兒,爾後又抬起頭,看了看桑默身邊的人,又順道的掃了一眼站在桑默身後的人,再次垂首沉思。片刻後,再次抬起頭的亓官偲淺棕色的雙眸又是光亮一片,一臉期待的望著桑默,問著讓人奇怪的問題。
「啊?你是說聞人魄?他是,他是我朋友。」
桑默不明白亓官偲怎會一下子又將話題扯到了一直不曾出聲的聞人魄身上,在略做了一下聞人魄于自己而言的定義後,還是以朋友的身份定義。
雖然,她與他的交集很多,但是,桑默是真的不怎麼能拿捏好,聞人魄于她而言是何意義。只知道,他或許遠遠不及萬俟珩在她心中的地位,但是,她斷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因為,他的命,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下來的,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般不舍。
「真的只是朋友嗎?」
亓官偲在桑默回答自己的問題時,是認認真真的盯著桑默的眸子看著的,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確認桑默是不是在說真話。不過,很顯然的,她在桑默的眼中看見了一絲遲疑,盡管這的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她就是看見了,也還好她看見了。
「嗯,是朋友。」
桑默點了點頭,不明的看著亓官偲,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執著的一問再問,難道,她的答案說的不是很清楚嗎?
「哦,那好吧,你也讓輕觀做你的朋友吧,你只要想待聞人公子那般待他即可。」
任何人也沒料想到,亓官偲會有這樣的語錄,而且還是那般的一本正經樣子。仿佛她剛才說的不是過是天氣很好一樣的話,卻是能讓人听出她的執意在里面。
亓官偲其實並不笨,只是心里藏不住話,也不願藏。她一直都認為,人生在世不過爾爾百年,為什麼要這般的憋屈自己。想什麼就做什麼,隨心所欲,言行一致是最善待自己的方法。
所以,她不是看不出圍繞在桑默身邊的除開自己ど弟的其他兩個人,雖然那萬俟公子的容貌被面紗隔開來,但是他的言行舉止,都能看出來對桑默有情。
而,那聞人公子就簡單多了,雖然他稀少開口,但是,要知道,他的視線就從沒從桑默的身上移開過,其他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再加上,之前他一怒挾持大嫂的事,不正是因為桑默才如此的嗎?所以,他要不是傾情與桑默,才是怪事了。
之前,亓官偲一直都沒往這方面想的,只是,覺著有些奇怪,為什麼,兩個大男人會緊跟在一名年輕男子的身側,而且幾乎到寸步不離的地步。三個人,看上去也不像是親戚或是主僕,畢竟沒有人會跟主子並肩同行的。
而今,自家ど弟親口說出來,亓官偲便毫不懷疑的相信了,所以,她為她忠誠的護衛尋覓幸福的良機來了。所以,她一定要抓住,將他們家忠厚老實的輕觀嫁出去,呃,送出去……
不能怪她這般急切,只是,她真的是替輕觀著急。自從知道輕觀喜歡的是男人之後,她就一直想要為他找一個好男人托付終生。因為,他太忠誠了,從不違背她的命令,待在她的身邊十幾年,從沒有做過任何對她失責的事情,只一昧的應著她的要求,然後達到她的要求。所以,她也要給他最好的獎賞,替他尋得終身幸福。
「欸?四小姐,你這話,桑默不解其意呢。」
桑默是最先回過神來的,覺得有些事或許被亓官偲理解得更為復雜了,所以,桑默已經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只期望這大小姐的思維能不那麼跳躍太快。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就是你怎麼看待聞人公子的,就怎麼對待輕觀就好了。都是朋友。」
亓官偲很大方的為桑默作了解釋,心里也為自己的火眼金楮高興不已,也為自己的運氣開懷,等候多年,總算是為輕觀做了件好事了,想象都覺得開心。
「亓官偲!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別想把輕觀塞給桑默,我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些什麼,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你知不知道?」
亓官夙趕在桑默之前開口,底氣十足的怒吼,一陣一陣地,讓人听著,就覺得這人的肺活量一定很好,吼這麼大聲都不帶臉紅的,氣色依舊如常。只是,看著他那深色的棕眸越發的金亮起來,仿佛有火焰在里面燒的樣子,就知道那是真正的怒火在燃燒著,警惕切記遠離。
「亓官夙,你到底在吼什麼?我至始至終都不曾說過跟你有關的事情,你這般怒火中燒,難不成你也喜歡桑默,所以不讓別人喜歡?」
像是受夠了自家ど弟的爆吼一般,亓官偲的話也說著不著邊際了,想什麼就說了什麼,也不管口中的桑默是不是就在現場,會不會尷尬,只想把一直找茬兒的死孩子給打壓下去,什麼也不顧了。
「亓官偲,你在胡說什麼?你找死是不是?」
亓官夙起初被自家姐姐的話給怔的一愣,爾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便馬上的爆吼回去,女圭女圭臉上的怒意已經臨界到至高點。滿嘴正氣凜然的否認,但是之前如常的小臉,卻倏地紅了個通透,而且還有愈見增強的陣勢。這是不是就是虛張聲勢的結果。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听見自家姐姐說到自己也喜歡桑默的時候,突然的心見一緊,然後迅速的‘ ! ! !’的快速狂跳起來,像要跳出胸口似的。是他費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壓下去的,但是他卻沒辦法控制血液沖上臉部的沖動。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是紅了。因為,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臉頰上的燥熱一波一波的潛燒著。
「哈?你個死孩子,以為自己是小神醫就很了不起是不是?動不動就用死嚇人,我會怕你麼?有本事你就下手,最好是把我毒死,不然我還瞧不起你呢。」
亓官偲怒氣也是越吼越火,毫不相讓的就是迎著自家ど弟的氣勢,逆流而上,勢要將這口氣給爭下去。不然,身為姐姐的顏面何存。
「呃,那個,你們姐弟倆消停一會兒行不?這事兒,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問問輕觀公子的意願和意見呢?」
就在兩姐弟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桑默終于是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這樣爭下去,到底是有什麼意義在,她實在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所以,在瞥見一旁矗立沒反應的當事人之一輕觀後,桑默覺得,他們這當事人都是ti外話,也是背景圖,只為點綴這吵得不著調的姐弟的。